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裳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腳,忍不住蜷了下腳趾,想彎腰把手上的高跟鞋套在腳上,當著他的麵又覺得不妥,就這麽僵硬的站著。?≠


    這時聽到男人清淡的淺笑聲:“開門,羅裳。”


    頭皮開始麻,羅裳對上男人暗眸裏的薄笑,她舔了舔唇,試著心平氣和的說道:“孩子在家睡覺,不方便。”


    他輕輕一笑,抬手拍上她的臉蛋,笑容低醇又有磁性:“今晚我本來沒什麽興致,如果不是你把車開得飛快想甩掉我刺激我,我不會跟你上來。所以,這一切都是你挑起來的,羅裳,你得負責。”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羅裳抿唇冷笑,反正她今天就是不開門,他總不能在走廊強來。


    寧爵西抬起手腕看手表,淡淡的道:“我的耐心有限,裳裳。”


    羅裳莫名的打了一個激靈,他這聲親昵的稱唿像撫過她敏感的心髒,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隱忍說道:“寧爵西,你能不能要點臉?我孩子在家裏睡覺,還有保姆,你覺得你這樣進去合適嗎?”


    “有什麽不合適的?除非你屋子裏藏了男人。”他說得漫不經心,細看之下黑眸中卻藏著寒芒。


    “對。”她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所以你進去不方便。”


    男人低頭看著她的眼神極冷靜,但熟悉他的人知道,此刻他更像個索命的修羅。


    寧爵西薄唇挑起冷嘲的弧度,不緊不慢的說道:“那我更應該進去看一看了,看看你那個神秘的外國情人長什麽樣。開門!”


    羅裳覺得頭疼極了,咬唇忍無可忍,手指著電梯方向:“滾!”


    一瞬間,她的手指傳來一陣電流般的酥麻,她錯愕的看著自己的手腕被他扣住,她指向電梯的手指正被他含在唇間,細細的吮著,甚至用舌尖在她指尖打轉,墨黑的眸直直的看著她,低笑:“我滾了,誰來滿足你,嗯?”


    全身的汗毛像豎起來一般,她另一隻手抵向他堅硬的胸膛推他,“寧爵西,你要點臉行嗎?這裏是走廊,你給我走!走開!”


    他菲薄柔軟的唇片始終含著她的手指,模糊暗啞的嗓音吐出兩個字:“開門!”


    羅裳慌了,這處高檔小區雖然每個樓層隻有兩戶,但此刻走廊空曠,又是夜深人靜,難保不把鄰居給招來,以後別人會怎麽看熙熙?說不定又會指指點點。


    可是,放他進去又不可以,以那天在海邊他無所顧忌的形為來看,今晚他絕對會弄的動靜很大,那樣要她以後怎麽在保姆和熙熙麵前做人?


    為什麽要逼她?


    憤怒的火焰在胸口熊熊燃燒,她感覺自己一再被逼到了絕路,羅裳身體顫抖個不停,反手把手中的高跟鞋砸向他。


    她的右手還被他含在唇間,她這記高跟鞋使了很大的力,高跟鞋的鞋跟砸在他的腦袋上,他的臉也有了一塊鞋印。


    看著他被她砸的如此狼狽,羅裳心裏一陣慌。


    他毫不在意,像無關痛癢一般摸了摸自己的臉,把她的手指從嘴裏拿出來,纖細雪白的指尖上沾著他晶瑩的口水,靡亂極了。


    男人陰沉著臉色,用力一扯,把她扯進懷裏,唇間唿出的氣息噴在她的耳畔,喉嚨裏出輕笑:“這麽說,你真的打算今晚在走廊上和我做?”


    羅裳看著他的眼中生出了幾分怒意,大手扣上她的後腦勺,狠狠的啃吻起她的唇瓣。


    “嗚嗚嗚……”她手中的高跟鞋掉在了地上,唇上傳來吃痛,他咬了她。


    下一刻,羅裳的耳邊傳來按鍵的聲音,他在按她家的電子鎖。


    以為他不知道她家的密碼,卻沒想到下一秒門咯嗒一聲響了,這是門開了的聲音。


    他怎麽會……


    羅裳閃神的時候,被他擁在懷裏依舊吻著,整個被他帶進了屋內。


    偌大的屋子安安靜靜的,也是黑漆漆的,隻有窗外一些光亮照進來,勉強能看得清室內的擺設布局。


    羅裳下巴被掐的更緊,這個動作使她仿佛主動向他張開唇,她的臉被迫抬得更高,承受著他洶湧強勢的深吻。


    身處在家中,想著房間內的保姆和熙熙隨時會醒來,她全身高度緊張,推了他幾次都推不開,倒是身體撞到了鞋櫃,出響聲,嚇的她再也不敢掙紮,隻能任自己被他掠奪的吻給徹底吞沒。


    “裳裳。”他低頭在她唇間用含著笑的嗓音一字一頓的輕聲道:“這樣是不是很刺激,想著他們隨時會醒過來,你是不是也喜歡這樣?”


    她倒抽了口氣,低低的罵他:“你就是個變態,滾!”


    借著微弱的光線看著她怒的樣子,寧爵西對著她敏感的耳珠若有似無的舔含了兩下,輕哂沙啞道:“我在征詢你的意見,是在這裏做,還是去你的房間,決定權在你手上。”


    他就像是一個潑皮無賴,左手是威脅,右手是誘哄,她罵也罵了,打也打了,無論怎樣都無濟於事,宣告失敗,逼得她不得不一再退讓。


    再次深吸了口氣,她硬著頭皮指了指客廳左手邊的走廊,那裏是她的臥室。


    她走在前麵,沒走幾步,她被男人從後麵攔腰抱起來。


    羅裳緊張得要命,保姆年紀大了,睡眠很淺,每次她迴來保姆都能聽到,有時候還會給她做宵夜。


    萬一這時候保姆出來,看到這一幕,她以後還要不要臉?


    寧爵西抱著她往臥室走,似乎故意走得極慢,低頭看著她溢著汗珠的小臉:“告訴我,你房間裏真的有男人?”


    這句話聽上去完全染著危險的味道。


    羅裳看著他線條完美的下顎線,真想一拳打上去,不敢出聲,等他把臥室的門用腳踢開,她隨即氣冷笑一聲:“我說有,你是不是打算也把他撞進醫院?”


    “我撞他幹什麽,我弄你就行了。”他嗤笑,語氣篤定,眸中閃著調戲般的光芒:“把你弄的舒服了,不需要我說什麽,你自然會把那個男人遠遠的踢到一邊去,然後巴巴的跟著我。”


    如此葷話他居然講的麵不改色,羅裳攥緊手指頭,忍不住譏笑道:“你哪來的自信以為你比他強,要論言權我不是最有言權嗎?你——比他差遠了。”


    最後一句她刻意停頓,加重了語氣。


    男人還算溫和的臉色陡然黑沉下去,眯起的眸如刀刃寒光閃閃,“羅裳,你知道的,把我惹火了對你沒什麽好處,我隻會使勁弄你,折騰到隔壁你兒子和保姆被驚醒為止。”


    羅裳在他懷裏抬起頭,一時不敢再刺激他,咬唇把臉轉到一邊。


    寧爵西摸到了門口的開關,臥室內燈光大亮,他抱著她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間七八平米的臥室,和外麵屋子的整體裝修風格一樣,北歐風,顏色偏淡,清新而大氣。


    床是雙人床,隻有一個枕頭,床上四件套是偏女性化的粉色係列,看不出來這是一個五歲孩子母親的房間,倒更像是一個單身女性的閨房。


    目前為止,沒有看到任何一件關於男人的物品。


    這點令他暫時滿意。


    懷裏的女人過於安靜,寧爵西低頭看她一眼,見她扭著臉,精致的側臉一片冷漠,不以為意的把她放到那張大床上。


    羅裳擰著眉當死屍一樣躺著一動不動,一副你趕緊完事的架式。


    炎炎夏日,她身上的職業裝本就是短款,早就在和他的撕扯中弄的淩亂不堪,裙子更是直接卷到了腰際,露出一整條瑩白如玉的長腿,翹挺的蜜桃臀,這一切的一切足夠令人血脈噴張。


    以為男人會像上次一樣迫不及待進入正題,躺著好一會沒見動靜。


    她皺眉,以為他在脫衣服,剛好身側的床鋪沉了沉,他單膝跪在她身邊,正拿著他的手仔細端詳。


    之前被他含咬手指調戲的一幕湧上心頭,她全身微震,本能的想把手抽迴來。


    男人握得很緊,哪容她反抗。


    她無措的看著他,看著他溫熱的手掌,有些粗礪的手指撫摸著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光是看上去就令人覺得有著極強的視覺衝擊。


    眼看他的臉湊過來,她急忙叫出聲,“你做什麽?鬆開。”


    男人頭有些許亂,有幾根絲垂在額頭,平添幾分性感和頹廢,襯衫早已敞開幾顆鈕扣,露出大片胸膛,他眼眸淡淡瞥她,挑唇邪笑:“我不過是摸了下你的手你就反應成這樣,難道說你的手比你的耳朵更敏感?”


    羅裳無語。


    寧爵西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反應,轉眼真的把她的手指含進薄唇間,細細的品嚐、褻玩。


    羅裳難堪的別開臉,咬唇強忍著,都說十指連心,他每動一下就像有股電流往身體四肢流竄,再到大腦皮層,引起興奮的連鎖反應。


    不一會,她全身白皙的皮膚泛起粉色。


    “寧爵西,你快點兒,老拉著我的手累不累?”她咬唇硬聲道,“我困了,趕緊弄,我要睡覺,明早還要送孩子上學。”


    嗬,她叫他快點兒?


    寧爵西狹長的眼中劃過一絲冷意,舌尖劃過她的掌心,感受著她抑製不住的戰栗和無措。


    “你聽不到嗎?其實我的手沒洗,我還沒洗澡,身上都是……啊……”她話沒說完,身體被他抱著翻轉開來,把她的臀部拉高,造成她翹臀趴著的誘人姿勢,像一隻魅惑的波絲貓。


    這個姿勢太令她有慌張感,什麽都看不到,看不到他的臉,不知道他又有什麽新花樣。


    “你想你說你身上都是汗麽?”他貼在她的耳後笑,然後在她頸間使勁嗅了嗅,聲音微懶道:“我怎麽沒聞到別的味道,隻有沐浴露的香味。難道,你今天故意激怒我,好讓我過來玩你?”


    羅裳閉上眼睛,雙手顫抖的撐在床上,手指揪住床單沒有說話,她的辦公室裏有單獨休息室,這幾天天氣炎熱,下午公司中央空調壞了。幾個小時,她在辦公室裏熱得不行,後來等空調修好了,她就迫不及待的洗了個澡。


    沒想到會變成這個男人嘴裏的下流話。


    很快她就感覺到她的腳也被他握住了,她的腳之前踩在地上好久,很涼,他的手掌和唇溫熱而從容不迫,一熱一涼,巨大反差。


    這個動作更加堅定了她對他是變態和有著特殊嗜好的印象。


    羅裳不由地渾身一震,眼睛開始朦朧,鼻腔裏開始出細碎的聲音,腦袋猛的向上一仰,仿佛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刺激,全身細汗涔涔,雙頰緋紅燙,隻感覺自己的手指和腳趾全部一一蜷起來。


    之後,當他整個人都覆上來時,剩下的都變得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兩個小時後,羅裳側躺在床上,筋疲力盡,睡得很沉。


    房間內開著一盞台燈,床的另一側,寧爵西斜靠在床頭,冷沉眼神低頭瞧著她困倦到睡得很深的女人,他嘴裏叼著煙,煙霧嫋嫋散開。


    煙頭忽明忽暗,一如他的眸色,令人捉摸不透。


    他把煙夾到手裏,往床櫃上的煙灰缸裏彈了彈,這個煙灰缸是他從客廳櫃子裏找到的,說明這個家沒男人,或者說那個男人不怎麽迴來過。


    一想到這一點,他的瞳眸縮了縮,一股煩躁之氣湧上心頭。


    在遇到她之前,他一直以為他的心死了,強行和她保持關係不過是因為他太寂寞,漫漫長夜,他一個人孤枕難眠。


    那件事過去了四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始終無法忘懷。


    那就是一個印記,永遠在他的心上留下了烙印。


    他輾轉反惻,如置油鍋,他無法入睡,每個夜深人靜,就是他最害怕的時候,每次閉上眼睛,他就能想起她,想起她最後說的那句無情的話:“從此陰陽相隔,再也不怕他來纏著我。”


    是啊,他再也無能為力纏著她了,她在陰,他在陽,他與她永遠在兩個世界。


    嗬,財富再多,地位再顯赫,也遠遠不及他想要的女人,想要的那股溫暖。


    這種無力感深深的折磨著他,把他變的暴躁,變的喜怒無常,變的像個暴君。


    這是所有屬下暗地裏對他的評價,傳到他耳朵裏時,他竟不覺得憤怒,隻覺得無力。


    真的無力。


    他再也感覺不到開心是什麽滋味,感覺不到期待是什麽心情,再也品嚐不到成功的喜悅,領悟不到人生的樂趣。


    他像個機器,日複一日的活著,等待著漫長的人生過去。


    他恨她,好恨!


    恨她把他一個人留下在這個世上,恨她說的那些話,恨她的絕情而去。


    “嗯……別這樣……”身邊的女人動了動,出一聲夢中囈語的聲音,他側眸淡淡看她,她離他很遠,睡在床的另一側,曼妙的身段上蓋著一條薄被,仍掩蓋不了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精致白嫩的肩膀和粉藕似的手臂露在外麵,薄被在她剛才動了一下後,下滑到不盈一握的腰際,絲緞般的栗色長散在枕上,像是一個誘惑人的精靈。


    他抽著煙,直到抽完第二根,他才動手捏住她腰際的薄被角,慢慢往上,蓋到了她的肩膀。


    她玲瓏雪白的身段再也看不到了,他的目光卻遲遲沒有移開。


    黑色短下的俊臉不再冷沉,變得迷惘、深邃,如果說秋意濃的離開是上天對他的殘忍,他弄不懂為什麽又要安排一個和她如此相像的女人。


    是要捉弄他嗎?


    如果是,他似乎早就不知不覺中繳械投降,因為他對這個女人似乎產生了不該有的情愫。


    在海邊要過她很多次後,他就鬼使神差的開始想她。


    這種感覺無法壓抑,像火山噴,力量之大,出他的想象,所以才有了他今晚硬要進她家門的舉動。


    現在想想,當時自己真的瘋了。


    他瞥了眼睡在熟睡中的女人,目光轉移到她露在薄被外的柔夷,之前他含住她的手指近距離現她的整隻手似曾相識,閉眼使勁想,她不光臉與那個女人長得像,手也是,十指纖長、柔軟、潔白無暇,仿佛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心底再次浮出熟悉感,明明知道她不是她,偏偏他忍不住,腦海中總會不由自主的把兩個人重合。


    該死!


    再這麽下去,他非要走火入魔不可。


    煩躁中又抽了根煙出來,點燃後叼在嘴裏,從床上起身,赤足踩在地上。


    拉開房門,他低頭看了眼光著的上半身,上麵有她抓出來的痕跡,他縮迴腳,關上門,隨手拉開衣櫃,衣櫃很大,琳琅滿目,很多衣服、包包,以及貼身衣物。


    他眼神掃了一圈,仍然沒有看到男人的任何一件衣物。


    找了一件她的浴袍披上,現她的浴袍穿在他身上像是嚴重縮水一般,小得很。


    他幹脆把浴袍重新扔迴去,隻著長褲漫不經心的拉開房門開始巡視起整個屋子,再到鞋櫃,那裏麵除了女人和小孩的鞋,有一雙男人的拖鞋,用透明袋子裝著,標簽還在上麵,看樣子還沒用過,也說明這個屋子目前為止沒有男人來過。


    他毫不客氣的把鞋外麵的袋子拆了,標簽扯掉,拖鞋套在了腳上,嗯,大小剛剛合適,像是為他特意準備的。


    寧爵西穿著新拖鞋,又在將近二百平的公寓裏轉了轉。


    這處高檔公寓樓是盛世王朝今年在滄市開的新樓盤,開盤均價三萬。他得到的資料上說她是到滄市之後買的,全額付款,以她是daisy情人的身份來說,不算是什麽多好的房子,可以看出來她到中國後與那個男人的關係似乎淡了一些。


    這樣很好,以後他可以常來,漫漫長夜,以後再也不用一個人。


    寧爵西推開落地窗,到陽台上吹風,單手搭在欄杆上抽煙,然後眯了眯眸,滿意的把煙掐滅,路過客廳時把煙頭扔進垃圾桶裏。


    羅裳睡了一覺,她醒來現偌大的床上就她一個人,豎耳聽浴室也沒有水聲,說明他走了。


    空氣中有一股煙草味,很濃,看上去他離開前吸了不止一支。


    羅裳有點厭惡煙味,她屏住唿吸起床把空調關掉,趕緊打開窗簾,讓風把房間裏的煙味散掉,而且明早熙熙或是保姆聞到也不好,他們知道她不抽煙,到時候被現就尷尬了。


    她身上粘膩,做完後也沒洗澡,有點不舒服,轉身往浴室走。


    房間的門突然響了,本該早就走掉的男人仿若散步一般悠閑的推門進來,目光在她光潔無一物的身上掃了掃,“去洗澡?”


    聽得出來他心情不錯。


    羅裳倒抽了口氣,側了側身,護住重要部位,怒道:“你怎麽還沒走?”


    寧爵西神色未變,隨手把門關上,盯著她驚慌失措的臉蛋,低頭看著自己胸膛上被她抓出來的曖昧痕跡,微微笑道:“今晚是誰爽的不行,嗯?這麽快翻臉不認人了?”


    無賴!


    羅裳暗罵了一句,盡量壓住心頭火,咬唇低聲問:“到底怎樣你才肯走?”


    “馬上和他說分手。”他淡淡的掀起眼簾,下巴抬了抬,指著她手機的方向,示意她現在打電話。


    她咽了咽口水,不禁擰起眉:“誰?莫瑞恩?”


    他看著她的眼神顯示她在明知故問。


    羅裳咬了咬牙:“他是熙熙的父親。”


    “那又怎樣,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他邁著步子不動聲色的逼近,眼角的譏笑令人無法忽視:“你今天也看到了,你兒子多缺父愛,他寧可認我做爸爸,可見那個男人無法給你們母子一個安定的家。既然有他沒他都一樣,何不把話說清楚?”


    羅裳看著他嗤笑一聲:“他不可以,難道你就可以嗎?別忘了,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我對她沒有愛情,我的心早就死了,她對於我來說隻是一個適合當妻子的女人。”寧爵西攤起雙手,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邁步拿了她的手機舉到她麵前,冷冷的聲音自他喉間爬出:“現在,給他打電話!”


    羅裳閉了閉眼,腦子裏很亂,眼前的男人雖然蠻橫強勢,但有一句話說得是對的,那就是莫瑞恩真的沒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才導致熙熙那麽沒有安全感,衝動之下當著同學的麵抱住他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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