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達戩在樓下，跟郭老下象棋。他張牙舞爪地，跟郭老說個不停，還不時悔棋。
但郭老並沒有生氣，很有耐心。
趙政跟陳化儒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怎麽做。
但是，他們又不能夠說話。
否則，以陳達戩的聽力，一下就會發現他們。到時候，他眨眼就跑掉了。
他們正想著，郭老開口說話了。
“達戩，你也不小了，你父親年紀比我大，你十多年不迴去，你不擔心他？”郭老一邊說，一邊把‘車’往前一推。
“哎呀，你又來這招！”陳達戩記得抓耳朵，“不行，不行，我重新走。”
“好。”郭老笑了笑，把車收迴原處，看著陳達戩把他的‘馬’走到另一個地方。
他又問：“我問你話，你怎麽不迴我？”
“老爺子，我們下棋就下棋，不談這些好不好？”陳達戩撇了撇嘴，目光落到棋盤上。
郭老歎了一口氣。
兩人又繼續下棋，陳達戩雖然悔棋無數，但還是輸給了郭老爺子。
“慘了，又輸了。”陳達戩急得搔首頓足，看著郭老爺子，搓了搓手，說：“我們又來？”
“你都輸給我多少錢了，一直沒還我，還來？”郭老淡淡地一笑。
陳達戩有些尷尬，想了想，說：“等我有錢了，我就還你，再來，萬一贏了呢？”
“等你去撞車麽？”郭老笑眯眯地看著他，沒有要再下棋的意思。
“這你都知道啊……”陳達戩更尷尬，看了看郭老，尷尬一笑，然後七手八腳地把棋盤擺好。
他指著棋盤，說：“我們再來。”
“這樣吧，這裏又沒有其他人，我們好好談談話。你配合我，之前的賬就一筆勾銷，怎麽樣？”郭老擺擺手說。
陳達戩撇撇嘴，想了想，以為這裏確實沒有其他人。
反正郭老爺子也知道他的事情。
他想了想，點頭說：“好，你要說什麽？”
“我是說，你應該迴陳家溝去。我得到情報，趙天星要對付你們陳家溝，萬一你家父親出了什麽事，你後悔都來不及。”郭老看著他，笑著說。
陳達戩聽了，眉頭一皺，手搓了搓。
他沉思片刻後，說：“趙家的人不敢動我們陳家溝。這個消息，肯定是他們想讓我迴去才放出來的。”
“你呀……”郭老歎了口氣。
跟陳達戩說道理，能夠說通才是怪事。
他想了想，又問：“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迴去，難道你就不迴去了？”
“找到小雪再說吧。”陳達戩難得地認真一次。
郭老沒有絲毫驚詫，因為陳達戩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少。
他搖頭說：“已經這麽多年了，你能保證她還活著嗎？當年那麽多人出馬都沒有找到她，你現在能找到她？就算她還活著，已經長大了，你能夠認出她？”
“能！”陳達戩篤定地說，“她肯定跟她媽媽長得一模一樣。”
“不找到小雪，你就不迴去？”郭老又問。
“是的。”陳達戩點頭，認真地說：“當年我跟小雪媽媽一起，我父親不同意。好不容易生了小雪，她媽媽卻死了。小雪是我的一切，我不找到她，我絕不會迴去。”
“你就跟一個強驢一樣！”郭老笑罵了一聲，說：“好了，我們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下棋。”
“好，下棋，你讓我一個‘車’！”陳達戩臉色一變，頓時興奮起來。
不等郭老答應，他就撤掉郭老的一個‘車’，讓郭老莞爾一笑。
他們繼續下棋。
趙政在樓上，跟陳化儒對視一眼，沒有輕舉妄動。
等陳達戩離開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等他走了，趙政跟陳化儒下了樓。
“你們今天沒有亂來是正確的。”郭老見到他們，點了點頭，說：“如果他看到你們，下次肯定不會來我這裏了。”
“可是現在我們也沒有辦法啊？”趙政聳聳肩。
陳化儒也一臉鬱悶。
他們的時間雖然還有一點，但是陳家溝隨時都有危險，不把陳達戩找迴去壓陣始終不是個辦法。
但是，陳達戩強驢一樣的性格，也沒有辦法。
“陳達戩這個人，就是把他殺了，也不能夠強迫他做不想做的事。”郭老也隻搖頭。
趙政也明白。
他歎了口氣，說：“難道，非要給他把那小雪找到？”
“這個恐怕很難。”郭老搖頭，“陳達戩這麽多年都沒有找到，你們更沒有辦法。”
“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趙政聳肩，看著郭老，問：“你能不能說說關於那個小雪的事情，怎麽也得努力一下吧。”
“這沒問題。”郭老淡淡一笑，開始講起了陳達戩的故事。
原來，當年陳達戩外出遊曆的時候，遇到了小雪的母親，兩人一見鍾情，情投意合。
很快，他們就墜入愛河。
陳達戩帶著小雪的母親返迴陳家溝，見到了自己的父親陳長振。
可是，陳長振後來發現小雪的母親，是當年陳家溝的一個叛徒的後人，相當於世仇。
於是，陳長振反對他們兩人的婚事。
不過，陳達戩性格怪異，脾氣倔強，跟家裏鬧翻之後，一氣之下，帶著小雪母親離開陳家溝。
後來，他們生了小雪。
但是，小雪的母親因為體弱多病，又被人暗算，所以在生了小雪之後，就撒手歸西。
陳達戩為了替小雪母親報仇，又沒有辦法分身照顧小雪。
他就把小雪送迴了陳家溝。
陳長振其實在陳達戩離開後就後悔了，得知兒子的悲劇，也十分難受，也答應照顧小雪。
小雪有了寄托的地方後，陳達戩追殺仇敵於千裏外，最終把仇敵殺死。
但迴來的時候，小雪卻失蹤了。
那時候他因為小雪母親的仇恨，戾氣很重，做事衝動。迴家知道小雪的事後，以為是陳長振把小雪送走了。
於是，跟家裏大吵了一架，從此再沒有返迴陳家溝。
“天，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陳化儒聽了，也是一臉震驚。
他對陳達戩，隻有一點記憶。而對小雪，卻一點記憶都沒有，也沒有聽族人提起過。
“你不知道很正常，陳達戩出走後，你們陳家溝的老一輩對此事都緘口不言。”郭老點頭說。
“原來是這樣。”陳化儒歎了口氣。
聽了陳達戩的故事，趙政也是不勝唏噓。如同陳達戩這樣的性格，發生這樣的事情，恐怕打擊很大。
但是——
這些往事，對他找到小雪，或者說服陳達戩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很鬱悶。
想了想，他問郭老：“郭爺爺，那個小雪有什麽特征沒有？比如胎記或者什麽的。另外，你有小雪的照片麽？”
“沒有。”郭老搖頭，“我對他的事情，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怎麽會有她的照片。”
趙政更鬱悶了，現在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那好吧，我們自己再想想辦法，到時候，恐怕還得麻煩你把陳達戩約出來。”他說著，站了起來，準備告辭。
陳化儒見了，也跟著起身。
郭老點頭，一邊起來，一邊說：“這個沒有問題。”
“那我們先走了。”趙政打了個招唿，就跟陳化儒一起，走到了別墅的大門口。
“等一下。”剛要走出去，郭老的聲音就傳來。
他們忙迴頭，看著郭老。
郭老笑了笑，說：“我想起了，雖然沒有小雪的照片，但是我有小雪母親的照片。”
他一邊說，一邊讓郭子興抱來一本相冊。
他翻開相冊，找出了一張照片，放在趙政的麵前，指著照片上的一個年輕女子，說：“這就是小雪的母親。”
趙政連忙看去，
這是一張六人的合照，非常陳舊，帶著歲月的痕跡。
郭老指的那個女子，相貌柔美，美麗漂亮。
而在她旁邊的，正是年輕的陳達戩。那個時候的陳達戩，英氣逼人，目光炯炯有神。
在陳達戩旁邊的，是一個中年男子。
此人的目光，帶著一種沉穩，又給人一種威嚴。隻看照片，就產生一種無形的氣勢。
趙政看著他，隻覺得有些眼熟。
“這位是？”他忙問郭老。
郭老笑了笑，說：“這是你的爺爺，旁邊的是你的奶奶。”
趙政聽了，沒由來渾身一震。
仔細看了一下，這個中年男人，一看就氣勢不凡，個子高大，給人一種英武神勇的感覺。
而他旁邊的中年婦女，也是英姿颯爽，相貌雖不如小雪的母親，但氣質卻遠超過她。
她站在趙政爺爺身旁，絲毫沒有被比下去的感覺。
趙政頓時明白，自己的奶奶，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
“你爺爺奶奶兩人，當年可是江湖上最讓人羨慕一對。你的奶奶，也是當年的第一俠女啊。”郭老看著照片，無限感歎。
趙政聽了，多想見一見自己的爺爺奶奶。
可是，他知道，這一切都不可能。
他想了想，問：“郭爺爺，這張照片可以給我嗎？”
“這可不行。”郭老忙搖頭，說：“這是我最珍貴的照片了。不過，我可以讓子興卻打印一張給你。”
“多謝郭爺爺。”趙政很開心。
不過，他還是掏出手機，把照片拍下來，存在手機裏。然後，他才告別了郭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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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郭老並沒有生氣，很有耐心。
趙政跟陳化儒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怎麽做。
但是，他們又不能夠說話。
否則，以陳達戩的聽力，一下就會發現他們。到時候，他眨眼就跑掉了。
他們正想著，郭老開口說話了。
“達戩，你也不小了，你父親年紀比我大，你十多年不迴去，你不擔心他？”郭老一邊說，一邊把‘車’往前一推。
“哎呀，你又來這招！”陳達戩記得抓耳朵，“不行，不行，我重新走。”
“好。”郭老笑了笑，把車收迴原處，看著陳達戩把他的‘馬’走到另一個地方。
他又問：“我問你話，你怎麽不迴我？”
“老爺子，我們下棋就下棋，不談這些好不好？”陳達戩撇了撇嘴，目光落到棋盤上。
郭老歎了一口氣。
兩人又繼續下棋，陳達戩雖然悔棋無數，但還是輸給了郭老爺子。
“慘了，又輸了。”陳達戩急得搔首頓足，看著郭老爺子，搓了搓手，說：“我們又來？”
“你都輸給我多少錢了，一直沒還我，還來？”郭老淡淡地一笑。
陳達戩有些尷尬，想了想，說：“等我有錢了，我就還你，再來，萬一贏了呢？”
“等你去撞車麽？”郭老笑眯眯地看著他，沒有要再下棋的意思。
“這你都知道啊……”陳達戩更尷尬，看了看郭老，尷尬一笑，然後七手八腳地把棋盤擺好。
他指著棋盤，說：“我們再來。”
“這樣吧，這裏又沒有其他人，我們好好談談話。你配合我，之前的賬就一筆勾銷，怎麽樣？”郭老擺擺手說。
陳達戩撇撇嘴，想了想，以為這裏確實沒有其他人。
反正郭老爺子也知道他的事情。
他想了想，點頭說：“好，你要說什麽？”
“我是說，你應該迴陳家溝去。我得到情報，趙天星要對付你們陳家溝，萬一你家父親出了什麽事，你後悔都來不及。”郭老看著他，笑著說。
陳達戩聽了，眉頭一皺，手搓了搓。
他沉思片刻後，說：“趙家的人不敢動我們陳家溝。這個消息，肯定是他們想讓我迴去才放出來的。”
“你呀……”郭老歎了口氣。
跟陳達戩說道理，能夠說通才是怪事。
他想了想，又問：“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迴去，難道你就不迴去了？”
“找到小雪再說吧。”陳達戩難得地認真一次。
郭老沒有絲毫驚詫，因為陳達戩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少。
他搖頭說：“已經這麽多年了，你能保證她還活著嗎？當年那麽多人出馬都沒有找到她，你現在能找到她？就算她還活著，已經長大了，你能夠認出她？”
“能！”陳達戩篤定地說，“她肯定跟她媽媽長得一模一樣。”
“不找到小雪，你就不迴去？”郭老又問。
“是的。”陳達戩點頭，認真地說：“當年我跟小雪媽媽一起，我父親不同意。好不容易生了小雪，她媽媽卻死了。小雪是我的一切，我不找到她，我絕不會迴去。”
“你就跟一個強驢一樣！”郭老笑罵了一聲，說：“好了，我們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下棋。”
“好，下棋，你讓我一個‘車’！”陳達戩臉色一變，頓時興奮起來。
不等郭老答應，他就撤掉郭老的一個‘車’，讓郭老莞爾一笑。
他們繼續下棋。
趙政在樓上，跟陳化儒對視一眼，沒有輕舉妄動。
等陳達戩離開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等他走了，趙政跟陳化儒下了樓。
“你們今天沒有亂來是正確的。”郭老見到他們，點了點頭，說：“如果他看到你們，下次肯定不會來我這裏了。”
“可是現在我們也沒有辦法啊？”趙政聳聳肩。
陳化儒也一臉鬱悶。
他們的時間雖然還有一點，但是陳家溝隨時都有危險，不把陳達戩找迴去壓陣始終不是個辦法。
但是，陳達戩強驢一樣的性格，也沒有辦法。
“陳達戩這個人，就是把他殺了，也不能夠強迫他做不想做的事。”郭老也隻搖頭。
趙政也明白。
他歎了口氣，說：“難道，非要給他把那小雪找到？”
“這個恐怕很難。”郭老搖頭，“陳達戩這麽多年都沒有找到，你們更沒有辦法。”
“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趙政聳肩，看著郭老，問：“你能不能說說關於那個小雪的事情，怎麽也得努力一下吧。”
“這沒問題。”郭老淡淡一笑，開始講起了陳達戩的故事。
原來，當年陳達戩外出遊曆的時候，遇到了小雪的母親，兩人一見鍾情，情投意合。
很快，他們就墜入愛河。
陳達戩帶著小雪的母親返迴陳家溝，見到了自己的父親陳長振。
可是，陳長振後來發現小雪的母親，是當年陳家溝的一個叛徒的後人，相當於世仇。
於是，陳長振反對他們兩人的婚事。
不過，陳達戩性格怪異，脾氣倔強，跟家裏鬧翻之後，一氣之下，帶著小雪母親離開陳家溝。
後來，他們生了小雪。
但是，小雪的母親因為體弱多病，又被人暗算，所以在生了小雪之後，就撒手歸西。
陳達戩為了替小雪母親報仇，又沒有辦法分身照顧小雪。
他就把小雪送迴了陳家溝。
陳長振其實在陳達戩離開後就後悔了，得知兒子的悲劇，也十分難受，也答應照顧小雪。
小雪有了寄托的地方後，陳達戩追殺仇敵於千裏外，最終把仇敵殺死。
但迴來的時候，小雪卻失蹤了。
那時候他因為小雪母親的仇恨，戾氣很重，做事衝動。迴家知道小雪的事後，以為是陳長振把小雪送走了。
於是，跟家裏大吵了一架，從此再沒有返迴陳家溝。
“天，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陳化儒聽了，也是一臉震驚。
他對陳達戩，隻有一點記憶。而對小雪，卻一點記憶都沒有，也沒有聽族人提起過。
“你不知道很正常，陳達戩出走後，你們陳家溝的老一輩對此事都緘口不言。”郭老點頭說。
“原來是這樣。”陳化儒歎了口氣。
聽了陳達戩的故事，趙政也是不勝唏噓。如同陳達戩這樣的性格，發生這樣的事情，恐怕打擊很大。
但是——
這些往事，對他找到小雪，或者說服陳達戩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很鬱悶。
想了想，他問郭老：“郭爺爺，那個小雪有什麽特征沒有？比如胎記或者什麽的。另外，你有小雪的照片麽？”
“沒有。”郭老搖頭，“我對他的事情，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怎麽會有她的照片。”
趙政更鬱悶了，現在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那好吧，我們自己再想想辦法，到時候，恐怕還得麻煩你把陳達戩約出來。”他說著，站了起來，準備告辭。
陳化儒見了，也跟著起身。
郭老點頭，一邊起來，一邊說：“這個沒有問題。”
“那我們先走了。”趙政打了個招唿，就跟陳化儒一起，走到了別墅的大門口。
“等一下。”剛要走出去，郭老的聲音就傳來。
他們忙迴頭，看著郭老。
郭老笑了笑，說：“我想起了，雖然沒有小雪的照片，但是我有小雪母親的照片。”
他一邊說，一邊讓郭子興抱來一本相冊。
他翻開相冊，找出了一張照片，放在趙政的麵前，指著照片上的一個年輕女子，說：“這就是小雪的母親。”
趙政連忙看去，
這是一張六人的合照，非常陳舊，帶著歲月的痕跡。
郭老指的那個女子，相貌柔美，美麗漂亮。
而在她旁邊的，正是年輕的陳達戩。那個時候的陳達戩，英氣逼人，目光炯炯有神。
在陳達戩旁邊的，是一個中年男子。
此人的目光，帶著一種沉穩，又給人一種威嚴。隻看照片，就產生一種無形的氣勢。
趙政看著他，隻覺得有些眼熟。
“這位是？”他忙問郭老。
郭老笑了笑，說：“這是你的爺爺，旁邊的是你的奶奶。”
趙政聽了，沒由來渾身一震。
仔細看了一下，這個中年男人，一看就氣勢不凡，個子高大，給人一種英武神勇的感覺。
而他旁邊的中年婦女，也是英姿颯爽，相貌雖不如小雪的母親，但氣質卻遠超過她。
她站在趙政爺爺身旁，絲毫沒有被比下去的感覺。
趙政頓時明白，自己的奶奶，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
“你爺爺奶奶兩人，當年可是江湖上最讓人羨慕一對。你的奶奶，也是當年的第一俠女啊。”郭老看著照片，無限感歎。
趙政聽了，多想見一見自己的爺爺奶奶。
可是，他知道，這一切都不可能。
他想了想，問：“郭爺爺，這張照片可以給我嗎？”
“這可不行。”郭老忙搖頭，說：“這是我最珍貴的照片了。不過，我可以讓子興卻打印一張給你。”
“多謝郭爺爺。”趙政很開心。
不過，他還是掏出手機，把照片拍下來，存在手機裏。然後，他才告別了郭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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