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濃,這邊。”楊婭在廚房叫她。


    秋意濃走過去,楊婭正在充當後勤燒開水,給大家衝速融咖啡。


    “你要不要?”楊婭舉著咖啡壺問。


    “好啊。”秋意濃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姚任晗在外麵接電話,麵色喜人,一結束電話就奔過來第一個告訴秋意濃:“意濃,好消息,我們不用搬了,金尊大廈管理處那邊打來電話,說是有一個樓層要租給我們。我問過了,價格也很合理。”


    “是嗎?能不搬到菱城那麽遠,那真是求之不得。”秋意濃喜上眉梢,情不自禁放下咖啡杯,拽著姚任晗高興的跳了起來。


    門外,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林千沫一臉冷笑著走進來:“看來我迴來的不是時候。”


    秋意濃這才驚覺自己拽著姚任晗的衣服,趕緊放下,笑著說:“千沫,你別誤會,我們剛得了一個好消息,一時興奮有點忘形了。”


    “一時興奮?”林千沫咀嚼著她的話,怒極反笑道:“是不是也一時興奮滾到床上去過?或者,一時興奮來個車震什麽的?”


    “千沫。”姚任晗壓著脾氣走過來說:“不要說的這樣難聽,我和意濃是清白的,公司裏所有的同事都可以作證。”


    “你以為我會信嗎?”林千沫一抬手,撇開姚任晗的觸碰,狠狠剜了秋意濃一眼,踩著高跟鞋上樓去了。


    “別理她。”姚任晗小聲安慰秋意濃。


    秋意濃搖搖頭,這點小插曲她還不會放在心上,拿出手機查看地圖,看看金尊大廈在什麽位置。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秋意濃看著手機張大了唇,楊婭一看,也嚇了一跳:“哇,地段這麽好,咦,好象旁邊就是盛世王朝,這下你和你老公挨得近了,真羨慕你。”


    秋意濃一看,可不是,旁邊還真是盛世王朝的摩天大樓。


    金尊大廈那邊辦事很快,姚任晗出去了一個多小時就簽完合同迴來了,大手一揮:“搬。”


    大家歡唿雀躍,齊齊動手。


    下午,寧爵西接到裴界的電話,約他一起去打高爾夫,他不假思索,欣然前往。


    到了那才發現一群哥們每個都帶了女伴,有了鶯鶯燕燕,打球就變了味,一路上卿卿我我,打情罵俏,幾乎沒怎麽打過一場完整的球。


    最後到旁邊的俱樂部去喝茶休息,周舜親了口身邊嗲聲嗲氣的女人,這才對他們道:“寧少今天身邊少了紅粉知已,打球都心不在焉了。”


    裴界摟著懷裏的女伴,斜睨著寧爵西道:“秦商商呢?”


    寧爵西抿了口咖啡,放下杯子道:“她迴菱城了。”


    在場的都知道秦商商家在菱城,提到菱城,周舜想到了一件事,“對了,我有政府那邊的消息,程嘉藥業廠房對麵的地皮政府打算重新拿出來拍賣。”


    “我聽說那塊地寧家不是送給了寧少的老婆當聘禮的嗎?怎麽能拿出來拍賣?”安以琛不解。


    周舜看了一眼寧爵西,這才對安以琛解釋道:“這就是寧家人的高明之處,想必寧少也早就得到了風聲,那塊地到這個月頭土地使用權已經到期了,政府拿出來重新拍賣合情合理。”


    安以琛點頭,本來這件事與他就無關,很快一群公子哥就改聊別的了。


    寧爵西靜靜喝著咖啡,眯眸看著窗外綠蔭蔭的草坪,沒錯,他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政府即將拍賣那塊地,本來他準備出手,但是一想到那張一年婚姻期限的保證書,他就不甘心。


    於是他昨晚設了一計,誘哄她說出心裏話,果然,她今天迫不及待的表達出原來她早就動了離婚念頭的心。


    他感覺諷刺,他在替她著想,她呢,盡想著怎麽擺脫他,好早點離婚。


    哈,他寧爵西就那麽好欺騙?


    他說過要讓她後悔,有的是一萬種辦法。


    這次,他不會出手,隻會袖手旁觀。


    出了高爾夫俱樂部,寧爵西冷聲叮囑等在外麵的嶽辰:“從現在起,派人盯著薄晏晞,菱城鳴風藥廠那塊地即將拍賣,我不希望他插手。”


    嶽辰點了下頭。


    寧爵西眯起精明的黑眸:“最好做點手腳,讓姓薄的出國一趟。”


    “明白。”嶽辰心領神會。


    忙到天擦黑,禹朝終於在金尊大廈正式落戶了。


    這麽高興的日子,自然是要去喝一杯的,姚任晗一聲我請客,大家開心的鼓掌歡唿,吃飯的地點在附近的自助餐廳。


    秋意濃忙了一天也餓了,加上公司總算能生存下來了,她心中高興,不勉拿了好多食物。


    桌子拚起來,小火鍋點起來,大家吃吃喝喝,憧憬著禹朝的未來,一個個都喝高了。


    秋意濃喝了點雞尾酒倒也沒醉,就是走路晃來晃去,姚任晗要開車送她,她拒絕了,開玩笑,再被林千沫誤會什麽,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走到馬路邊上,正要攔車,一輛眼熟的車停過來,司機畢恭畢敬下來開門:“太太,寧總讓我過來接您。”


    寧爵西?秋意濃睜著迷糊的眼睛,一下子醒了幾分,她怎麽不記得他有這麽好心,最近他不是在跟她冷戰嗎?


    司機又若有似無的指了指馬路對麵,秋意濃定晴細看了一會,馬路對麵停了輛跑車,秦誦正坐在車內,朝她揮手笑。


    暈死了,這個色狼不是腿摔斷了在醫院的嗎?秋意濃也顧不上多想,飛快的鑽進車內。


    車子開動時她想起了什麽,竟然寧爵西讓車過來接她,司機又指著秦誦提醒她,那麽是不是說明,寧爵西早上猜出來秦誦是爬她窗戶摔跤的?


    想通了這一點,她背上冒出一層汗,看來什麽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秦誦對她有意思他這都能看得出來。


    換個角度想,他應該是相信她和秦誦沒什麽的,要不然他不可能還派車過來接她。


    他是在保護她?


    秋意濃深吸了一口氣,不自覺的抓緊手中的皮包帶子,心中的滋味說不上來。


    晚上迴到別墅,秋意濃看了眼玄關處的鞋,知道他沒迴來。


    她揉了揉發痛的頭,給自己衝了杯蜜蜂水,情不自禁又想起了上午在他書房的對話,很明顯,他不想離婚。


    也許是他認為眼下的時機不成熟吧,她放下水杯想,那就暫時聽他的,再等等,總會讓她等到機會。


    邊往樓上走邊拿出手機,隨意翻了兩下,發現有三個未接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迴撥了過去,聽完這個電話,她整個人都懵掉了。


    原來鳴風藥廠那塊地皮到期了,政府要收迴去,即將拿出來拍賣。


    方雲眉把轉讓合同給她的時候,她根本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現在要怎麽辦?


    隻能在政府的拍賣會上拍迴來。


    可是現在的地價和以前不一樣了,她手上唯一一張五百萬的支票也給了禹朝,要想拍得那塊皮,手中非要有大量資金不可。


    秋意濃慌了,第一時間想到了薄晏晞,對,那天他還派人去鳴風藥廠幫助搬東西,他應該是最不能眼睜睜看著鳴風藥廠落入他人之手的人。


    對,打電話給薄晏晞。


    秋意濃迅速撥了薄晏晞的電話,在等待接通時她都想好了要怎麽說。


    突然,話筒裏跳出來機械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怎麽會?


    秋意濃又撥了一遍,還是這個結果。


    心中的不安擴大,如果薄晏晞一直聯係不上,那麽她要找誰幫忙?


    她的身邊能有手段有大量資金的除了寧爵西,好象沒誰了。


    夜裏睡到半夜,秋意濃被尿憋醒了,發現身邊隔了很遠的地方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在昏暗的光線中靜靜坐了一會,下床去洗手間。


    早上她醒來,他已經走了。


    接下來連續兩天都是這樣,她睡著他還沒迴來,她醒來他已經不在。


    這天中午,她和楊婭出去吃飯。


    這附近都是高檔寫字樓,吃飯價格貴的離譜,便宜一點的就屬東邊商場裏一家快餐店,套餐價格實惠,味道也好,就是人多,最近幾天楊婭和秋意濃幾乎天天光顧。


    盛世王朝大廈在東,金尊大廈在西,兩人出了大廈直接往東跑。


    楊婭性子急,不停的催著:“快點兒,那家快餐店裏的雞腿最大,去晚了就沒了。”


    秋意濃肚子也有點餓了,不由的加快腳步。


    兩人隻顧往前奔,完全沒注意到對麵走過來一群人,寧爵西走在最前麵,身邊跟著一大群屬下。他剛剛巡視完下麵的樓盤迴來,正往盛世王朝大樓走。


    楊婭和秋意濃眼看差點撞上去,急忙刹住腳步。


    “對不起,對不起。”楊婭道歉。


    秋意濃也抬起頭,瞬間對上他湛湛的黑眸,不得不打招唿說:“三哥,對不起啊,有沒有撞到你?”


    楊婭一看,笑嘻嘻道:“原來是撞到你老公了啊,都是一家人,那意濃,你是要和你老公一起吃飯,還是……”楊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快餐店的方向,意思就是我自動閃人好了。


    眾目睽睽之下,當著他那麽多屬下,秋意濃怎麽敢說和楊婭去吃,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這個問題幾乎隻能有一個答案,繼而她敷衍的笑著問:“三哥,你有沒有吃飯?要我陪你吃嗎?”


    尊貴溫淡氣質的男人已經不緊不慢的吐出一個字:“好。”


    秋意濃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她很快反應過來扯起溫柔的笑容,走到他身邊,環上他手臂,對楊婭說了聲:“拜拜,公司見。”


    已經到了飯點,一群屬下見老板娘來了,自動自發的散開了,隻剩下嶽辰跟在他們身後。


    “文件落在車裏了,你去取一下。”到了玻璃門內,寧爵西吩咐嶽辰。


    電梯一到,寧爵西走進去,秋意濃站在他身側,她的手已經放開了,低頭調整自己的唿吸。


    寧爵西自兩人獨處後一言不發,冷漠疏離,典型的高高在上的總裁範。


    秋意濃側頭正要說什麽,突然看到他頭頂有什麽東西落下來了,她本能間使出全力把他推開。


    瞬間那東西從天花板上掉下來,吐著腥紅的信子,居然是條蛇。


    電梯上麵怎麽會有蛇?


    電梯內氣氛毛骨悚然,那蛇高昂著頭,吐著信子左右擺動,似乎在找尋攻擊對象。


    蛇不大,卻帶著花斑,秋意濃感覺這條蛇不是普通的蛇。


    寧爵西被推開後,也看到了蛇,但他腿太長了,人被秋意濃推開後,雙腳離蛇很近,那蛇竟然遊了過去纏住了他的腳踝。


    “三哥。”秋意濃嚇的臉色都變了,“千萬不要動!”


    寧爵西正要說沒事,他能處理,隻見秋意濃像是下了巨大的決心一樣俯身,彎下腰,很冷靜的靠近那條越纏越緊的蛇。


    出手幾乎就在一秒之間,她捏住了蛇頭下方三寸處,那是蛇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她以前曾看到過養蛇人這樣抓過,今天是第一次,想不到成功了。


    那條蛇身上非常滑,被人抓住後自然要使勁掙紮,秋意濃使力把蛇從寧爵西西裝褲腳那兒抓了過來。那蛇哪裏甘心,吐出細長的信子,突然朝著她虎口重重的咬下去。


    秋意濃倒抽一口冷氣,劇痛中狠力捏了下去,隨即甩手把蛇扔到角落。那蛇掉在地上軟綿綿的,沒了生機。


    整個過程不到半分鍾,寧爵西第一時間拿出打火機,然後過來要扯她的手。


    “我沒事的。”秋意濃若無其事的想抽迴手。


    他卻握的緊緊的,打開打火機對著她虎口燒了燒,厲聲道:“誰讓你自作主張的?我有野外生存能力,知道怎樣抓蛇。”


    秋意濃趕緊應和:“是,三哥最厲害了。”


    寧爵西擰眉仔細燒著她的虎口,讓毒素在高溫下迅速變質,可是那個黑色蛇齒印還在,觸目驚心。


    “必須要立刻清理傷口。”寧爵西丟了打火機,橫抱起她,按下負一樓電梯,等電梯一到,大步出去。


    嶽辰拿了文件正要進電梯,見此情景知道不好,趕緊小跑過去打開車門,然後坐到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


    到了車內,秋意濃卻沒有半點緊張:“這種小蛇不算什麽,沒事的。”


    “閉嘴!”寧爵西低聲喝斥:“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他開始翻她的包,從裏麵找出一條紮頭發的發帶,將她受傷的手緊緊的綁住,防止蛇的毒液流進血液係統。毒蛇咬人後三到五分鍾後就會進入人體,不及時處理後果不堪設想。


    醫院。


    醫生清理了蛇毒,並誇道:“誰處理的?弄的不錯。”


    秋意濃笑著看了一眼寧爵西,他的臉色從頭到尾的黑沉著,沒有說什麽。


    醫生開了藥,嶽辰去取藥,秋意濃坐在醫院的休息椅上,用指尖戳了戳男人堅硬的手臂:“三哥,剛才謝謝你。”


    “有什麽好謝的?”他麵無表情。


    “不用擔心,其實我小時候也算是在鄉下長大,經常會在河邊看到抓蛇的人,所以也會兩下子。”


    他側頭嘲弄的看她:“你會兩下子能被咬成這樣?”


    秋意濃不敢說話了。


    寧爵西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繃帶,嶽辰拿了藥迴來,他走到一邊對嶽辰道:“去派人查一下我的專屬電梯,為什麽上麵會有條蛇?”


    嶽辰點頭:“我馬上去。”往外走了兩步,想起手中的藥,遞上去:“寧總,太太的藥。”


    半小時後,寧爵西親自開車,後座擺著那幾盒藥,在經過減速帶時,顛簸中有一盒藥掉在地上,發出聲音,秋意濃迴頭看了一眼。


    車子駛進盛世王朝地下停車場,秋意濃感覺這個男人在生氣,在盛世王朝封閉的專屬內電梯內出現毒蛇,可見不是一件偶然事件。


    一定是有人要害他。


    她舔舔唇,溫軟的嗓音道:“一點小傷,不要緊,我下午還有工作,一會吃完飯我要迴去了。”


    寧爵西深幽的目光看過來,停在她纏了紗布的右手上兩秒,薄唇冷勾:“你這樣還想去禹朝?一隻手怎麽工作?”


    秋意濃看著自己被包的像粽子一樣的右手,又舉了舉左手說:“沒關係啊,我用左手打代碼也一樣,就是慢點。”


    “如果你不配合,我現在就給姚任晗打電話。”男人警告道。


    秋意濃剛想說沒關係,一想姚任晗聽到她手受傷肯定是要放她假的,算了,她閉上嘴不再堅持。


    這次他們沒有坐專屬電梯,改搭普通員工電梯,此時正是午餐時間,很多員工湧進電梯,在看到寧爵西和秋意濃雙雙站在裏麵後,大家一改喧鬧,規規矩矩的行禮:“寧總,寧太太。”


    秋意濃迴以淡笑。


    二人來到頂層。


    幾個秘書正在各自位置上吃午餐,聽到聲音紛紛抬頭站起來:“寧總,寧太太。”


    秋意濃這次依然沒有看到季筱,走進他辦公室時她在想,有了初戀情人秦商商,果然其他女人都是浮雲。


    屏風後,桌子上擺了兩份午餐,簡單的菜色。裴界曾經無數次嫌棄過寧爵西的午餐是盒飯,寧爵西毫不在意,隻要能填飽肚子就行,今天他突然覺得裴界說得似乎有道理。


    “你隻能和我一起吃這個了。”寧爵西挽起袖子去洗幹淨手,坐到她身邊。


    秋意濃正在努力用左手適應拿筷子,突然筷子被抽走,他拿起她手中的筷子指著幾樣菜色說:“喜歡吃哪個,告訴我。”


    看他的樣子,他打算喂她?


    秋意濃搖頭,“不麻煩了,我……”


    她話音未落,一隻西蘭花遞到她唇前,他深黑的眼眸盯著她的臉,淡淡的嗓音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張嘴。”


    不由自主的屈服在他的淫威下,粉唇慢慢張下,咬了一口西蘭花,味道不錯,她肚子也確實餓了,本來早就和楊婭去吃上雞腿飯了,這麽一通折騰下來,現在都快兩點了才吃上飯。


    她不客氣起來,一時忘形,指著另一道酸辣土豆絲說:“我要吃這個。”


    “醫生說了,不能吃辛辣食物。”耳邊響起他慢條斯理的聲音。


    秋意濃於是指著另一道宮爆雞丁說:“那我要吃這個。”


    迴答她的同樣是漫不經心的嗓音:“這個也是辣的。”


    肚子餓的不行,總不能隻吃西蘭花吧,她不死心,又指著另一道尖椒釀肉:“這個總行了吧。”


    他下巴微抬,淡淡陳述:“尖椒是辣的。”


    秋意濃快抓狂了,氣唿唿的指著白米飯說:“那我吃這個,不用你幫。”她拿起邊上的勺子舀了一口飯放進嘴裏。


    她手中的勺子被抽走,他又夾了一塊蒜泥西蘭花放進她嘴裏,“中午隨便對付吃點,晚上給你吃好吃的。”


    秋意濃也就當他在哄哄小孩,根本沒放在心上。一頓午飯她的胃被他的西蘭花加白米飯給硬塞飽了。


    寧爵西又倒來一杯水,拿了藥過來:“把藥吃了。”


    “我帶迴去再吃。”秋意濃小時候最怕吃藥了,這時候眉頭都皺成一團,伸出左手要把藥放進口袋。


    一隻手把她的手腕鉗住,隨即藥也被他拿走,舉到她麵前,不容反駁的口吻:“現在就吃。”


    她看著他溫淡沉鬱的臉,知道不當著他的麵吃掉,她今天是走不掉了,遂盯著那幾片藥一咬牙,全部倒進嘴裏,然後拿起水杯咕咕咕喝了幾大口。


    總算,她把藥給囫圇吞棗下去了。


    秋意濃這才得以被放出來,走出辦公室,外麵幾個女秘書齊刷刷站起來:“寧太太。”


    秋意濃淡然的走過去,隨口一問的樣子:“季秘書呢?”


    大家反應了一下才知道問的是季筱,其中一個長發披肩的漂亮女秘書說:“季筱被寧總開除了。”


    “為什麽?”


    “她做錯了事,還把咖啡故意潑在寧總衣服上,做出一些不好的行為。”女秘書小聲道。


    秋意濃怔了怔,她在想該不會是上次她看到的那一次吧。


    司機開著車送秋意濃迴別墅,秋意濃在路上給姚任晗打了電話,請了兩天假。


    迴到家才兩點五十一分,秋意濃上樓睡了一會,醒來覺得無事可做,就打開電腦看視頻學習。


    右手受傷確實麻煩,連上洗手間都不太方便,秋意濃在洗手間使用左手正困難的跟身上的褲子做鬥爭,外麵響起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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