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的唇顫顫的動了兩下,卻發不出聲音。


    溫祁揚抬頭閉上了眼睛,把戒指扔出的一瞬間,他才覺得痛,他的臉上,疲憊不堪。


    他轉身,對著一群不敢吭聲,也不敢走,一直低著頭的員工,他的語氣都是顫顫的,卻很冰冷:“我警告你們,今晚的事,誰在議論一句,說曲清歌任何一句,就等死吧。”


    “草!溫祁揚,你腦子抽了。”朱培忍不住的又罵了一句。


    但是,溫祁揚說的,和在墓地的時候一摸一樣:“朱培,我說過,曲清歌是我的女人,要教訓,也是我的事...你,這是最後一次...再讓我聽到你罵她一句,別管我不顧兄弟情義。”


    說完這句,溫祁揚扭頭看了一眼曲清歌,就率先走進了別墅。


    眾人聽了韓海波和溫祁揚的警告,真的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很鄙視很厭惡很憤恨的看了曲清歌一眼,就各自散去了。


    整篇海灘,突然間死一般的寂靜。


    除了風聲推動著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就隻剩下的曲清歌一個人了。


    她沒有力氣去思考,今晚上所發生的事情,還有炎謹寒反常的舉動,也說不清怎麽會有那麽多巧合。


    因為她的心裏,全是溫祁揚丟掉了她戒指時,絕望的眼神。


    她的戒指...她的訂婚戒指。


    曲清歌猛然一醒,就瘋了一般的奔向海水裏,彎著腰不停的摸索著。


    她的兔耳朵,她的清歌飛揚...


    他說過,無論怎麽任性,再也不可以摘下他的訂婚戒指...


    可是...可是...


    他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留給自己。


    曲清歌站在海水裏,找了半天,找不到,她就哭了,一滴滴的掉進了海裏,融了進去,她的眼睛都跟著模糊不清。


    曲清歌抬起手擦了擦眼淚,眼淚順她的側臉,滑倒了嘴裏,她就擦擦嘴,眼淚很鹹很哭,手上沾著的海水,也是同一個味道。


    從此,安伯葛利斯島的海水裏,有幾滴,是曲清歌淚...


    ......


    曲清歌也不知道找了多久,反正著看海水從她的腳跟,一直淹沒到她的大腿根部的時候,她還在彎腰的找。


    終於,她的腳底,被狠狠的咯了一下,她踩了兩下,就踩到了她的小兔耳朵和清歌飛揚,她就彎著唇笑了,擦幹了眼淚,就玩著身子去摸。


    隻是,現在的海水已經淹到了她的腰部,任她怎麽勾,手指都碰不到海底。


    隻有蹲下了...把整個人都淹到海底...


    可是,她不會遊泳,不會潛水,甚至連閉氣都不會。


    曲清歌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氣,就蹲了下來,把整個身子都埋進了海水裏,海水的浮力很大,海浪的推力也很大,曲清歌搖搖晃晃的好幾下,喝下了好幾口海水,都沒有拿到她的戒指。


    最後,感到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她才忍不住的撲出水麵,透了一口氣。


    自從上次在海邊溺水,曲清歌其實是很怕水的,這次又被一嗆,她心裏的恐懼感又上升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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