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立刻沉了臉,“痛不痛?這小子太放肆了,等他出來了,看我怎麽教訓他!”


    陳梔無語地瞥他一眼,“這是正常的好不好,孩子不動你才著急呢。”


    司夜想想也是,“不過他動得太厲害了,現在就開始折騰你,後麵幾個月你怎麽忍受得了。”


    陳梔喉嚨一噎,有些感動。


    司夜沒有發現她的異常,他仍舊盯著她的肚子,眼裏閃過希翼的光芒,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陳梔,我……我想摸摸孩子。”


    陳梔心裏一動,看他渴望的樣子,想要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他是孩子的爸爸,平心而論,他對孩子很好,對她也很好,她不能自私地剝奪他和孩子接觸的機會。


    “可以嗎?就一下。”司夜小心翼翼地說,生怕她會不同意。


    陳梔遲疑了一下,便點點頭。


    司夜忽然就笑了,笑得很開心,眼裏全是純真的笑意。他放開念蘇,伸出手,有點顫抖地撫摸上她的肚子。


    圓圓的肚子在掌心裏,感覺很奇妙,軟軟的,讓他不敢太用力。


    “孩子還會再動嗎?他什麽時候動?”他的手沿著她的肚子到處摸索,希望能感受到傳說中的胎動。


    陳梔的手臂撐在地上,酸了,她收迴手,換了另外一隻手。司夜立刻從後麵摟住她,不顧她僵硬的身子,讓她把整個重量都放在他的身上。


    陳梔本想掙紮,可他的手仍舊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肚子上,她忽然不想打斷他的行為,不想看到他失望的樣子。


    放鬆下來,她靠在他的懷裏,伸直雙腿,感覺舒服了許多。


    “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動,他動沒有什麽規律,想動了就會伸伸手,踢踢腿。”


    “是嗎?”司夜摸索了一會,都沒有感覺到胎動,就有些失望。


    他自嘲一笑,“或許他不喜歡我這個父親,所以不想讓我感受到他的存在。我……的確不是一個完美的父親,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


    陳梔咬唇垂下眼眸,掩蓋眼裏的濕意。他這樣說,定是把她以前說的話放在心裏了。


    雖然有些地方,他的做法讓她不讚同,不喜歡。不過他是一個很好的父親,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好父親,他不該這樣妄自菲薄。


    要怪也是怪她,她可以罵他,說他,怪他。就不該說他沒有做好一個父親的榜樣。


    陳梔衝動地按住他的手,低聲道:“多感受一會,或許他就動了。”


    司夜眼眸一亮,輕應一聲,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抱緊她,頭擱在她的肩膀上,靜靜地感受這一刻。


    然而,過了許久孩子都沒有動,陳梔焦急了,司夜真是失望了。肚子裏的寶寶是咋迴事,連念蘇都可以隨時感覺到他的動靜,偏偏司夜希望他動的時候,他就死活不動了。


    “再等一會吧……”


    “算了。”司夜打斷她的話。


    “或許他今晚玩累了,已經睡覺了。你不能在地上坐太久,小心會感冒。起來吧,我們去吃飯,肚子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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