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瀅轉身進了廚房,再出來時,見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喬楚妃。Δ


    曾延煜坐在沙裏手撐著疼的頭,喬楚妃在旁邊說著什麽,曾延煜臉色非常不好。


    曾玉瀅把手中的剛衝好的蜂蜜水端過去,喬楚妃抬頭說道:“瀅瀅,你迴來了,怎麽沒見你老公?”


    曾玉瀅斂下眼眸中的神色,溫柔的把手中解酒的蜂蜜水遞給曾延煜,然後說:“他今晚有飯局。”


    “你知道他和延煜喜歡的那個羅小姐是什麽關係嗎?”


    “你想說什麽?”


    曾玉瀅以眼神盯著曾延煜,曾延煜本來不想喝什麽蜂蜜水,他卻想聽姐姐往下說,隻得接過來,心不在焉的喝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姐姐們,聽著她們的對話。


    喬楚妃漂亮的一字眉緊皺:“一個月前我在遊樂場遇到她,她挺有心機的,一上來就假裝摔倒往你老公懷裏撲。我沒見過摔的那麽假的,事後我不敢跟你說,怕你多想,後來在泳池酒會上我怕她再故伎重演,擔心你吃虧,就上去想訓她幾句,後來摔進了水裏,你還怪我,我也可以忍,怎麽說你我是姐妹。可是那個女人怎麽能一邊當著延煜的女朋友,一麵又爬上你老公的床,這太不可思議了!我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曾玉瀅臉上的表情始終很淡,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哦。”


    見表妹根本不如自己預期想的那樣,喬楚妃言辭激烈起來:“瀅瀅,我知道你的性子,不喜歡和人爭什麽,可是她勾引了你老公,又讓你弟弟頭上綠了一片,等於是羞辱了你們姐弟兩個,這口氣你怎麽咽得下去?”


    不喜歡和人爭什麽?


    是不喜歡和人爭什麽,還是不能和人爭什麽?更或是從小到大不敢和人爭什麽?


    曾玉瀅唇邊掩著苦笑,臉上依然溫柔:“表姐,你以前很少這麽晚往曾家跑,最近倒是跑得挺勤,知道的以為你是真關心,不知道的,還當你嫉妒和介懷嫁進寧家的那個人是我。”


    喬楚妃一瞬間睜大眼睛,覺得這話根本不像是從一向性子溫和的曾玉瀅嘴裏說出來的。


    曾玉瀅抽來麵紙,溫和的遞給喝完蜂蜜水沒來得及擦嘴的曾延煜,掀起眼皮看著喬楚妃,笑容和煦:“表姐,羅小姐不是延煜的女朋友,延煜已經向我交待過了,他們隻是臨時演個戲而已。所以,不存在延煜頭上綠了一說,當然,這些都是曾家的家事,表姐還是管好自己吧,最近姨媽好象挺頭疼表姐的婚事,表姐再不找個好歸宿,姨媽可就要亂點鴛鴦譜了,到時候別怪我這個當表妹的沒提醒表姐你。”


    喬楚妃幾乎忘記說話了,她像看一個剛認識的人一樣看著曾玉瀅,當了這麽多年表姐妹,她這個表妹性子溫順,在眾多表兄妹中最不起眼,也最是沒有攻擊力,很容易讓人忽略。


    本來嫁進寧家的是她喬楚妃,可一夕之間嫁過去的卻是曾玉瀅,她不是沒氣過,後來想開了,主意是寧家人換的,與曾玉瀅大概沒什麽關係,估計就是看中了曾家的實力。


    但這會,喬楚妃算是看明白了,什麽叫會叫的狗不咬人,曾玉瀅這條看著不會叫的狗一旦咬起人來可真是又快又狠。


    尤其是曾玉瀅說完這些麵不改色,臉上的笑容讓人你有種那些真戳人心窩子的話不是她說的錯覺。


    喬楚妃被說中心事,有點麵子上下不去,臉色難看,唿吸不穩道:“瀅瀅,你怎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可是我表妹,我們一塊兒長大的你過的幸福我替你開心。同樣的,你過的不幸福,我也替你著急我說話不中聽了點,但忠言逆耳,你不聽就算了,怎麽還倒過來諷刺我?”


    “是嗎?”曾玉瀅低頭笑:“等以後表姐每次看到爵西哥時,不要眼珠子不知道轉,老盯著他看,到那時再來說你是真正關心我好了。”


    取過空碗,曾玉瀅徑自向廚房走去。


    喬楚妃緩了好久,急忙跟進去,挨在曾玉瀅身後硬梆梆的說道:“你早知道了寧爵西偷吃,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因為你和容汐彥”


    最後一個音未落下,曾玉瀅沒有迴頭,嗓音溫甜帶笑,餘音中卻寒光乍現,“表姐,我不是說過了麽,那是我的家事。不管是我,或是爵西哥,對這段婚姻都非常滿意,如果表姐硬要從中作梗的話,我想不光是表姐以後的音樂會開不下去,還有可能從此以後再也彈不了鋼琴,到那時表姐苦心經營的事業盡毀可怎麽辦才好?”


    兩天後,秋意濃傍晚迴家聽保姆說了一陣驚心動魄的事情,事情很簡單,有人在保姆接莫熙朗放學迴來的路上不小心撞了保姆一下,等保姆從地上爬起來,熙熙就不見了。


    當時保姆嚇壞了,到處找,最後在小區前麵的遊樂設施,蹺蹺板那兒找到了獨處一個人在玩耍的莫熙朗。


    保姆說起這件事臉都是白的。


    秋意濃聽了卻更心慌,知道這事是容汐彥對她的無聲警告。


    要想讓容汐彥不再威脅她或是熙熙,秋意濃深思熟慮之後覺得要找曾玉瀅會比較好,當然,藥廠的事說不定曾玉瀅也能透露一二。


    一番掙紮猶豫加盤算之後,秋意濃這天傍晚驅車到了別墅外。


    在別墅外麵站了好一會兒,她按了門鈴。


    “你找誰?”有傭人在門後問。


    “我找曾玉瀅,你就說我姓羅。”


    傭人進去通報了。


    她也不知道曾玉瀅肯不肯見她,不知道寧爵西在不在。


    但願他不在。


    等了有幾分鍾,傭人過來開門:“羅小姐請進。”


    曾玉瀅肯見她?


    秋意濃心中一喜,點頭快步進去,之前來過不止一次,她幾乎不用傭人帶路就往別墅裏走。


    幾乎迎麵就遇見了從裏麵疾步出來的男人,秋意濃咬唇,猝不及防的看著男人修長高大的身影,有幾秒想轉身走開。


    最後忍住了。


    她好不容易能見到曾玉瀅,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得抓緊時間。


    男人立在台階上,一手插在休閑褲袋中,麵上沒有波瀾,淡淡的看她:“怎麽是你?”


    “我找曾玉瀅,是她讓我進來的。”


    別墅內的燈光並不算明亮,朦朦朧朧的落在她身上,拉長了一道極長的剪影,長被風吹起,有點亂。


    夏夜微涼,男人的眼神更涼,擰起眉,“你最好不要出現在她麵前。”


    最好不要出現在她麵前


    什麽意思?


    是說她見不得光嗎?


    還是諷刺她不配見正室?


    秋意濃咬唇,條件反射想反駁,咬重唇忍住了。


    靜了很久,控製好情緒,她慢聲道:“我有事找她,你放心,我不是衝著你來的,也絕不會提你半個字。”


    “你找她能有什麽事?”他沒什麽表情,淡漠似冰:“我說過,你我從此以後不必相見,你當耳旁風?”


    “我說過了,我真的是來找她的,有急事。”秋意濃眼見他已經要往裏麵走,她急忙上前一個台階,匆匆說道:“你是不是認識容汐彥?”


    男人的腳步停住,語氣淡到無痕:“容氏的容汐彥,商場上沒幾個人沒聽過。”


    他這話令人聽不出他是否知道容汐彥和他妻子的關係,秋意濃舔了舔唇,決定告訴他另一件事:“外麵有傳聞說你妻子和這個容汐彥有染,你怎麽看?”


    男人刹那間語氣不耐,冷笑一聲:“剛剛誰說不是衝著我來的,這麽明顯的挑撥,你當我是瞎子?”


    看他如此反應,她心中一緊,知道自己走錯棋了,她的本意是想激怒他去對付容汐彥,但現在一想,她想得太簡單了,容汐彥不是無權無勢的普通人,不可能寧爵西隨便捏捏就收拾掉的,恐怕容汐彥還沒收拾掉,她的熙熙倒要先被容汐彥給


    不可以。


    “寧爵西,你讓我見見曾玉瀅,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秋意濃無計可施,不得不哀求起來。


    男人站在原地,眸色幽暗冷沉:“難不保你在瀅瀅那兒亂說話,有什麽話先跟我說,我聽了沒問題,你才能進去。”


    她愣住了,思考了幾秒,抿唇說:“容汐彥不是她的青梅竹馬嗎?我想讓她勸勸容汐彥不要拿熙熙威脅我。”


    “威脅你?”


    男人倚在石柱旁,這處光線不好,別墅的燈落在男人身上半明半暗,他低頭沒看她,摸出一根煙來,打火機啪點燃,火光跳躍,短暫的照亮男人俊美的眉眼,隨後煙霧繚繞,低頭看她追問:“威脅你什麽?”


    秋意濃離他不算太近,也不算太遠,風從別墅間穿過,吹散了煙草味。


    夏日的夜晚,有不知名的蟲兒在樹上鳴叫。


    她聲音放低,“威脅我,讓我勾引你。”


    薄唇與鼻腔中不斷的煙霧吐出,男人唇間出若有似無的輕笑,臉上幾乎沒什麽多餘的神色,眼中的嘲笑卻加深。


    秋意濃手指掐進掌心,喉嚨有點幹,艱難的說道:“他還威脅我,如果不照做,不單熙熙的安危受到威脅,還要逼我和他或是他的跟班睡。”


    有風和蟲鳴的庭院詭異的安靜下來,空氣中煙霧卻在彌漫,嗆得人喉嚨癢,想咳嗽。


    她沒看男人的臉色,她隻看著地麵,有點難堪。


    男人抽了口煙,眯眸低眸看著她陰暗的小臉,似在確定般又問了一句:“是容汐彥說的?”


    “對。”


    他低低一笑,沒說什麽,繼續抽著手中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煙。


    過了會,他興致缺缺:“說完了?說完你可以走了。”


    沒想到他出爾反爾,她錯愕的抬起頭:“不是說你聽了就讓我進去的嗎?”


    他繼續抽著煙,似笑非笑問:“你把這些話說給瀅瀅想怎樣?”


    秋意濃微微一怔,當然是因為曾玉瀅在容汐彥心目中的份量,有曾玉瀅開口,容汐彥應該不會再打她和熙熙的主意。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明顯不信曾玉瀅的出軌背叛,她剛才試了他一下,他對曾玉瀅的為人深信不疑。


    要怎麽樣才能把這件事完美解決?


    “啞巴了嗎?沒話說了嗎?”男人微抬了下巴。


    她來的時候沒想到會被他咄咄逼人到這種地步,秋意濃一下子眼中湧出了濕意,怒到低吼:“寧爵西,我被逼到這種境地還不是你害的,不是你去招惹我,別人能知道你我的關係嗎?不是你那個寧太太不守婦道,能讓那個容汐彥盯上我嗎?現在你們倒好,把事情撇得幹幹淨淨,把我一個人推出來算,不覺得無恥到極點了嗎?”


    寧爵西彈了指間燃燒殆盡的煙蒂,俯下身,深邃的眸中盛著笑意:“這些不過是你的片麵之詞,容汐彥是瀅瀅的青梅竹馬不錯,但是他不爭氣,害得瀅瀅對他心灰意冷,幾年前他們就分手了。誰沒個過去,沒必要揪著這點過去不放,不是麽?也正是這樣,我不得不懷疑是你和容汐彥聯手演了一出好戲,因為你也說過你想讓我離婚娶你,不是嗎?”


    他一口一個瀅瀅,親熱無比,秋意濃感覺他每一個字眼都像紮在她心口上,她咬了咬牙,上前一步緊緊揪住他的衣角:“我說的你是不是沒聽見?我說容汐彥拿熙熙威脅我,別忘了,熙熙是你的兒子。”


    男人的臉色極漠然疏淡,冷冷的掰開她的手指,“你以為我說和你從此是路人的話是隨便說說的?既然我已經承諾熙熙的撫養權歸你,所以以後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你”秋意濃氣得七竅生煙,收迴手,死死的咬住唇,尊嚴已經被他踩到腳底了,再待下去她隻有自取其辱的份。


    他沒再看她,轉身進了別墅。


    她沒再企圖進去,轉身就走。


    別墅二樓,曾玉瀅慢慢走下來,伸頭往外張望,見寧爵西進來了,便問:“有沒有看到羅小姐?”


    寧爵西寒著俊臉,越過她的腳步未停,“你在明知故問。”


    曾玉瀅吐了吐舌頭,盯著他即將進書房的身影:“你是不是把人給氣跑了?”


    書房門沒關,寧爵西低頭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曾玉瀅走進去看著他,忍不住問:“怎麽了?她說什麽了?”


    男人狠狠踢掉書桌後的轉椅,偌大的椅子應聲而倒,出一長串吱的響聲,冷厲的吐出嗓音:“要麽我讓容汐彥失去現在的一切,要麽你去告訴他,不要再纏著那對母子,否則我把他打迴原形,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


    秋意濃一夜未睡,一直坐在車內,守著別墅大門。


    早上,當大門打開時,她驚醒了,趕忙下車。


    但那車輛極快,很快開走了。


    車內,曾玉瀅看著身邊臉色冷如冰霜的男人:“你真的不理她了嗎?我看她嚇得不輕,要不告訴她我已經跟容汐彥說過了。”


    寧爵西低頭翻看文件,麵容線條僵冷:“你閑的話,現在下車。”


    曾玉瀅低頭歎了口氣:“你要想清楚,她在國外治了兩年病才把身體治好,有總比沒有好,她迴來你們再重逢,不是很好嗎?為什麽要鬧成這樣?”


    他的目光久久凝視在一行文件上,聲音沉如深淵:“沒興致了。”


    曾玉瀅的手撥弄著膝蓋上價值不菲的鉑金包帶,望著窗外的眼神深遠悠長,呢喃道:“我看不懂你,有時候溝通很重要,別等到像我和他一樣,什麽都沒了尹少說這四年你過的像個行屍走肉,我覺得很對,如果她真的對你無情無義,她早帶著孩子迴英國了,還留下來說明她心中有你”


    男人看著手中的文件,眼神沒有任何波動。


    曾玉瀅這時留意到後視鏡中有一輛車緊緊跟著,“你看,後麵是不是她的車?”


    男人冷然的抬頭看了一眼,低下頭去嗯了一聲。


    車子上了高,秋意濃不由自主的開車還在跟著,她昨天從他別墅出來後收到過容汐彥的短信,語氣陰森森的:“明天寧爵西要帶瀅瀅迴青城寧家,你想辦法把他留在滄市。”


    怎麽可能?


    秋意濃剛才看到寧爵西的車頭也不迴的走掉後,她想過打退堂鼓,但是一想到熙熙,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厚著臉皮跟著。


    幸好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青城。


    車子一開進城區,所有熟悉的街景撲麵而來,勾起無數迴憶,在這座城市,她曾經生活了十多年,在這裏她經曆了一段為時幾個月的婚姻,卻種下了長達五年的孽緣。


    在這裏,她勾引過他,在這裏他們舉辦過舉世矚目的婚禮,在這裏,他們離了婚,在這裏,她曾經當著所有媒體的麵高調宣布他們重新複合,也是在這裏,生了一係列詭異的事件,她與他之間的嫌隙漸漸產生,最後失去了畫兒


    往事像山,重重壓在心口,秋意濃連做了幾個深唿吸,有幾次她差點把前麵寧爵西的車弄丟,由於對青城太熟悉,加上知道他們要迴寧宅,所以她沿著記憶中的路很快又跟上。


    當看到他的車開進別墅區外的大門,秋意濃沒能進去,她突然想起來不用這麽麻煩跟著,其實要找曾玉瀅,可以找6翩翩幫忙。


    電話打出去,關機了。


    當電話再響起來時,是一個小時後,秋意濃在車裏吃早餐,她買了一盒牛奶和一隻手抓餅,打算再待上半天,如果還是守不到曾玉瀅的人,隻好打道迴府。


    “秋小姐,我是曾玉瀅,你能到寧宅一趟嗎?翩翩出事了。”曾玉瀅突然在電話裏道。


    在管家的帶領下,秋意濃趕到寧宅,庭院裏圍了十幾個人,有寧家人也有下人,大家紛紛仰頭看著屋頂。


    四樓頂層,一個身影正搖搖晃晃的站在上麵,正是6翩翩。


    曾玉瀅一見秋意濃過去,趕緊拉住她,抖著嗓音說道:“秋小姐,你可來了,快翩翩鬧著要自殺,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去幫著勸勸,你的話她肯定能聽。”


    這一聲“秋小姐”不要緊,整個庭院的人都齊刷刷的看過來,有人像活見鬼一樣倒抽一口氣,有人議論紛紛,有人目光耐人尋味,還有人尖叫不已。


    尖叫不已的人是寧爵西的母親,方雲眉。


    “媽,別怕。”曾玉瀅趕忙上前去安慰婆婆。


    四年了,這裏幾乎大變樣,由三層別墅變成了四層,更加氣派豪華。


    秋意濃爬上了頂層,上麵6翩翩站在邊角上,正與三個男人對峙,一個是6父,急得滿頭大汗,幾乎快跳腳了,一個是寧爵西,眸光深沉,看不出情緒,還有一個是厲恩廷,一瞬不瞬的盯著6翩翩的舉動,唇片抿得死緊。


    “我告訴你們,你們再過來我就跳下去,別以為四樓摔不死。我告訴你們,我跳的時候先把頭往下埋,我故意摔到過道上,腦袋肯定能摔爛,到時候我看你們怎麽辦,看你們還逼不逼我?”


    6父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翩翩,別鬧了,讓你結婚嫁人,嫁的不是別人,是恩廷。你不是成天恩廷哥恩廷哥的叫嗎?外麵多少名門閨秀削尖了腦袋都想嫁給他,你有什麽好嫌棄的。快,你給我下來!下來聽到沒有?”


    “爸,你就知道讓我嫁人,我說了,我不嫁,我不喜歡男人,我喜歡的是女人要我嫁人可以,我要嫁我喜歡的女人,我不喜歡厲恩廷。”6翩翩一隻腳已經懸空了,身體搖搖欲墜,樓下所有人都出慌亂聲。


    “你你”6父不知道要說什麽了,拉住寧爵西道:“爵西,你快說說你表妹,她這不是胡鬧嗎?”


    寧爵西冷淡的視線落在角落裏秋意濃的臉上:“你來幹什麽?”


    “這得問你老婆了。”


    6父一看秋意濃嚇得一哆嗦:“你是人是鬼?”


    來不及解釋了,秋意濃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剛才在樓下不知道曾玉瀅是有意還是無意,直接叫她秋小姐。


    “翩翩。”她走上前,試著說道:“我來了,你怎麽站在這兒?下來,我們去逛街喝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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