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蹬‘腿’,慘叫,聲嘶力竭。


    “靈童放我,放我!”


    “靈童我報答你,我給你錢,給你‘女’人,放我!”


    去你娘的靈童,我是香童!


    手裏的七根三棱針好似七根短矛,紮著喇嘛的會‘陰’‘穴’往裏麵推進,而我頭頂上好像‘插’了根接收天線一樣,能感覺到七星之力灌頂似的下來,在身體裏走電一般輸送到雙手之中。


    會‘陰’‘穴’在鬼‘門’十三針裏又名“鬼藏”,是鬼身上最隱蔽的‘穴’位,紮這裏,連鬼都無法遁形逃脫,本身又是男人要害部位。乃是人體大‘穴’,跟紮在人中‘穴’上一樣作用非常。


    喇嘛腰上那一針不是‘穴’位,所以作用不強,可紮在鬼藏‘穴’上,效果便明顯了,他的道行再高,這時候也哭喊了起來。嗷嗷怪叫,原本我麵前那炙熱的感覺也消散個幹淨。


    身後,我一直沒有注意到的上官跨步過來,手上的令劍還蒸騰著大片黑霧,可能是剛才在對付蟲子,這會兒我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身後的菩薩像和地麵,蟲子已經無影無蹤。


    “靈童,我是西藏赤巴,我教你神通,教你修行!”


    喇嘛的聲音本來是沉凝蒼冷的,這迴反倒是能跟正常人的發音差不多,雖然有點沙啞。但也不見得就是什麽境界高超之輩,就特麽一俗人。


    不過,他道行確實高,被紮成這樣還能開口說話,真牛‘逼’啊。


    我手上的三棱針再次用力推進。


    “我用你教屁個神通,還赤巴,少跟我拽名詞兒,不老實在西藏呆著。跑到沿海裝什麽犢子!”


    喇嘛頓時疼得喊破了喉嚨,一頭短短的白髮都跟動物皮‘毛’似的打起了抖。


    “是有人把我請來的,有人供我,靈童快放手,我全都說,我教你火功,我讓你當大薩滿!”


    大薩滿?


    我心頭哼了一聲。我自己就是薩滿!


    “靈童快鬆手啊,我徒弟‘蒙’土魯是蠓族,我讓他給你當僕從,你供我。我保你一輩子啊!”


    保你二大爺去吧!


    知道這喇嘛跑不了,我鬆開左裏的葫蘆,直接把喇嘛的鬼魂給收了,我捏著葫蘆嘴又把地上倒著的清風和煙魂一起收走,葫蘆嘴一塞,手裏掂量了下,頓時沉了幾分,而整個房間裏也安靜下來。


    好累,一雙‘腿’都麻得慌,我往地上一坐,這才感覺到腦子有些‘迷’糊了,而且,因為黃小妹‘激’發我身上陽火的關係,身體裏嚴重的‘陰’陽不調,忽冷忽熱了好一陣。


    雙手也是發麻,手指頭好一陣發抖,攥了兩下都攥不緊,渾身虛的不行。


    這會功夫,黃小妹也從我肩竅裏鑽了出來,渾身大汗淋漓,皮‘毛’都支了起來,‘亂’七八糟一片。


    “你把那傢夥收拾了?”黃小妹睜大了眼睛看向我,好像還有點不相信似的。


    雖說黃小妹有意讓我對付喇嘛,但也沒想到我能把這事辦的這麽利索。


    拿起地上的葫蘆,我長出了口氣,“四個清風、一個煙魂、一個‘蒙’仙、一個喇嘛,七個,我也沒想到。”


    “張偉你太‘棒’了!”


    黃小妹一下子摟住我的脖子,一旁帶傷的上官也‘露’出了笑容。


    我也是嘿嘿直樂,估計這是有史以來我最猛的一迴了,而且那‘蒙’仙和喇嘛還是地仙級別的。


    以前跟藺師傅也對付過一些傢夥,但一般都是談判什麽的,燒紙講和,送鬼治病,可這一次確實實打實硬碰硬,非常驚險。


    可非要說有多大的危險度倒也不至於,畢竟大多數人不知道人體本身的優勢,談鬼‘色’變。


    我懂這方麵的事,再加上自己也懂醫學,能夠預見鬼帶給人傷害的負麵影響,自然有些底氣。


    ‘腿’上腳上肯定有‘毛’病了,剛才那些蟲子也不是沒有傷害,擼起‘褲’管看了看,小‘腿’上的皮膚變得有些灰白,伸手摁了兩下,肌‘肉’還有些疼,傳來的手感能分辨出裏麵有些浮腫。


    小‘腿’裏有些毒素是必定的,但還遠遠不可能致殘,得到‘藥’店多買些生肌拔毒散,大劑量外敷。


    隨後,上官開始在辦公室和其餘房間內搜尋有無遺漏的妖仙蹤跡,我休息了一陣站起身,看了眼地麵倒塌的菩薩像,用力搬開一個角度,便見菩薩的麵部完全破碎,除了外層的是銅製外,內裏全都是稻糙一類的填充物。


    這尊菩薩像應該是文殊菩薩,手裏拿著的短劍名為金剛寶劍,又稱慧劍,菩薩像別的地方沒什麽‘毛’病,可把臉‘弄’成黑陶的還真有夠奇怪,我雙手合十念了一聲“菩薩勿怪”,肩頭的黃小妹也對著菩薩像拜了一下。


    差不多在一天之內,岑佩家的觀音菩薩像打碎了,這會兒文殊菩薩也被“毀容”。


    唿出一口氣。我朝著旁邊的供桌尋去。


    位於倒塌的供桌之下,大量的雜物堆積,我首先注意到的是五六個大紅‘色’的木鐲子,還有摔碎了的黑陶香爐,以及幾張“唐卡”。


    幾張唐卡大小不一,大的一尺來高,小的差不多有a4紙的一半大小。都表框鑲了玻璃,裏麵都是人物象。


    唐卡是音譯的名字,是一種在布料上的彩繪,西藏、泰國、緬甸都有這種東西,較比歐洲的油畫,唐卡的製作不太一樣。聽說是有金屬和石料做成的顏料,由僧人畫的,緬甸和西藏那頭不清楚,泰國那邊的僧人畫了唐卡,會搭配古曼童賣給老百姓。


    隨意瞅了兩眼,我眉頭微皺了一下,將最大一個唐卡‘抽’了出來。就見到上麵畫了一個穿著紅‘色’袍子的僧人,五十來歲,麵部有褶皺,眼睛、嘴、神情都畫的惟妙惟肖,看起來非常嚴肅。


    最為突出的則是僧人頭頂上薄薄一層白髮,立刻讓我想起剛才對付的喇嘛!


    難道這唐卡裏畫的就是那個喇嘛?


    他說這邊有人把他帶來的,又有供奉……我一琢磨,就覺得可能跟這個唐卡有關係。


    岑佩說他們公司待遇不低。能在h是商業區的寫字樓裏‘弄’了一整層辦公,莫非就是公司老總供奉了那個喇嘛給了助力?


    岑佩一年的業績提成可不少,那這家公司的盈利也確實難以想像,而那喇嘛剛才跟我承諾金錢‘女’人,應該是有兩把刷子。


    將唐卡丟到一邊,地上的雜物還有不少,除了供奉酒‘肉’糕點外。還有轉經筒、純銀包裹的類似脛骨的古怪玩意、寶石鑲嵌的寶瓶、五彩繩編的金剛結手鍊、各種佛教擺件……這一大堆東西做工‘精’美,雕刻華麗,大部分物品看起來似金非銅,民族特‘色’濃重。


    其中。最為顯眼的還屬一個撒了一攤血的金酒杯,酒杯外鑲嵌著四顆綠寶石,杯壁外部竟然還雕刻了簡易的“飛天”圖案。


    飛天其實就是飛仙,也就是道教內的‘女’仙融入到佛教後的變化,這酒杯‘弄’得不倫不類,還裝血,邪‘門’的地方可就多了。


    我站起身,一腳把酒杯給踩癟了,眉頭都死死皺著,岑佩的老總到底是信佛還是信邪教,整這麽多歪‘門’邪道。


    要不怎麽說那個喇嘛跟著他呢,倆癟犢子臭味相投!


    “張偉,保險箱!”


    上官的話音傳來,我轉頭就看到她從後麵的書櫃閃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笑,指了指書櫃之後。


    “怎麽迴事?”


    我站起身走過去。


    “手寫的帳本,裏麵還有好多現金。”上官說了一聲,甩了下手裏的令劍,劍身歸鞘,動作颯慡利落。


    我眉梢一抬,心頭頓時鬆快了不少,走過去聽上官的敘述,在書架上看了看,把裏麵的書籍全都掏了出來,什麽世界通史、法律、經濟類書籍通通扔到地上,伸手摁住書架後的擋板一推,稍使點勁兒便推向另一側。


    對麵,淺綠‘色’的保險箱‘露’了出來,正好占子,是電子密碼鎖式的。


    隨後,上官將電子鎖打開,我拉開保險箱,打眼一瞅,一共兩層,上麵一層的現金一摞摞都碼滿了,有一半還是外幣。


    下麵一層放著個帳本,拿出來翻了幾頁,裏麵沒多少記錄,但筆筆都是驚人的數字,不過沒有人名,隻有代號。


    這公司老總很謹慎啊……


    抿著嘴‘唇’抬了一下頭,在保險箱下層還有東西,我掏出來一瞧,竟是兩個黑‘色’絨布袋兒包裹的移動硬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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