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去偷襲帝豪國際娛樂休閑會所的,卻又去偷襲“知足常樂”足底按摩店了。現在,又突然來到了聞仁山莊的外圍……這才多久的時間啊,就有了這麽一連串兒的變化,陸判的心就跟著急劇下沉了。


    難道說,事情敗露了?


    當聽到了賈思邈的聲音,陸判立即揮刀,喊道:“殺啊。”


    又有六個席家死士,同時拔刀,照著賈思邈撲了上來。


    噗噗!孫煒和孔川,還有幾個思羽社的人,早就盯著了,手起刀落,將那幾個席家死士給砍翻在地上。


    “娘希匹的,你果然是叛徒。”


    胡和尚握著鐵棍,橫身擋在了賈思邈的身前,而吳阿蒙、李二狗子、王海嘯也從左、右、後,圍了上來,呈現著正方形,猶如是鐵桶一般,將陸判給團團圍住了。


    王海嘯冷聲道:“陸判,你還不束手就擒?”


    陸判咬牙切齒的道:“賈思邈,我生是席家的人,死是席家的鬼,我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張克瑞也上來了,握著刀子,叱喝道:“陸判,你說什麽狗屁話?要不是賈爺,你不知道埋在哪堆黃土了,還不投降?”


    陸判揮著刀,照著胡和尚就撲了上去。


    胡和尚哈哈大笑著,連看都不看,一棍子就橫掃了過來。一個人的功夫怎麽樣,分要跟誰來比。陸判就是這樣,他碰到了胡和尚,那隻有被蹂躪的份兒。嗖!陸判往旁邊一躲,刀子照著胡和尚的肋下,就捅了上來。


    哎呀?胡和尚咧嘴叫著,鐵棍陡然一縮,直接抽在了刀鋒上。


    當!片刀當場被磕飛了,胡和尚上去一腳,將陸判給踹翻在地上。陸判就感覺自己的肋骨都要斷裂了,可他知道,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有任何的停頓,王海嘯和吳阿蒙、胡和尚、李二狗子中的任何一人,都是高手啊。


    他順勢在地上翻滾,拔腿就跑。


    吳阿蒙跟著撲上來,再次一拳頭砸在了他的後背上。就這一下,恍若遭受到了雷擊,陸判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踉蹌了幾步,終於是撲倒在了地上。不待他爬起來,王海嘯和李二狗子上去,狠狠地踹了幾腳,罵道:“還想走?再走,就打斷了你的狗腿。”


    陸判的嘴角淌著血水,他劇烈掙紮著,卻連動彈一下都不能,叫道:“賈思邈,你要是男人,就跟我單挑。”


    賈思邈不屑道:“單挑?就你這樣,還想跟我單挑?”


    “怎麽,你不敢……啊~~~”


    “你再叫喚啊?”


    胡和尚上去一拳頭,轟在了陸判的嘴巴子上,他的門牙立即掉了幾顆,和著血水,吞進了肚子中,半邊腮幫子,腫的老高。胡和尚接著又是兩拳,陸判的眼睛都腫的要睜不開了。


    賈思邈往前走了幾步,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喝問道:“說,還有誰是你的同黨?你說出來了,我發你一條生路。”


    “噗!”陸判照著賈思邈吐了口血沫子,叫道:“就我一人,有種你就殺了我。”


    “看來,你挺硬氣呀?”


    賈思邈退後了兩步,大聲道:“和尚,問他一句,掰斷他的一個手指頭。等到手指頭掰完了,就掰腳趾頭,腳趾頭掰完了,就把他給閹了。我倒是要看看,他的嘴巴能有多硬。”


    “好嘞。”


    胡和尚連問都沒問,上去哢嚓下就掰斷了陸判的一根手指,咧嘴笑道:“我知道,問你也是白搭,你肯定會咬牙硬撐,我就先一根根地掰著,等你受不住了,咱們再聊。”


    這都是些什麽人啊?


    哢吧!哢吧!就是這樣一根根地,活生生地,將陸判的手指給掰斷了。孔川、孫煒等人看得頭皮發麻,心中暗暗慶幸,幸好是投靠了賈哥,這要是再跟著陸判瞎胡鬧,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呀。


    十指連心,誰能扛得住啊?連續被掰斷了幾根手指後,陸判終於是受不了了,他的聲音都發顫了,叫道:“別……別再掰我手指了,我說,我什麽都說。”


    “還有誰是你的同黨?”


    “是……”


    陸判突然用力一掙,竟然讓他給掙脫了,他爬起來就跑。


    胡和尚是真惱火了,叫道:“娘希匹的,你耍老子?”


    王海嘯和吳阿蒙也跟著追了上去。


    誰想到,張克瑞先一步撲上來,拿著刀子,狠狠地捅進了陸判的胸膛,哼道:“跑?我看你往哪兒跑……”


    賈思邈喝道:“克瑞,留活口。”


    張克瑞將刀子給拔了出來,手腕擰動,刀子是拔出來了,卻在陸判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口。血水如泉水般汩汩地湧出,陸判的血手抓著張克瑞,眼珠子瞪得老大,叫道:“你……你殺我……”


    當啷!刀子掉落在了地上,張克瑞一腳將陸判給踹翻了,驚恐道:“賈爺,我……我傷人了。”


    賈思邈撲過去,摸出了幾根銀針,刺入了陸判的刀口周圍的幾處穴位。可是,刀口太深了,血水染紅了陸判的衣襟,染紅了大地。他把了把陸判的脈搏,突然又摸出了幾根銀針,同時刺入了陸判的胸口穴位,問道:“說,你的同黨還有誰?”


    現在的陸判,精神頭一瞬間都恢複了,這是迴光返照啊?在這一刻,張克瑞的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兒,如果……如果陸判說出是他,那他怎麽辦?周圍都是思羽社的人,他絕對難逃一死。


    那給賈思邈跪下,乞求嗎?看在張文軒的麵子上,放他一條生路。越是這樣想,張克瑞就感覺自己的雙腿越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恐懼。他就像是掉入了冰窟中,很冷,很冷,都有點兒哆嗦了。


    “說吧?還有誰?”


    “是……”


    隻可惜,陸判隻是吐出了這麽一個字,就腦袋一歪,斃命身亡了。


    真慶幸,張克瑞重重地舒了口氣,風一吹,他感覺涼颼颼的。在這一刻,他才注意掉,自己的渾身上下就跟掉進了水裏一樣,都被冷汗給浸透了。


    賈思邈搖晃了陸判兩下,甩手將他給丟到地上,大喝道:“張克瑞。”


    噗通!就像是炸雷一樣,在張克瑞的頭上炸開了,他想控製,終於是沒有控製住,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顫聲道:“賈爺,我……”


    賈思邈哼道:“你去,把陸判的屍體給處理掉。”


    這個事兒啊!張克瑞緊張的心又鬆緩下來了,連忙爬起來,抱起了陸判的屍體,轉身往出走。


    他的身後,再次傳來了賈思邈的聲音:“陸判,就是榜樣!跟我的人,必須忠誠,不願意跟隨我的人,就趕緊給我走人,我保證不會為難他。”


    沒有人吭聲,更是沒有人走。


    “沒有人走是吧?”


    “是。”


    “好,從今往後,你們就是我賈思邈的兄弟,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誰要是再敢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我比將他大卸八塊,一刀一刀地活剮了他。這不是在嚇唬誰,你們聽到了嗎?”


    “聽到了,誓死追隨賈哥。”


    “行,大家都安靜下來吧,盯著聞仁山莊內的情況。”


    思羽社的這些人,和鄭家、陳家的人全都散開了。狗爺和高超、曹濤、李拜一等人,看得心神一凜,對賈思邈的印象又深了一分。這人,看著麵孔清秀,不顯山不露水的,絕對有著領袖的氣質。別說是思羽社的那些人了,就連他們在旁邊聽著,都是熱血澎湃,想要跟著賈思邈幹一番大事業了。


    這種人,幾十年都未必會出現一個。


    無疑,葉楓寒、羅道烈都是這樣的人。


    而抱著陸判的張克瑞,連頭皮都發麻了,是不是賈思邈發現自己背叛他了?他這樣做,就是在說給自己聽的吧?畢竟,自己跟陸判不一樣,有老爹張文軒和老鬼的關係在,賈思邈總要賣幾分麵子。


    陸判是誰的榜樣?那就是自己的榜樣啊。


    張克瑞吞了幾口吐沫,再也不敢對賈思邈有二心了。可一想到那個清純,陽光,散發著青春氣息的葉藍秋,他的一顆心就又再次蠢蠢欲動了。反正,現在葉藍秋也不知道去向了,暫時低調著,先忍耐,等見到了葉藍秋再說。


    男人啊!給你一次機會,你怎麽還不把握呢?


    這麽大會兒的工夫,聞仁山莊內的喊殺聲音,更是激烈了,伴隨著的還有陣陣慘叫,或者是槍聲。這下,賈思邈也不著急了,讓王海嘯、吳阿蒙、狗爺等人在外麵等著,他和李二狗子,還有狼牙特種大隊的張立誌、曹雲峰,四個人偷偷地摸進了聞仁山莊。


    其實,說是“摸”也不恰當,現在的聞仁山莊,四處都是火光,喊殺聲音一片,相當混亂,誰還注意從大門口走進來的幾個人啊?賈思邈左右看了看,衝著他們幾個揮揮手,幾個人順著樓梯,爬到了高牆的崗樓上。


    這樣居高臨下,看得就更是真切了。


    在火光的照耀下,有許多條人影在晃動著,他們或是掄著刀,或是四處跑動,或是拿著槍,場麵相當混亂,不時有人倒在血泊中。看來,這迴青幫和聞仁家族的人,是都拚出了肝火啊。


    打吧!對於賈思邈來說,越激烈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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