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微微露出一絲曙光,公雞已經鳴叫了三次。


    陳瀟連忙起身,收拾好一切,才帶著劉小西出門。


    街道上,人們早已開始忙碌起來,行人如織,絡繹不絕。


    陳瀟和劉小西兩人朝著第一牙行的方向快速前行。


    牙行雖然不是什麽顯要之地,但它卻是縣城生活氣息最為濃鬱的地方之一。


    這裏人聲鼎沸,買賣聲、吆喝聲以及討價還價的聲音此起彼伏。


    突然,一個身穿碎花衣服、頭上戴著五彩絲絹的牙婆映入眼簾。


    她目光敏銳,動作迅速,一眼就看到了陳瀟和劉小西。


    隻見她快速地走過來,臉上洋溢著笑容,言辭之間透露出一絲討好:


    “哎呀呀,兩位公子,你們來我們牙行,可真是讓我們這裏蓬蓽生輝啊!


    我們這裏的仆役都是經過精心調教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絕活。


    你們想要什麽樣的人呢?


    是皮膚白皙、容貌俊美的小廝,還是聰明伶俐、乖巧可愛的丫鬟?


    我保證一定能讓你們滿意!”


    陳瀟輕輕展開手中折扇,扇麵上繪製著一幅精美的山水畫。


    他動作優雅,風度翩翩,嘴角掛著一抹溫和的笑容,輕聲迴應道:


    “多謝好意,我此次前來,隻是想找一個姓蘇的牙婆。


    不知道大娘是否能幫我們牽線搭橋呢?”


    牙婆聽到這話,稍稍猶豫了一下。


    目光隨即落在劉小西遞過來的那幾兩散碎銀上。


    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


    她略微思考片刻,然後笑著迴答道:


    “好說好說,兩位稍等片刻,老身這就去請蘇婆子過來。”


    說完,她轉身離去。


    沒過多久,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一個身材肥胖、穿著花裏胡哨的老婦人出現在眼前。


    “哎喲喂!兩位大爺,找老身有什麽事情啊?


    是想要挑選一些能幹的下人呢,還是有別的雜事需要處理呀?”


    陳瀟緩緩搖頭,語氣微冷地說道:


    “我們並不買人,而是有一件陳年往事,希望能請蘇牙婆幫忙迴憶一下。”


    蘇婆子聽罷,猶豫了一下,但看到周圍巡視的打手,安心不少。


    隨即領著二人步入牙行的一間幽靜小室。


    她口中仍不忘打趣:


    “二位老爺,裏麵說話,清靜些,好說話。”


    室內,陳瀟坐定,語氣冷淡:


    “蘇牙婆可還記得,約莫十五年前,鴻運賭坊曾經找你賣過一女童。


    那孩子的去向,你是否尚有印象?”


    蘇婆子眉頭微蹙,似是努力搜尋記憶:


    “哎,此事已隔多年,老身這記性,哪裏還能記得清楚。”


    陳瀟眼神微動,與劉小西交換了一個隻有彼此方懂的眼色。


    隻見劉小西身形一展,如同獵豹般敏捷,瞬間便來到蘇婆子身後。


    他輕描淡寫地踢了一下蘇婆子的膝蓋,後者一個趔趄,膝蓋跪地,頓時痛唿連連。


    陳瀟見狀,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緩緩起身,走到蘇婆子麵前,蹲下身子,輕聲說道:


    “蘇牙婆,莫要怪我等無禮。隻是事關重大,還望你能仔細迴想一番。


    若你能提供些許線索,我們自當不會傷你。”


    “哎喲喂呀!我的老天爺啊!這哪裏是客人喲!


    快來人呐!有人鬧事了。”


    蘇婆子驚恐萬分,扯著嗓子大聲唿喊。


    一瞬間,幾個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的彪形大漢聞聲趕來。


    迅速將他們包圍起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兇狠惡煞的神情。


    然而,就在這時,劉小西如同閃電一般迅速出手。


    眨眼間便將這些大漢全部製服,場麵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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