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情形,賈思邈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是譚波、程宇等人太自負了,還是撈錢撈紅眼了?連個院牆都不修整一下,難道他們就不怕小偷,或者是有別的什麽情況發生嗎?不過,這樣的情況對他們來說,是最為合適不過。


    連翻牆都省了,直接邁步就走進了廠子中。


    四個人都有著一身功夫在身,還都是相當了得,彎著腰,快速往倉庫摸去。


    突然間,在空氣中傳來了幾聲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聲。在這寂靜的深夜,這種聲音是那麽的明顯,一絲不差地落入了賈思邈、於純等幾個人的耳中。賈思邈揚起手臂,幾個人趕緊都停下了腳步,靜靜地掃視著周圍。


    這下,他們聽得就更是真切了,聲音就是在他們的前方不遠處傳來的,是一對兒男女在那兒打野戰,連蒿草都在跟著晃動。


    這一幕,讓賈思邈、李二狗子和侯翔的唿吸都有些急促了,就連放蕩的於純,臉上都有些發燒。真是會找地方,在這種地方打野戰,肯定是激情四射,單單隻是聽著,都夠讓人心怦怦亂跳了。


    李二狗子低聲道:“賈哥,我們現在怎麽辦?”


    賈思邈道:“還能怎麽辦?繞路繞過去吧,怎麽都不能打草驚蛇了。否則,我們的計劃就前功盡棄了。”


    “那……能先聽一會兒,然後再走嗎?”


    “聽什麽呀?趕緊走。”


    賈思邈都想上去,踹他兩腳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那個女人的高亢聲音,叫道:“譚哥,你真是太強了。”


    譚波喘息著笑道:“我還有更強的……”


    “啊,嗯,哦~~~”


    “怎麽樣,還夠勁兒吧?”


    “夠勁兒,夠勁兒。”


    隻可惜,沒有持續兩分鍾,就偃旗息鼓了。


    賈思邈和李二狗子等幾個人都麵麵相覷,這也太遜了點兒吧?於純就在賈思邈的肋下用力擰了一把,沒有說什麽,但是賈思邈也知道她是什麽意思。相比較而言,還是他的持久力綿長,而譚波,著實是不太男人。


    什麽是真正地男人?


    不說是出得廳堂,下得廚房,至少是能夠每晚都讓女人成為最滿足的小嬌娘。


    那女人嬌聲道:“譚哥,人家還沒爽呢,你怎麽這麽快啊?”


    譚波訕笑道:“在這種地方,太激動、緊張了,等咱倆去開房的,我保證讓你哭爹喊娘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很強的。”


    賈思邈立即就聯想到了,喝醉了酒的人,往往都說自己沒有醉。而沒有醉的人,才在那兒一個勁兒的說,我不能喝了,我喝醉了。譚波說,他很強,實際上他很遜的。真正強的人,都不怎麽炫耀的,比如說是賈思邈,他就是個很老實的男人,從來不往出說。


    那女人道:“譚哥,你答應人家的,要把人家安排到財務室當會計的,什麽時候才行啊?”


    “放心,我不是在想辦法嘛。”


    譚波罵道:“也不知道程宇在搞什麽,突然間在廠子內安插了那麽多人。我就不信了,誰還敢對咱們惜惜飲料廠動手腳咋的?”


    “就是,他絕對是神經病。譚哥,我就奇怪了,你不是廠子的廠長嗎?怎麽還要聽他的?”


    “唉,這事兒,說起來就話長了。算了,不說那些事情,咱們還是趕緊迴去吧。最近,廠子是外鬆內緊,咱們還是盡量低調點兒的好。”


    “你是廠長,你怕什麽呀?”


    “寶貝兒,我總要注意影響不是?走,咱們迴去。就這幾天,我一定想辦法,把你弄進財務室去。”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說話間,譚波和那個女人站起了身子,邊吃吃說笑著,邊穿著衣服。還真別說,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的肌膚白花花的,很是惹眼。賈思邈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見過,又上過?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可李二狗子、侯翔就有些受不了了,在這方麵,他們的經驗不是很豐富,冷不丁的見到這般場景,讓他們的心髒差點兒都從口腔中躥跳出來。


    突然,於純的手指在李二狗子的下顎上挑了一下,輕笑道:“二狗子,怎麽樣?要不要嫂子晚上給你找個女人,讓你消消火啊?”


    “嫂子,你……這不是跟我開玩笑嗎?我可不是那樣隨便的男人。”


    “既然你是正人君子,那就算了。侯翔,你呢?要不要嫂子給你找個女人呢?”


    “謝謝嫂子。”


    賈思邈照著於純的屁-股抽了一巴掌,怎麽什麽事情都說呀?這不是帶壞純潔少年嘛。這麽會兒的工夫,譚波和那女人已經摟抱著,往倉庫那邊去了。賈思邈和於純等人都沒有立即行動,而是低聲商議了一陣。


    計劃有變啊!


    從剛才譚波說的語氣中,這個廠子外鬆內緊,程宇還暗中在廠子安插了一些人手。看來,程隆早就留了一手,生怕有人會對廠子下手。不過,既然來了,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怎麽都要混進去瞅瞅。


    賈思邈擺擺手,幾個人彎著腰,擦著牆根,往倉庫摸去。


    廠子實在是太荒蕪了,靠近牆邊的蒿草很密實。再加上,天黑漆漆的,他們躲藏在蒿草內,很難被發現。又往前串行了一陣,就跟倉庫的方向持平了。他們偷偷地向外張望,就見到在倉庫的大門口,亮著一盞燈,有幾個赤著上身的漢子,正在那兒邊喝著酒,邊打著撲克牌,時不時地傳來陣陣喊叫的聲音。


    他們是在玩梭哈,一個個眼珠子都紅了,興奮得不行。


    李二狗子低聲道:“賈哥,那些惜惜飲料成品都在倉庫中,我們要是將這幾個人擺平了,就能混進去了。你和嫂子在這兒等著,我和侯翔摸上去,將他們幾個人廢掉。”


    賈思邈搖頭道:“不要輕舉妄動,咱們等一會兒,看看周圍的情況。”


    李二狗子就不明白了,這還有什麽好看的呀?直接摸上去,把人幹掉了,進入倉庫中,再把那些針劑注射入惜惜飲料中,他們就可以打道迴府,摟女人睡覺了。


    沒多大會兒的工夫,在一邊的黑暗處,有手電晃了過來。那邊的後麵,就是生產惜惜飲料的車間。在車間和倉庫的中間,有一塊空地,那兒堆放著一些廢棄的箱子,手電的光亮就是從那兒傳來的。


    緊接著,有幾個人從那邊走了過來,罵道:“這麽熱的天氣,程少讓咱們躲在那種地方,又悶又熱,還有蚊子,真是讓人活受罪啊。”


    “可不是嗎?真搞不明白,這是在幹什麽。”


    “不管了,咱們去賭兩把。”


    這幾個人竄上來,從口袋中拿出錢,直接砸在了桌子上,大聲道:“你們幾個倒是輕鬆了,又吃又喝的。趕緊的,你們去放哨,我們在這兒玩會。”


    坐在桌上的幾個大漢,罵道:“什麽我們去放哨啊?是程少安排的你們,我們是後半夜的。”


    “不管了,我們也不在那兒貓著了,趕緊發牌。”


    “孫老六,你們是瘋了咋的?要是讓程少知道,你們不放哨,出了事情,你們擔當得起嗎?”


    “能出什麽事情啊?我們隻是一撥人,暗中不是還有好幾撥人嗎?有他們看著,也是一樣的。”


    敢情是還有這麽多人啊?李二狗子和侯翔再看著賈思邈的眼神,就不一樣了。要說,賈哥是禽獸了點兒,可看事情看得還真準,竟然知道暗中有人埋伏著。剛才,他倆要是摸上去,正正地中了的對方的圈套。


    到時候,拚殺了一陣是小事,就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了。


    侯翔問道:“賈哥,咱們現在怎麽辦?”


    賈思邈皺眉道:“看來青幫在這兒安插了不少人啊,他們在暗處,咱們在明處,形勢對咱們來說,是不利的。不過,咱們可以把這個形勢轉換一下,讓他們在明處,咱們在暗處。”


    “怎麽弄?”


    “簡單。”


    沒等賈思邈說,於純就已經道:“二狗子,侯翔,你們說,誰對這裏的埋伏比較熟悉?”


    “程宇。”


    “還有呢?”


    “這個……哎呀,是譚波。”


    “對了,就是譚波。”


    於純輕笑道:“剛才,咱們不是看到譚波摟著那個女人迴單身宿舍了嗎?咱們就摸進宿舍中去,讓他把這兒的埋伏都告訴咱們,不就行了?”


    李二狗子眼珠子都放光了,連連點頭道:“好,好,這事兒交給我就行,我一定辦得漂漂亮亮的。”


    賈思邈笑罵道:“交給你?我都怕把譚波摟著的那個女人給禍害嘍。純純,你和侯翔呆在這兒,我跟二狗子過去。”


    剛才,譚波和那個女人在蒿草中,都激情了一把。這迴,一起迴到了宿舍中,用腳後跟都能想象得到,他倆還會幹什麽。這種事情,讓於純去,她都懶得去呢,才不想過去摻和。


    這正是遂了賈思邈和李二狗子的心願。


    他倆彎著腰,就像是兩隻狸貓,摸向了譚波住著的單身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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