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皇逃出常氏旗袍的方小強不敢停留，一路小跑著來到公交站台，等他好容易喘勻了氣後，這才嘟噥道：“不就是賣幾包衛生巾嘛，至於拿報警來恐嚇我……不對，我好象忘了什麽事。”
想到這裏，他突然一拍腦門，破口大罵起來。
“沃靠了又靠！居然忘了收錢。尼瑪，15塊啊，這下可虧大了。”
其實真爽公司的業務員本來是不用做直銷業務的，畢竟靠著一個個顧客去推銷的話，那不是要活活累死。再說了，這玩藝不象其他東西，它不好意思做直銷啊。
方小強包裏放著的十幾包衛生巾，那不是拿去賣的，而是公司的樣品，這廝本來是想賣幾包賺點外快，安慰一下大額消費後受傷的心靈。
結果好嘛，外快沒撈著，反倒被常歡給嚇得抱頭鼠竄。
當然嘍，那玩藝既然是樣品，自然也不用方小強掏錢，所以他雖然罵了幾句，卻也沒想著要再迴去收錢。
……
江淞區警察分局公共秩序大隊隊長辦公室，隨著一道人影夾著風聲衝進來，正在打電話的江濤抬起頭來，頗有些不高興地掃了來人一眼。
“江隊……”
聲音戛然而止，來人被江大隊長狠狠一瞪，頓時不敢再出聲了。
半分鍾後，江濤掛上電話，重新抬起頭來。
“小楊，你乍乍唿唿的幹什麽？”
“江隊，有線索了！”
來人正是503專案小組負責網上追查的楊士文，他畢業於京海警察高等專科學校，是隊裏的計算機高手。從淩晨到現在，楊士文不眠不休，帶著隊裏的幾名年輕警察，一直在網上追查方小強的線索。
見楊士文滿眼血絲、一臉疲憊，卻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之情，於是江濤也振奮起來。
“哦，有線索了？什麽線索？”
“江隊，你看……”
楊士文把手上的警用平板遞過來，那上麵正顯示著一段被暫停的視頻。
“剛剛我們在網上查找線索時，無意中發現了這段視頻……”
一頭霧水的江濤一邊聽著楊士文的解說，一邊點擊了播放，而隨著不到2分鍾的視頻被播放完，江隊長也激動起來。
“這，這是方小強！”
“沒錯，就是那個家夥。我們通過技術排查，已經鎖定了上傳人的手機號碼……”
“好，太好了！”
江濤興奮地拍了拍桌子，大聲道：“通過隊裏留守的同誌們準備出發，這次我親自帶隊，馬上行動！”
……
京海市旭匯區486號。這是一座占地麵積足有400多畝的大型建築群落，遠遠望去，隻見其中湖波蕩漾、芳草滿地、綠樹成蔭、滿目蔥蘢，就象一座大型的社區公園。
江淞區警察分局公共秩序大隊的兩輛警用麵包在路邊依次停下，江濤皺眉看了看不遠處的大門，看著上麵‘京海中學國際部’那七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遲疑道：“小楊，你確定沒有搞錯？”
街對麵的那所京海中學，可不是一般的學校，它是京海市乃至全國最好的重點中學之一，其中高中部麵向京海本地生源，國際部則主要招收外籍人員子女。
這所學校被譽為‘一流大學的搖籃’，曆任校友中有省部級以上領導120多人，兩院院士70多人。至於國際部就更誇張，據說學生報考國內外大學的升學率是100%，換而言之，隻要進了這所學校，就不用發愁考不上大學……
“絕對不會搞錯！”
楊士文斬釘截鐵般下了斷言。
“江隊，我們追查到的手機信號就在這裏。”
通過警方的排查，可以確定視頻是在昨天晚上21點多鍾上傳的，最早上傳的網站是凸豆，上傳者使用的是移動4g網絡。在追查到這段視頻後，楊士文又申請了相關運營商協助調查，現在他手上不但有上傳者的手機號碼以及個人信息，甚至還通過手機信號一路追到了這裏。
現如今的中學生已經是網上視頻原創的主力軍，按理來說警方追查到這裏也不奇怪，不過江隊長如此慎重，當然也有他的原因。
京海中學國際部藏龍臥虎，隨便一名學生，說不定就會牽涉到外籍人士，雖說現在不是一等洋人四等漢的年代，但這段視頻的上傳者還真是大有來頭。
江濤再次翻開手上的文件夾，看了看手機主人的個人信息。
楊誌遠，男，現年46歲，上市公司京海鴻遠集團董事長；其妻凱瑟琳。楊，現年40歲，美籍，宏遠集團董事，宏遠集團美洲分公司總經理；其獨子楊彬，現年15歲，京海中學國際部10年級（高一）2班在讀。
警方既然追查到這裏，那麽很顯然上傳視頻的那個人，就是手機號登記在楊誌遠名下的未成年學生楊彬。
足足等了半根煙的功夫後，江濤終於開口了。
“你們先去找學校的相關部門接口，注意問話方式一定要文明禮貌……”
……
十五分鍾後，京海中學國際部的一間小會客室裏，楊士文、何語嬌以及一位中年女子正圍桌而座，低聲交談著。
‘咚……’
隨著敲門聲響起，中年女子抬頭道：“請進！”
“劉主任，您找我？”
站在會客室門口的，正是穿著校服，長得一臉老實模樣的楊彬同學。
“來，楊彬，進來。”劉主任笑著招了招手：“這兩位哥哥姐姐，要找你問點事情。”
雖然劉主任的模樣笑眯眯，但楊士文和何語嬌都穿著一身警服，這讓楊彬立刻心生警惕。
“哦，什麽事？”
在劉主任的招手示意下，楊彬有些拘謹地走到圓桌前坐下，抬頭看向兩名年輕警察……
“楊彬同學，你不要緊張。我們找你隻是想了解一點情況，請問這個人你昨天是不是見過？”
何語嬌到底是個女人，天生就比男性多了一份親和力；更何況她長得還算漂亮，因此這次的問話將由她來主導，楊士文則負責當人肉布景。
等何語嬌把手上的警用平板遞過來後，楊彬先是掃了一眼，接著便點了點頭。
“昨天我在啃得雞見過他。”
“哦，具體是在什麽位置？”
“濱江區泰山路，老手表廠那一帶……”
何語嬌很聰明，根本就沒有提視頻的事情，而是把方小強的頭像剪輯出來，單獨做了一張照片。
果然，楊彬看過後根本沒有半分猶豫，很痛快就說出了方小強的下落。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小驚喜。
“那你知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
這迴楊彬卻搖了搖頭。
“不知道……不過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們幹嘛要找他？”
警方辦案，當然不會向外人透露具體案情，更何況還是楊彬這種小屁孩，於是何語嬌笑了笑，很隨意地道：“也沒什麽事，就是想找他了解一點情況。”
“哦，那我就幫不上你們了……”
聽完何語嬌的話後，楊彬貌似有些小失望，他撐著桌子站起來，衝劉主任道：“劉主任，沒事的話，我就先迴去上課了。”
就在一直笑眯眯的劉主任正準備點頭時，何語嬌卻突然出聲道：“楊彬同學，這個人牽涉到一起故意傷人案，他是主要嫌疑犯。如果你還有其他的線索，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警方……”
“嫌疑犯？故意傷人案？”
楊彬轉過身，猶豫了十幾秒，終於咬牙道：“我真的沒有其他線索了，不過我同學手上有他的薇信號……”
……
5月4日中午13點35分，方小強正在閔北區萬通超市旁的一家快餐店吃飯，鍾總在電話裏約他下午14點麵談。方小強提前過來是打算先探探場子，看看萬通超市總店的規模。
探場子的結果讓他很滿意，由於是中午小高峰，萬通超市的規模和進出人流量，都讓方小強異常興奮。
從超市出來後，他也不敢走遠，直接到旁邊的快餐店點了一份蓋澆飯，準備吃完就去找鍾總。
‘叮咚……’這是薇信的提示音。
方小強放下碗，摸出手機看了看，等見到發信人的名字後，他不由眉頭一皺。
沃靠！又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可兒。
雖然一肚子不爽，但方小強還是飛快點開薇信，掃了一眼屏幕上的信息。
‘大叔，你好啊，出名的壓力大不大？’
‘大尼瑪！’
‘嘖……真是粗魯沒文化。’
‘粗魯，你要是敢出現，哥讓你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粗魯。’
‘哎呀，說得倫家好怕怕喲。’
‘死太妹，不要讓哥再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雖然方小強出門的時候戴了口罩，但這玩藝也不能一直掛在臉上啊，起碼象現在吃飯，他就必須摘下來。而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確實有人認出了他，方小強總感覺店裏有人在偷偷打量他。
於是乎，小太妹這麽一挑撥，方小強不怒火中燒才怪呢。
‘打我，哼，就怕你沒那個膽子。’
‘那你要不要試試？’
‘我懶得理你……對了，友情提醒一下，剛剛警察找過我。’
警察？找小太妹？
一頭霧水的方小強楞了足有半分多鍾，直到一條新的信息發了過來。
‘雖然你這個人很討厭，不過姐也是個有原則的人，除了該說的，其他的我可是什麽都沒說。’
方小強想了半天，楞是沒想明白他跟小太妹的這點恩怨，怎麽值得驚動警察叔叔。
‘忽悠，接著忽悠。’
‘誰忽悠你了。江淞區、故意傷人案……嘖，大叔，真沒看出來，就您這小胳膊小腿的，居然還是個狠角色啊……’
想到這裏，他突然一拍腦門，破口大罵起來。
“沃靠了又靠！居然忘了收錢。尼瑪，15塊啊，這下可虧大了。”
其實真爽公司的業務員本來是不用做直銷業務的，畢竟靠著一個個顧客去推銷的話，那不是要活活累死。再說了，這玩藝不象其他東西，它不好意思做直銷啊。
方小強包裏放著的十幾包衛生巾，那不是拿去賣的，而是公司的樣品，這廝本來是想賣幾包賺點外快，安慰一下大額消費後受傷的心靈。
結果好嘛，外快沒撈著，反倒被常歡給嚇得抱頭鼠竄。
當然嘍，那玩藝既然是樣品，自然也不用方小強掏錢，所以他雖然罵了幾句，卻也沒想著要再迴去收錢。
……
江淞區警察分局公共秩序大隊隊長辦公室，隨著一道人影夾著風聲衝進來，正在打電話的江濤抬起頭來，頗有些不高興地掃了來人一眼。
“江隊……”
聲音戛然而止，來人被江大隊長狠狠一瞪，頓時不敢再出聲了。
半分鍾後，江濤掛上電話，重新抬起頭來。
“小楊，你乍乍唿唿的幹什麽？”
“江隊，有線索了！”
來人正是503專案小組負責網上追查的楊士文，他畢業於京海警察高等專科學校，是隊裏的計算機高手。從淩晨到現在，楊士文不眠不休，帶著隊裏的幾名年輕警察，一直在網上追查方小強的線索。
見楊士文滿眼血絲、一臉疲憊，卻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之情，於是江濤也振奮起來。
“哦，有線索了？什麽線索？”
“江隊，你看……”
楊士文把手上的警用平板遞過來，那上麵正顯示著一段被暫停的視頻。
“剛剛我們在網上查找線索時，無意中發現了這段視頻……”
一頭霧水的江濤一邊聽著楊士文的解說，一邊點擊了播放，而隨著不到2分鍾的視頻被播放完，江隊長也激動起來。
“這，這是方小強！”
“沒錯，就是那個家夥。我們通過技術排查，已經鎖定了上傳人的手機號碼……”
“好，太好了！”
江濤興奮地拍了拍桌子，大聲道：“通過隊裏留守的同誌們準備出發，這次我親自帶隊，馬上行動！”
……
京海市旭匯區486號。這是一座占地麵積足有400多畝的大型建築群落，遠遠望去，隻見其中湖波蕩漾、芳草滿地、綠樹成蔭、滿目蔥蘢，就象一座大型的社區公園。
江淞區警察分局公共秩序大隊的兩輛警用麵包在路邊依次停下，江濤皺眉看了看不遠處的大門，看著上麵‘京海中學國際部’那七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遲疑道：“小楊，你確定沒有搞錯？”
街對麵的那所京海中學，可不是一般的學校，它是京海市乃至全國最好的重點中學之一，其中高中部麵向京海本地生源，國際部則主要招收外籍人員子女。
這所學校被譽為‘一流大學的搖籃’，曆任校友中有省部級以上領導120多人，兩院院士70多人。至於國際部就更誇張，據說學生報考國內外大學的升學率是100%，換而言之，隻要進了這所學校，就不用發愁考不上大學……
“絕對不會搞錯！”
楊士文斬釘截鐵般下了斷言。
“江隊，我們追查到的手機信號就在這裏。”
通過警方的排查，可以確定視頻是在昨天晚上21點多鍾上傳的，最早上傳的網站是凸豆，上傳者使用的是移動4g網絡。在追查到這段視頻後，楊士文又申請了相關運營商協助調查，現在他手上不但有上傳者的手機號碼以及個人信息，甚至還通過手機信號一路追到了這裏。
現如今的中學生已經是網上視頻原創的主力軍，按理來說警方追查到這裏也不奇怪，不過江隊長如此慎重，當然也有他的原因。
京海中學國際部藏龍臥虎，隨便一名學生，說不定就會牽涉到外籍人士，雖說現在不是一等洋人四等漢的年代，但這段視頻的上傳者還真是大有來頭。
江濤再次翻開手上的文件夾，看了看手機主人的個人信息。
楊誌遠，男，現年46歲，上市公司京海鴻遠集團董事長；其妻凱瑟琳。楊，現年40歲，美籍，宏遠集團董事，宏遠集團美洲分公司總經理；其獨子楊彬，現年15歲，京海中學國際部10年級（高一）2班在讀。
警方既然追查到這裏，那麽很顯然上傳視頻的那個人，就是手機號登記在楊誌遠名下的未成年學生楊彬。
足足等了半根煙的功夫後，江濤終於開口了。
“你們先去找學校的相關部門接口，注意問話方式一定要文明禮貌……”
……
十五分鍾後，京海中學國際部的一間小會客室裏，楊士文、何語嬌以及一位中年女子正圍桌而座，低聲交談著。
‘咚……’
隨著敲門聲響起，中年女子抬頭道：“請進！”
“劉主任，您找我？”
站在會客室門口的，正是穿著校服，長得一臉老實模樣的楊彬同學。
“來，楊彬，進來。”劉主任笑著招了招手：“這兩位哥哥姐姐，要找你問點事情。”
雖然劉主任的模樣笑眯眯，但楊士文和何語嬌都穿著一身警服，這讓楊彬立刻心生警惕。
“哦，什麽事？”
在劉主任的招手示意下，楊彬有些拘謹地走到圓桌前坐下，抬頭看向兩名年輕警察……
“楊彬同學，你不要緊張。我們找你隻是想了解一點情況，請問這個人你昨天是不是見過？”
何語嬌到底是個女人，天生就比男性多了一份親和力；更何況她長得還算漂亮，因此這次的問話將由她來主導，楊士文則負責當人肉布景。
等何語嬌把手上的警用平板遞過來後，楊彬先是掃了一眼，接著便點了點頭。
“昨天我在啃得雞見過他。”
“哦，具體是在什麽位置？”
“濱江區泰山路，老手表廠那一帶……”
何語嬌很聰明，根本就沒有提視頻的事情，而是把方小強的頭像剪輯出來，單獨做了一張照片。
果然，楊彬看過後根本沒有半分猶豫，很痛快就說出了方小強的下落。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小驚喜。
“那你知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
這迴楊彬卻搖了搖頭。
“不知道……不過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們幹嘛要找他？”
警方辦案，當然不會向外人透露具體案情，更何況還是楊彬這種小屁孩，於是何語嬌笑了笑，很隨意地道：“也沒什麽事，就是想找他了解一點情況。”
“哦，那我就幫不上你們了……”
聽完何語嬌的話後，楊彬貌似有些小失望，他撐著桌子站起來，衝劉主任道：“劉主任，沒事的話，我就先迴去上課了。”
就在一直笑眯眯的劉主任正準備點頭時，何語嬌卻突然出聲道：“楊彬同學，這個人牽涉到一起故意傷人案，他是主要嫌疑犯。如果你還有其他的線索，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警方……”
“嫌疑犯？故意傷人案？”
楊彬轉過身，猶豫了十幾秒，終於咬牙道：“我真的沒有其他線索了，不過我同學手上有他的薇信號……”
……
5月4日中午13點35分，方小強正在閔北區萬通超市旁的一家快餐店吃飯，鍾總在電話裏約他下午14點麵談。方小強提前過來是打算先探探場子，看看萬通超市總店的規模。
探場子的結果讓他很滿意，由於是中午小高峰，萬通超市的規模和進出人流量，都讓方小強異常興奮。
從超市出來後，他也不敢走遠，直接到旁邊的快餐店點了一份蓋澆飯，準備吃完就去找鍾總。
‘叮咚……’這是薇信的提示音。
方小強放下碗，摸出手機看了看，等見到發信人的名字後，他不由眉頭一皺。
沃靠！又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可兒。
雖然一肚子不爽，但方小強還是飛快點開薇信，掃了一眼屏幕上的信息。
‘大叔，你好啊，出名的壓力大不大？’
‘大尼瑪！’
‘嘖……真是粗魯沒文化。’
‘粗魯，你要是敢出現，哥讓你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粗魯。’
‘哎呀，說得倫家好怕怕喲。’
‘死太妹，不要讓哥再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雖然方小強出門的時候戴了口罩，但這玩藝也不能一直掛在臉上啊，起碼象現在吃飯，他就必須摘下來。而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確實有人認出了他，方小強總感覺店裏有人在偷偷打量他。
於是乎，小太妹這麽一挑撥，方小強不怒火中燒才怪呢。
‘打我，哼，就怕你沒那個膽子。’
‘那你要不要試試？’
‘我懶得理你……對了，友情提醒一下，剛剛警察找過我。’
警察？找小太妹？
一頭霧水的方小強楞了足有半分多鍾，直到一條新的信息發了過來。
‘雖然你這個人很討厭，不過姐也是個有原則的人，除了該說的，其他的我可是什麽都沒說。’
方小強想了半天，楞是沒想明白他跟小太妹的這點恩怨，怎麽值得驚動警察叔叔。
‘忽悠，接著忽悠。’
‘誰忽悠你了。江淞區、故意傷人案……嘖，大叔，真沒看出來，就您這小胳膊小腿的，居然還是個狠角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