多虧了遊戲這個神兵利器,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冬蟲能很自然的,一點不畏縮地和不熟悉的老同學相處。


    打遊戲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打了幾局下來,時間就已經近下午5點多鍾了,正好大家決定散了的時候,其中一個最低段位的姑娘上了黃金一。


    冬天的夜晚低溫逐漸降低,大夥一個接一個出了內部溫暖如春的ktv,一到外麵,大夥就縮著脖子、摟著胳膊瑟瑟發抖。


    大幅度的溫差變化,殺得個個措手不及,尤其是很多愛美的姑娘,凍得有些受不了,急匆匆打了招唿就走了。


    夏草手挽著冬蟲的胳膊,左右張望了下,沒發現楊萱的身影,大概是先迴去了吧。這天殺的同學聚會還真是事出不斷啊,奇葩層出不窮,先是蹦出一個智商不在線的楊萱,現下……


    夏草抬頭不客氣地盯住高大威猛的兵哥哥——嚴子瑜。


    不知道剛剛自己說的那些話他聽懂了沒有,按理說,她其實表達的很清楚了,就是不知道這傻大個有沒有明白她的具體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一下驟冷的緣故,瞬間四下的人全部散的幹幹淨淨,隻剩冬蟲夏草和呆頭呆腦頂著個清涼板寸的嚴子瑜三人。


    “冬蟲,我們也走吧。”夏草非常體貼地替冬蟲係好圍巾,還揉了揉冬蟲的臉蛋揩了一把油。


    冬蟲小丨臉紅撲撲的,儼然還是處於興奮當中,“夏草,我覺得同學聚會還是蠻有意思的。”


    “是嗎?不知道當初是誰說不想來的。”夏草寵溺地曲起手指彈彈冬蟲的腦殼,把冬蟲彈痛了之後又輕輕地給她揉了揉。


    “嘿嘿,其實他們也不是很可怕,有的人挺好相處的。”冬蟲想起剛才大家一起玩鬧的溫馨時刻就忍不住想笑,“我還給了她們微信,以後方便的話一起開黑。”


    “你天天就知道開黑,我要不開心了,我竟然輸給了遊戲,我要鬧了!”夏草氣急,捏住冬蟲凍紅的鼻尖,壞心地用力一捏,算作懲罰。


    “冬蟲……”被兩人視作無物的嚴子瑜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與此同時,夏草黑瞳裏亮光飛閃而過,她在心裏翻了無數個白眼,這人貌似很不識趣呢_(:3ゝ∠)_,還有點聽不懂人話,話說當兵的都像這人這麽耿直的嘛?


    並且還非常沒有眼力見識,夏草默默吐槽,她已經拉著冬蟲在寒風中拉拉扯扯親丨親我我纏纏丨綿綿老半天了,而且還是在他麵前,他非但不知道避嫌,還瞪直了那雙跟電燈泡一般大的眼睛就這麽眨都不眨地看著她們。


    冬蟲從出來後就被夏草摟著抱著拉著,滿心滿眼全部都是看的夏草,完全沒有感受到自己身邊還有一塊如山巒般雄偉的大男人存在。


    在此,為毫無存在感的嚴子瑜默哀半秒鍾。


    直到嚴子瑜開口說話,冬蟲才注意到原來她身邊還有個人,而且這人還站在這裏看她們秀恩愛好幾分鍾,冬蟲一下子就臊了,紅暈又爬上她如玉的臉頰,冬蟲看一眼嚴子瑜又將視線移開了。


    “請問你還有什麽事嗎?”冬蟲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軟糯糯,像一顆黏黏的糯米團子,濃的化不開。


    “嗯,我想跟你說,別忘記了我們明天的約會。”嚴子瑜笑起來很英俊,五官長得很有陽剛味,與時下很多娘娘的韓國棒子不一樣,一看就是從部隊裏鍛煉出來的。


    夏草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在懂裝不懂,嚴子瑜她以前還是蠻熟悉的,高中的時候也算班裏的一個刺頭,塊頭大,打架也挺在行,盡管沒有發現他談過戀愛,但是有些事一般正常人能懂的他絕對能懂吧,所以他這是打算學習她對蟲蟲死纏爛打不成?


    嘿,這個嚴子瑜是在跟她宣戰,妥妥的搞事請啊!


    夏草立刻就想擼袖子,上去指著他鼻子大喝一聲:“就憑你這個帶把的,還想把把蟲蟲掰直過來,別做夢了,就算你學我的招數,那也事肯定不會成功的,看臉的好不好?!”


    然後,夏草覺得她要是真的這麽說出去,她一定是喝了假酒。


    出於對蟲蟲的尊重,夏草並沒有發表任何言論,默默站在一邊等冬蟲的迴複,對於蟲蟲的迴複,夏草是無比自信的,她人就在這裏,她就不行冬蟲會說個好字。


    結果,冬蟲是真的沒有說好,但也沒說話,因為在冬蟲剛想好措辭準備拒絕時,嚴子瑜好似發現了冬蟲臉上大寫的猶豫,立刻揮揮手道,“就這樣吧,我先迴去了,明天你等我電話啊,一定要接電話啊,不然我會一直等的。”然後,嚴子瑜大跑步地離開了。


    冬蟲伸手想抓丨住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大猛虎,第一反應是糟了!


    冬蟲完全不敢看夏草的此刻的臉色,怎麽辦,她還沒來得及拒絕啊……


    “蟲蟲……”夏草的聲音低得磁沉,暗幽幽開口仿佛有自帶冷氣,吹得冬蟲耳邊一陣涼,冬蟲打了個哆嗦,趕忙解釋,“小草,不是,我剛才已經想好了怎麽拒絕他了,誰知道他跑這麽快……”


    冬蟲是第一次對夏草眨眼睛放電,兩隻小手討好地拽拽夏草的衣領,扭扭身體,打算轉移話題,“小草,我好冷啊……”


    “上車!”夏草丟下兩個字就去開車,冬蟲唿的喘口氣,小碎步跟上。


    “滴滴!”


    “媽的!堵車,艸!”夏草心情極度不爽,她們迴去的時間很趕巧,正直晚高峰,車子堵在半路上,夏草不斷按喇叭,車子仍是不能前進,躁得夏草猛拍了方向盤咒罵出聲。


    “夏草,你別這樣,看的我害怕……”緊抓著安全帶,冬蟲撅起嘴巴,委屈萬分道,“我明天會想辦法拒絕他的,我也是當時看到你和那個男人糾纏不休,我才氣的答應嚴子瑜的!”


    “什麽男人?”夏草皺起眉,沒有轉頭,心裏在尋思著冬蟲說的那個男人,她怎麽都沒有印象的。


    想到那個不斷和夏草勾肩搭背的男人,冬蟲也來氣了,“你不要裝不知道了,我都看見了。”語氣如輕飄飄軟丨綿綿,絲毫沒有夏草生氣時的力道。


    夏草立馬想起來了,是有這麽一個男人,一直纏著要她去隔壁包間敬酒,她都快忘記這件無關緊要的事了,果然冬蟲還是在意了。


    “蟲蟲,不是你想的那樣,那人一直纏著我去敬酒,我揮開他他還纏上來,跟個蒼蠅似的,趕都趕不走!”夏草的語氣有所緩和,慢聲細語地解釋道。


    “是……是嘛?”冬蟲扭頭看窗外,略微倔強地說話:“那你氣什麽,我會拒絕的。”


    既然事情因她而起,夏草的暴脾氣如同被戳破的氣球,瞬間癟了,“蟲蟲,是我不對在先,是我沒一開始就揍那家夥一頓,讓你誤會了,所以我不是氣你答應他,而是……”


    “你怎麽把電話號碼給他了!”夏草的視線平視,看到前麵的車子終於動了,她也立刻啟動車子,“電話是*,怎麽也不能給電話啊……”


    “電話?電話不是我給的啊……”冬蟲恍惚錯深,對了,嚴子瑜是怎麽知道她的電話的!?


    “不是你給的,那是誰啊?他跟我要了好久我也沒給啊。”夏冬蟲草突然想到一個人,氣的咬牙切齒地踩了刹車,車子猛地一停,冬蟲就聽見夏草氣急敗壞地說:“臥丨槽,我忘記班長有你電話的。”


    冬蟲:“……”委屈_(:3ゝ∠)_。


    “對不起蟲蟲,是我的錯了,我不該沒問清楚就對你發脾氣,能原諒我嗎?”此時此刻,兩人的位置互換可,錯全部都到了夏草的頭上,夏草知道她的處境,趕緊低頭哈腰地給蟲蟲女神道歉,以求得蟲蟲女神的原諒。


    冬蟲賭氣開窗。


    “蟲蟲,外麵冷的,窗戶關了吧。”夏草哭唧唧。


    冬蟲不理,窗戶越開越大。


    夏草把窗戶又給關上,“我知道錯了,這次是我疑神疑鬼了,我知道我的蟲蟲最愛我了。”


    冬蟲輕哼。


    夏草:qaq!


    等到了家門口,冬蟲也沒跟夏草說過一句話,像是故意要冷淡夏草似的。


    夏草在後麵嚶嚶嚶了好一陣,也沒求得原諒。


    剛想跟著冬蟲進門迴家,冬蟲卻先一步跨進了門,反手一個“啪!”,門關上了,差點沒把夏草高丨挺的鼻子給夾掉,


    夏草碰了一鼻頭的灰,不甘心地揉揉鼻子,跑迴家去了想辦法去。


    奔波了一天的冬蟲身心疲憊,放下包,準備歇會後卸妝,洗澡。


    夏草那個大笨蛋,肯定已經不在門口了,哼,這認錯任得一點也不誠懇,雖然心裏這麽想,冬蟲還是起身去開門看看夏草到底在不在,開門一看,媽的智障!


    果然,已經不在了。


    冬蟲:……虧她心軟!


    冬蟲關上門,卸妝,放水,脫衣服準備好好泡個澡。


    可是當冬蟲剛脫下羽絨服的同時,門鈴響了。


    “叮咚,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


    這頻率……夏草?!


    冬蟲又把衣服穿上了,跑去貓眼那裏看。


    門外,夏草裸丨露著上丨肩,美麗的半彎鎖丨骨下麵是隱隱約約的白色浴巾……


    她半丨濕長發披散,遮蓋住了後麵的美景,儼然就是一副美人出浴圖!


    但眼前好像又有點不對勁,貓眼裏的夏草正在瘋狂地大叫道,“蟲蟲啊蟲蟲,我家熱水器壞了啊,我洗不了澡了,能不能讓我來你家把沒洗完的澡洗完啊~”


    “啊啊啊啊我冷啊,凍死我了,我就隻圍了一個浴巾啊,好冷啊,你舍得我被凍死嗎?!”


    “蟲蟲,你聽到了嗎?”夏草故意把上牙齒撞擊下牙齒的聲音做得格外響。


    冬蟲看時是一陣目瞪狗呆,心裏是又急又氣,夏草這麽大聲是想把上下樓的住戶全部叫來欣賞她的半丨裸的樣子嗎?冬蟲恨不得衝上去捂住夏草的嘴,夏草這個樣子隻能讓她看!!


    想到這兒,冬蟲的手也不受控製地按下門把。


    夏草的腦袋立刻擠入,對冬蟲燦爛一笑,“(*/\*)嗨,蟲蟲,你終於肯開門讓我進來了,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冬蟲:“……”


    真是一棵好不要臉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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