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東在屋子裏麵聽見院子有動靜,好像聽見浪子一直在唿喊,還以為發生了啥,趕緊從窗戶裏麵跳出來。


    “咋了?這到底怎麽了呀?浪子,怎麽變成現在這個樣?”錢東看到沈琅一個人躺在地上,問道。


    想要過去把他拉起來,但是,被李陽給拽住了:“你幹什麽?讓他一個人好好的反思一下,一個大男人,有什麽不願意說出來的?我就是特別想不明白,這家夥天天腦子裏麵都想什麽?”


    “真是三腳踹不出來一個屁,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調節,我就不信,他不能從這中間走出來。”李陽看了看,躺在地上很痛苦的沈琅,很嚴肅的說道。


    其實現在他心裏也是在滴血,兄弟能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能提前發現提前解決,或許也不會成今天這個鬼樣子。


    “好吧,那也不能跟他一個人在這裏痛苦呀,我真的想替他分擔一點。”錢東看著現在浪子的表情,還有他的狀態,心裏麵非常糾結,很揪心。


    李陽一直看著天空,白蛇也覺得李陽這個做法有點過,但是效果還是挺好的,如果什麽事情都放到台麵上,講清楚,說明白,那就不算什麽大事。


    “白蛇,你過來一下,咱們商量件事情。”李陽給白蛇擺了擺手,說道。


    “怎麽了?是不是要上山的事情?”白蛇眼睛瞪得很大,在溫柔的燈光下麵一雙閃亮的眼睛。


    “不是,浪子的事情你應該了解吧,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兩告訴我們兄弟倆人。”李陽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白蛇點了點頭,其實她也不想這個樣子,但是浪子呢,這個人自尊心比較強,不喜歡被別人打擾,被別人安排,因此,慢慢的心裏麵的負擔會越來越重,最終成了這個樣子。


    等他把心裏麵所有的憤怒都散發出來,全部都傾瀉出來,會慢慢變好的,會比以前更加懂得生活,會比以前更懂得珍惜身邊的人,也就是說,隻有真正的失去過之後,才能懂得失而複得的那種感覺。


    “李陽,你這招真的是太狠了。”錢東眼睛裏麵摻雜著淚水,咬著牙說道。


    李陽搖了搖頭,不是他太狠了,而是必須要靠他一個人走出來,要不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幫助他。


    “好了,不要在這裏對我的決定產生疑問,待會你就知道了,浪子馬上就好了。”李陽蹲下來一隻手放在浪子的肩膀上。


    白蛇不忍心看下去,閉著眼睛,看著浪子手一直緊緊的攥著胸口,真的是讓人看了,非常揪心。


    菲兒聽到外麵有動靜之後,也跑了出來,看見三個人圍著浪子,還以為怎麽著了:“你們這是在幹嘛?浪子怎麽就一個人怎麽就躺在地上了?你們把他怎麽著了?”


    菲兒還準備過去把他扶起來,李陽一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你不用管他,他一個人自己能行,馬上就好了,這個坎他必須要過去。”


    白蛇也搞不清楚浪子為什麽會有這麽驚悚的舉動,不就是因為心裏麵的事情嗎?怎麽就搞得成了現在這麽狼狽的樣子,真的是讓人有點不理解。


    “這樣能行嗎?”菲兒很擔心的看了看東子,東子站在一旁也是幫不上一點忙,真的是恨不得幫兄弟一起分擔。


    過了好大一會兒之後,沈琅慢慢的平靜下來,衣服全部都被汗珠給浸透了,李陽這才蹲下來,把他扶起來,坐在椅子上。


    “謝謝,謝謝。”沈琅用著非常虛弱的聲音說道。


    當時菲兒和東子兩個人聽了之後非常震驚,都已經成這個鬼樣子了,竟然還說謝謝:“我看他,就是傻了,都成這個樣了,還在這裏,感謝一個沒良心的東西。”


    錢東趕緊用袖子幫沈琅把臉上的汗擦去:“浪子,沒事了。啊,什麽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有什麽煩心事都說出來,兄弟們一塊兒幫著你解決。”


    “好,我說。”沈琅眼角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


    白蛇他們往前麵湊了一點,聽浪子給他們敘述最近發生的一切:“自從幾位師叔走了之後,他們都以為沒事了,也就放鬆了警惕。沒想到蜈蚣精突然有一天帶了三個幫手,對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對他們五個人通下狠手。”


    “現在幾位是師叔在我的菩提寺裏麵,身上的肉已經腐爛了,一大半,沒有任何的解藥,我聽說用它們毒液泡過的藥酒,能夠幫助他們緩解疼痛,甚至能夠治愈,所以我就跟著東子到這兒了。”


    “後來我才發現,隻有蜈蚣精所在的地方,才會有這一種大蜈蚣的存在,而且就在他的周圍,其實昨天中午家裏麵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而且他們的藏身地點就在對麵的山頭兒,有沒有告訴你們,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沈琅很無奈的給他們說。


    “行了,別說了,我們都知道。”李陽一隻手緊緊的攥著著他的胳膊。


    錢東握著拳頭,狠狠的往桌子上捶了一拳,留下了五個血印子:“這個人真的是太可恨了,我們必須要把他給找出來,放心,明天我就上山幫著你找這種東西,然後你趕緊迴去給他們治病。”


    李陽搖了搖頭,隻有這個東西應該解決不了大問題,他們還必須得找到解藥,要不然,五個人還是被救的可能性不大。


    “別,我現在已經找到辦法了,幾位師叔,很快就能得救,白姑娘,把我準備的東西已經拿出來了。”沈琅看著李陽手裏麵的黑匣子,說道。


    “那又怎樣?不行,實話告訴你吧,你這個根本就行不通,就是在瞎搞。”李陽直接就把他的這個可以建議給否決了,沈琅聽了之後,覺得世界都是沒有光彩的。


    “不可能,我聽師叔他們說的,不可能會騙我的。”沈琅趕緊把黑匣子從李陽的手裏麵奪了過來。


    李陽搖了搖頭,隻能慢慢的找到解藥,不然的話,幾位師叔傷口會慢慢的惡化,到最後,不治而死。


    “我沒有騙你,浪子,身為你的好兄弟怎麽可能會在這個事情上,給你開玩笑。”李陽緊緊的皺著眉頭,說道。


    白蛇知道蜈蚣精的毒液有多麽厲害,隻是到目前為止,她也沒有找到好的辦法,上一次小鹿的事情,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後才得以解決。


    但是也沒有徹底根除,最後還好歐陽琪他的手下把解藥研究出來,才躲過了一場風暴。


    “那我該怎麽辦?你倒是給我想一個法子,我過兩天必須要迴去一趟,再不迴去,恐怕永遠都見不到他們了。”沈琅終於低下了自己的頭,兩隻手緊緊的抱著腦袋,傳出一種撕心裂肺的呐喊聲。


    李陽現在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讓沈琅靠在自己的身體上,給他最大的心理安慰。


    “艾,李陽,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商量。”白蛇最看不慣兩個大男人在這裏哭哭啼啼的,成什麽樣子,拉了拉李陽的衣服。


    “哦。”


    錢東看菲兒一直在這兒也不肯走,趕緊找個辦法把她先給支開,他慢慢的靠近菲兒:“哎呀,菲兒,應該現在這裏沒什麽事,你趕緊迴去吧,打更的人已經來了。”


    菲兒撇著嘴巴:“我不想走,我的留下來看看浪子,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男人躺在地上,這麽痛苦,在我印象最深的還是好多年前了。”


    那個時候菲兒大概也就隻有七八歲的樣子,都是他的父親,從山上下來之後,不知道在山上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迴來之後,如果病情複發的時候,整個人身體都會抽搐,疼得在床上直打滾。


    也就是那一段時間之後,菲兒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的父親,因此一時之間,菲兒心裏麵覺得特不是滋味,感覺酸酸的。


    “趕緊走,你留在這裏幹什麽呀?就在這裏瞎添亂,趕緊迴去,要不然你爺爺知道了,肯定又得說你,有啊,今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別跟你爺爺說,淨給人家老爺子心裏麵添堵。”錢東專門叮囑了一下她。


    “哦,我不會說的。”菲兒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李陽走到她的麵前,摸了一下她的腦袋,菲兒習慣性的把頭往下麵縮了一點:“陽哥哥,浪子沒有其他的事吧?要不要我去把醫療箱拿迴來。”


    李陽對著她笑了一下:“不用,你浪子哥哥就是受到了一點驚嚇,其他的沒什麽大礙,現在已經好了,不要擔心了,趕緊讓東子帶你迴去吧。”


    “哦,那好吧。”


    等菲兒走了之後,李陽和白蛇兩個人在院子裏麵聊了很久,菲兒就站在窗戶口看著兩個,看他們的嘴型也看不出來,正在聊著什麽,但是表情非常嚴肅,兩個人中間還有一點小摩擦。


    菲兒打了一個哈欠,感覺眼皮子都快把眼睛給包上了,她也實在是扛不住了,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李陽,我覺得咱們真的要到山上去看看了,上一次去沒有找到什麽重要的線索,但是你看看最近種種的表現,難道你心裏麵就覺得很安心嗎。”白蛇麵無表情的說道。


    在溫柔的燈光的照耀下,雖然不能很清楚的看到白蛇白皙的麵孔,但是,聽她的語氣,能夠感受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沈琅變成這個樣子,真的是被逼無奈,如果不是當初要不是蜈蚣精種下了惡果,估計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所以,蜈蚣精簡直就是他們最大的一座山,雖然他看起來不是那麽的強大,但是手段卻讓人很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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