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了,還表示很滿意的模樣。讓其它的病人看到,當下有心人也從其它的隊伍中走出,向著乾坤醫館的門前就走了過來,一會時間裏,就開始了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蘇石把一切都看在了眼中,自然知道這是第一拳打開了,接下來醫館的事情便不必操心。事實上他對張妙手有著十足的信心,他沒有信心的是,是不是能夠和皇宮中扯上關係,是不是能有機會去改變曆史,給趙禎唯一的兒子去診病。


    這可是涉及到以後宋仁宗是否後繼有人的大事,不誇張的說。事情做好了,那就是一個天大的功勞,隻要自已不作死,那別人想要對自已不利將很是很難的一件事情。


    而一旦錯過了這件事情,在從其它方麵著手的話,似乎效果都不會那麽快、那麽好了。


    蘇石卻不知道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又或許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此時的皇宮之中也聽取了許斌太醫的意見,正開始在民間尋找名醫呢。


    身為太醫的許斌,手中的資源可有不少,像是以前致仕的一些老太醫,便是他的首選。


    尤其是其中有那麽幾位兒科看的好的,更是他的第一目標。


    但凡是人還留在京城的,那都找遍了。但遺憾的是,所有人知道是什麽事情之後,便沒有一個人答應前往皇宮給趙曦治病。


    無它,其中風險太大了。


    許斌所擔心正是他們擔心的,那憑什麽他們要跳進來?萬一治不好,豈不是自找沒趣?


    退下去的太醫們無人答應,許斌又把目標放在了一些上年紀的,在之前同樣是有名頭的大夫身上。像是他們這樣的人,因為年齡的原因,支撐不住了,通常都不會在座診,隻有關係極好,或是極為富貴之人出大錢才能請動的。


    但即便是這些人,聽明白了許斌所為何來的時候,也都一一給予了拒絕。


    病不是什麽大病,問題是趙曦的身份太過重要,太敏感了。加之年紀又小,隻有三歲的樣子,萬一要是用量上控製不好,出了問題,那豈不是要被問罪,甚至是全家問斬?


    這些人可不是有品級在身的太醫。


    皇帝不殺他們,是因為他們也算是士大夫中的一員,在朝中有交好的官員。但他們不過就是民間的聖手而已,真出了事情誰來保他們呢?


    像是這種冒著殺頭風險的事情,能請到人才是怪事了。


    連續碰壁了三天,宋仁宗那裏又催的急,最終許斌不得不把目光放在了京城醫館的身上。


    這些聖手不同於那些上了年紀的聖手,所謂人老奸、馬老滑,人越是上年紀,往往膽量就會越小,會有太多的顧慮。相比之下,那些年輕的聖手們正是想要打出名氣的時候,隻要利益給到位,那便是沒有什麽是他們不敢做的事情。


    “嗯,明天就去馬行街北看看吧。”許斌帶著這樣的心思,做出了決定。


    此時的馬行街北倒是有些熱鬧,一位胸口不斷流血的年輕男子被幾名衙役合力給抬了過來。


    當鮮紅的血滴向地上滴落的時候,不少的病人便都如躲瘟疫一般的讓開。要說這種視覺效應還是很強的,至少給人給嚴重的感覺。


    很快,有關病人的情況就傳開了,原來是這位叫李二狗的捕快在抓一名盜匪的時候,被一刀砍到了胸口上。這就等於是因公負傷呀,怪不得這麽多的衙役也一並跟著了。


    “什麽?是鏽刀所傷,這個...我不擅長此道。”第一家醫館的座堂聖手原本還有些興致勃勃的,但一看到那傷口,在聽到過程的時候,連忙就搖了搖頭。


    與這些官差們打交道有時候是讓人頭疼的。治不好,那人家一旦記仇便總是來找你的麻煩,久而久之誰又受得了。


    第一家醫館拒絕了,跟著就是其它的醫館也是相同的說法。古時候,對於外傷並沒有什麽太好的手段。就算是止住了血,可傷口一旦感染的話,那也是會出大問題的。


    就像是打一場仗,死多少人那是一個確定的數字,朝廷隻需要拿出一筆固定的撫恤便可以了結了。要命的是那些受傷之人,這往往才是讓樞密院最為頭疼之事。


    受了槍傷、刀傷箭傷之人,往往就會因為“潰瘍”(古人形容感染的詞匯)出現各種的並發症,那就像是一個無底洞,能把一個好人都折磨瘋掉。


    而這樣的病人,也一向是醫館最為頭疼之所在,也是他們最不願意接待的患者類型。


    就像是胡信中,在看到那個傷者被抬到麵前的時候,僅是看了幾眼之後便搖了搖頭。無它,他已經看到那鐵鏽留在傷口上的痕跡,這樣的傷口九成是會潰瘍的,誰接下誰就會是一件麻煩事。


    濟事堂也不行,幾乎都把附近的醫館走遍了,幾位衙役這便看到了新開的乾坤醫館,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走上前來。


    張妙手早就把同行們的表現看在了眼中,情知這是一個有些麻煩的病人。以他的想法自然也是不想接的,他雖然醫術很厲害,但像是這樣傷口潰瘍之症依然也是沒有什麽好辦法。


    他心中不想接,可是想到少爺說了,治就治別人看不好的,這樣才能方顯自已的厲害。他便這一邊去看那受傷捕快的傷口,一邊向著身邊的張真說著,“去,請少爺來看看。”


    張妙手是不抱有什麽希望的,他隻是想給少爺一個說法,告訴他,有些病人他不是不想治,而是真的解決不了問題。


    正在後院的蘇石,此時正在雙手不斷的舞動著,擺出了很多的漂亮手勢造型。


    這都是他跟著泥人張學的,一個好的魔術師,需要靠雙手擺出很多障眼法來,如此不僅動作會華麗許多,一些個係統出品之物拿出來的時候,也就不會顯的那麽突兀了。


    “少爺,張聖手請您過去。”張真小跑了過來。


    “知道了。”蘇石點了點頭,之前就已經與張妙手說過,碰到不好解決的才會找自已,他便等於是早就有了準備。


    嶽思靈推著蘇石這就來到了前堂,張妙手也在第一時間走過來,“少爺,是刀傷,還是鏽刀所致,有些棘手。”


    “麻煩何來?”


    “止血和處理傷口都沒有什麽問題,就怕會潰瘍呀。而且像是這種鐵鏽刀留下的傷口,基本上都是會潰瘍的。”張妙手開口說出自已的難處。


    “無妨。”蘇石的臉上還是那樣充滿著自信。“處理完傷口之後,把這個東西給他服用就是。”


    手一伸,一粒白色的葯片就像是一直在蘇石的手中一般,遞到了張妙手的麵前。


    “這個是...”張妙手剛想問些什麽,但跟著就想到了發生在蘇石身上那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他便識相的閉上了嘴巴,轉身便去。


    這也是蘇石喜歡身邊人的原因之一,不多問不多看,可以省去彼此許多的麻煩。


    當然,若是有人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話,蘇石也會給他們一個解釋,諸如什麽機緣巧合所得呀,什麽夢中有感製作而成呀。在然後,問問題的這個人就會被蘇石送走,那真是哪裏來迴哪裏去。


    張妙手拿著藥片轉身而迴,“來,先把藥湯給他服用了。”


    一碗帶著深色的藥湯送到了受傷昏迷的李二狗的身邊,張妙手一邊喂著一邊就把那藥片放到了碗中,隨著湯汁一起就進入到了病患者的口中。


    這就是張妙手的謹慎之處,他不會當眾拿出這樣誰都沒有見過的白色藥片,這可是很容易引起爭議的東西。


    反倒像是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藥片給吃了,這才是真正的掩人耳目的好方法。


    藥吃了,張妙手就大膽的處理起了傷口,這都屬於是常規操作,灑上麻沸散,用溫水擦拭傷口,然後上藥,等著慢慢結痂而成。


    “哼,自找麻煩。”人群中,胡信中也站在其中,看到張妙手的所為並沒有什麽稀罕之處,便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像是這樣的外傷,他不知道見過多少。看起來當時傷口是處理好了,但實際上內部的傷口還有很大可能會潰瘍,最終病人發熱就會變的危險起來,那這包紮的再好,也是無一點的用處。


    想到迴去之後,這個捕快就會因為潰瘍而發熱,在然後會危及到生命,那個時候,都不用自已出手,僅是這些捕快和衙役們就會找乾坤醫館的麻煩了。


    此時此刻,胡信中突然發現自已有些高估了張妙手。


    或是說他因為乾坤兩字而太高看於對方了。


    “哎,又有一家要關門了。”似是已經看到了結果一般,胡信中背著手轉身向著他的濟世堂而去。


    乾坤醫館之中,張妙手正在做著最後的醫囑,“記住,迴去之後要留人在旁時刻觀察著體溫,如果是發熱的話馬上過來找我,我會一直在醫館之中。”


    畢竟是第一次見到那白色藥片,效果到底如何,張妙手也是有些心中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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