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在求她……


    她知道,師父的意思。


    可是,她真的舍不得……


    淚,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濺起一朵朵細小的水花。


    當初打開時空之門,都是她的主意,她不光害得白玄丟了性命,還損毀了時空之門。


    四個女人,因為她的胡來,丟了性命。


    想起柳絲絲的死法,千刀萬剮,顧蘭芝一生悲慘的命運,衛菁菁的因愛瘋狂……


    她們,都是因為她,才間接死亡的。


    她的心裏不愧疚,是假的。


    現在,楚玉宵為了她,還要逆天而行,也不在乎承受千世輪迴之苦,也不在乎入不入魔。


    都是為了她……


    可她呢?


    什麽都不會,隻會害了身邊的人。


    當初也是因為她幫助桃夭,才害得師父中毒,還害得月湖自殺,才導致了後麵一連串的悲劇。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她……


    她不能再害了大家,也不能再連累楚玉宵。


    愛,不代表一切,她不能因為愛,害了他。


    手慢慢從楚玉宵的掌心裏掙脫出來,每一個動作,都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楚玉宵震驚地迴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她的手掙脫一分,他就握緊兩分,可是,她的手一直在掙脫,到了最後,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將她握緊了。


    那柔軟的小手從手心裏滑落,他忽然感覺掌心空了,心也空了。


    “楚玉宵,我們分手吧……”


    蘇顏盯著他,緩慢地說道,她一直看著他。


    看見他眼裏瞬間湧現的傷痛和鋪天蓋地的絕望,她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痛……


    “你……說什麽?”楚玉宵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的這幾個字。


    聲音沙啞,低沉。


    蘇顏睜著大大的眼睛,不敢眨一下,就擔心,淚水會滑落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重複道:“我說,我們分手吧。”


    楚玉宵的瞳孔猛地一陣收縮,她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插進他的心髒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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