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疑惑,“這麽嚴重?”


    目暮警部嚴肅的說道:“那邊差點炸了新幹線,這邊大庭廣眾的在機場就開槍了,這還不嚴重嗎?如果是要你的命,你已經死了。”


    “當然,我們也承認,歹徒已經很有分寸了,沒有真的炸了隧道,也沒有在機場使用爆炸物。”


    “但我們也必須考慮到,如果把歹徒逼急了,他會使用爆炸物。”


    毛利小五郎故作輕鬆,“那他們要有呢。”


    目暮警部說道:“你也算自己人,所以可以告訴你,隻要他們想弄,真有。”


    “啊?”毛利小五郎愣了。


    目暮警部無力的說道:“不說之前百貨商店爆炸事件,就說兩起汽車事件,還有公交車事件。”


    “你看警方哪次說了,破獲爆炸物渠道?”


    “隻是截獲了一批槍手,還有武器。”


    毛利小五郎傻了,“呃……”


    毛利蘭問道:“那個,我們櫻花國是島國,東西應該都是外來的吧?”


    目暮警部點頭,“確實是外來的,但先不要說,犯罪分子用種種手段夾帶。”


    “也不說這一艘艘船去檢查,需要多少搜查令,法官每天能不能蓋那麽多章。”


    “就說警方,我們也沒有那麽多警力,每天把一艘艘船,把幾十萬個集裝箱都調查一遍。”


    毛利蘭也無語了,這確實不現實。


    毛利小五郎琢磨,“警部,剛才你也說了,如果警方知道,那就行動了,如果警方不知道,那就無法行動。”


    “我相信,歹徒也能明白,所以他們不會輕舉妄動。”


    目暮警部搖頭,“你說的很對,但這裏麵牽涉到一份巨大的利益。”


    工藤新一忍不住接口,“配方?”


    目暮警部點頭,“沒錯,如果有另外的人知道,小倉千造手中有這麽一份配方,那麽必定會追查。”


    “而毛利,在那些犯罪分子麵前,相比這配方,你的命,根本不值一提。”


    “隻要有機會,他們就會把你碾碎的。”


    “你說什麽,他們都不會信。”


    “他們隻會一遍一遍問你,一遍一遍折磨你。”


    “哪怕把你弄死了,他們也不會完全相信。”


    “所以我勸你,還是申請保護計劃吧。”


    毛利小五郎臉色很難看,“警部,要是這樣說的話,那麽高木警官與佐藤警官呢?”


    “他們是警察,他們也有槍。”


    “那不如給我配支槍吧。”


    “不可能,就你這一天到晚醉醺醺的樣子,在我這邊就過不了。”


    “我保證接下來不喝酒。”


    “規則是確定你的過往行為,不是你的保證,那沒用。”


    毛利小五郎思索,“那麽這樣,我找木田今朝,他能夠說服黑澤陣,調些持槍保安給我,比如前警部寺岡勝敏。”


    “這個,”目暮警部皺眉,“你想好了?”


    “是。”


    “那你家人呢?”


    “也派保安跟著,相信隻要我還在,就不會對付他們的。”


    “你想好了。”


    “是的。”


    “那好,我先調人保護你們幾天。”


    “好,謝謝。”


    ……


    夜裏三人才離開警視廳,跟著的是八名警察,其中兩名警察是去保護妃英理的。


    但這都是臨時的,最多十五天,因為警力有限。


    十五天後,如果還不能解決案子,毛利小五郎一家隻能自己麵對接下來的問題了。


    三人直接去了妃英理家樓下,由毛利蘭打電話,讓妃英理下來說話。


    妃英理下來以後,感覺氣氛凝重,心頓時就提了起來。


    “怎麽迴事?”


    “呃,蘭,還是你來說吧。”毛利小五郎說不出口。


    “是這樣的。”毛利蘭慢慢解釋,她還是不明白事情到底有多嚴重,所以沒什麽心理負擔。


    妃英理耐著性子聽完,頓時爆了,忍不住對著毛利小五郎破口大罵。


    “你是白癡嗎?你腦子壞掉了嗎!非要去招惹那種窮兇極惡的歹徒!”


    “你就算不為我想,你就不為女兒想?”


    “接下來怎麽辦?如果他們抓走蘭向你逼供,你怎麽辦?”


    “關鍵在於,你說什麽他們都不會信的!”


    “該死的,你個大混蛋,大白癡,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隻會添亂的窩囊廢!”


    “啊!我要被你逼瘋了!”


    毛利小五郎臉色十分難看,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明明一肚子火氣,但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他也知道,他太衝動了,但事情已經做了,那還能怎麽辦呢?


    “媽媽,你就不要再怪爸爸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得往前看。”


    “這不是往前看的問題,這是慣犯的問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做死,不能每次都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


    “所以,這就是問題,每次每次都這樣,我受夠了。”


    “媽,你冷靜點,事情還沒那麽壞,我們可以請黑澤陣先生幫忙,讓寺岡勝敏先生帶人保護我們。”


    妃英理氣樂了,“傻孩子,別天真了,這不是在大廈巡邏,也不是保護公司大老板,這是和犯罪團體拚命!”


    “而且是敢逼停新幹線,敢在機場裏麵,在大庭廣眾之下開槍的歹徒。”


    “這不是保護的問題,這是要拚命的啊。”


    “你以為這八個警察就夠了?別開玩笑了,他們參與進來,連他們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別說保護你了。”


    “若不是警方的命令,你以為他們願意來嗎?為了你爸爸的一時衝動去拚命,你真當他們願意嗎?”


    “啊,我沒想到。”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的。”


    “對不起是要死人的,如果他們為了你而犧牲了,你承擔的了那種負罪感嗎?”


    “之前佐藤警官遇襲,你已經失憶了,你這是想徹底變成精神病嗎!”


    毛利蘭啞火了,她之前真沒想那麽多,現在想來,忍不住心生恐懼。


    毛利小五郎火大,“夠了,我來不是聽你說教的。”


    妃英理喝道:“怎麽,我說錯了嗎?”


    “這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你非要湊上去,幹什麽!”


    “你一次又一次的作死,卻要別人去幫你承擔責任。”


    “你以為你臉皮厚,求兩句就行了。”


    “但誰願意保護你?就你有家人?就你們的命是命嗎?”


    “沒有人會保護你,除非你拿足夠多的錢出來,多到讓人,都願意為你拚命的程度。”


    “我們四個人,至少每人要配八個人。”


    “你知道,要多少錢嗎?”


    “按年齡算,每個人在三十歲以下,都是有戰鬥經驗,經過訓練的戰士。”


    “而他們的年薪,都在十萬美元以上。”


    “也就是每個人,至少也要先付十萬美元的費用,外加五百萬美元的保險金。”


    “一個三十二個人的團隊,光勞務費用就是三百萬美元。”


    “你有嗎?你沒有,我們家也沒有,你指望誰幫你掏這一大筆錢?木田今朝,還是黑澤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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