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怎麽幾天不見麵?”寧朦北歪靠在病床上,一雙冰眸直直看著她的身影:“有傳聞說你們之間出現了感情問題,更明顯的特征是有記者拍到你和他最近兩天一直各過各的,中間沒有任何交集。”


    秋意濃沒有迴頭,聲音中漾著嘲諷之色:“寧四公子,你好好養傷,至於那些八卦還是少看為好,小心從高冷男變身為長舌婦。”


    “你在迴避我的問題,秋意濃。”寧朦北一向冷冽的嗓音中鋪著一層薄薄的笑:“既然這樣,那你迴答我另一個問題——你打算嫁給他嗎?”


    嗬,秋意濃挺想笑的,今天被兩個人同時問了相似的問題——她想嫁給他嗎?


    問的好,也問的不好。


    好是因為這個問題像刀直接切入了她的心髒,逼問她最真實的想法,發生了這麽多事,你還想嫁給他嗎?


    不好是因為她現在已經陷入了混亂,她不知道要怎麽迴答,越想心裏越亂,像麻,理不清,剪還亂。


    寧爵西說她在迴避問題,也許是吧,她需要迂迴的,跳出那個圈子來想想她與他之間接下來的可能性。


    四天的時間隻剩下一天,前三天她腦子裏一片空白,最後剩下的一天真的能想明白嗎?


    她懷疑。


    “我也不知道。”她恍惚間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聲音很小,靜靜的道:“有時候覺得他就在我身邊,有時候又覺得他陌生的可怕。”


    這些話本不該對寧朦北說的,她知道他對她還沒有死心,雖然聲音小,但說不定被他聽到了,又給了他希望。


    秋意濃輕輕吸了口氣,握著門把的手擰轉,門打開了,挺拔修長的身影立在她的眼前。


    她的水眸猝不及防的撞上一雙漆黑的眸,完全沒有防備的她愣住了。


    寧爵西氣息平穩,低眸瞧著她,溫雅的臉龐沒有明顯的變化:“濃濃,你看起來似乎很忙,陪完上司吃飯,又跑到這兒來看望寧朦北。”


    他在笑,語氣中卻滿滿是嘲弄。


    秋意濃看著眼前的男人,今晚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她無從解釋起。


    她不說話,男人推開門,長腿不急不緩的邁進去。


    “寧爵西……”秋意濃想拉住他的手,他卻反把她的小手握住,睨著她臉上的一絲緊張:“怎麽?怕我和他動手,把你的救命恩人打傷?”


    他這樣子和口氣實在很像是來動手的,畢竟之前有前科,兩人去年過年不就為了她在寧宅大打出手……


    秋意濃轉而一想,寧朦北是他的親弟弟,他們兄弟兩有什麽不對盤,總不能在病房裏打起來。


    寧朦北抽了張麵紙一根根擦手指,見一身戾氣的寧爵西走來,冷峻的臉上露出漫不經心的表情:“真是稀客,當年我腿傷成那樣身為三哥的你都沒到醫院看我一眼,今天天色這麽晚突然出現在這裏我還以為你是來捉奸的。”


    秋意濃朝寧朦北擰了下眉,示意他不要說了。


    寧爵西聞言臉上幾乎沒什麽怒意,反倒唇角勾起淡笑:“她對你沒有好感,你也沒有那個運氣能得到她。”


    語氣篤定嘲諷,處處透著殺傷力。


    寧朦北變了臉,側頭犀利的看著寧爵西背後的秋意濃,眼中藏著冷蔑的笑:“她現在可不是你老婆,你這些話說的未免太早了些,等你把人娶到手再來耀武揚威也不遲。不過我看現在她早已打消了嫁你的心,你離失去她不遠了。”


    “我們好得很,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們會舉行婚禮,在她麵前,你永遠隻能稱唿一聲‘三嫂’。”寧爵西側過身看向秋意濃,眼角上揚,眼神益發變的陰晦:“濃濃,我們該走了。”


    秋意濃躲開他的視線,對病床上的寧朦北道:“你好好養傷,我的事不勞你費心。”


    她把界限劃得很明確,拉上寧爵西的手往門口退去。


    這次寧爵西任她拉著,兩人出了病房,門外剛剛得到消息的寧家人都過來了,尤其是方雲馨,滿臉是淚,在進去前瞪了秋意濃一眼,推開門就是嘩嘩的哭:“朦北,我的兒子,你怎麽弄成了這樣,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你要有事我可怎麽活……”


    寧譽安淩厲的目光注視著秋意濃拉著的寧爵西手上,秋意濃下意識想放手,卻在空中被男人的手穩穩的握住,朝寧譽安和旁邊的方雲眉點頭道:“我送濃濃先迴去。”


    說罷,牽著秋意濃的手就走了。


    寧譽安和方雲眉站在病房前,寧譽安鐵青著臉,輕輕哼了一聲,方雲眉臉色更差,視線躲閃不敢看丈夫,把門打開,兩人很快也進了寧朦北的病房。


    電梯內,秋意濃掙開寧爵西的手,往旁邊拉開一點距離,低聲提醒他道:“三哥,說好四天,今天是第三天。”


    她的手臂被拉住,驟然間被拉進男人的胸口。


    他的手臂用力摟住她的腰,沉啞的嗓音中散發著情緒的壓抑:“我反複強調過,不要和別的男人吃飯,我不喜歡,你偏偏不聽,既然你不遵守規則,我想我也沒辦法遵守不是嗎?”


    秋意濃聞言輕笑了一聲,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沒覺得我做了什麽不對的事情,難道這輩子我隻能和你吃飯,不能與其它異性有往來嗎?寧爵西,你這樣做未免太專製獨裁了一些,你工作上接觸的女性沒有我多嗎?你去酒會宴會身邊沒有女人或是和她們交談過嗎?我有說過什麽嗎?同樣的,我才二十七歲,我的事業才剛剛開始,以後我會不可避免的和男同事或是客戶出去吃飯,難道你也要吃醋?”


    “我指的是對你有企圖的男人。”他聲音沉了幾沉,“我是男人,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不管是姚任晗或是寧朦北,他們都對你有非分之想,而且都時間不短。身為你的男人,你難道希望我大度的什麽都不在乎,讓他們繼續別有所圖的與你親近嗎?”


    她的手指摳了摳掌心,“今晚的事不是我能避免的,姚任晗在我心目中是哥哥,從我第一眼見到他起對他就有種說不上來的親切感,他對我也說開了,他祝我能找到幸福,不管你信不信,現在他和我以兄妹相稱。還有寧朦北,他是為我受傷的,傷的還是他那條本來就不好的腿,他救了我一命,於情於理我都不可能置之不理。”


    他低頭盯著她白淨的臉蛋,吐著寒涼的氣息:“你打算和他們一直這樣下去?那麽你把我放在什麽位置?”


    她在他懷裏側起腦袋,扯唇燦然一笑:“假如你不喜歡或是看不慣的話不如甩了我,青城大把的名媛千金想要成為你的女人,說不定秦小姐和你再續前緣,你們還能修成正果。”


    “秋意濃——”他咬著這三個字,像從後槽牙裏磨出來的,一手捏著她的下巴把她整個壓在電梯上,英挺的五官透著銳氣和寒芒:“為了讓我甩了你,你是不是想三天兩頭的給我招惹男人?”


    下巴上他的手勁並不重,她卻覺得疼,心口疼,鼻子疼,眼眶也疼,滿不在意的笑:“可以啊,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他眼神變的陰鷙,她看著這樣的他覺得他此刻內心肯定是怒火滔天,但這又怎樣,她話還沒說完,杏眸彎起,朝他繼續笑:“你知道你每次說你在我身邊,你心裏有我的時候,下麵發生的事都在啪啪打臉麽?我說畫兒的失蹤與秦商商有關,你卻不信,那個畫兒失蹤前幾天打給畫兒的電話你查出來是個女大學生的,但接下來你卻說與秦商商無關。可是姚任晗卻查到那個找女大學生借電話的一男一女中的女性正是秦商商的助理之一。這個你怎麽解釋?”


    “秦商商的女助理?”他咀嚼著這幾個字。


    她臉上依舊在微笑,眼中卻沒有一丁點笑,接著說道:“想必你應該從警方那邊聽說了今晚有兩個黑衣人把我手機搶走的事情,我手機裏有姚任晗錄的女大學生指證秦商商女助理的視頻,今晚的兩個黑衣人他們目標明確,完全可以肯定他們就是衝著視頻來的。現在我的手機落在他們手裏,他們肯定會把手機交給幕後主使者,也就是秦商商。”


    他薄唇緊抿,似在考慮她的分析,過了片刻緩緩搖了搖頭低聲道:“這當中有疑點,如果是秦商商做的漏洞太多,我隻提出一條,視頻刪除解決不了根本問題,隻要有那個女大學生在,可以再錄一條或是直接把女大學生請到警局做筆錄,那麽若是想掩蓋真相的兇手最應該做的是把女大學生殺害,一了百了。我剛才在去醫院前我讓人找到了放寒假迴老家的女大學生,對方活的好好的,身邊並沒有可疑人員出現過。所以我分析,你妹妹的失蹤與秦商商沒關係,可能另有其人,這個人非常狡猾,他一直在故布疑陣,引你入局。”


    “你是說我被人牽著鼻子走到現在嗎?”秋意濃淡然的笑了笑:“你應該了解你的前女友秦商商,以我與她兩次交談來看,她並不是一個絕頂聰明的女人,在智商這一塊她不如倪予茉,在邏輯思維這一塊她不如我,所以她漏洞百出很正常。”


    寧爵西的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他像是料到她會這樣說,劍眉擰了擰,沉聲說道:“這或許就是幕後主使者的高明之處,故意露出破綻。”


    秋意濃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麵孔,抬手把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扯開,慢慢的極其嘲弄的笑著:“事到如今,證據擺在眼前,你還在替她說話。”


    當即甩開他的手,推開他的胸口,利落的在電梯打開之時快步出去。


    這次他沒有阻止她,也沒有追上去,他邁步出了電梯,站在充斥著消毒水的醫院走廊,看著她的背影慢慢遠離視線,然後從口袋裏取出手機。


    “替我去查個人……前天在書吧與她見麵的老男人的身家背景我都要知道。”


    ……


    秋意濃走出醫院,天空飄著雪花,一輛車停在她麵前,司機恭敬的下車給她打開車門:“秋小姐,寧總讓我送您迴去。”


    雪花一片片落在臉上、身上,秋意濃濃密的睫毛微眨,幾秒後鑽了進去。


    到了公寓樓下,司機一麵打開車門一麵恭敬的說道:“秋小姐,明早我還會來接您。”


    ……


    從洗手間出來,秋意濃擦幹濕發,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洋洋灑灑飄下來的茸茸雪花,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所有的疑點都在指向秦商商,他卻視若無睹,一直在替秦商商掩飾。


    畫兒,她的畫兒……


    看了大半夜的雪,想著畫兒,她到淩晨才疲憊的漸漸睡過去。


    早上起床發現外麵的雪停了,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美不勝收,小區內有些放寒假的小朋友甚至不顧寒冷,玩起了打雪仗。


    樓道外一輛豪車靜靜等在那兒,見到一道優美的身影出現,保鏢隔著車窗對後座的男人道:“先生,秋小姐出來了。”


    秋意濃也看到了這輛車,她視而不見的從另一條道上走開,兩個保鏢卻走上前對她道:“秋小姐,先生請您過去,他說有關於您妹妹的事情要說。”


    她的腳步頓住,不可否認,畫兒的下落在她心裏現在是第一位,上次他說幫她找,她意氣用事沒答應,昨晚的事情發生後,她知道畫兒的下落不能再拖了,她要盡一切可能的找到妹妹。


    另一輛開過來,司機眼睜睜看著秋意濃上了一輛豪車,然後慢慢擦身而過。


    司機沒接到人,自然第一時間打電話向老板匯報。


    書房內,寧爵西坐在靠西的窗戶前的書桌旁,這張書桌是她曾經用過的,桌麵上有張紙,是她寫的一行代碼,昨晚,他迴來之後,打了瓶紅酒,邊喝邊拿著這張看不懂的紙竟看了一夜。


    聽完司機的話,他什麽也沒說,扔了手機,冷笑兩聲,當即把手中的高腳杯甩了出去,水晶酒杯撞在牆壁上,當即發出破裂的響聲,把外麵剛剛進別墅準備清掃衛生的蔣姨嚇了好一跳。


    手機震動。


    “聽說你在查前陣子和你女人鬧緋聞的神秘富商,可惜尹少最近去了泰國談生意,所以你請了偵探社。”裴界幸災樂禍:“難怪最近找你玩,你丫都說沒空,原來是頭上綠了,忙著捉奸夫呐。”


    寧爵西臉色極端陰鬱,冷淡道:“說完了嗎?說完了我掛了。”


    “行,行,在我眼中她是草,在你眼中那個女人就是寶,我不說了行了吧?”裴界換了口氣正色道:“那個富商我找人打聽了一下,法籍華人,名叫盛曜,祖籍可能在菱城,其它的我還沒打聽到,你讓偵探社往這方麵查,應該會省不少事。”


    -


    彼時,秋意濃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有畫兒什麽消息?”


    盛曜看向她,臉色不明:“我如果不這樣說,你是不會上我的車。”


    秋意濃抿了下唇。


    盛曜不露聲色的點點頭,沉靜的說道:“其實我還沒查到你妹妹的下落,我派人查了很多天,也隻查到你妹妹被人帶出了菱城,去向不明。我懷疑這個帶你妹妹走的人是個非常有頭腦,計劃明確的人,至今對方沒有露麵,可能不是衝著錢,是衝著人去的。你可以從這方麵入手,想想誰會比較有可能。”


    原來他查到的還沒有她多,也難怪他再怎麽手眼通天也隻是在自己的地盤,青城或是菱城並非他的地盤範圍,自然要想查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


    “我現在基本上確立了一個懷疑對象。”


    盛曜頓了頓,低沉穩重,眼中寒凜:“誰?”


    “秦商商。”


    “你男人的前女友?聽說她是國內一線女明星。”


    秋意濃麵容素淡,看來他把她的事情倒是調查的清清楚楚。


    “這個秦商商把畫兒抓走,是在報複你,她想擾亂你的視線,讓你和他沒辦法心平氣和的在一起。”盛曜皺了皺眉頭,沉穩的語氣中透著犀冷:“你至今沒辦法找到畫兒,是不是這個男人在從中作梗?”


    她不慍不火:“是。”


    “我明白了。”盛曜緘默了一會,醇厚的嗓音中噙著僵冷:“你和他的感情是不是因此出現了問題?有爭吵嗎?”


    秋意濃下意識不想迴答這個問題,看向窗外久久沒有動,快到金尊大廈樓下,她才淡淡的開口:“你替我找到畫兒,其它的事不要管。”


    盛曜看著她僵硬的側臉:“我會的,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


    秋意濃看著窗外的臉點了下頭,到了地方後沒再看他一眼,徑自下車。


    早上,大家都在討論晚上的年會,秋意濃才想到上星期就通知過了,今年的主題是cosy,同事們都把購買到的奇裝異服拿了出來,辦公室裏到處都是假發和誇張的服飾。


    楊婭跑過來問秋意濃:“意濃,你cos誰?”


    秋意濃手上一頓,整個人都愣了一下:“我忘了,沒準備服裝。”


    楊婭跑迴座位上,把自己的兩套衣服展示出來:“幸好我準備了兩套,一套是和服洛麗塔公主洋裝,一套是緣分天空cos春日野穹穹妹,你想要哪一個?”


    秋意濃站起來仔細看了看,雖然知道cosy一向是非常誇張的服飾和假發,但這所謂的春日野穹穹妹的服裝整個一蘿莉裝,有超大的蓬蓬短裙,分成兩隻長辮的銀色假發,她穿上有裝嫩的嫌疑,倒不如選洛麗塔公主洋裝,盡管是和服卻是改良短款,整套衣服上的重櫻花也挺漂亮。


    “我選這套。”秋意濃把洛麗塔公主洋裝拿過來,這套比那套要簡單,一把和風的櫻花扇,同款二齒木屐。


    楊婭看了看這套衣服,撫著下巴眨眼點頭:“嘖嘖,意濃你這身材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穿這套出現在年會上保管所有男人的眼睛都能……嘻嘻,你懂的。”


    秋意濃:“……”


    她把衣服在身上比劃了一下,cosy嘛都這樣,轉而看了眼楊婭手中的那套:“要不你和我換?”


    “才不要。”楊婭立馬把衣服捂在懷裏:“我這幹癟的身材穿你這套肯定會被同事們取笑,你這麽好的身材這麽漂亮的胸藏著可惜了,不如今晚給大家放點福利。”


    “……”


    下午,高露說廣告樣片出來了,於是兩人去了盛世王朝大樓,來到颶封。


    會議上,廣告公司創意總監親自展示了樣片,看完後高露搖頭:“我覺得不大滿意,秋小姐覺得呢?”


    秋意濃隻有一個感覺:“女代言人穿的太露了。”大半個胸都露在外麵,讓人直接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不該集中的地方。


    創意總監無奈的攤手道:“現在的遊戲都是這樣,男玩家居多,不露不行,你看遊戲中的女角色哪個不是胸大腰細,除了這個,高經理,秋總監可以指出其它方麵的問題嗎?”


    高露把目光轉向秋意濃:“秋小姐。”


    高露是運營代表,廣告這塊本來不歸禹朝管,但這個高露總是喜歡問她的意見,她隻得說出自己的看法:“我對廣告這塊了解不多,我隻講我的直觀感受,配樂挺好,很符合《禹朝域疆》這款遊戲的主題,隻是這廣告樣片貌似與背景音樂不符合,我建議重新換個符合這款遊戲的代言人。”


    這話一說,創意總監和高露同時一愣,要知道代言人都是花錢請來的,臨時換的話倒不是不可以,無非就是多花一筆代言費請明星代言的問題。


    當然了,人家是半個老板娘,說換就換唄,方案往上提,若是上麵不同意,那也與他們無關。


    “好的,秋小姐,我這就去寫報告。”高露馬上積極的做出反應。


    廣告公司創意總監也點頭,把ppt關掉,合上電腦說:“那我們迴去等你們的消息。”


    秋意濃沒料到自己隨意提的意見被他們如此重視,趕緊說:“我隻是提議,並不是非要你們采納,對於廣告樣片這一塊我不太懂,也沒有研究,具體的你們自己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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