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她感到羞辱的是,在這裏,她好像真的什麽都不是。


    連自己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說得好像得靠他的施舍,她才能在這裏生存一樣。


    蘇顏咬了咬唇,莫名的感到委屈。


    身後的人已經靠近了她,她能感覺到他的身上,輻射出來的強大熱氣。


    將頭撇開,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委屈的樣子。


    可眼眶就是忍不住泛紅,甚至因他的靠近,變得越來越紅。


    晶瑩的淚水蓄滿眼眶。


    她大大地睜著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


    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製扳過她的臉,對上他沒有表情的容顏。


    一對視上,蘇顏感覺更加委屈了,眼淚怔怔地掉了下來。


    楚玉宵的眼裏,快速閃過一絲複雜的暗流。


    蘇顏緊緊咬著唇,一邊流淚,一邊看著他,就是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楚玉宵才開口問道:“告訴朕,你究竟怎麽了?”


    明明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鬧起脾氣來。


    蘇顏不說話,繼續盯著他。


    “你不說是嗎?”他的手指,觸摸在她的唇瓣上,強硬地打開她的嘴,不讓她繼續用牙齒虐待自己的唇瓣。


    蘇顏想將頭撇開,可他的另外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動彈不得。


    深深吸了一口氣,蘇顏閉眼道:“楚玉宵,我想先離開一陣子……”


    她得去尋找墨塵師父,看看,能有什麽辦法,才能讓他恢複記憶。


    這樣的日子她再也過不下去了。


    因為得到過他的溫柔,得到過她的百般寵愛,所以,她受不了他忘了她。


    受不了他對她冷漠,甚至受不了他不愛她……


    “離開?”楚玉宵的心莫名一顫,他眯了眯眼,強壓下心頭無端升起的恐懼。


    “你要去哪?”


    “這個你不用問,我不是你的侍女,也不是你的子民。所以,我應該可以離開吧。”蘇顏睜開眼睛,盯著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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