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行遠發了那個微博後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也不管外麵的風波。其實比網友先一步做出反應的是渣浪,他們怎麽都沒想到班行遠還會更新動態,不知道怎麽應對,亂作一團。也是亂了一段時間才想起給趙舒華打電話,趙舒華問了封劍鋒後迴複確實是本人親自發的。


    那沒事了,渣浪鬆了一口氣,然後進入看戲模式。肯定要有倒黴的,隻要不是自己就好。其實他們內心有種隱約的興奮,有這麽一位大神時不時的更新一下動態,對公司的好處不要太明顯。


    s係在第一時間就得知了消息,整個報社都麻了,可沒想到班行遠那麽大的人物會關注這麽一個不起眼的錯誤。隨後就驚出一身冷汗,因為仔細追究的話還真是一個設計原則的問題。也不知道怎麽辦,整個事情都透著一股邪門兒。報社研究了一番決定等,他們著急,有比他們還著急的。再說了,按照上級的要求做屬於小心無大錯。


    沒多久就接到了主管部門的電話,說是請示過了,這事兒是那位同平章事的個人行為,也隻是指出了文章的錯誤,並沒有其他的意思。至於報社的相關人員,按照製度處理就可以了。


    報社瞬間鬆了一口氣,趕緊在微博發布早就準備好的信息,承認審核不嚴,對相關人員做出處理雲雲。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是他們真的希望這隻是班行遠的個人行為。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隻是一個開始。


    忙完一天的工作,班行遠準點下班。車子才上了主幹道,封劍鋒的電話就響了。放下電話先是和司機說了一個地址,然後對班行遠說:“楊平章本來計劃稍晚時候在鴻臚寺主持會議安排亞洲論壇的事情,突發身體不適去檢查了,請你暫時代為主持。”


    班行遠點點頭,這種事情也是難免,在分工裏他和楊平章互為ab角。會議有外方人員在場,雖然是突發狀況可以理解,但是有同等職務的人在場更能顯示出重視。


    班行遠要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做一個吉祥物就好,鎮場子的。會議進行到一半,楊平章趕過來了,肉眼可見的疲憊。班行遠也沒客套,把會議交給了楊平章。一直等到會議結束了,周圍的人看這兩位有話要談,給讓出了空間。


    “身體沒事吧?”


    “還好吧,太累了,休息不好。”


    “你的工作真的是不好做,操最多的心,挨最多的罵。”


    “唉!這不是沒辦法嘛。就是這麽一個情況,暫時隻能韜光養晦,民眾也是恨鐵不成鋼。不過比以前好多了,有你的模型推演做基礎,很多事情我們都是有準備的,處理起來比較得心應手,很少有被動。如果你的預測差的不是很多的話,再過幾年就能揚眉吐氣了。”


    “放心吧,我的預言一向準確。不信你去港島問一問,我神仙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


    楊平章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可算了吧,還神仙呢,神棍還差不多。”


    “吃飯了沒有?”班行遠問道。


    “還沒呢。從醫院出來就趕過來了,哪裏顧得上。”


    “那好吧,我請你吃飯。”


    “你可別用糖衣炮彈腐蝕我,我是有原則的。”楊平章開玩笑說。


    “還糖衣炮彈呢,想得美!有路邊攤就不錯了。”


    嚴格來說到了他們這種地位,私下交往不是說不可以,反正也是有些忌諱的事情。不過這不適用於班行遠,班行遠擺明了我是趕鴨子上架,一副隨時撂挑子的架勢,而且幹的都是得罪人的事情,都知道他這人沒有一點私心,差不多每個人都和他交好。


    分別乘坐自己的車從鴻臚寺出來。班行遠讓封劍鋒給張建民打電話訂了餐,告訴他預計到達的時間。


    等兩個人到的時候,點的東西已經做好了。也沒進飯店裏麵,班行遠在便道上擺了一張桌子,封劍鋒就把菜端了上來。


    “我還以為讓我吃什麽山珍海味呢,原來就是燒烤啊。”楊平章嘴上嫌棄,手上一點都不客氣,拿起一串腰子就吃了起來。


    班行遠一邊開啤酒一邊嗆迴去:“就說合不合你的胃口吧。”


    “還真別說,不知道多久沒吃過這東西了。市井的煙火氣沒得說。”說完接過班行遠遞過來的酒杯,兩個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楊平章打了一個嗝說道,“這下舒服了。”


    “做人嘛,就要怎麽舒服怎麽來,不能太端著。”


    “我可比不了你,沒這麽多機會。”


    “這好說,下次我還請。”


    ”說好了啊。不過下次的話可不能喝啤酒了,我可是聽說你家裏有不少好貨。“


    ”行吧,想喝什麽我給你拿。“


    除了最開始學生們送的那些老酒,封劍鋒又拜托他的前同事在全國各地搜刮了不少上年份的老酒。不是什麽名酒,都是些地方小酒廠出品的。但是年份夠啊,時間最短的都是1980年左右的,多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不算很貴,但是也不便宜,不過對於這一家人來說不是什麽事兒。


    在家裏喝酒也不多喝,每次一兩杯,一兩左右。開一瓶夠喝一星期了。


    楊平章的秘書看著喝啤酒擼串的兩位大佬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封劍鋒又搬來一張桌子,擺好了烤串,“他們吃他們的,我們吃我們的。”


    楊平章對班行遠今晚的安排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邊吃邊聊,談興十足。


    兩個人自然吸引了路人的注意,負責警衛的工作人員看到有人拿出手機要拍照片,剛想阻攔就被封劍鋒攔住了。“讓他們拍吧,都是認識的街坊,沒事的。”隨即又喊了一句:“大家拍了照片別立刻發,晚些時候,不然會有不方便。”


    班行遠有意讓楊平章多喝一點,這樣能讓他睡個好覺,不時的舉杯敬酒,楊平章也是來者不拒。吃得差不多了,楊平章的醉意也剛剛浮現,到了結束的時候。


    “怎麽樣,吃的舒坦吧。”


    “還別說,好久沒吃這麽舒服了。謝了,行遠。”


    “說這幹嘛,真要是謝我的話就照顧好身體,別給我找事兒。”


    楊平章拍了拍班行遠的肩膀轉身上車。班行遠叫住楊平章的秘書說:“今晚讓老楊睡個好覺吧。如果不是特別緊要的事情,必須由他處理就轉到我這裏來,誰讓我是他的b角呢。從進醫院檢查就算接管了老楊今天的工作。”


    這位秘書點點頭,笑著說:“您太謙虛了!按照分工您除了是楊平章的b角外,還是中書省每個人的c角。”


    “別和我說這個,來氣!”


    迴到家裏,出人意料地見到了神隱許久的李孝利。李孝利抱著侄女兒滿臉的不開心:“哥今天去吃好吃的居然不叫上我們,是不是過分了?”


    小昭伸著胳膊找爸爸。“呀!班頡之你這個叛徒,說好了誰都不理他,一見到人就叛變了。長得再帥有什麽用,那是你親爹。”


    話音剛落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三腳。“徐朱璿,你要造反嗎?嫂子和寶兒踢我就算了,你也踢我。”


    “說讓姑姑淨瞎說呢。”


    班行遠接過小棉襖親了一口,這時才注意到李孝利麵相不太一樣。


    抱著女兒坐在沙發上,喊了句:“李孝利你過來。”


    不明所以的李孝利無比乖巧的坐了過去。


    “你有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班行遠問了一個讓李孝利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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