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陋的房子裏麵張浩然和周小英見到了孩子們口中說的媽媽,是一個清瘦的中年婦女,一個人靜靜的躺在木床上。


    她似乎並不知道有人來了,依舊躺著,時不時咳嗽幾下,接著是急促喘氣,最後才恢複安靜繼續均勻的唿吸著。


    “媽媽。”懷偉國輕聲道,最後來到婦女身邊。


    “偉國……那幾位是?”婦女張開眼睛的時候首先看到了懷偉國,然後用手撫摩,最後才看到站在懷偉國後麵的張浩然和周小英。


    “張浩然,診所醫生。”張浩然微笑道。但褐色的眼睛卻開始在婦女全上掃視起來,全是黑色包裹著,別說婦女現在病倒,就是那八個小孩不久估計也會生病。


    因為黑是不祥之意,而這房子裏的黑明顯是種厄運之氣,不單令人的運氣變的很背,更是會把人的身體健康直接拖跨。


    這家人窮的原因也在這裏,而多病多災也是其中道理,所以張浩然在介紹完自己後更關心的則是四下觀望起來,他要看,所有的關係到人的風水問題的事情肯定會有個源頭,或許是一件外麵撿來的東西,或者是房間某些東西移位後造成的。


    “醫生,周小英。”周小英不知怎麽的居然學著張浩然那樣介紹自己,說完後不禁有些後悔,臉上微紅。


    婦女不明所以,倒是有些吃驚。她知道自己的經濟情況,自己肯定請不來醫生,那應該就是自己的孩子懷偉國喊來的。


    果然,當婦女眼睛看向懷偉國的時候,小孩利馬微笑,對著婦女眨了眨眼睛,很是調皮。


    “啊姨,方便的話就讓我幫你看看。”周小英說著人就半做在木床上,然後用手開始在婦女身上拿捏起來,中醫她也多少會一點,現在周小英就是依靠自己的醫術和經驗在推斷婦女的病。


    一般來講咳嗽都不會有大問題,也許是感冒發燒一類,也許是勞累上火一類,但總歸來講這些都能從表麵跡象看出來。


    隻是周小英診斷了少許後臉色卻是越發的凝重,因為她發現無論她是以中醫的把脈還看氣色以及婦女自己描述的病情都無法推斷出婦女究竟得的是什麽病。


    而此時張浩然褐色的眼睛也由淺褐變的深褐,甚至變的土黃。這是張浩然急切的時候身體自動會改變這種狀態。一般張浩然都不會運用眼睛去看風水,所謂風水在張浩然的眼中就是區分髒和不髒的東西。


    人肉眼看不到東西但張浩然卻在這種情況下看得到,就如此時,在張浩然加深眼睛褐色程度的時候張浩然終於看到了導致這個房子乃至住的婦女生病的東西,一個洋娃娃,用繩子掛在牆壁上的娃娃。


    張浩然很好奇,誰會把娃娃這個掛在牆上,接著張浩然走前,驚訝的發現洋娃娃並不是掛在上麵,而是脖子上纏了繩子被訂在了上麵,方向正對婦女的床。


    如果說婦女為什麽會病,那麽此時張浩然就知道怎麽迴事了。問題就在這個娃娃是直接勒緊脖子釘在牆壁上,而且正對著婦女。這就是相氣之術,影射人的身體。


    當一件不吉利的東西留在自己的身邊或是壓製著自己,那麽當人的身體抵抗差的時候那不祥之氣則會侵身而入,然後代替人的身體本質,令人的身體變的越發的差,氣運也是如此。


    畢竟人有三災六禍,總有倒黴或是身子正氣弱的時候,那麽這個時候就是邪氣入侵的時候,而婦女也就從這個時候就倍受煎熬。不久後那就該論到這八個可愛的小孩,這是氣運所至。


    “啊姨,這房子是你的?”張浩然眼睛恢複原來的黑白,轉身看向婦女淡淡問道。


    現在張浩然知道了婦女的病情根源,自然也就對這個病有了大概的把握。不過張浩然還是想知道多點,畢竟有時候看到東西並不能隨意去動,否則引來的禍害將更嚴重。


    “不,不是的。這是租的。”婦女蒼白的臉上有了絲絲動容。


    她是窮人,別說想擁有房子,現在連吃都成問題了。和丈夫離婚後她就一個人孤獨的生活著,後來遇見了懷偉國等孩子,愛心的她就收留了他們八人,撫養著他們。


    原本日子過的還湊合,除了沒房子,吃是沒問題的。因為婦女有一份清潔的工作,省點日子也過的可以。


    隻是後來搬到這個新家後卻是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身體也是越來越差。婦女雖然沒文化但也知道一點住宅風水什麽的事,所以她懷疑房子不行,可是最後婦女卻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她病了,隻能賴在這裏生存。


    此時聽張浩然這樣問自己,卻是立刻讓婦女迴想起這件事。有些怪異的看著張浩然,心裏在想眼前的這個醫生是不是看出什麽問題。可是,醫生怎麽會懂住宅風水這一類的事呢?


    “來到就這樣的?東西移動過沒?”張浩然繼續追問,如果隻是租的那倒沒什麽,搬了就是。


    “沒有移動過,不過我剛搬來的時候卻是沒見過那個東西,上月才看到牆上多了它。”婦女用手指了指那牆壁上的娃娃,接著婦女卻又急促咳嗽起來,上氣不接下氣,非常難受。


    張浩然暗叫一聲不好,因為不吉祥的東西是不可以用手指的,而婦女剛剛指了下,那意味著衝犯了對方,所以婦女立刻劇烈咳嗽起來,連氣都變的難喘。


    “看看,張浩然,你究竟怎麽了?不幫啊姨看病卻盡問這些事,這對啊姨病情有用?不如把啊姨治好後再問也不遲。”周小英有些惱怒的看著張浩然,因為張浩然問這些不相關的事才把啊姨勞累的劇烈咳嗽。


    張浩然一臉無辜的看著周小英,人走近婦女身邊,接著用手輕拍婦女的後背,另一隻手按住婦女喉嚨道:“啊姨,你叫什麽名字?”


    說來奇怪,張浩然這樣按住婦女喉嚨的時候,婦女立刻不咳嗽了,氣也變的和順起來,這使周小英不住的用怪異的眼光看向張浩然。現在她對張浩然的醫術更是相信了,她看了那麽久都找不出毛病所在,連婦女劇烈咳嗽自己也袖手無策。但張浩然就這樣一弄,婦女立刻就得到醫治,甚至也不咳嗽了。


    “桑敏萍。”婦女輕道,臉色恢複少許血氣,因為她此時居然感覺不到自己有任何不舒服。


    桑敏萍抬頭看著張浩然,突然對張浩然產生一種敬畏的神色,眼前的青年絕對不是普通人。


    “你得改名字,連你的八個孩子也是,以後你到我診所住吧,這裏不能住人。”張浩然也不說原因,很多事情是不能說的,張浩然自從眼睛能看到人身上的氣體後就找過相關資料,通常這種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眼睛叫開光,開了光的眼睛才會這樣。


    但張浩然的開光卻不同與大師級的開光,張浩然則是莫名有了藏獒的一些特殊力量而已。


    接觸的東西多了,張浩然也知道了一些顧忌,該講不該講他倒是了解一二。


    桑敏萍聽後連連點頭,她過去聽村裏老人講一個人要改命改運就得投胎重生,比喻名字什麽的全要改。


    “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都聽不懂的?”現在最莫名的就是周小英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張浩然在和婦女講什麽。


    “沒事,小國和他媽媽有新家了,我的診所將是她們的新家。”張浩然微笑。


    “恩,謝謝你們了。”桑敏萍配合張浩然道。


    周小英疑惑的看了幾眼,最後卻也深信不疑,並笑著說張浩然人好。


    張浩然隻是微笑應對周小英的讚美,但眼睛看向那個釘在牆壁上的娃娃。如果真如桑敏萍說的那樣,那麽釘這個娃娃的人肯定是帶著害她們的心來的,隻是以眼前桑敏萍和八個小孩的條件,按理說根本沒人會加害他們才對。


    若是有,那麽肯定其中有什麽緣故。張浩然是醫生,除了用醫術,但凡是救人的,張浩然都當成是他的職責。所以張浩然決定幫桑敏萍和小孩創造一個新條件,順便幫助她們。


    能收留孤兒並能無私的人在這個社會很少,雖然眼前的桑敏萍全身被黑氣包裹著,但張浩然知道,眼前的桑敏萍肯定是個白光環繞的人,大善之人。


    所以張浩然要幫助眼前的婦女,同時也是為了那八個孩子著想。


    實話說,張浩然的診所不大,桑敏萍她們九人來到的時候卻是成了擠的不能再擠的房間。好在桑敏萍她們也都習慣了這些日子,而且因為診所環境還不錯,比起在郊區居住要好上不少。


    接著張浩然為桑敏萍開了幾副調理氣血的中藥後便和周小英走出了診所。目前診所將是桑敏萍他們居住的地方,而張浩然則在外麵守侯起來,診所外還有他的藤椅,是他將來享受的地方,至於晚上睡覺的地方,自然落在了周小英的家裏。


    如今張浩然手上就提著個小包跟在周小英身後,今天他就得入住周小英家裏。何況原本他們就約好要睡覺的,這下直接兩全其美。


    女孩子的房間就是好,比起張浩然的大醫無疆的診所要好上幾十倍,這讓一向野慣了的張浩然突然有些不習慣,連進門的時候都在躊躇猶豫,要不要換鞋子。


    最後鞋子換了張浩然又在想上廁所怎麽上等等,因為四周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的嶄新,新的讓張浩然怕弄髒了它們。


    好在慢慢的張浩然也就習慣,這些一切隻要放鬆自己的心情就好了,太約束了反而讓人家笑話。


    這些自然是在張浩然的內心掙紮,他可不會把自己的尷尬表現給外人看,尤其是在周小英這樣的美女麵前。麵子,男人必須要有麵子,不然以後自己對自己的感覺都要比別人差一節,更別說別人怎麽看自己。


    “好了,輪到你了!”浴室永遠是那麽充滿誘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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