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影響擴大


    快步走過宿舍樓裏昏暗的走廊,正‘門’口的光亮就在眼前,我耳邊傳來的爭吵聲頓時讓腳步慢了下來…


    自殺樓?


    我皺著眉,暗道奇怪,這宿舍樓雖然‘陰’沉了一些,但也可能是樓體腐朽給人的一種錯覺,如果這裏有某個鬼在這裏居住,頂多是在人身上發泄一下自己的怨氣,犯不上傷及人命。


    而且那幾個‘女’子說這裏一年死一個人,這也未免太有規律了,是哪個邪‘門’玩意閑的蛋疼整這麽變態的事兒,腦子進水了?


    在我所接觸的詭怪事務當中,還真沒碰到過類似的情況,下意識裏就覺得這是庸人自擾。鬼也好,仙家也罷,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跟普通人打‘交’道能得到什麽好處?有那個功夫,還不如找個地方好好修煉。


    哪怕跟鬼物沒關係,人們經常注意的風水問題也不可能有這麽明顯的效果,風水影響生活是長期‘性’滲透類型,沒個七八年顯現不出來,這方麵我雖然了解的少,但大體基礎知識還是有一些,那幾個‘女’子拿這個宿舍樓說事,實在讓我不解。


    和岑佩一路走出宿舍樓大‘門’,站在台階上朝著左麵一看,那三個‘女’子當中,為首的紅髮‘女’子已經點上了煙,白‘色’的煙杆夾在手指上,猩紅指甲格外刺眼,再加上她臉上能明顯看出的一層白‘色’粉底,還有深紫‘色’的眼影,一副‘艷’妝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她似是將睫‘毛’膏刷的很厚,一根根眼睫‘毛’還帶著些黑‘色’油脂站在周書記麵前端著手臂,僅用眼角的餘光看人,穿著無袖的黑紗上衣,豹紋的單薄‘褲’子下。細跟的黑‘色’涼鞋裏‘露’出的腳趾也塗著紅指甲油,這打扮太過鮮明,反倒透出了些許輕浮的意味。


    “你們幾個趕緊離開這裏,‘混’淆視聽,什麽自殺樓。這是對學校的誹謗!”


    周書記鐵青著麵容,壓著火說了一聲,‘胸’口起伏的厲害,整個人真是氣的不輕,而就在他的頭頂上,宿舍樓二樓的一排窗前。已經有不少新生和新生家長在往這邊看來。


    “誹謗?”紅髮‘女’子端著手臂的手捏緊了手肘,雙肩都發起抖來,“溫馨的各科成績都及格了,跟男朋友也沒有爭吵,有什麽理由上吊自殺!


    我們寢室姐妹四個感情有多深,彼此了解有多深你們知道麽!溫馨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哼。今天我們隻是來祭拜溫馨,迴頭我們還會找學校討說法,我管你是誰,別特麽管老娘的事,滾開!”


    “你、你怎麽說話呢!”周書記指著‘女’子,手指都抖了起來,“走!離開這兒!”


    他轉過頭。“伊曉,給保衛處打電話,把這幾個校外‘女’子趕出去!”


    話音一落,紅髮‘女’子恨恨的轉過頭,看向半地下室外窗台上的那個‘花’瓶,眼中泛出些許淚光,抖著手死死夾住煙,狠狠吸了一口,吐出去後,聲音也哽咽起來。


    “溫馨。我和老三老四絕不會讓你死的不明不白,你放心,我們都迴來了,一定會幫我們將你的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還有,嘉明就住在學校附近。他一直在等著你找他,他沒離開。”


    說罷,紅髮‘女’子從手包裏拿出一個白‘色’便簽,用火機點燃了,一雙眼睛都被火光映的一片熾熱,直到火苗從便簽上竄到手指才鬆開手。


    便簽上似乎寫著某個地址,很快便在一片火光中化為黑灰,隨著微風飄散開來。


    看著眼前的一幕,我抿了下嘴‘唇’,紅髮‘女’子還有她身後兩名抹著濃妝的‘女’子都紅著眼睛,不論是言語還是神情都不像作假。


    可惜,她燒的那個地址,溫馨收不到,紅髮‘女’子用的方法不對,普通人想與鬼溝通非常困難,我們出馬弟子有相應的辦法,但方法不能外傳,而且,我也不能當著學校領導的麵跟她們‘交’涉。


    站在旁邊看了一陣,那紅髮‘女’子便招唿同伴上了車,一輛本田和一輛奇瑞qq駛離了這裏,而周書記那頭,他望著她們離開,喘著粗氣,憤怒的情緒一時半會兒緩和不了,轉而看向半地下室的‘花’瓶,周書記瞅了半天,開始表現出有些束手無策的神情。


    他猶豫不前,不去觸碰祭拜溫馨的東西,可能是擔心有什麽忌諱。


    我嘆了口氣走上前去,招唿了他一聲,“周書記,這些東西要收起來麽?”


    這一句話落下,身前的周書記頓時一顫,震驚的轉過頭看向我,“張、張偉?”


    “周書記,這東西放這裏影響不好。”


    “對對,這些東西要收起來,那幾個畢業生做這些事實在太過分了,說什麽自殺,校裏根本就沒有這個事情!”


    我對著周書記點點頭,走過去,扶著半地下室外的凹槽邊緣跳進去,將窗台上的‘花’瓶拿起來。


    瓶子看似普通,和啤酒瓶子差不多,不過這瓶子是高白玻璃,非常透亮,瓶壁光滑,瓶頸略顯細長,看起來應該是在某個地方買來的玻璃工藝品,而裏麵‘插’著的一朵白ju也開的很好,沒有任何損傷,這是用心準備的祭祀品。


    低頭吹掉窗台上燃盡的三個菸頭,周書記走過來伸手拉了我一把迴到地麵上,我握著瓶子說道:“周書記,這東西我來處理吧。”


    “這……”周書記遲疑了一下,看了看我手裏的‘花’瓶,隻好點點頭。


    餘下的事情我沒有多問,跟著周書記迴到宿舍樓,去了我本該住進的寢室,等著導員伊曉幫我把入學的一幹手續辦齊全。


    我的寢室在二樓215室,二樓最北麵的房間,推‘門’進去,屋裏不大,四個‘床’位,‘床’鋪在上麵,下麵是自帶衣櫃和電腦桌,地麵是水泥抹的。牆麵有些發黃了,環境很一般,窗子正對著西麵,正好宿舍樓樓下。


    除此之外,屋裏還有兩個男生和一對中年夫‘婦’。


    我看著屋裏站起身的幾個人。兩個年輕的男生就是我的室友了。


    “我叫張偉,以後就是一個寢室的了,多多關照。”


    拿著‘花’瓶,我笑著打了聲招唿,又對著寢室裏的一對中年夫‘婦’問好。


    “快進來,我們也是剛到。我是……李……萌……”


    站在我跟前的李萌穿著短袖t恤和短‘褲’,剛說這話,一眼便見到我身後的跟進‘門’的岑佩,人一下子就呆住了,一雙眼睛都要冒了綠光。


    而他旁邊的寢室兄弟也是一個模樣,望了望岑佩。又怪異的看了看我,連自我介紹都說出口,一臉的驚‘艷’表情。


    岑佩沒說話,一直抿著嘴‘唇’,似是還沉浸在之前的事情上,我隻好拉了她一下,對著屋裏的人介紹道她。氣氛這才活躍起來,而那個忘了自我介紹的寢室兄弟迴過味兒,報上了他自己的名字,鄭良晨。


    屋裏的一對中年夫‘婦’是鄭良晨的父母,打算在學校這邊陪兒子兩天就迴去。


    看得出,鄭良晨的家庭環境不錯,身上的衣服和運動鞋都是阿迪達斯的,這在我們東北小縣城的學生來說,隻有有錢人家的孩子才這穿這麽貴的品牌。


    鄭良晨和李萌都來自東北,鄭良晨遼寧人。李萌是吉林人,加上我一個黑龍江的,東三省都湊齊了,能在這邊一起上學,又在同一個寢室。絕對是緣分。


    我們仨正聊得火熱,鄭良晨的父親便咳嗽了一聲,走上來看向我手裏的‘花’瓶,“那個張偉啊,你看這東西能不能丟掉,‘挺’不吉利的。”


    他這麽一提,屋裏的人都愣了一下,看著我手裏的東西神‘色’各異,應該是之前在窗前看到了樓下發生的事情。


    “哦,好,稍等哈。”


    我轉身出去,將‘花’瓶放在寢室‘門’外,貼著牆根放好。


    其實這‘花’瓶是可以丟掉,畢竟祭祀亡魂時,光憑這點東西也沒什麽用,不過,溫馨的那幾個朋友的這份心意卻著實真誠,就這麽扔了,我心裏頭有些下不去手,打算用別的辦法妥善安置。


    轉身迴到屋裏,尷尬的對著眾人笑了笑,便聽鄭良晨的父親說道:“張偉,剛才周書記和那幾個‘女’生說的是真的麽?這樓裏有人自殺過?”


    他這般說著,臉‘色’有點白,一旁的妻子也抓緊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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