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


    一夜過來,聽說黑澤陣去了智俐,在考察那邊的商業,財界倒是鬆了口氣。


    因為這說明,黑澤陣最多打算放棄國內的大部分實體,仍然會保留零售這一塊。


    也就是說,黑澤陣沒打算真的退出,目前隻是出招,看他們怎麽接招。


    沒話說,警方逮捕財閥當主,涉嫌指使人,在公共場合使用爆炸物,而且是威力巨大的爆炸物。


    新聞播出後,民眾這才知道,財閥當主還活著。


    隨著網絡上的大量討論,也才明白黑澤陣為什麽要跑了。


    財閥當主活著,警察竟然都不說的,任由財閥當主雇傭死士,帶著一車軍用爆炸物去撞黑澤陣。


    幸虧黑澤陣沒死,還完美解決了死士,沒讓爆炸物爆掉,否則不知道死多少人。


    而如果黑澤陣死了,財閥當主也就沒事了,上個裁判廷,最後被無罪釋放。


    與此同時,黑澤陣沒有親人,黑澤陣這麽年輕,也不會立遺囑。


    到時候黑澤陣龐大遺產就都歸國有了,然後會分到上麵那些人手中,至少會由他們來管理。


    這裏麵黑的,完全看不見人臉,沒一個有臉的!


    黑澤陣意識到留著隻會被抓起來,自然要跑!


    ……


    與此同時,官方讓智俐那邊的人找黑澤陣。


    結果倒是見到了黑澤陣,隻是黑澤陣的話,令人心寒。


    “逮捕了嗎?話說警察為什麽逮捕他,警察有證據嗎?”


    言外之意很簡單,沒有證據你們憑什麽逮捕他?如果有證據,那叫什麽涉案?


    辦案全靠上麵指揮,警察簡直就是傀儡,那他還迴去幹什麽?等著被傀儡抓嗎?


    另外還有一重意思,其實也簡單,就是讓財閥當主認罪,跳樓。


    因為隻要認罪,這就是死罪。


    所以也不用等宣判了,就跟那些被逼走上絕路的人一樣,自己跳吧。


    也隻有他死了,才能化解無罪逮捕的問題,保留警方最後的顏麵,保留官僚們最後的顏麵。


    ……


    官員們與財界的人都知道這是個好辦法,也是唯一能夠平息問題的辦法。


    不過都不想去,大家坐等看誰忍不住。


    隻是大家都坐功了得,誰也不亂動。


    最後想到了一個人,財閥的親戚,原警界官員小林鵬。


    於是連夜派人去找他,把他接來吃宵夜。


    第二天,周三上午,由小林鵬去與他親戚商量,請財閥當主去死。


    財閥當主自然不肯去死,他出生在戰後,成長在物資極度匱乏的年代,能夠讓家族成為財閥,一輩子什麽風浪沒見過。


    就這點事情,想讓他頂罪?做夢!


    有證據就動他,沒證據就另外找人頂罪。


    反正他不背這個黑鍋,警視廳既然替人辦事,那就該警視廳去背鍋。


    小林鵬把消息傳了出去,局麵就僵持了,壓力全到了警視廳。


    白馬警視總監琢磨著,下令繼續按流程辦事。


    既然沒有證據,那就把人放迴醫院,他愛住就住吧。


    於是財閥當主就迴到醫院,繼續住院治療他的老年病。


    財閥當主卻沒有心思住院了,立刻讓人召集更多的保鏢,準備出院,因為仇家太多,醫院裏麵很不安全。


    ……


    財閥當主隨後迴到家,又感覺宅邸太大,死角太多,不安全,轉而住進了房地產集團的辦公大樓裏麵。


    那邊有監控係統,保安又多,不擔心有人闖入。


    隻是看著文件,頓時又不舒服了。


    幹脆把醫生喊過來,就在辦公室的角落裏支個病床。


    到了傍晚,更多的解約文件送了過來,各財閥各財團都跟他解除合作,沒有人再租賃他的物業。


    與此同時,銀行也開始催債,讓他還錢。


    牆倒,眾人推!


    合力,往死裏整!


    財閥當主卻不當一迴事,大不了破產,他在外國銀行裏有的是錢。


    一夜過來,壞消息到了。


    國際銀行通知,國際刑警懷疑,他利用國際銀行的賬戶,轉賬給國際犯罪分子,雇傭他們到櫻花國進行破壞型的重大犯罪活動。


    所以暫時凍結他的賬戶,進行調查。


    如果他有疑問,請找國際刑警,讓國際刑警出具文件,進行解封。


    財閥當主無語了,因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國際刑警的調查會有多慢,至少半個月起步。


    好在他還有許多現金,可以支持。


    這就想讓他死,這不可能!


    ……


    上午,電力公司和水務部門送來通知,由於大廈上個月欠費,將斷電斷水。


    財閥當主一查,今天已經是二月一日了。


    而上個月,集團賬麵上,確實已經沒錢了。


    財閥當主疑惑,繼續深入調查,卻沒有查到有關聯的文件。


    找財務,才想到,他讓財務跳樓了,而財務已經跳了。


    財閥當主的臉色頓時變了,立刻去財務那邊查。


    但任他怎麽翻,都找不到文件。


    財閥當主坐立不安,思索著尋找財務的家人,但沒有找到。


    “該死的,給我去找,把他們找出來,那混蛋一定把集團所有的錢都挪走了!”


    命令發下去了,但得到的卻是討要工資聯名信。


    上個月的工資都沒發,本以為老板迴來了,能夠解決問題。


    結果老板是迴來了,但集團的錢卻沒了。


    知道老板不是什麽好人,不過有錢拿,那就繼續苟著。


    但沒錢,就是另一迴事了。


    不是不與集團同甘共苦,實在是沒那個資本。


    每個月就二三十萬日元的薪水,根本存不下多少錢。


    一旦斷了,就得第一時間申請失業保險,哪還能留在集團幹等?


    ……


    財閥當主處理不了,隻能讓員工離開,等著員工起訴集團。


    能做的就是把保鏢留下,保證自身安全。


    這時,更壞的消息出現了,有人來收樓。


    財閥當主看到文件,頓時暈了。


    財務利用職務之便,趁他不在,拿著公章,把集團大樓給賤賣了,理由是還債。


    他倒是想說這是假的,但對方還有公證部門的文件,說明交易是存在的。


    而還債的理由也十分充分,隻是錢隨後就被挪走了,下落不明。


    財閥當主強自鎮定,思索對方的老板,發現是原市川金融的原老板,市川孝太郎,也是個難纏的家夥。


    之前為了養病,把企業打包賣給了黑澤陣,現在看來又忍不住出來活動了。


    不,是看他落水了,趁機撲上來撕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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