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


    車子停在停車位上,秋意濃坐在車內,雙手握著方向盤下了一個決定,她要買套房子。


    除去上次畫展的開銷,她手上隻剩下四萬多,在這個高房價的時代,這點錢隻夠在青城買上一兩平米,一個洗手間都不夠。


    真是錢到用時方恨少,秋意濃歎了口氣,下車時來迴看了好幾眼車,心想這車要是她的,直接賣掉也能付下房子首付了,可惜啊可惜,她隻有使用權。


    她一個人吃飯向來簡單,一碗泡麵解決問題,晚上洗完澡,趴在床上翻錢包,翻到一張副卡,這是寧爵西給她的,差點都忘了它的存在。


    這裏有多少錢?


    他的身家肯定不止一套房子,要不去刷一下?


    她舉起手中的卡對著燈光胡思亂想,擺在床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有電話。


    看見寧爵西的名字,她快速拿起來。


    “房子找到了嗎?”他問,這是他出差後第一次兩人通話。


    “還沒有。”她經他提醒,翻身起床去搬來筆記本,開始瀏覽起生活服務平台類的網站。


    她忙著在電腦上找房子,那頭男人嗓音中有一絲陰鬱:“你就不問問我什麽時候迴去?”


    他這聲音怎麽聽上去那麽委屈,像個被冷落的大男孩,秋意濃控製不住的笑了起來:“那天你不是說三天後嗎?我算了一下應該是明天,剛好我放假,明天什麽時候?我去機場接你。”


    男人這才稍稍滿意了一些,告訴她明早十點的飛機。


    把手機擱到一邊,秋意濃全神貫注開始找房子的信息,看的眼花繚亂,好不容易找了幾條符合自己要求的,打了電話過去,仍然是中介接的電話,不過不是之前那個中介。


    約好明天上午看房子,秋意濃關了燈早早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就爬起來去看房子,路上接了一個電話。


    “秋小姐,你好,我是某某雜誌的記者,上次您辦的畫展反響不錯,我想采訪一下您可以嗎?”


    這是好事,可以幫畫兒多宣傳宣傳,秋意濃關上車門:“可以。”


    “那您這邊什麽時候有空?”


    “都可以。”


    “明天下午可以嗎?剛好是元旦假期,您應該不會上班,如果方便的話,采訪的時候我順便拍一些作品迴去放在雜誌上。”


    秋意濃猶豫了幾秒,利落的迴答:“可以。”


    昨晚在網上搜索的房源基本在禹朝附近,看了好幾套,最後在距離禹朝僅有兩條街的小區看中了一套,九十多平,空間夠大,一個人住綽綽有餘。


    和她簽合同的房東急著要出國,裏麵還有些東西沒打包,一周後房子才能空出來。


    秋意濃沒什麽問題,很快簽了合同。


    辦完這些,她一看九點多了,立馬開車往機場趕。


    元旦一大早很多開車出行的人,她被堵在路上將近一小時,到機場的時候十點半了。


    秋意濃在機場大廳張望,來來往往很多旅客,沒想到寧爵西的身影,倒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側影。


    是安淺。


    一個在薄晏晞失事之後,不斷打電話騷擾秋畫的女人,要說薄晏晞生前安淺對其心意相屬,因愛生恨,對秋畫惡言相向很正常,可是為什麽在薄晏晞出事後,依然緊咬不放,這顯得不合常理。


    秋意濃如此一想,不由的多看了安淺一眼,安淺身邊有幾個保鏢,清一色的老外,旁邊有個男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對方戴著一頂複古的英倫爵士帽,身著一襲深灰色長大衣,顯出半張桀驁不羈的俊臉,下巴上蓄著的胡子極其有型,顯得五官輪廓立體深邃,男人味很足。


    盡管看不清全貌,但安淺和幾個保鏢都是清一色的金發碧眼,這個男人的東方麵孔就顯得格外突兀。


    秋意濃忍不住看的有點出神,等迴過神她發現自己腳步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去。


    越靠近越會發現男人在與安淺打情罵俏,兩人眼神間滿滿的都是挑逗的情欲之色,不知什麽原因,她心底湧出一股無法抑製的熟悉感。


    此時男人背著她,安淺手指正繞在男人的胸口劃圈圈,突然越過男人的肩膀率先看到了秋意濃,側頭壓下眼中的驚謊之色,低聲對男人說了句什麽,男人便拿上平板電腦,帶著一個保鏢匆匆往貴賓休息室走去。


    幾個保鏢擋到了麵前,秋意濃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男人的正臉。


    安淺雙手環在胸前,一雙碧眼如臨大敵般瞪著與秋畫一模一樣的臉秋,片刻後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蔑笑:“你不是lucy,原來她還有個雙胞胎姐姐藏在中國。”


    秋意濃總感覺安淺這笑容中有一絲慶幸的情緒在裏麵,唇角掀起若有似無的笑:“安小姐既然認出我是秋畫的姐姐,那麽就請安小姐不要再打電話騷擾我妹妹,安小姐出身名門,想必更應該懂得騷擾也是一種觸犯法律的行為。當然,如果安小姐肆無忌憚的話,改天不小心錄音下來,到時候安小姐是個什麽樣的人,全世界所有的網民自會做個判斷。”


    安淺連連冷笑了兩聲,踩著十二公分高的高跟鞋往秋意濃麵前逼近了兩步,傲慢中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真不愧是雙胞胎姐妹,看著都是一副漂亮的麵孔,卻有著蛇蠍一樣的心腸和心機。lucy表麵看上去什麽都不懂,單純天真的樣子,可是她最會勾引男人,年輕輕輕才十幾歲就勾搭男人上了她的床。”說到這裏,安淺的眼神肆無忌憚的上上下下打量著秋意濃,惡劣點評道:“至於你嘛,胸大屁股也翹,身材倒是性感,就是全身上身都透著一股子狐媚味,這種女人最容易招蜂引蝶。我初來中國工作,對你還不了解,等我去查,恐怕你的底比她還不幹淨。”


    秋意濃撩了撩臉上垂下來的一縷發絲,淡淡一笑:“安小姐真的是初來中國嗎?中文的造詣這麽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該不會是當初安小姐為了勾引有婦之夫,下苦功夫練習的中文?還有,你眼中我妹妹勾搭的男人好象是心甘情願娶的我妹妹,而且他從頭到尾對你都無好感,一切都是你的自作多情。”


    她這句話顯然戳到了安淺的痛處,安淺的臉瞬間就氣白了,當年她對薄晏晞一見鍾情,無奈薄晏晞對她不屑一顧,眼中隻有一個智商有問題的lucy。


    那是她一輩子的恥辱,沒有人敢在她麵前提前,隻有這個和lucy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敢這麽冷嘲熱諷的揭她的傷疤。


    “我今天沒空收拾你,給我滾遠點。”安淺陰沉沉的盯著她,惡聲惡氣的警告:“你敢再多管閑事,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秋意濃沒防備,被安淺伸出的手推的連連後退,身體失衡,撞上了後麵過來的一道身影。


    纖腰被有力的手臂環住,耳邊猝不及防響起男人陰鶩的嗓音:“你敢動她試試?!!”


    秋意濃轉頭一眼就看到男人暗沉英挺的麵孔,黑色大衣將他的表情襯的益發陰霾波詭,抬眼看著安淺的目光像匕首般閃著寒芒。


    “寧總,你們什麽關係?”


    安淺見到陡然出現在秋意濃身邊的寧爵西,臉色煞白,驚恐未定,她上次在銀亞領教過這個外表溫和實則手段絕決的男人,也知道這是他的地盤,得罪了可沒好果子吃,可是她仍不相信lucy姐妹倆這麽有手段,勾引的男人都是人中龍鳳。


    “她是我的女人,你說是什麽關係?”寧爵西狹長的眸眯著,語氣淩厲。


    安淺這下信了,她深知以後在商界與寧爵西碰麵的還有很多機會,要想打開中國市場,眼前這位地產大鱷最好不要得罪。


    忍一時風平浪靜,安淺咬了下後槽牙,揚了揚高傲的下巴,勉強放低姿態說:“我不知道她和寧總的關係,多有得罪,很抱歉!”


    秋意濃淡淡瞥了一眼,沒說話,她不接受這種沒有誠意的虛假道歉。


    下一秒,耳邊響起男人沉冷的聲音:“安小姐,你看著我做什麽,你該道歉的人難道是我嗎?”


    安淺怒急攻心,覺得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在雞蛋裏挑骨頭,想想在貴賓休息等她的男人,還是忍下去了,目光轉向秋意濃,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很抱歉。”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安淺踩著高跟鞋帶著兩個保鏢急匆匆走了。


    視線落在衣著華貴的女人背影上,秋意濃對這個安淺在心中留下的第一印象不是驕縱,而是謎團。


    是個大謎團,說不上來為什麽,她就是覺得這個安淺身上有問題。


    寧爵西也收迴目送安淺的視線,眸底的墨色深暗,俯首,溫熱的唿吸撲在她脖子裏:“還沒解氣?”


    秋意濃迴過神,抬眼望著近在咫尺,幾天沒見,英俊得令人挪不開眼的男人,心髒失了幾個節拍,緩了緩,搖頭:“不是。”


    機場外麵的車內。


    “臉這麽紅,在想什麽?”他睨著她,似笑非笑。


    “確實有件事要跟你說。”她咬著唇,瞧著他的神色比那天走的時候臉色要好多了,嗓音不由溫軟如水:“明天你在不在家?”


    “怎麽了?想搬去和我住?”他環在她腰上的手臂緊了緊,黑眸中有一抹欣喜。


    男人壓下來的唇被她輕巧躲過,落在她的臉頰上。


    “不是。”她笑著搖了搖頭,雙手主動環上他的手臂,溫順的依偎在他肩上:“明天有家雜誌社記者想要采訪秋畫的畫,那些畫又在你別墅,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如果你沒空也沒關係,可不可以把鑰匙借給我?”


    剛才外麵飄著小雨,彼此身上臉上都落下一些雨珠,他漂亮的黑眸眯了兩分,沁涼的指尖不緊不慢的擦試著她臉頰上的水珠:“看你表現。”


    “你想怎麽表現?”她彎唇笑著,仰臉往他俊顏上連親了好幾下:“這樣嗎?”


    “勉強。”他笑,薄唇往上勾了勾。


    秋意濃:“……”淺笑著問他:“你現在去公司還是迴別墅?”


    “下午要參加一個商業酒會。”他看了看腕表,“還有兩個小時。”


    她杏眸彎起,瞅著他,閑閑的口氣說:“也就是說我還有兩個小時的表現機會?”


    他唇畔綻著一絲好整以暇。


    她垂下長睫毛很認真的想著,然後對他說:“快中午了,我請你吃飯好不好?我知道金尊大樓旁邊有家新開的西餐廳。”


    “不餓。”


    “那你煮給我吃?”她歪頭笑。


    他掀眸淡淡掃了她一眼,一言不發。


    秋意濃沒轍了,低頭鼓起腮幫,把玩著他的手指自言自語道:“那你去我那兒,我煮麵給你吃?不行……我好陣子不開火了,煮的肯定難吃……”


    “難不難吃我說了算。”男人的嗓音從頭頂飄過來。


    秋意濃錯愕的抬頭,寧爵西已經在吩咐司機開車去附近的購物中心,片刻之後,她被他拉著進了一家大型超市。


    明亮整齊的超市,周圍來來迴迴很多情侶或是年輕小夫妻,男人臉龐俊挺優雅,大衣早已脫下放在車裏,純黑色襯衣精致名貴,銀色袖扣在光線下散發出熠熠光芒。


    這一切讓推著購物車的秋意濃還有點恍惚,感覺很奇妙,好象進入了情侶或是年輕小夫妻的生活模式。


    購物的過程她幾乎是負責推車,他低頭在采購,買了一大堆蔬菜、生鮮肉類,感覺像是要過年一樣。


    作為一個不怎麽會做飯的閑人,秋意濃最多也就是在旁邊看看,無人下手。


    寧爵西選好所要的食材,一側頭發現她沒跟上來,還在生鮮區櫃台前看著什麽,走過去問:“怎麽了?”


    秋意濃把比對了很久的一盒排骨放進購物車,“不是要表現嗎?你給你挑了軟骨最多的排骨,燉排骨湯給你喝。”


    寧爵西盯著那盒排骨幾秒,薄唇抿出一些弧度,把她摟過來旁若無人的親了親小嘴:“這個表現我先打五十分,剩下的看你做出來的湯味道怎麽樣。”


    “保證拿到滿分。”秋意濃看他一眼,打了包票。


    迴到房子,秋意濃把早上放在洗衣機,洗完烘幹的衣服拿出來抱進房間,整理好衣服出來,看到廚房內男人忙碌的身影,心裏劃過一些暖流,像是已經吃到了他做的飯菜。


    “我來做排骨湯。”她走上前,舉了舉雙手:“我在洗手間已經把手洗的非常幹淨。”


    他再度看了看手表,皺起好看的眉:“時間有點趕,你做湯,我做菜,兩菜一湯怎麽樣?”


    “可以啊,兩菜一湯我們兩個人足夠了。”她愉快的答應,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查找燉排骨的菜譜。


    於是,幾分鍾後廚房就變成了這樣。


    “給我切蔥。”


    “好。”


    “水放適量是什麽意思?”


    “沒過排骨。”


    “天,排骨忘焯水了。”


    “別急,還有補救的辦法,水燒開後把浮沫用勺子撇掉就是了。”


    “山藥怎麽滑不溜手的,好癢……”


    “削山藥皮前不要洗,削完再洗手就不會癢。”


    “生薑在哪兒?我要切成片還是絲?”


    “切片。”男人說到最後已經看不下去了:“我來吧。”


    “不用,我還想拿到滿分呢。”她推開他的手,拿起生薑切起來。


    “啊……”隨著一聲尖叫,她手中的切掉在地上,左手食指上往下淌血,一小塊指甲蓋沒了。


    “怎麽毛手毛腳的。”寧爵西第一時間奔過來,想也不想把她的手指放進唇間吮吸。


    秋意濃咬唇,頓住,臉紅了紅,有些狼狽道:“不用這樣,找個創可貼來就行。”


    “口水可以消毒。”他精致的下巴緊繃,轉而去找創可貼,給她貼上後,拿來紙巾把她兩隻手上的水都幹淨,半哄半強迫的把她趕出了廚房:“剩下的我來做,你該幹嘛幹嘛去。”


    秋意濃摸了摸鼻子,抬頭看了看受傷的手指,歎了口氣,看來要想表現拿到滿分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隨手拿起手機,發現姚任晗發了短信給她,說是有個大活發到她郵箱了。


    大活就意味著很多很多銀子,這對於現在缺錢的秋意濃來說是個非常好的機會,連忙打開筆記本,開始忙活起來。


    寧爵西做完了兩菜一湯,出來見到的就是小女人健指如飛的畫麵。


    聽到他的腳步聲,秋意濃沒抬頭,“飯好了嗎?”


    “嗯。”他站在她身後,一瞬不瞬的盯著電腦上一行行讓人看不懂的代碼,這是他第一次見她工作的樣子,原來竟是這樣的令人著迷。


    都說男人認真工作的模樣特別的有魅力,女人也同樣如此,而且更勝一籌。


    秋意濃暫時結束手上的工作,合上電腦,從沙發上跳下來,見到餐桌上擺了排骨山藥湯、魚香肉絲和糖醋藕丁,很普通的家常菜卻散發著溫馨而誘人的味道。


    很久沒有在家裏餐桌上吃過飯的秋意濃這一餐消耗掉了兩碗米飯,吃完她主動跑去洗碗。


    麥煙青家的廚房也有洗碗機,一共不過才幾個碗盤,秋意濃挽起袖子在水龍頭下洗起來。


    水流嘩嘩從手中的碗間穿過,身後貼上來一具男人的胸膛,“濃濃。”


    “好癢,別鬧,我在洗碗。”她躲著他吹在她臉上的溫熱氣息。


    他無視她的手,整個從後麵抱住她,薄唇含著她小巧的耳垂吹氣,沉穩的嗓音蠱惑無比:“剛才你的表現隻有二十分,要不要加分?”


    她唿吸有點紊亂,推開他作怪的臉:“怎麽加?”


    “陪我去酒會,嗯?”灼灼的眸盯著她。


    她先是微微一怔,隨即輕輕搖了搖頭,利落的拒絕:“不要。”


    他捕捉著她臉上所有神色:“為什麽?”


    “我和你出席那樣的場合不合適。”


    “可是今天的酒會所有男士都要帶女伴。”他試圖哄她,低低的嗓音誘惑著:“你陪我去,明天不光借你別墅,以後你想辦畫展,我給你找地方,終身免費提供怎麽樣?”


    這個誘惑確實很大,但秋意濃依然搖頭:“你可以找別的女伴。”


    他不太滿意這個答案,濃眉擰著:“你確定?”


    “嗯。”


    寧爵西:“……”


    她很迅速的洗完碗,然後動作利落的從廚房出去,


    他有些頭疼的捏捏眉心。


    沒幾秒廚房門口又伸出來一個腦袋:“晚上我陪你看電影怎麽樣?上次說好給翩翩捧場的電影還沒看呢。我去找找票還在不在……”她嘀咕著跑出去。


    這算是打一棒子給顆甜棗麽?寧爵西倚靠在大理石台麵旁唇角勾出一絲失笑。


    下午,秋意濃注意力全部集體在電腦上,活比較大,忙了一下午才完成了三分之一,腰酸背痛,伸了個懶腰,揉著酸澀的眼睛,抬頭發現天色不早了。


    去看電影前總得梳洗打扮,秋意濃哼著歌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出來攤在床上,冬天不似其它季節,可供選擇的衣服款式不多,挑了好久才挑了一條毛呢a字短裙。以前她從不敢穿短裙,自從在外遊曆了大半年之後,這個心病似乎治好了,她不再恐懼於穿短裙。


    她又往上身搭配了一件寬鬆版的毛呢格子衛衣,腳上蹬著一雙過膝長靴,外麵罩上一件她最喜歡的英倫格子風衣,在鏡子前照了照,挺滿意今天的裝扮。


    不知道他有沒有參加完酒會?


    秋意濃拿上車鑰匙下樓,先去電影院選片子,然後把地址發給他。


    電影院對麵有家咖啡廳,她走過去要了一杯咖啡,悠閑的喝起來。


    然後收到一條他發過來的語音:“我這邊還要一會兒,你先買票。”


    “票買了萬一你趕不過來怎麽辦?我等你過來再買。”她發了條過去。


    這次他沒迴過來。


    秋意濃托著下巴,用手機上網打發時間,卻收到麥煙青轉發過來兩個的網址,點進去是一條論壇地址,帖子的標題是“披露盛世總裁前妻秋意濃不為人知的靡亂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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