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總,人家就是要個聯係方式而已。”休息室內有麵玻璃背景牆,照映出身著劍士服裝的男人與身穿櫻花和服的女人,一個長身玉立、帥氣瀟灑,一個嬌豔嫵媚、眼波流轉,這是兩人久違的親昵,也是戀人間才有的耳鬢廝磨。


    莫名的她覺得眼眶刺痛,半合上眼簾,故作輕鬆的笑了笑:“你強拉著我,也不跟人家解釋你我的關係,還和一幹老總聊了半天,是不是太沒風度了?”


    “我已經很有風度了,沒有當場發飆。”他低嗤:“還不是因為你的那個四天冷靜期,當時時間沒到,我要是公布你我的關係,你生氣之下以此為借口又要延長怎麽辦?”


    她轉過頭,無語的笑:“嗯,這麽說來你心裏真的挺在乎我說過的話,你這是要獎勵的節奏?”


    兩人距離很近,她扭頭說話發出最後一個音時剛好刷到他的薄唇,隻聽耳邊傳來男人的低喘聲,當即收緊纏在她腰上的手臂,重重的壓了下去。


    ……


    熱吻過後,他依然沒有放開她的跡象,她手忙腳亂去捉他在她身上四處點火的手:“別鬧了……你出來這麽久,他們肯定在找你。”


    男人親吻著她的鎖骨,腦子裏嘶吼叫囂著把她推倒占有,他唿吸重而紊亂:“濃濃。”這兩個字仿佛纏繞在他的唇齒間,那麽著迷的低醇嗓音:“你冷落了我四天,就想給個吻把我打發了,天底下有這麽便宜的事麽?”


    她在他懷裏轉了個身,溫軟的手指不禁慢慢撫過他的臉部輪廓,燦然嫣笑:“我是你的,沒人跟你搶。”


    他挑了下眉,眼中流動著驚喜,大掌沿著腰部曲線撫上她翹挺的臀,曖昧的吐著氣:“那晚上坐我的車迴去,嗯?”


    “好。”她拿著櫻花扇的手抬起圈住他的脖子,瞧著他溫軟低語道:“等會出去我要和合作商談事情,兩個小時後應該能結束,我們約在停車場。”


    他喉結滑動了一下,輕舔刷過她小巧粉嫩的耳珠,男人暗啞模糊的嗓音中透著幾分蠱惑:“那你先和我談,我也是合作商。”


    “寧爵西,別鬧。”她被他這一係列的舉動弄的意亂情迷,仿佛肌膚下的每一根神經都被撥動了,不由輕咬著紅唇,把他稍微推開,嗔怪道:“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男人的喉間發出愉悅的笑聲,薄唇蠕動說了三個字:“我等你。”


    “那我先出去,一會你再出去。”她踮起腳尖,小心翼翼的捧起鬥蓬下男人的俊顏:“年後禹朝第一款手遊即將上線,這對於禹朝這個新成立不久的小公司來說是個非常重要的起點,容不得半點馬虎。所以,你乖一點,在這兩個小時內不許你打擾我。”


    女人吻了吻他的唇和下巴,很快放開他,踩著木屐出去了。


    寧爵西立在原地,眯眸盯著她露在外麵的一雙白嫩的大長腿,低咒了一聲,這個什麽cosy的和服怎麽這麽短,難怪今天在場很多男人都在往她腿上瞄,該死!


    她已經走出去了,他要是食言追上去纏著她,以她的性格肯定會生氣。


    片刻後,寧爵西陰沉著臉出去,裴界他們圍了上來。


    幾個哥們湊在一起難免會向他吐槽穿同樣的衣服,寧爵西沒理,他目光緊緊盯著重新迴到那些老總圈子中的秋意濃,之前他光顧著親她,根本沒注意她穿什麽,現在這麽一看,全場就數她穿的最少最性感。


    颶封總經理走過來打招唿,“寧總。”


    寧爵西淡淡掀起眼簾,“姚總正在招唿幾個合作商,徐總要不要過去看看?”


    颶封總經理愣了一下,看了眼裴界,又順著寧爵西的目光看向姚任晗那個方向,了然的笑笑:“那幾個合作商是廣州過來的,不知道寧總肯不肯賞臉和我一起過去看看?”


    寧爵西臉色緩和了一下,嗯了一聲,不動聲色的抬了抬下巴說:“走。”


    目送著寧爵西和颶封總經理的背景,安以琛問旁邊的衛景言:“這什麽情況?”


    周舜撥了撥頭上的鬥蓬帽,看了眼裴界笑道:“還能是什麽情況,有人見自己的女人穿得少了,一個勁吃醋了呐。”


    秋意濃重新迴到姚任晗身邊,幾個合作商都還在,她暗暗鬆了口氣,來之前姚任晗跟她交待過的,有幾個廣州的合作商要來,以後會進行深度合作,禹朝的長遠發展少不得這些合作商。


    之前秋意濃離開沒一會,寧爵西也緊嘴著離開,在場的合作商都是人精,沒幾個看不出來他們是什麽關係,此時也心照不宣,不提這事,隻聊工作。


    秋意濃大致把年後發布會的重點講了一些,合作商們又提出一些問題。


    她剛解答了兩個問題,下一秒兩個人影就靠近過來,是颶封的總經理和……寧爵西。


    颶封是禹朝的合作商,他和颶封總經理站在一起,也算是……合情合理。


    她悄悄吸了口氣,麵露微笑,繼續講解。


    等講完了,幾個合作商紛紛點頭,姚任晗和秋意濃又和他們聊了一些技術上的問題。


    不知不覺時間溜走,秋意濃瞧見慢慢退到外圍的寧爵西朝她抬手指了指腕表,然後走開了。


    秋意濃看了眼時間,確實是兩個小時過去了,可是她這邊還沒完,不能走。


    今年的年會禹朝準備了很多節目,有裴界為代表的投資人和禹朝總裁姚任晗講話,也有互動玩遊戲,還有抽獎環節。


    此時正是裴界上台講話的階段,台上裴界講起了他少年時玩單機遊戲的有趣事情,引的台下哄笑連連。


    秋意濃被姚任晗拉著要求站在一起,她往人群中看了好幾眼,沒有看到寧爵西。


    姚任晗湊過來小聲道:“寧爵西人呢?”


    她隻能說:“不知道。”心裏暗暗在想,他不會真的跑到外麵停車場等她了吧。


    姚任晗沒再問什麽,見她心不在焉:“下麵也沒什麽事,不如你先迴去休息。”


    聽到休息二字,秋意濃臉一紅,倒沒想到姚任晗會這樣說,不自然的咳嗽一聲:“謝謝老大,那我先走了。”邁了小半步又想起了什麽,俏皮道:“萬一我中了獎,記得把獎品給我,不許私吞哦。”


    姚任晗:“……”


    離開前,秋意濃把大衣披上,這件和服確實短了點,一出有暖氣的大廳兩條光著的腿就冷的慌。


    停車場。


    秋意濃沒費什麽勁就找到了他的車,木屐有點穿不習慣,她走路嗒嗒的響,看著地上拉長的影子,有點日本女人嬌柔溫軟的味道。


    她徑自拉開副駕駛座,車內男人一手搭在方向盤上,目光淡然的看著她。


    “我遲到了。”她吐吐小舌頭,吸著氣鑽進車內,把車門關上後瞧著一聲不吭的男人:“真生氣了?”


    “沒有。”寧爵西淡淡的收迴視線,默默將車內的暖氣開到最大。


    “那是為什麽板著張臉?求解。”她笑嘻嘻的,身體往他懷裏鑽,冰涼的小手也塞進他溫暖的大掌內。


    男人大手包裹著她兩隻小手,直到慢慢捂熱後,漆黑深邃的眸睨著懷裏的小臉,嗓音壓抑沙啞:“怕忍不住在這裏把你給吃了。”


    “哦哦。”她恍然大悟的笑,親了他下巴好幾下,坐迴去把安全帶扣上:“那開車吧,寧總,我有點餓了。”


    車子開進小區大門,他車速放緩,問她:“去你那兒,還是我那兒?”


    她眸光含笑,很認真的想了下:“我家裏冰箱裏什麽都沒有,去你那兒吧,你給我做吃的。”


    車子開進乳白色的別墅,橘色的路燈灑下柔和的光線,夜晚的別墅比白天更加美侖美奐。


    他做了和上次一樣的牛排,配著紅酒,她餓了一晚上,年會上隻喝了一些香檳,一份牛排很快掃進肚子。


    寧爵西幾乎沒怎麽動過麵前的牛排,如蟄伏的獵豹般全程盯著她的動作,等她把刀叉一放下,迅速繞過長桌將她從椅子上橫抱起來。


    “寧爵西,你才吃了一半,你不餓嗎?”她又好氣又好笑。


    “當然餓。”他低頭吻她的唇,目光灼熱,磁性的嗓音性感輕笑:“所以你要負責喂飽我。”


    她莞爾一笑,在懷裏撅唇:“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不著急,你先把牛排吃了。”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頸間和寬鬆的領口裏:“沒關係,就算我不吃東西,也一樣有力氣要你。就陪我一次,嗯?”


    樓上臥室,她被他整個拋入大床中央,緊跟著他也覆上來。


    她躺在床中間看著上方的男人,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他的眉,他的眼,性感、俊美又克製。


    四目相對。


    她藏著心事,不敢對上他的眼睛,那一片黑如曜石的眸讓她有種無所遁形的錯覺。


    轉了個身,她將自己埋進枕頭和被褥中,細細的吻從天而降,從頸間綿延至耳後,男人的唿吸燥熱而粗重。


    “寧爵西……”


    “我在,濃濃。”他忙著像剝糖果一樣與她身上的和服做鬥爭,解了半天才解開她腰後的大蝴蝶結,索性不剝了,她身上的衣服領口低,下擺也短,可以直接辦事。


    ……


    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們分開四天,肢體交纏顯得陌生而興奮。


    她被他抱著趴在身上,緋紅的小臉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心髒跳動的清晰聲音,當如潮般的感覺漫過身體所有神經,她隱約聽到他吻著她的腮幫道:“濃濃,我愛你,嫁給我!”


    有幾分迷糊,又有幾分恍惚,她大腦空白了幾秒,全身軟的像水,手指一點點撫過他起伏的肌肉線條,眼角漸漸濕了,人也跟著無聲的笑了起來。


    ……


    他抱她去浴室淋浴,然後再抱她迴到床上,她的腦袋沾到柔軟的枕頭,疲憊襲來很快睡著了。


    她睡的正香,洗完澡的男人再次把她拉進了欲望旋渦。


    夜深露重,房間內暖意怡人。


    半夜的纏綿。


    等他鳴金收兵,她累的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被他從後麵抱著,她溫順的躺在他懷裏,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沐浴露香氣,本以為會很快睡著,卻頭腦清醒,了無睡意。


    他也同樣如此,今晚他徹徹底底的愛了她很多遍,她那麽嬌,那麽軟,像一汪水一樣在他身下婉轉承歡,他有種失而複得的喜悅。


    “濃濃,剛才我說結婚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


    沒有迴應。


    他在黑暗中等了一會,懷裏的人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可是他明顯感覺到她沒有規律的唿吸聲,她隻是不想迴答這個問題。


    幾分鍾之後,他於黑暗中精準的捏住她的下顎:“四天的時間過了,你對我的懲罰也結束了。為什麽不同意結婚,告訴我你是怎麽想的。說話!我要聽到你的聲音。”


    她任由他掐著下巴,在黑暗中看著他模糊的五官,不緊不慢的說:“我不要。”


    男人的聲線變得有些僵冷如石:“濃濃。”


    她在他寬厚的懷中輕笑,彼此不著片縷,是情人間最親密的姿勢,卻發出最慘淡的語調:“婚姻是人生大事,我應該有拒絕的權利。”


    “那麽你現在算什麽?你拒絕和我結婚,卻和我上床,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她隨即語氣有些冷淡又有些低懶:“昨晚沒來得及跟你說,四天的時間我想通了一些事情,你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在彼此厭棄之前,我覺得分手成全彼此更好。”


    “成全?成全什麽?成全你和那個老男人?”他哼笑,聲音中浮現出明顯的怒意。


    黑暗中彼此的神色都看不清,她卻努力仰頭看他,自嘲一笑:“寧爵西,你我都是成年人,既然你也懷疑我,不如好聚好散不是嗎?”


    “什麽叫‘也’?你的意思是說你也一直在懷疑我,這四天的冷靜期並沒有使你打消猜忌,反而加速了你和我分手的決心?”


    腰上男人的手像蛇般越收越緊,幾乎要掐進她柔軟的腰肢,她低叫:“寧爵西,你弄疼我了。”


    “嗬,你疼,難道我就不疼?”他薄唇張合,不疾不徐,字字清晰,伴隨著粗重的唿吸聲:“是誰說我是你愛的人?是誰說你都是我的,就為了騙我上床?秋意濃,你這是給我分手前的福利嗎?”


    他一連串的咄咄逼人,她幾乎招架不住,正要張唇,他卻一個翻身,高大的身形將她壓在身下,隨即台燈亮起。


    他的手臂從台燈開關上收迴,俯身居高臨下的逼視她。


    燈光太強,她眼睛一時適應不了,本能的閉上眼睛,再睜開,燈光下他的臉像浸在冰水中,冷厲可怖。


    被褥下彼此間不著衣物,他身體的溫暖像火爐熨燙著她的四肢,她睫毛微微一顫,靜靜躺在男人的身下,看著隻有一拳之隔的俊臉,別開視線看著牆上二人親密交疊的影子,慢慢道:“三哥,真的沒有必要弄成這樣,我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撕破了臉真的沒意思,所以還是那句話——你我好聚好散,分手後我不會到外麵亂說,你也不要……糾纏我。”


    他幽深的眸眯的極狹長,一隻臂膀撐在她身側,另一隻扣上她的臉,迫使她避無可避的注視著他布滿陰森寒氣的雙眸,咬牙切齒道:“秋意濃,你不該在你我親熱後說這些,你要是真想分手,大可以昨晚說。昨晚我問過你生不生氣了,你卻隻笑不說話。你明明就是在誤導我,你在報複我。你知道怎麽樣往我心上捅刀子,你知道和我上床後說和昨晚說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效果,你贏了,我現在很難受,有種想要毀滅全世界的衝動。”


    她閉上眼睛,被他折騰了一夜,她的喉嚨幹澀,白淨的臉上拂著幾根發絲,輕舔唇道:“這件事是我不對,怎樣你才能舒服一點?”


    他與她沒有仇恨,她道歉,希望他能釋懷,放開彼此,痛痛快快的分手。


    寧爵西看著她這樣一張極力想粉飾太平的臉,心頭湧出一股狠戾與毀滅的衝動,想將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撕成碎片。


    事實上他卻低頭咬上她的唇。


    “唔……”


    他一遍遍舔著、咬著她幹燥的唇瓣,仿佛在修補著彼此間的嫌隙。


    她僵在那裏,不動,也不發出聲音,順從的像是一個木偶承受著他的蹂躪。


    他最在意的是她不說話,沒有迴應,隻要她說疼,他就舍不得,就會放開,可她偏偏什麽也不說,這種無聲無息的順從更掀起他心中的怒火。


    看著她這副任他擺布的模樣,宛如有人拿針在他心上紮下密密麻麻的疼痛,窒息到痛不欲生。


    他俯下臉再次咬上她的唇,這次沒有和風細雨,隻有純粹的啃噬,更近於泄恨。


    秋意濃怎麽能不疼,隻是這感官的疼遠不及心口疼的萬分之一,隻要能讓他舒服一點,隻要他能出氣,不再糾纏於她,這點疼算什麽。


    良久。


    他離開她坐起身,拉開另一側的抽屜,沒有摸到煙盒,下床很快出去,不到半分鍾手裏拿著煙盒和打火機折迴來,修長精壯的身體上鬆鬆垮垮的套了浴袍,慵懶的斜倚在床頭,叼了一支煙在嘴裏,打火機卟一聲點燃了煙。


    煙草味在臥室裏彌漫開來。


    她全身無力的躺在那裏,海藻般的長發鋪在枕頭上,紅唇上是被男人啃咬過的痕跡,增添了楚楚可憐的味道。


    他抽了好幾口煙,她才眨眨眼,慢慢裹了被子跟著靠在身後的床頭,偌大的床上兩人一左一右,沒有人說話,隻有煙味在蔓延。


    臥室裏暖氣很足,她卻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實,隻露出臉來,目光平穩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條件反射的想說,不要在臥室裏抽煙,你答應過我的。


    但一想,既然要分手,她何必揪著這件事不放。


    她知道他需要冷靜,她也是,但她不敢冷靜,她怕自己冷靜下來就是猶豫,就是後悔,索性快刀斬亂麻,就此做個了斷。


    秋意濃靠在床頭不過一分鍾,他就在白色煙霧中轉頭看她,薄唇與鼻腔吐出白色煙霧,香煙在指間燃了三分之二,然後毫不猶豫的掐滅,扔在床櫃上的煙灰缸裏。


    長臂膀直接伸過來,將她身上緊緊裹著的被子一把掀走,扔下了床,欺身而上。


    整個過程沒有停頓,一氣嗬成,霸道中透著強勢的勢在必得。


    她就躺在他身下一動不動,整個人都暴露在空氣中。


    沒有說話,隻有眼神的對視,一個沉冷如刀,一個淡然如水。


    纏綿了一夜她應該可以適應,但她卻依然是皺眉,五官擰起,手指情不自禁的因為不適而抓緊枕套。


    他始終盯著她的臉,冷笑一聲,她這樣好似他才是那個冷血無情的施虐者。


    男人身上穿著浴袍,相比於她更顯衣冠楚楚……


    很快,她的身體開始熱情起來。


    他薄唇間溢著沒有溫度的笑,趴在她耳邊呢喃:“你的身體比你誠實多了。”


    她看著他舔唇懶散的笑:“反正這具身體是你治好的,你要用就用吧。”


    她的身體他治好了,得到了,但她的人他卻徹底得不到,她諷刺的是這個?


    男人的雙眸出現了血色,更加大刀闊斧的肆虐起來。


    她的骨架幾乎快散了,他依然沒有放慢的意思,承受不住的細碎哭起來,他快意的咬著她的耳朵,“是你想用身體彌補我的,哭什麽,嗯?”


    她沒有迴答他,哭到最後嗓子都哭啞了,漫漫長夜,埋在枕頭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昏睡過去了。


    第二天上午,她醒來整個大床,整個臥室安靜的隻有她一個人。


    她爬起來雙腿無力,四肢仿佛散了架,一點力都使不上,忍不住又摔進了柔軟的被褥。


    雙手抱住發疼的腦袋,她慢慢想起了瘋狂痛苦的一夜,前半夜是火,後半夜是冰,冰火兩個世界。


    裹了被子呆坐在床上發愣,隱隱約約想起了半夢半醒間他在她耳邊反複喃喃的話:“你想用你的身體來平息我的怒氣是不是?好,我接受,你陪我三天,這三天你我形影不離,三天時間一到,你我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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