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麽這麽多事兒啊?


    秦破軍在武館中,盤算著,怎麽樣再幹霍家人一票。殺了霍東明,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要幹就幹大的,讓霍家人萬劫不複的。


    南江市三大家族中的霍家、商家、秦家,以霍家的勢力稍微薄弱一些,秦家早就想著將其他兩家吞並掉,一舉成為南江市最大的家族。之前,一直沒有動,他就是在等著機會。這迴,有賈思邈的介入,徹底打亂了南江市的局勢。而對於秦破軍來說,賈思邈就是棋子,由他衝鋒陷陣,自己在背後部署,一定能夠藉此將霍家、商家的勢力給削弱,甚至於,將他們兩家徹底打垮!


    等到了那個時候,他就返身,再將賈思邈給幹廢掉。


    這個人貌似忠厚,實則內心無比奸詐、無恥、齷齪,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留著他,無疑是養著一條老虎在身邊。


    香江家具城都隻是一方麵了,秦破軍要做的是一舉幹翻了東升集團。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賈思邈的電話,采砂場的生意讓商甲舟給搶走了。


    “什麽?”


    秦破軍狠狠地吃了一驚,霍下站了起來,失聲道:“怎麽迴事啊?”


    賈思邈苦笑道:“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


    秦破軍道:“我在秦家武館,你過來吧。”


    “等我。”


    賈思邈讓於純先迴去,晚上把吳姐、玲玲都叫上,一起去酒吧。然後,他和唐子瑜往秦家武館趕。在半路上,他還接到了張兮兮的電話,讓他的心中咯噔了一下。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讓他的心都緊繃成了一股弦兒,隨時都有可能崩斷。


    “兮兮,怎麽了,是不是咱們廠子出什麽事情了?”


    “咱們廠子?哪能呢。”


    張兮兮笑了笑,問道:“你現在在哪兒呢?別忘記咱倆的約定啊。”


    賈思邈就是一愣,問道:“什麽約定啊?”


    “你……就是針灸豐胸的事情了?”


    “哦哦。”


    賈思邈暗暗舒了口氣,大聲道:“你晚上把君傲叫上,一起去酒吧,還有二狗子、吳阿蒙、王海嘯等人,我們這次可能要有事兒了。”


    張兮兮麵容一整,沉聲道:“好,我知道怎麽做。”


    突然間,賈思邈覺得形勢遽然嚴峻起來,在霍家、商家、秦家的夾縫中求生存,別看他混得如魚得水的,實際上是如履薄冰,隨時都有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雖然說,現在他的實力跟霍家、商家、秦家硬扛,也能幹一下。可那樣,他的這點兒家底都得被折騰光了。


    他耗不起!


    越是這樣,就越是應該小心。


    很快,賈思邈和唐子瑜來到了秦家武館。這事兒,秦破軍也很是急躁,這說明了什麽?他和賈思邈是盟友,本來說好了,這個采砂場是賈思邈的。可是如今,商甲舟突然出手,分明是想趁著秦家和霍家火拚的時候,他在這兒趁火打劫。


    兵家最忌諱的,就是三國開戰。現在,秦破軍跟霍恩覺已經勢同水火,一旦商甲舟站到了霍恩覺一邊,他肯定會吃虧不可。


    王貪狼在門口早就等著了,一直將他們給迎到了房間中。


    秦破軍在寒暄了兩句後,單刀直入,問道:“賈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事情是這樣的……


    不是拉貝村和霍家解除合同了嗎?賈思邈就想著上門去跟拉貝村談合作的事情。誰想到,也不知道商家是怎麽得到的消息,先一步跟拉貝村的人聯係了。這事兒,真是卑鄙啊!賈思邈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他也是豁出去了,直接趕到了商氏企業集團,跟霍恩覺、王蓓蓓等人見麵了。


    談判的結果,可想而知啊。


    人家商氏企業集團在南江市有權有勢的,而賈思邈是光棍一根,什麽都沒有,這根本就不是在一個檔次上。這還怎麽談?任何一個有眼睛的人,都會選擇商氏企業集團。


    賈思邈很激動,悲憤道:“秦大少,你知道嗎?就是在我的眼前啊,商甲舟活生生地搶走了到了我嘴邊的肥肉。我……我真他媽有了一種想殺了他的衝動,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秦破軍也罵道:“是啊,商甲舟這事兒辦得也太不地道了。”


    賈思邈急得團團轉,大聲道:“我看啊,他就是想趁著我們和霍家人開戰的時候,在這兒渾水摸魚。”


    秦破軍拉著賈思邈坐下,勸道:“賈少,你也別太激動了,這件事情,咱們需從長計議。”


    賈思邈道:“還怎麽計議啊?本來,我把采砂場的生意都談妥了,他這分明是在明搶,還是當著我的麵兒明搶,你說,這種事情,擱在誰的身上能不惱火啊?”


    “是,是,確實是商甲舟過分了。”


    秦破軍道:“賈少,我跟你說,越是這樣,咱們就越是應該淡定。否則,你說能怎麽辦?咱們現在的目標是霍恩覺,一旦把霍家給人滅掉了,剩下的商家根本就不是咱倆聯手的對手。”


    “可我現在,咽不下這口氣啊。”


    “咽不下……要不晚上,我帶你找幾個妞兒去嗨皮一下?”


    “好……呃,這個不太好吧?我可是正經人家的孩子。”


    賈思邈看了眼旁邊坐著的唐子瑜,問道:“秦少,你有沒有什麽法子,咱們能讓霍家跟商家人幹起來呀?一旦他們開戰,咱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秦破軍苦笑道:“如果真的能那樣,那當然是最好了,可這種事情……哎呀,我想到了一個法子。”


    賈思邈問道:“怎麽幹?”


    秦破軍笑道:“你說,要是讓霍恩覺知道了,是商甲舟搶走了采砂場的生意,你說他會怎麽想?”


    賈思邈猛地一拍大腿,叫道:“哎呀,秦大少這一手絕活幹的漂亮啊?那樣,霍恩覺肯定會以為是商甲舟在背後使壞,他們非幹起來不可。”


    秦破軍問道:“你沒有在采砂場露出馬腳,說是你在背後幹的吧?”


    “沒有。”


    “哈哈,那就妥了。”


    秦破軍大笑道:“這迴,就是他們開幹,咱們坐收漁翁之利了。最不濟,霍恩覺也會以為是我跟商甲舟聯手,他幹的采砂場,而我幹的香江家具城。他一個人,幹我們兩個人,肯定夠他喝一壺的了。”


    賈思邈的心中暗暗冷笑,隨便你們三個怎麽狗咬狗。他故意讓陳宮去找商甲舟,讓商家拿下采砂場的生意,就是要把自己隱藏起來,挑撥起商家和霍家的爭鬥中。但是,這種事情,他自己不能說,隻是稍微提一提,聰明的秦破軍果然上道,立即想破了其中的關鍵所在。


    賈思邈微笑道:“秦大少,我倒是有個建議,能夠讓霍恩覺更是誤會你跟商甲舟聯手了。”


    “哦?快說。”


    “咱們找個機會,讓霍恩覺看到你跟商甲舟在一起,很是親密的樣子,至於他怎麽想,讓他自己浮想聯翩去。”


    “哈哈,好,這事兒交給我來辦就行,你就等好消息吧。”


    秦破軍很是高興,大聲道:“本來,我想幹霍恩覺一票的,現在看來,讓他多活幾天。我現在就讓人去摸清楚霍恩覺的行蹤,一旦確定了,我就把商甲舟約過去,非讓霍恩覺看到了不可。”


    賈思邈笑道:“好,那我就看秦大少的了。”


    秦破軍搓著手,難以抑製著的興奮,問道:“最近,你一直都在搞洋河酒廠了,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賈思邈道:“還行吧?我現在沒有搞酒廠,而是生產的兮兮保健係列冷飲,明天早上十點鍾,正式試生產。”


    “好事啊,我看到時候有沒有時間,要是有時間就過去捧場。”


    “哦,對了,你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了我。”


    明天試生產,賈思邈把副市長黃福海給叫上,讓他過來給剪裁。同時,他把張仁義、孟廣岱等這些朋友們都叫上,把聲勢搞的隆重點兒,再把新聞媒體記者們也都叫過來,這可是免費的廣告,不打白不打。


    賈思邈道:“在采砂場的事情上,我沒有跟商甲舟撕破臉皮,等到明天,我把他也給邀請過去。要是在這麽多人的麵前,你跟他有說有笑的,走得很近,你說霍恩覺會怎麽想?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單獨約時間,讓霍恩覺看了。有黃福海在、有新聞媒體記者們在,霍恩覺肯定是什麽都能知道。”


    秦破軍大笑道:“好,那就這麽定了,我明天肯定過去給你捧場。”


    賈思邈微笑道:“那妥了,我也該迴去準備準備了。一想到明天,還真是有些期待啊。”


    突然,秦破軍又問道:“你說,你的生意開張了,霍恩覺會不會去搗亂?”


    “你的意思是……”


    “明天,我讓秦家武館的人過去,假扮你們廠子的員工,一旦發現可以情況,我們立即上就廢掉他。”


    “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哈哈,不謝了。”


    秦破軍也大笑道:“對了,咱們兄弟的感情,說那些客套話,不是太見外了嗎?”


    賈思邈道:“不送,我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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