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陳嘉鑫深有同感地說道,“不用怕他!這種人,你越怕他他就越得意。”


    梁音略一點頭,感謝對方的支持:“我不但沒有走,還故意緊挨著我男朋友,時不時做些親昵的動作來給他看。”


    羅飛在一旁輕輕嘆了口氣:“這就沒必要了嘛……何必在這個時候刺激他呢?”


    梁音倔強地挺著下巴:“我就是要讓他死心嘛!”


    羅飛無奈地搖著頭,暗想:你倒是不怕他,可你男朋友的處境就不太妙了……於是又問:“後來呢?”


    梁音繼續講述:“後來陸風平拿了一瓶啤酒來到我們桌上,要敬我男朋友喝酒。我說我們是學生,不能喝酒。陸風平就自己吹了一瓶,一邊喝一邊壞笑,還用眼睛瞟我男朋友。喝完之後他衝著我男朋友說了句:‘你行,有眼光。’我男朋友是有點怕他的,隻坐在那裏不說話。這時陸風平又拍拍自己的肚子,說:‘哎呀喝多了,得撒泡尿去。說完就一個人跑到了馬路對麵,拐到牆根裏去了。’”


    陳嘉鑫評價道:“這傢夥沒那麽容易放過你們,後麵肯定還憋著壞招呢。”


    “沒錯。他剛走了沒一會兒,和他在一塊的那幾個地痞就圍過來了。其中一個瘦猴模樣的傢夥開始罵我男朋友,說我們大哥敬你酒你敢不喝,存心不給麵子啊?我忍不住和他們吵了起來。瘦猴有些火了,他突然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噔’的一聲紮在了桌麵上。”


    陳嘉鑫道:“還亮了傢夥?這也太囂張了吧?”


    “當時那把刀就紮在我男朋友旁邊,離他的胳膊隻有這麽一點點距離。”梁音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了半寸左右的距離,癟著嘴說道,“這可真的把我們嚇壞了。我不敢再說話,我男朋友更是臉色蒼白,一動也不敢動。就在這時陸風平撒完尿迴來了,看到我們僵持的場麵,他便陰陽怪氣地問了句:‘怎麽了啊?’那瘦猴說:‘沒什麽,就是讓這小子把欠大哥的酒補上。’陸風平走到桌邊,他盯著我男朋友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然後他接過一瓶啤酒,對那瘦猴說:‘他們是學生啊,不能喝酒,我們也別勉強,還是想個變通的方法吧。’”


    “變通?怎麽個變通?”陳嘉鑫把眉頭一皺,猜測道:“肯定沒好事!”


    “那還能有什麽好事?”梁音恨恨地咬著細牙,“陸風平把一整瓶全倒在了我男朋友身上,還說了……說了特別下流的話。”


    羅飛追問:“他具體說了什麽?”


    “他說:‘你大頭不能喝,那就讓小頭來喝吧。’”雖然已時隔多年,梁音迴想起那番情形仍然是又羞又怒,粉臉漲得通紅。


    羅飛一怔,隨即便明白了所謂“大頭”“小頭”的寓意。可以想像,陸風平當時定是把啤酒倒在了梁音男友的褲襠裏,對一個男孩來說,這無疑是一種奇恥大辱。


    陳嘉鑫在一旁聽得按捺不住,憤然一拍桌子:“簡直是無賴,就喜歡玩這種流氓手段!”顯然他是聯想到自己在酒吧裏遭受的屈辱,因此大生同仇敵愾之心。


    羅飛也說:“這確實有點過分了。難怪你會這麽討厭他。”


    “就是啊!”梁音嘟著嘴,帶著點撒嬌的口吻說道,“如果不是看在飛哥的麵子,我怎麽可能給那傢夥當助手,我這次可真是忍辱負重呢!”


    羅飛淡淡一笑:“我的麵子不算什麽,大家都是為了破案嘛。”說完這話他忽然抬頭向右前方看了一眼,隨即起身道:“老楊來了。”


    陳嘉鑫和梁音也跟著起身,一同順著羅飛的視線望去。隻見一個身著警察製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飯店門口四下張望。羅飛高舉起右手喊了聲:“老楊,這邊!”那名男子在召喚聲中轉過視線,他先揮手迴了禮,然後便帶著溫暖的笑意向著桌邊走來。


    來人正是高嶺派出所的所長楊興春,他先是和羅飛熱情握手:“羅隊,好久不見啊。”然後又拍拍陳嘉鑫的肩膀,“怎麽樣,在刑警隊幹得還不錯?”


    梁音在一旁笑嘻嘻地插話:“跟著飛哥混的,那還能錯得了?”


    楊興春轉過臉來看著梁音,笑道:“喲,刑警隊什麽時候出了這麽朵警花呀?”


    “我們刑警隊哪有這個福氣。”羅飛介紹說,“這是法醫中心張雨的徒弟。”


    “美女法醫——”楊興春上下打量著梁音,讚嘆道,“這可更稀罕了。”


    梁音主動伸手和楊興春握了握,自我介紹說:“楊所長你好,我叫梁音。”


    “都別站著了,坐吧坐吧。”羅飛招唿眾人坐下,然後又沖不遠處的服務員喚了聲:“服務員,上菜!”


    這時楊興春主動問道:“羅隊啊,案子是怎麽個情況?”


    羅飛便把相關情況向對方講述了一遍,末了把劉寧寧幼年時的照片遞給了楊興春。


    楊興春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沒錯,是囡囡,我記得這個女孩。”


    “這孩子的親生父母一直沒找到嗎?”


    楊興春嘆了口氣,搖頭道:“我估計永遠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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