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蔡玲的身份地位都是不同尋常的,剛才溫先生又當著眾人的麵吻了她,這無疑是宣告了她特殊的身份。


    可是,另一個女孩雖然衣著樸素,但是言行舉止那份淡然與勇敢,也足以震懾到每一個人。尤其是寒先生的極力維護,更能說明她也不是泛泛之輩。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溫祁揚的身上。


    蔡夫人懇切的盯著他。


    蔡玲委屈的望著他。


    周圍的賓客好奇的看著他。


    隻有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著曲清歌,她的眼中,仿佛除了炎謹寒,再也裝不下任何事物,整個世界,似乎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久久,溫祁揚沒有迴應。徹骨的寒意與痛楚已經麻木了他的四肢,除了被一刀刀刺痛的感覺之外,沒有任何知覺。


    他的眼神越來越冷,如萬年的寒冰,化不開。


    “溫先生——”蔡夫人依舊不放棄的叫著他,但是聲音明顯的小了很多。


    這時,炎謹寒的眼中已流露出難得一見的煩躁:“你若在多說一個字,我不介意讓你從這裏消失。”他犀利的掃了一眼蔡夫人,看她麵色慘白,豆大的汗珠掛在額頭上,驚顫的說不出一句話。


    詭異的——


    周圍的躁動聲又在片刻之間停止了,連舞台上,彈奏著鋼琴,拉著大提琴的樂手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紛紛朝這裏看來。


    “噗——”的一聲,曲清歌忍不住笑出了聲。


    安靜,躁動,再安靜,又躁動,現在又是靜諡一片,短短幾分鍾,大家的神態像無數個變色龍一樣,變來變去,真實滑稽之極。


    炎謹寒的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墨色的眼睛裏閃過深綠色的光,柔柔的,他看著她,仿若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那時的溫暖。那一朵守護了千年的後綻放的光彩,周圍滿滿的溫柔。


    他伸出纖細的手指,輕柔的拂過她光潔的臉頰:“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不要淘氣,知道嗎?”


    曲清歌癡癡的望著他,眼底閃過靈動的光。


    “這樣會受傷的。”炎謹寒又吩咐道。


    曲清歌嗯了一聲,笑顏如花。


    她注意到了炎謹寒手中一直拿著的一個禮盒,這淡黃色的禮盒很是精致漂亮,上麵係著白色的蕾絲蝴蝶結。她好奇的問:“這是什麽?”


    “去換上它,做我最美麗的舞伴。”


    曲清歌拿著禮盒,將它放在了旁邊的沙發上,迫不及待的拆下了係在上麵的蕾絲。


    白色的晚禮服靜靜地躺在淡黃色的盒子中。


    柔滑的絲綢,燦燦生輝。


    如果一朵潔白的睡蓮。


    高貴,優雅,淡淡的安詳。


    朱培和韓海波麵麵相覷,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記得這個禮服。


    這是溫暖十八歲生日宴會時,炎謹寒送給她的。


    據說,是寒親手裁剪的。


    溫暖失蹤後,這件禮服寒一直視如珍寶一般的收藏著。


    可今日,他卻將她送給了曲清歌。


    這代表了什麽?


    他們的心中似乎都有了答案,隻是誰都沒有將它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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