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離開曲清歌的三個月來,至始至終,溫祁揚都沒有碰過曲甜甜分毫。


    即使在公共場合,在曲清歌的麵前在如何的曖昧調情,大秀恩愛,都隻是逢場作戲而已。


    戲台子一下,他就連碰一下曲甜甜的手,都覺得惡心。


    他曾經想過,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


    起初真是為了報複曲清歌,可是漸漸的,看著她滿眼的無所謂,不在乎,他就越發的失望,越發的癲狂,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勁頭,拚命地利用她最恨的人來傷害她。


    這是一種讓愛自殺的方式,卑微的隻是為了讓她能看到自己的存在,或者說,卑微的麻痹自己,告訴自己,沒了曲清歌,還有別人…


    他心裏的阿q精神就拚命的告訴自己,離開她,有了別的女人,時間能淡忘一切,他不愛她了…不愛她了…


    可是到了最後,躺在醫院的是曲清歌,失去的是他和她才三個月的孩子,而溫祁揚自己,卻徘徊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邊緣,似乎永遠都得不到救贖。


    仍愛而不知,仍愛而不覺,後知後覺,卻隻能默數著點點傷害,讓愛已成往事…


    曲甜甜聽到溫祁揚如此決絕的語氣之後,就趴在地上,顫抖著唇瓣,卻始終一語不發。


    這時候,她終於明白了,原來溫祁揚一直裝作不知道,為的,隻是利用她報複曲清歌而已,現在曲清歌沒有了,那她?


    她說,他們都要陪葬,陪葬!


    她原以為自己有多聰明,親手策劃了這一切,步步為營就想得到這個男人,甚至傻傻的想,曲清歌的孩子沒了,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阻礙自己成為第一夫人的路了。


    可是她卻萬萬沒想到,所有華麗美夢的外衣下,竟然會是屍骨無存的現實。


    她隻是溫祁揚的一個棋子,不管溫祁揚和曲清歌的結局如何,她肚子裏的野種,終歸會讓她成為一顆棄子的。


    曲甜甜想到這,就瞪大著雙眼,盯著溫祁揚,越是看他所有的喜怒哀樂,殺伐決斷全都是為了一個曲清歌,她心裏就越發的不平衡了起來。


    總歸是逃不過一死,他能這樣絕情的對她,那她也不會讓溫祁揚好過。


    有了這種想法,曲甜甜整個人都平靜了起來,還有一些激動和興奮地感覺,她也不覺得肚子疼了,也不覺得有槍對著自己的腦門,有什麽可怕的了,她嗬嗬的笑了兩聲,就說:“溫祁揚,你真以為什麽事你都是運籌帷幄的嗎?可是,你的曲清歌,還有你們的孩子,甚至你們的愛情,還是毀在了我的手裏...不對,確切的說,是你親手毀了這些...”


    “你還記得那些照片嗎?我告訴你,其實那都是憶暖以前借位拍攝的,為的就是有一天炎謹寒不要她了,她能一股氣的報複曲清歌,可是,我就想了,當時我把摘片拿到你手裏的時候,你有沒有真的懷疑過曲清歌?”


    溫祁揚的眼眸深深的斂了一下。


    “還有,記得上次在墓地的時候,那天是炎謹寒強吻她的,她推開炎謹寒後,你想不想知道,她說了句什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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