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南西北與天竺之間,有一塊三麵是山,一麵向海的平原,麗水(緬甸伊洛瓦底江)從中間穿過,蜿蜒近五千裏,注入安達曼海。大江兩岸是肥沃的衝積平原,特別適合居住,很早就有人居住。漢代史料中記載最早的有太公國,大概立國於周厲王和周幽王之間,有一種說法說太公國的人原本就是周人,因為不堪忍受周王朝的統治,才遷到這片土地上,他們希望能有太公呂望那樣的賢臣輔佐國君,天下太平,所以立國為太公國。這當然是傳說,沒有任何資料可以證實,而且太公國立國四年之後,已經早就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了。


    現在占領這片土地的是撣國。撣國是撣人建立的國家,什麽時候立國的,現在已經說不清了,因為他們沒有文字,隻能口耳相傳,所以有說兩百年的,也有說四百年的,相差很大。不過,在和帝永元九年,撣國當時的國王雍由調曾經派人到漢朝進貢珍寶,後來在安帝繼位,他們得到消息後,又派人去進貢,當時的太皇太後鄧綏和大將軍鄧騭十分高興,以皇帝的名義下詔,封雍由調為漢大都尉。雍由調十分高興,後來又多次派人進貢。


    那個時候,漢朝是個遙遠的傳說,能和漢朝拉上關係,並得到漢朝的策封,對於撣國的威望大有助益,雍由調在位的時候,撣國的國力達到了頂峰,勢力幾乎擴展到了整個麗江地區,甚至一度與當時同樣強大的扶南國發生衝突。兩國交戰了很多年,仇結得很深,撣國到底不是扶南的對手,多年的交戰,使撣國的國力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曰見衰弱,並且直接導致了驃人趁虛而入。


    驃人和撣人一樣,都來自於北麵的大山之北,按照風俗習慣來看,驃人也算是百越的一支,稱為驃越,這一支越族在永昌郡仍有遺存,在哀牢國附近就有驃越族。


    趁著撣人與扶南人開打的功夫,驃人在麗江站住了腳,並很快發展成一個大族,他們占據了原屬撣國的室利差坦羅城(今緬甸卑謬城),不斷與撣國發生衝突,讓撣國十分頭疼。


    孫紹滅了扶南國,給撣國帶來了希望。根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推理,滅了撣國心腹之扶南的越國應該是撣國最好的盟友,更何況越國還是撣國曾經的宗主國漢朝的屬國,因此,在對驃人的步步緊逼無可奈何的同時,撣國想到了越國,他們派來了使者,請越國出麵幹涉。在孫紹滅扶南之前,撣國和驃人都向扶南低了頭,現在也可以算是越國的屬國。屬國有矛盾,請宗主國出麵解決,那是順理成章的事。


    然而,這隻是撣國的一廂情願,驃人並不這麽想,他們與扶南範氏關係不錯,對孫紹趕走了範氏,占了特牧城非常反感,撣國向孫紹求援,他們幹脆就向大海對麵的朱羅求援。


    朱羅是天竺大陸南端的諸多國家中較大的一個,天竺南部有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國家,實力最強的有三個,朱羅占據了東海岸,潘地亞在最南端,向西則是哲羅國。這三個國家因為靠海,都有較強的航海能力,而這其中又以朱羅的水師最強大。朱羅憑借著強大的水師,向南攻占了原屬潘地亞勢力範圍的錫蘭(今斯裏蘭卡),也就控製了由天竺向扶南以及婆羅洲的貿易,朱羅的水師一度與扶南水師在安達曼海發生衝突,企圖爭奪金陳國的控製權,後來因為勞師遠征,後力不繼,被範蔓親自率領大軍擊敗,這才龜縮迴了天竺。


    錫蘭島本土的物產並不很多,但是因為這裏是東西貿易的中轉站,所以商稅是一塊很大的收入,是朱羅能夠一直保持實力的經濟來源,但是這一切隨著越國擊敗扶南而終結了,越國水師不僅控製了扶南,而且控製了婆羅洲,除了由越國水師護航的商船,就算是冒險經過了麻喇姑海峽,進入婆羅洲——現在漢人稱之為海州——他們也很難買到香料,因為這片海域同樣被越國人控製了,要想買到各種香料和寶石,他們隻能從越國人手中購買。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他們再也沒有豐厚的利潤,隻能賺點小錢,大錢全被越國人賺走了。


    朱羅王當然不滿意,為了追求利潤,他要打破越國人對婆羅洲的霸權,然而他不笨,雖然他不知道金甌島之戰的內幕,但扶南水師被越國水師全殲了,那是事實,而扶南水師當初曾經把他打得鼻青眼腫。在情況不明的時候,他不想貿然去惹越國人,隻能先試探。


    驃人的求援,給了朱羅王一個大好的機會。他立刻迴複驃人的頭人,表示全力支持,讓他放心大膽的和越國開打,一旦越國水師出動,朱羅水師將橫渡孟加拉灣,就近支援驃人。


    不得不說,驃人真是有點驃乎乎的,連一艘朱羅戰船都沒看到,他們就相信了朱羅王的話,越發起勁的搔擾撣國,把撣國王——當年的雄王雍由調的曾孫雍由凱逼得走投無路,隻能不斷的催促越國出兵幹涉。可是傳迴來的消息卻是越王孫紹去中原未迴,留守的大農令沈玄和扶南尹顧譚不敢輕舉妄動,一直沒有派出援兵,雍由凱急得跳腳,驃人和朱羅人卻十分高興,他們覺得越國也不過如此,能戰勝扶南實在是運氣的成份居多。


    眼看著驃人越來越囂張,傳承了幾百年的撣國就要被滅國,好消息終於來了,越王孫紹親率一萬水師,趕到了驃人的大本營室利差坦羅城的西側海麵,向驃人和撣國發出停戰令,要求他們在越國的監督下接受談判。


    接到這個消息,驃人有些慌了,他們攻打撣國雖然節節勝利,但是一直沒能全取撣國,現在越國人離他們的大本營不過百裏之遙,而朱羅人卻連影子都看不到,情況可以些不妙。驃人一麵撤迴室差坦羅城準備固守,一麵派人催促朱羅王。相比之下,撣國人就顯得喜出望外,雍由凱立刻派宗室大臣雍無疆為使者,帶著珍寶和二十個撣國美女趕到海邊麵見孫紹。


    雍無疆是個年約五旬的老者,長得很富態,圓圓的臉,白晳的麵皮,在大多又黑又瘦的人群中顯得非常突出,他的祖父當年曾經做過進貢的使者,在洛陽呆過一段時間,會說幾句漢話,還會行漢人人的禮節,一看到孫紹,他就按照屬國拜見漢朝皇帝的禮節跪拜,把孫紹嚇了一跳,連忙讓塗虎攔住了他,雍無疆有些詫異,看著比他足足高出一個半頭的塗虎,瞪著眼睛,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我隻是大漢的一個王,不是皇帝,你不能行剛才的禮節。”孫紹和顏悅色的說道:“這可不能亂,要不然的話,傳到陛下的耳朵裏,我會挨批評的。”


    雍無疆會意的一笑,他知道漢人的規矩大,等級森嚴,雖然那些權貴背地裏也是胡來,可是表麵上的規矩還是要講的。他也不勉強,按照拜見諸侯王的禮節重新拜見。孫紹坦然的受了,然後又收下了禮物,在扶南這麽久,他好東西看多了,雖然這些都是撣國精心挑選的,可是他並沒有什麽高興的表情,讓雍無疆一陣心慌,好在隨後的二十個撣國美女一上來,孫紹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連連點頭,雍無疆這才鬆了一口氣。


    “撣國人傑地靈,不僅出貴使這樣的人才,還出美人啊。”孫紹笑眯眯的說道。


    雍無疆沒全聽懂,不過等通譯翻譯之後,他十分高興,連忙謙虛了幾句,心裏卻笑道,漢人有賢者說,年輕人好之在色,果然不錯,看看這個越王身邊居然還帶著女官就知道了。


    孫紹設宴招待雍無疆,席間談笑風生,孫紹的心情非常不錯,雍無疆對擺上來的漆器餐具讚不絕口,孫紹隨即就送了他一套扣器,把雍無疆樂得眉開眼笑,雍無疆誇了一句孫紹的船大,孫紹就借著酒興,帶他登上了飛廬,指著龐大的船隊,以略帶三分炫耀的口氣說:“你看我的水師比朱羅的水師如何?”


    雍無疆來的時候隻看到重重迭迭的帆影,沒看到船隊的全貌,當時已經放了一半的心,現在登高望遠,將船隊一覽無餘,頓時釋懷。他滿麵笑容的說道:“大王,朱羅的水師和你比起來,那實在是不堪一擊啊。別說大王的座船,就是那是戰艦,也不是朱羅水師能應付的。有了大王的幫忙,我們撣國有救了。”


    “哈哈哈……”孫紹放聲大笑,傲然四顧,崔謙老氣橫秋的拍拍雍無疆的肩膀:“那你說朱羅人會不會來呢?”


    雍無疆撫著頜下修理得很整齊的胡須,想了想道:“一定會來的。朱羅人在這一帶橫行慣了,他們還沒有見識過貴國這麽強大的水師,不吃點苦頭,想來他們是不會長見識的。”


    崔謙聽了翻譯之後,冷笑一聲:“這樣最好了,我就怕他們不來,到時候還要我們趕到他門上去。遠倒是不遠,可是麻煩啊。”


    雍無疆愕然,隨即又笑了起來,有這麽強大的越國水師做後盾,看來再也不用擔心了。他想了想,隨即又小心的問道:“敢問大王,對驃人怎麽處理?”


    孫紹不以為然的擺擺手:“貴使放心,如果驃人知道輕重,聽我的調解,退出撣國,那當然沒話說,如果他們不知好歹,說不得要教訓他們一下。隻是不知道貴國現在還有多少實力,能不能從一旁側應?”


    雍無疆早有準備,連忙說道:“大王出征,為我撣國出力,我撣國哪有旁觀的道理?能在大王的馬前出征,也是我撣國的榮幸啊。聽說大漢陛下封大王為撫夷大將軍,我家大漢也是大漢陛下封的世襲漢大都尉,理當在大王帳下聽命。”


    孫紹嗬嗬一笑,對雍無疆的順從十分滿意,他們迴去接著喝酒,雍無疆迫不及待的問起上岸攻擊驃人的計劃,他很有把握的說,驃人勾結朱羅人,他們一定不會聽大王的勸告的,與其等朱羅人來了再攻擊,不如先出手把驃人給滅了,免得到時候要分兵防備。


    孫紹沒有聽他的,雍無疆表現得太積極,有把越國拖到火坑裏的嫌疑,他是來調解的,在沒有絕對把握和必要的情況下,悍然滅了驃人對剛剛穩定的扶南局勢不利。何況他現在還沒有心思來占領這片土地,一旦取了這裏,他和天竺就直接麵對麵了,有撣國和驃國在這裏互相較勁,他和天竺的衝突還停留在海上,而在海上他有足夠的優勢。


    孫紹還有另外一個想法,雍無疆想的是借越國的力量打擊驃人,未必就想看到越國人真正來占領驃人的地盤,真要是越國人來了,隻怕撣國的態度又要變了,與其如此,不如讓雍無疆放心些,無所忌憚的去攻擊驃族,反正夾在驃族和朱羅之間,撣國想要恢複曾經的強大是不太可能了,他隻能臣服於越國來換取平安。孫紹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在震懾朱羅的同時,達到同時震懾撣國和驃人的效果。


    雍無疆見孫紹堅持原則,不肯先滅了驃人,且喜且憂。在放了心的同時,他又怕孫紹不敢真正出力幫助他們打擊驃人,想來想去,好象能吸引孫紹的隻有美女了,於是立刻派人迴去報告撣王雍由凱,讓他再搜羅一些年輕貌美的女子來獻給孫紹,以換取孫紹的幫助。


    過了半個月,驃人的使者姍姍來遲,和雍無疆的風度翩翩相比,驃人的使者簡直是個未開化的野蠻人,頭上沒戴冠,隻是把頭發紮起來,臉上還塗著紅一道白一道的顏色,身上雖然披著一塊布,可是肌肉賁張的胸口還是露了一大半在外麵。他雖然看到巨大的樓船時眼神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可還是大搖大擺的上了船,直接到孫紹的樓船下求見。


    孫紹正在艙中聽一個比丘尼講解佛經,這個比丘尼雖然懂一點漢語,可是說得比梵文還難懂,通梵文的夏侯徽這次沒跟著來,身邊的通譯秦賽雖然通梵文,可是對佛經一竅不通,翻譯了幾句之後,三個人就大眼瞪小眼的,說不下去了。本來隨行的周玉也是通梵文的,而且對佛經有所了解,可是孫紹潛意識裏就是不想請她來,心情不免有些惱火,再看到那個最多不過二十歲的比丘尼一副非要把他說得皈依佛門的倔強勁,他心裏就有一股子說不出的邪火,他非常邪惡的想,這個漂亮的小尼姑之所以入佛門,一定是沒嚐過男女合歡的美妙滋味,要是把她給辦了,不知道她會不會還俗——其實他真的想錯了,這個時候的佛教並不禁止婚配,比丘、比丘尼也是可以結婚的。


    一聽說驃人的使者很牛逼,孫紹心裏沒處發泄的邪火頓時找到了出口,他也不管那個漂亮的比丘尼了,衝著塗虎使了個眼色,起身出了艙門。


    塗虎跟著出了艙,搶上兩步,往舷邊一站,正好堵住了那個驃人使者的道路。那個使者正低著頭向上爬,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抬起頭一看,仿佛看到一堵牆擋在麵前,頓時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要不是後麵有人擋著,險些掉到水裏去。他反應很快,一手抓住了扶梯,一手就去拔腰間的如月牙一般的彎刀。


    塗虎露出了與他憨厚的臉容不相襯的陰笑,看著驃人使者拔出了刀,忽然雙手齊出,一手捏住了他握刀的手腕,一手捏住了他的脖子,象擒一隻小雞似的懸空提了起來,向後退了一步,“啪”的一聲將他砸在甲板上,手腕靈活的一扭,那口彎刀就到了他的手中。


    “大膽,居然敢在大王麵前拔刀,想行刺嗎?”塗虎怒聲大喝,中氣十足的聲音有如洪鍾一般,把那個已經摔得暈頭轉向的驃人使者差點震得暈過去。他翻了個白眼,看著眼前的刀光,好半天才迴過神來。他仰起頭,再次打量了一下橫眉冷目的塗虎,肝膽俱裂,剛才的囂張頓時不翼而飛,戰戰兢兢的趴在甲板上,一連聲的說著什麽。


    嚇得麵色煞白的通譯這時才趕上前來,他本來想趕到孫紹麵前解釋的,可是卻被塗虎擋著,寸步難進,隻得用顫抖的嗓聲大聲的將使者的話說了一遍,無非是求饒之類的軟話。


    見了那使者的慫樣,孫紹鬱悶的心情這才好了些,他擺擺手,示意塗虎退下,慢慢的踱到使者的麵前,低著頭,看著使者顫抖的肩膀,寒聲道:“你們驃國現在還是不是我越國的屬國?”


    使者茫然的看了一眼通譯,他雖然聽不懂孫紹的話,可是看他的眼色就知道,眼前這個越王心情很不好,一個應對不當,剛才那個山一樣的漢子可能就會將他撕成兩半。待通譯結結巴巴的翻譯過來,他更不敢怠慢,連忙說道:“當然是,當然是。”


    孫紹冷笑一笑:“當然是?那我來問你,我進入特牧城,你們派使者來了嗎?我在特牧城興建宮殿,諸多屬國有的進獻木料,有的進獻地毯,最小的國家也要送幾隻犀角來給我做酒杯,你們驃人送了什麽?是不是要我親自來取?如今我來了,你們還這麽大的架子,居然過了半個月才來。你知道不知道,要是本王願意,半個月已經拿下了你們的室利差坦羅了。”


    使者聽孫紹話音不善,不知道如何迴答才好,隻知道趴在地上發抖。孫紹看了又好氣又好笑,這樣的莽夫居然也能做使者,要麽驃人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夯貨,要麽就是驃人頭人沒把自己放在眼裏,隨便派一個人來應付一下。他眉頭一皺,踢了趴在地上的使者一腳,喝了一聲:“快說!”


    使者向後縮了幾步,連連搖頭,他已經慌了陣腳。


    “來人,把他吊到桅杆頂上去,讓他好好看看我水師的威風,然後再來說話。”孫紹沒心情和他扯淡了,一聲令下,兩個虎士撲上來,拖著那使者就往桅杆邊拽,用纜繩捆住他的雙腿,將他吊到桅頂。在高大的桅杆頂上,使者隻看了一眼水師的全貌,就暈了過去。至於是被水師的規模嚇暈過去的,還是有恐高症,那就說不清了。


    聞訊趕來的雍無疆看著倒掛在桅頂上的驃人使者,心裏樂開了花,這麽一搞,孫紹和驃人是談不到一起去了。他又好一陣的扇風點火,極力鼓動孫紹立刻發動對驃人的進攻。孫紹本想吊那使者兩個時辰的,可是剛吊上去他就暈了,隻好又才放了下來,用冷水澆醒了他,當著雍無疆的麵,義正辭嚴的下了最後通諜,勒令驃族頭人在十天內親自趕到這裏認錯,聽從調解,否則的話,越國立刻會同撣國的大軍殺到室利差坦羅去,即刻滅了你們驃人,占了你們的土地,搶了你們的女人,把所有的男人都抓來當奴隸。


    說了一通狠話之後,孫紹命人割了使者的耳朵,然後把他趕了出去。耀武揚威而來的使者捂著血淋淋的耳朵,豕突狼奔而去,鮮血灑了一路。


    “真他媽的軟蛋。”孫紹掃興的罵了一句,一迴頭,正看到那個小尼姑臉色煞白的看著他。他眉毛一擰,喝了一聲:“看什麽看,再看也割了你的耳朵。”


    那小尼姑雖然聽不懂孫紹說什麽,可是一看他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知道肯定沒什麽好話,腿一軟,眼睛一翻,慢慢的倒在甲板上。她穿的衣服本來就不多,這一倒下,更擋不住什麽了,嬌好的身材幾乎全暴露在孫紹麵前。


    “艸!”孫紹狠狠的揩了一下鼻子,脫口罵了一句,掃了一眼雖然站得筆直,卻有些忍不住想笑的虎士,臉上有些難堪,指著其中一個喝道:“把這小娘皮抱進去,不要想歪心思,否則一切後果你自己負責。”


    “喏。”那虎士樂嗬嗬的應了一聲,忙不迭的跑上前來,一手抄在小尼姑的腋下,一手抄著她的腿,輕飄飄的抱了起來,快步走了。


    “大王,其實這比丘尼雖然煩了一點,長得還是不錯的。”塗虎嗡聲說道。


    “你喜歡?”孫紹橫了他一眼:“喜歡就搶迴家去做妾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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