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是三更迴城的,武大也被妥善安葬。

    心中發狂的武鬆在一通發泄後,也漸漸平息了心中的怒火,開始探查哥哥的死因。

    “你確認是中毒?”他拉著仵作的領口問道,仵作被這個新任的都頭嚇得瑟瑟發抖。

    “正是中毒的跡象啊,您看著銀針變黑了,豈不是正是中毒的跡象?”仵作把銀針遞給武鬆,武鬆沉默了片刻說:“你可曾看的出,到底是什麽毒藥?”

    仵作搖了搖頭說:“小人無能為力,若是能夠拿到新鮮屍體,說不定能夠通過中毒的反應,來判斷他中的是什麽毒……而此時,誰也不都是宋提刑官那樣明斷秋毫……”

    武鬆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把懷中的獵虎獎金分了一半與仵作,然後說:“今日武鬆叨擾了,些許銀錢給你謝罪,如有什麽消息就立刻報與我知。”

    “是是是。”

    仵作小雞啄米般的點頭,然後一腳深一腳淺的離開了墳塋,而武鬆看著頭上的皎皎月華,也不知這一埋孤墳葬著的兄長,冤屈要如何才能得到伸張?

    他掏出了懷中的明黃色布條。

    仔細的在月色下打量著,然後眯著眼看向了縣外方向。

    ……

    伏虎寺內。

    徐元知曉了武鬆後,也是輾轉反側,未能睡好一覺。

    也不知他與金蓮交談的怎麽樣了?

    武大這次算的上被庸醫所害,可是武二郎要是知道了徐元和金蓮的關係,怎麽得也會多想吧?

    鄆哥又在哪兒?

    他要給武鬆傳什麽信?

    這是徐元一概不知的,他知道擦拭著神臂弩,望向頭頂的一輪圓月。

    翌日。

    秋露華濃,沾濕衣袖。

    禪寺中點燃了嫋嫋香火氣息,銅鍾在撞擊下傳出了好遠。

    十五日,又是廟會。

    包著頭巾的武二郎,跟在了出城的人流,緩緩的步向了這座寺廟。

    看著門口青石上,寫著三個血紅大字。

    伏虎寺!

    武二郎不由冷哼一聲,他才是真正的伏虎羅漢,而這個小小的寺廟中,也敢在他的麵前談起伏虎?

    善男信女不少,他也不是來生事的,就走到了一旁的攤子,問著一個賣香燭的小販道:“那個賣果品的小販呢?”

    賣香燭的生意不錯,看著武鬆壯碩異常,也不敢隨意敷衍,隻是迴答道:“不曾知曉。”

    “哼,某家縣內武都頭,你可曾知道這涉及一宗命案?”武鬆言辭恐嚇道,嚇得攤主雙股戰戰,幾欲癱倒在地。

    “大人,我真不知道啊。”

    “這座寺廟你知道多少,速速道來?”

    攤主咽了咽口水後,道:“陽穀縣原先是沒有寺廟的,在一年前的時候,有一個遊方的和尚途徑本縣,與縣內的幾位老爺們交好,後來大概是覺得咱們陽穀縣人傑地靈,就在本地籌建了一座伏虎寺……”

    “呔,你敢騙灑家,這偌大的寺廟,你說一年前不曾有?在一年時間內,就建成了……”

    “是啊,是啊,武都頭,這寺廟有錢的很,主持又與縣太爺交好,從縣中調了五百廂軍日日開工,縣中的老爺們也支持寺廟,就這麽修建著……諾大的寺廟就成了。”攤主哭喪著臉迴答這武鬆的問題,眼睜睜的看著來購物的香客,轉到了其他同行的攤位上。

    武鬆這才迴首打量,發現寺廟的門楹確實很新。

    一年成寺,這主持了不得啊!

    “那這寺廟有何不好的傳聞?”武鬆低聲問詢道,嚇得攤主臉色發白。

    在人家寺廟麵前說壞話,他這個生意還做不做了?

    “大人,人家建寺之後,也沒聽什麽不好的傳聞,既不侵占小民的田地,也不向香客大肆收取供奉,每月的初一十五還施粥救濟窮人……這、這,我也是靠著人家的恩施,才在別人的寺廟門前討上一口飯吃。”

    武鬆眉關緊鎖,丟下幾枚銅錢,拿了一包香燭。

    一群群善男信女,緩步進入了寺廟中,然後把手中的香火,投入了熊熊燃燒的烈火中,然後雙手合十在一旁念念有詞,廟中供奉中三尊佛陀雕像。

    一尊一丈有餘的佛祖雕像,一座盤坐蓮台的觀音,一座須發皆張的伏虎羅漢,而在轉角處還有一座大肚笑口的彌勒像。

    武鬆學著信眾,把香燭丟在香爐中,然後似模似樣的拜了拜,心中念叨著:“諸天神佛,保佑武二查清殺兄內幕,然後報的大仇……”

    順著眾人的腳步,武鬆看見了施粥的之處。

    三隻大鍋一字排開,鍋中翻騰著白色的米粥,聞著香味看著鍋底還算厚實,武鬆也不由的為自己的猜測感到疑惑,這間寺廟確實不像是一處賊窟……

    端了一碗稀粥後,又添了些山間野菜,不少旁近的愚夫愚婦千恩萬謝,武鬆三兩口把米粥喝下肚,隻覺得能有了三分的飽就不錯了,可也算是惠民利眾的大恩大德了。

    他從懷中掏出了明黃色布條,看著上麵沾染的紅色血跡不由沉默。

    明黃色的布條,在此時的用處極少,在民間多在寺廟可見,而鄆哥臨死前還抓著布條,這必然是一件極為重要的物證了,而武鬆下意識的猜測這裏是一處賊窟。

    可是,現在看來,他的猜測做不得真。

    除非寺中潛伏著歹人,這間寺廟的主持也未曾察覺!

    思念及此,武鬆皺著眉,開始在寺中巡視,先去的地方正是寺廟的後方的客房。

    進了一個門洞後,他看見了一個青衣學子,正拿著一卷書籍在搖頭晃腦。

    在宋代,科舉得到了極大的推廣,連皇帝都作詩: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來勸解世人們讀書科舉,而武鬆就就此停下了腳步。

    忽的。

    一道明黃色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他如同越澗撲鹿的猛虎,直接逮住了這人的臂膀,扭著這人的臂膀一迴頭,是一張花白胡子的老和尚。

    “哎呦。”

    老和尚慘叫了一聲,武鬆這才退後一步,放開了這個老僧,而一旁的士子大喝一聲:“呔,何方賊人?”

    武鬆有些手足無措,因為這人年老力衰,不可能是殺死鄆哥的兇手,隻是看見了明黃色衣服後,他這才有些激動的莽撞的出手了。

    可惜,這是誤傷他人了。

    “這……諸位勿怪,我乃縣中新任的都頭,以為是賊人進寺,這才……”

    士子打量了武鬆一番後,隻覺得眼前這人孔武有力,一抖了自己的衣袖拿著書卷,冷哼了一聲道:“哼,莽夫。”

    武鬆被罵的臉頰如同火燒,卻又有些無地自容。

    ps:申請簽約,都過了三天了,為什麽還不迴?

    有知道行情的書友大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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