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有什麽不敢的,遇到危險有你大哥呢,你大哥他會保護我。”


    顏北洛心裏有了數,飯後她和白依泥在村子裏溜達。


    白依泥手裏拎著油燈,她們走到一塊兒能坐人的石頭前,挨著坐在一起賞月。


    “依泥,你想家嗎?”顏北洛望著月亮。


    白依泥低下頭,眼神暗淡了一瞬,“想,隻是奴婢已沒有家了。”


    顏北洛不知白依泥的過去,她也從來沒有問過,在她看來白依泥想說時自然會說,不想說時強求也不會說。


    她還是第一次聽白依泥說她沒有家。


    顏北洛握住白依泥的手,一臉歉意道:“依泥對不住啊,你雖然沒有家,但有我啊,隻要我能護住你,便一定竭盡全力護著你。”


    白依泥眸子裏閃著淚珠,她噙著笑點點頭。


    顏北洛指著天上的星星告訴她,以後隻要你想你的親人,就選一顆最亮的星星。


    她還特別霸氣的白依泥護在懷裏。


    白依泥有些感應,她將頭埋在顏北洛的肩膀上,揚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不遠處,簡七欲看到這一幕有些吃味,他左手握成拳打在樹上。


    白石擔心他用力過度會把手弄破,“少爺,事實也許並不像你想的這樣。


    奴才看那位白姑娘許是心情不好,顏姑娘才安慰她一下,讓她開心。


    顏姑娘人美心善,女子喜歡也是很正常的。”


    “正常?”簡七欲眉深緊鎖,聲音也低了幾許。


    白石有些膽顫,“也不是很正常,少爺還沒有同性競爭者,異性競爭者卻先有了,這傳出去好說也不好聽啊。


    依奴才之見,少爺還需多多在顏姑娘麵前漏個麵,不然讓其他人領了先,少爺追悔莫及啊。”


    “我給過她暗示了,她都沒聽懂,倒是一心想賺錢。”簡七欲有些話他說的夠明白的了,奈何顏北洛一句都沒聽懂。


    他猜的不假的話,顏北洛允許都不曉得她哪句話給了暗示。


    白石撓著頭想著對策,過了一會兒他說道:“許是顏姑娘太小,再加上顏姑娘喜歡賺錢,應該沒考慮過嫁人之事。


    想來以前說愛慕少爺,也是拿少爺搪塞眾人,堵住悠悠之口。


    隻是可憐少爺你了,從前最看不上的就是顏姑娘了。


    自打顏姑娘投河以後,說了那句話。


    不僅成功的吸引了少爺的注意,還成功的把少爺你這顆心給偷走了。


    少爺,這麽一說來奴才覺得你也挺慘的,喜歡上一個對感情一竅不通的。


    奴才認為少爺理應再主動一些,往後和顏姑娘說話還需點的再透一些。


    少爺喜歡顏姑娘,就該鼓起勇氣直接對顏姑娘說我喜歡你。


    少爺總是給一如既往的顏姑娘暗示,顏姑娘也領會不到,還浪費口舌,耽誤時間。”


    簡七欲聽完,眉頭皺的更深了,都成一字眉了。


    讓他公然對一個女子說喜歡,著實開不了口,還需另想辦法。


    想一個與顏北洛說了,她還不能拒絕的辦法,在一點點兒培養感情。


    白石看簡七欲的樣子歎了口氣,看來他的長篇大論算是白說了。


    少爺堂堂八尺男兒,咋就連個我喜歡你都沒有勇氣說呢?真是令人費勁,活該沒娘子。


    話說迴來,白姑娘模樣長得真美,就是性子清冷了些。


    他雖沒有少爺那般英俊,可他臉皮厚啊,要不他壯著膽子追求白姑娘,給少爺打個樣?


    白石想到這裏,看著還窩在顏北洛肩膀上的白依泥,露出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他又看了兩眼白依泥,才和簡七欲離開。


    他們離開不久,白依泥從顏北洛的肩膀上起來。


    她望著簡七欲主仆二人離開的方向,眼底藏著一絲令人看不懂的情緒。


    顏北洛在外麵呆夠了,從石頭上下來,她和白依泥往來時的方向一路走迴到家中。


    進了院子後,白依泥燒水打水,伺候顏北洛洗漱。


    她將髒水破掉後,迴屋繡著荷包。


    次日清晨,她將做好的鴛鴦戲水的荷包給了顏北洛。


    顏北洛望著鴛鴦戲水的荷包有些訝異,卻也沒有多問什麽,白依泥親自為她戴在腰間。


    她上山去摘山楂時,恰巧白依泥來了月信,讓她留在家中。


    上山途中偶遇簡七欲,簡七欲不經意間瞥到她腰間的鴛鴦戲水的荷包眸子一緊,問道:“荷包挺好看,嬸子給你繡的?”


    顏北洛望著白依泥為她繡的荷包,“你說這個啊,這不是我娘為我繡的,這是依泥為我繡的,就是圖案有些不太合適。”


    “是不大合適,迴頭等我繡個新的給你。”


    “你給我繡?你一個大男人也會繡荷包?”顏北洛有些小興奮了?


    哪隻下一秒簡七欲就潑了她一盆涼水,“不會,現在學也不晚。”


    害,是她多慮了,她還以為簡七欲一個大男人會做繡活呢。


    簡七欲見她有些失落,猜測她大概是喜歡男子多做些女子該做的事情。


    看來女紅、做飯這些女子該做的事情,他有必要學上一學,也不枉是一個可以加分的項。


    顏北洛沒理會簡七欲,人家就是客氣隨口說一下,偏偏她還當真了,有夠傻的。


    她想到這裏,與簡七欲保持著距離。


    也不知道簡七欲最近怎麽迴事,上山的頻率越發頻繁了,難不成也想與她分一杯羹?


    她搖著頭,和她分一杯羹這種好事絕對不行。


    她要趁著簡七欲不好意思開口時,能裝傻就裝傻,堅決不主動提出讓簡七欲摻和進來之事,這樣她就能多賺一些銀子了。


    她們先是來到采摘山楂的地方采摘山楂。


    她們麵前的一大片山楂樹成熟期都不太一樣,有上旬的、中旬的、下旬的。


    好神奇,更令她歡喜的她這一個月都可以摘山楂了。


    簡七欲也沒有閑著,他也主動上樹幫忙摘山楂。


    一旁還沒有上樹的木已小聲對木起說:“大哥,你看到沒有?這都不讀書、不做生意,就整日圍著咱家小妹轉了,這也太不像話了。


    你說他不去學堂可以理解,不去鋪子守著難以理解,啥好男人不多賺錢啊,就他這不上進的樣子也不能把小妹托付給他啊。”


    木已恨不得把簡七欲所有的缺點都理上一遍。


    “小妹年紀還小,情感的事情涉及到她自己的她都不懂,是有必要阻止她們二人來往,以免村裏人說閑話。”木起認為簡七欲心機太重,不適合簡單又快樂的顏北洛。


    簡七欲不知他還沒捷足先登,就猝了。


    “你留在這裏和簡七欲一起摘山楂,我帶著小妹與你大嫂去深山裏撈蝦和螃蟹。”木起與木已兄弟二人分工明確。


    木已等木起分配完,走到顏北洛身邊,他告訴顏北洛木起叫她,這裏有他在。


    顏北洛把山楂放到筐裏,她走到木起身邊,詢問一番後,與林婉蝶二人背著另外兩個空筐和木起一同進了深山。


    簡七欲注意到顏北洛背著筐離開,他也想跟著去,偏偏木已拽住他的胳膊,與他講了一堆做人的大道理,聽的他心急火燎的。


    他從木已一大堆的廢話裏麵聽都到了兩個重點,那便是他不去學堂讀書識字和不去鋪子賺錢,難道這也是顏北洛的想法?


    是他太過心急了,亂了分寸,看來有些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簡七欲長了這麽大,頭一次有了挫敗感。


    從小他不僅功課好,還是經商的一把好手。


    他是沒考取功名不假,那是一心都撲在做生意上了。


    他們國家有規定,科舉和經商二者隻能選其一,顯而易見他選的是後者。


    在他看來,有了錢才能有一切。


    顏北洛可不知他有這麽多的心理活動,她手裏拿著樹枝,正與木起夫妻二人一起往下坡路走。


    她們行速放慢,等走到開闊地帶,才加速走到河跟前。


    她和林婉蝶都不能下水,從筐裏拿出昨晚臨時用白布做的漏網。


    她們在岸上用網捕,木起直接下了河水裏捕。


    木起瞅準時機,用網一撈一個準,很快就攆上她和林婉蝶的了,甚至撈的比她們倆還多。


    顏北洛收獲了小半筐的蝦和螃蟹,她們並沒有多抓。


    顏北洛背著筐和木起夫妻二人返迴到采山楂的地方,與木已、簡七欲一同下了山。


    為了感謝簡七欲的幫忙,她給簡七欲拿了一小盆山楂迴去。


    她洗了一小碗的山楂,讓田冬天等人一起坐下吃山楂,林婉蝶被酸的直吐舌頭。


    “小妹,山楂酒做出來是不是味道和李子一樣酸酸甜甜的?”林婉蝶問道。


    “也許吧,我也沒有喝過,杏子酒與李子酒能釀出來,全因我運氣好,但凡我氣運差那麽一點兒,咱就得被村裏人說成是個瞎鼓搗,不為家裏人著想,搞不好還得給我來個挑撥家庭和諧的帽子。”


    林婉蝶吃著她的山楂不再言語,她們家屬於是隻有雁北路一個人的氣運好些。


    顏北洛也膽大心細說幹就幹,不像她這般粗魯。


    “人心有好有壞,我們無法阻止別人做壞事,但我們也要盡量不去做令我們討厭的這種人。”顏北洛她改變不了其他人,盡量先改變家裏人。


    wap.


    /108/108324/28422772.html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成農門惡女後我被全家人寵上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愛吃糖的大白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愛吃糖的大白兔並收藏穿成農門惡女後我被全家人寵上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