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呆了足有半分鍾後,侯曉波才搖著腦袋,擺出一副打死也不肯相信的模樣。


    方小強翻著白眼道:“我騙你幹嘛?要不是你手機被警方給監控了,我今天犯不著特意來跑一趟。”


    “真的?!”


    “切,你愛信不信……”


    想想自從認識方小強後,這廝還真沒有害過他。不但沒害他,反而幫他把喻曉敏的婚宴給攪黃了。


    據他了解到的最新消息,現在喻曉敏一直被喻大海關在家裏反省;至於項家,態度就有些奇怪了,既不提婚宴的事情,也不談啥時候讓兩人去領結婚證。


    沒錯!喻曉敏和項斌在婚宴前還沒有領證。


    本來雙方家長商量好,等兩人婚宴之後,立馬去愛琴海渡蜜月,等到迴來後,估計也培養出一點感情了,到時候兩人領上結婚證,正式在一起生活,就顯得水到渠成一些。


    可誰曾想人算不如天算,憑空殺出一個來曆神秘的方小強,硬是把婚宴搞得雞飛狗跳牆。


    項家就算再不要臉麵,也總要顧及身份,總不能當完全沒事發生吧?更何況熟悉項忠誠的人都知道,項區長是最要臉麵的人,為這件事已經動了雷霆之怒,揚言不管誰在後麵搞鬼,他都要一查到底。


    大家都是在官場上廝混的主,項忠誠自然知道搞臭他之後,有哪些人能夠得利。可即便那些人後麵站著兩尊大神,他還是想冒險一試。畢竟官場有官場的規矩,否則的話,對方又何必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換句話說,不管方小強是誰派來的,他的作用就是一顆棋子,用完之後就要扔掉。估計在婚宴當天他就已經離開京海,徹底消失不見。


    讓江濤不惜一切手段追查到底,其實也是項區長黔驢技窮,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


    侯曉波是個聰明人,仔細想想之後,便覺得方小強不是胡言亂語,肯定是他背後的指使者,已經掌握了某些證據。


    是的,不光項區長想歪了,侯曉波同樣也想歪了。


    “太可惡了!”


    這會兒侯教授顧不上震驚,而是胸中湧起一團衝天怒火,帥氣的臉上被氣得紅通通一片。


    “我是有身份的人,他們居然敢監控我的**?這簡直是目無法紀,膽大妄為……”


    “吹吧,你就!我還是有身份證的人呢,還不是被他們追得跟狗一樣。”


    氣勢不停攀升,眼看就要暴發出來的侯教授被他這麽一打岔,差點就泄了氣。心想你跟我能一樣嘛?那天你才是鬧事的主謀,我頂多隻能算是幫兇,還是事先並不知情的那種。


    當然,這種話他不敢當著方小強的麵說,否則這廝肯定會跳起腳來,大罵他忘恩負義。


    “不行,這事不算完,我馬上去找校領導匯報。”


    京海大學是一所副部級大學,校領導也不是一般人物,真要發起狠來,項區長之流還真心招架不住。


    “別啊。”


    方小強一把拉住氣勢洶洶的侯曉波,直接澆了一盆冷水上去。


    “你有證據嘛?沒證據都是瞎雞毛扯蛋,誰會信你啊?”


    侯曉波頓時啞了火。


    是啊,光憑他一麵之詞,校領導哪敢信他,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鬧不好就要擼下去一堆人。


    “那怎麽辦?”


    “拿著。”


    眼見方小強遞了一個小信封過來,侯曉波的心跳馬上狂飆到每分鍾120下。


    這,這難道就是監控我**的證據?


    看來方小強背後的那夥人果然神通廣大,都已經幫我準備好了黑材料,我到底是心甘情願做這把槍,還是……


    不怨侯曉波心中忐忑,他是有崇高理想、有遠大抱負的人。這種事隻要一沾上,不管誰上誰下,都會成為他履曆中的汙點,那是擦也擦不掉啊。


    見侯曉波傻呆呆發楞,方小強沒好氣地把信封往他手上一塞,罵道:“發什麽傻啊!再拖下去,喻曉敏就真的迴不了頭……”


    下意識接過信封的侯曉波隨手捏了捏,感覺裏麵應該裝著一張小卡片,估計是sd儲存卡之類的東西。


    是啊,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好心人,姓方的出手幫我,肯定是抱著某種目的。我要真信他是什麽跑腿公司的員工,那智商簡直是連豬都不如了。這不,他都已經用曉敏來威脅我了。


    嘴裏泛著一絲苦澀的侯曉波艱難開口道:“需要我怎麽做?這東西要交給誰?”


    這一刻,在愛情和信念之間,侯教授終於做出了無比艱難的選擇……


    “交給誰?你看都沒看,你問我交給誰?”


    哦,明白了!這是讓我自己先看看,然後再決定交給誰。


    京海大學副廳級別以上的領導就有七八個,更不用提象林翰祥這樣雖然級別不高,但影響力巨大的專家學者,隨便揪一個出來,也能讓項區長灰頭土臉。


    “好,我馬上去辦公室先看看……”


    剛剛才邁步的侯曉波,又被方小強一把拉住。


    “丫的,一張電話卡你也要去辦公室看,我哪有那麽多閑功夫陪你耗著。”


    啥?電話卡?


    說話大喘氣的方小強終於把事情解釋了一下,原來他在外麵買了兩張不記名的移動電話卡,讓侯曉波最近就用這個號碼跟他聯係,免得被警方監聽。


    我靠!你丫一次說清楚會死啊?害我這心裏七上八下,還以為麵臨著人生的重大選擇。


    最近侯教授爆的粗口,已經超過了往常幾個月的量。可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方小強認識沒幾天,他已經不象一名大學教授,反而象是潑皮無賴。


    交待了幾句後,方小強不敢多呆,怕引來警方的懷疑,在經濟學院辦公大樓外的一個小花園裏跟侯曉波分道揚鑣,急匆匆離開了京海大學……


    ……


    方小強的出現,的確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負責盯梢侯曉波的是江淞區警察局公共秩序大隊的三級警司蔣大輝,他是一名資深警察,帶了兩名警員全天24小時盯梢,楞是沒讓侯曉波發現他們。


    盯梢侯曉波這種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需要小心再小心,因此蔣大輝選擇了一個比較穩妥的方案,那就是遠遠跟蹤,絕不接近。


    象他今天傍晚傳迴隊裏的照片,就沒有在第一時間引起大家的重視,直到楊士文的電腦發出滴滴滴的提示音,他這才精神一振,抓起了鼠標。


    電腦屏幕上是兩張對比照片,左邊是婚宴當天監控攝像拍下來的方小強,右邊則是今天在京海大學的方小強。


    軟件提示兩張照片的吻和度已經達到了88%,雖然今天的照片拍得很模糊,但身材和臉形,已經跟正版方小強十分接近。


    “輝哥,你今天傳迴來的照片是什麽時候拍的?”


    興奮的楊士文抄起電話,不顧現在已經是淩晨1點鍾,直接就撥通了蔣大輝的手機。


    “哪張啊?”


    最近蔣大輝每天都會拍很多照片,這些人都跟侯曉波有過接觸,本著寧殺錯不放過的精神,他基本上會全部拍下來,然後在下班前打包發迴隊裏。


    “編號023這張。”


    “哦,是下午16:00多鍾拍的,今天下午侯曉波有一堂公開課……”


    聽完蔣大輝的解釋後,楊士文起身把照片打印出來,然後用紅筆在上麵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


    “就是他了!”


    再狡猾的狐狸,在優秀的獵手麵前也會露出蛛絲馬跡。


    此時方小強並不知道,已經拍著胸脯會保證他安全的神鳥大人,似乎並沒有出手幹預……


    ……


    從公司出來後,方小強先去了一趟旺發超市,跟木工出身的丁總閑扯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告辭時,才從腳邊拎起一個紅色的環保袋,客氣說著。


    “丁總,一點小小心意,希望您不要嫌棄。”


    “喲,你小子這是準備賄賂我?”


    丁大貴打趣了一句,卻沒有伸手去接袋子。


    “小方,心意我領了,東西你拿迴去。反正我也不是衝你的麵子,而是看我在幹女兒的麵子上。”


    真話總是讓人傷心,好在方小強沒皮沒臉,也不在乎什麽麵子不麵子的。


    “丁總,瞧您說的,這兩瓶酒就是梅經理讓我帶給您的。”


    丁大貴一聽這話,這才伸手接過環保袋,當著方小強的麵掏出兩瓶酒來。


    “飛天矛台,總算這丫頭還有點良心……”


    丁大貴是窮苦人出身,生活一向節儉,平常並不在乎衣食住行,至今仍住著一套20多年前買的3居室,開著一輛大眾波羅。唯一比較費錢的愛好,就是喜歡喝矛台。


    遙想30年前,他還是一名木工,在梅雪豔爸爸的關照下,正幫他的同事、鄰居們打家具。在那年9月份的某一天,梅雪豔的爸爸拉上他去家裏吃飯,慶祝第三胎終於喜得千金。


    那一次,是丁大貴第一次喝上矛台酒,而這一喝,就是整整30年掉進坑裏爬不出來。


    也幸好丁大貴一路走來,雖然波折不斷,但總算是事業有成,才把這個有點奢侈的愛好一直保持下來。


    其實這兩瓶酒並不是梅雪豔給他的,而是方小強自己想送點東西,感激一下丁大貴的幫助,事先他自然請示了梅雪豔,是梅雪豔建議他買兩瓶飛天矛台送過去。


    雖然最近國內限製三公消費,象矛台酒這種主要靠公費支撐的高檔白酒掉價掉得厲害,可還是不算便宜,兩瓶酒足足花了方小強1800多塊,這讓他很有點肉痛,但一想到下個月的銷售排名,這廝又忍不住咧開嘴笑了。


    美好的生活,正在向哥招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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