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娜塔莎.列辛斯卡婭,見到您非常高興。”俄國女皇阿娜斯塔西妮婭微微一提裙擺,向周e來行了個屈膝禮,隨口報了個假名,又伸出了雪白嫩滑的玉手。


    周e來卻凝眉瞧了會兒眼前這個金發碧眼的漂亮熟婦,隻覺得對方很眼熟,有點像某個俄國女皇!?不過報紙上好像沒有刊登這個女人來中國訪問的消息。看來一定是羅耀國的新歡了,還是個姓列辛斯卡婭的,多半是娜塔麗的妹妹,看身材也像。


    想到這裏,周e來也就接過女皇的玉手,行了個西方的吻手禮,然後才向羅耀國拱了下手:“輔文兄,小弟貿然來訪沒有當然你的雅興吧?”


    羅耀國哈哈一笑,無所謂地一擺手:“什麽雅興,一點嗜好而已,你們gcd可沒少在國會裏拿這個說事,今天e來兄和嫂夫人該不會是為小弟的‘生活作風問題’而來吧?”


    周e來搖了搖頭,淡笑道:“我們在國會裏是行使監督權,那是選民賦予我們的神聖權力。”說著他輕輕哼了一聲:“你們國民黨在我黨,還有中國明煮同盟、中國明煮促進會、中國明煮建國會、國民黨革命委員會、中國致公黨、中國農工明煮黨等明煮黨派的監督下,還曝出了那麽多貪汙[***]的醜聞,要是沒有我們的監督,還不知道你們[***]成什麽樣子呢!”


    羅耀國歎口氣,周e來說的都是實情。經過十幾年的長期執政,國民黨內部的貪腐和官僚作風也越來越嚴重了。隨著“憲政期”的到來,國會和各地方議會裏麵的反對黨們無時無刻不在以貪汙[***]這項罪名攻擊國民黨,前不久更是抓住了行政院長胡毅生濫用“公務機要費”的把柄提出了彈劾案,結果胡毅生隻好主動引咎辭職了事。而羅耀國身邊的一大堆女人,當然也就成了反對黨攻擊的把柄。好在他在別的地方屁股還算幹淨——就連他這兩天住在恭王府的開銷都是自己掏腰包的。此外還有開疆辟土兩千餘萬平方公裏的功勞所積累起的威望,所以還能屹立不倒……周e來看到羅耀國吃癟,心裏麵不禁得意起來了,國民黨貪汙[***]成那樣,現在又是走議會明煮的路子,看來早晚是要被選民所拋棄的。想到這裏,他笑了笑道:“不過今天我卻不是為了國民黨的貪汙[***]。”


    “哦,”羅耀國應了一聲,就招唿周e來和鄧y超落座,又吩咐勤務兵端來了上好的清茶。隨後羅耀國端起茶盞,淺淺抿了一口,問道:“不知e來兄是為何事而來?”


    “是gc國際執行委員會的委員約瑟夫.斯大林要來北平治病,不知道輔文兄能否行個方便?給斯大林和他家屬頒發簽證?”周e來微笑道。


    他心裏很清楚,雖然國民政斧的軍隊和蘇聯紅軍在過去的幾年裏大打出手,不過國民政斧卻從來沒有給斯大林扣上什麽戰犯的帽子(實際上斯大林也不是),也沒有要通緝他的意思。所以,羅耀國多半也不會為難這個已經半瘋落難的前蘇聯領導人。不過,那個俄羅斯女皇會不會放過這個前蘇聯gcd的偉大領袖就不好說了。


    羅耀國和阿娜斯塔西妮婭卻是聞言一怔,兩個人的目光一碰,當即轉開,羅耀國從女皇的眼神中感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一時不知道該怎麽答複了。


    過了好半晌,看到羅耀國笑而不答,周e來輕輕咳嗽了一聲兒,朝羅耀國點點頭,笑道:“輔文兄如果感到為難,那我們也就不勉強了,請北平的大夫去印度給斯大林瞧病也是一樣的。”


    “不為難,不為難。”羅耀國眼珠轉了轉,看來中g還是放不下世界革命的大事業啊!理想是遠大的,可是眼下中國公民的覺悟可就有點兒跟不上了,選舉的時候這個世界革命可是要丟不少分的。


    他擺擺手笑道:“國民政斧雖然不認同斯大林先生的政治信仰和某些極端的做法,但是隻要中g發出邀請函,政斧仍然會依照相關法律給斯大林先生頒發簽證……如果斯大林先生要提出政治避難申請的話,隻要他以書麵保證不再從事暴力推翻俄羅斯帝國政斧的活動,政斧也會依法接受。”


    周e來輕輕籲了口氣,心道:“看來這個羅大元帥還是不敢公然違反國會通過的法律,哪怕是心裏麵再不情願,也隻能捏著鼻子按照《政治庇護法》辦事兒。也不知道等將來,全中國的勞動人民選擇gcd的時候,他會不會撕下這個明煮的假麵具?”


    俄國女皇臉上的微笑卻有些僵硬了,神色也漸漸陰冷起來,隻是靜靜地瞧著周e來。在她想來,斯大林在俄國總還有些追隨者,他現在人在印度,同gc國際執行委員會之間一定有什麽矛盾。如果他來到北平,落到中g手中,那gc國際可就能指使俄國境內的那些潛伏的布爾什維克分子來反對自己這個讀才君主了!


    周e來好像絲毫沒有注意到羅耀國身邊這個女人臉上的陰晴變化,談妥了斯大林的事情,他話鋒一轉,又說起眼下的世界大戰來了。


    “輔文兄,美國不久之前剛剛在百慕大大海戰中吃了敗仗,這段時間他們的艦隊已經不敢出戰了。雖然百慕大群島上的美國陸軍還在頑強抵抗,不過被困孤島,外無援兵,陷落隻是時間問題了。這百慕大群島一丟,希特勒的法西斯軍隊怕是很快就要在美國登陸了吧?到時候,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可就要進入困難時期了。不知道我們中國,能不能在這場戰爭中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呢?”


    羅耀國淡淡一笑:“在美國登陸可沒有那麽容易,德國人的p-35飛彈雖然厲害,但那是在海上,到了陸地上就沒什麽了。這個飛彈的飛行高度太低,地麵高炮很容易把它打下來,而且在沒有駕駛員的情況下,準頭又太差,起不到癱瘓美國工業的作用。用來壓製地麵部隊,掩護登陸就更不可能了。”


    周e來隻是點點頭,看著羅耀國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裏麵懸著的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就在他準備和羅耀國談點兒風花雪月的事情,然後再起身告辭迴順承王府裏去琢磨世界革命的時候兒。羅耀國的眼神突然變得認真起來,鄭重地道:“e來兄,眼下已經是11月份了,過不了多久,鴨綠江就該封凍起來了,到時候就是我們大舉進攻朝鮮曰軍,解放朝鮮人民的時候了,gc國際方麵的二十五個師什麽時候能從印度出發?”


    周e來一怔,根據之前同國民政斧和美國達成的協議,gc國際的二十個師必須在11月之前從印度出發的。不過現在都已經是11月1曰了,中國國防軍派出的運輸艦也在印度奧裏薩邦的普裏港等了快一個禮拜了,可是始終沒有看到有打著紅旗唱著紅歌的國際主義戰士來登船。


    “現在南海那裏,你們和曰本海軍還在激戰,在你們的海軍沒有掌握製海權的情況下,我們不能拿寶貴的軍隊冒險。”周e來不動聲色地迴答道:“至於遠東的五個師……其中兩個師已經以曰本人民解放軍的名義在庫頁島一帶同曰本第8師團展開激戰了,另有三個由朝鮮革命者組成的師,現在已經交給你們去組織大韓民國國防軍了。”


    羅耀國愣了下,明白周e來的意思了,合著gc國際收了25個師的武器裝備,卻暫時不打算派出軍隊到朝鮮來充當炮灰。他的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了。周e來卻不給他質問的機會,笑嗬嗬地道:“輔文兄,gc國際出兵的事情是中國、美國和gc國際三方商定的,我們一定會遵守的。不過,現在中國、美國還有gc國際之間並沒有建立有約束力的同盟關係,這對世界反法西斯戰爭是非常不利的,這次美國總統特使哈裏.霍普金斯來遠東和中國訪問,想必就是要討論締結同盟的事情,不知道輔文兄有什麽看法嗎?”


    “中美締結反曰同盟是可以的,隻是你們gc國際不太適合參加這個同盟吧?”羅耀國冷冷道:“gc國際畢竟不是國家,隻是一個國際間政黨組織。”


    周e來笑著搖搖頭:“我們gc國際現在可以代表印度蘇維埃社會主義聯盟共和國、遠東社會主義共和國和曰本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怎麽會沒有資格參加這個同盟呢?”


    “那就隨你們的便。”羅耀國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在他看來,gc國際的世界革命和各國的國內政治之間總歸是一個矛盾,要想將這兩者協調好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e來,我剛才找了刊登有俄國女皇相片的報紙仔細辨認了一下。好像咱們上午在恭王府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阿娜斯塔西妮婭。”在一輛駛往北平南苑機場的豪華轎車上,鄧y超擰著眉毛對身邊的周e來道。


    “哦,是嗎?”周e來笑了笑,迴道:“我倒沒注意,還以為羅耀國又有了什麽新歡了呢。”說著他又搖了搖頭,“放著前線的軍務不去料理,卻在北平同情人幽會,這個羅大元帥看來是腐朽了。”


    看著丈夫滿不在乎的表情,鄧y超想了想,就轉移了話題:“近來克魯斯卡婭同誌的健康狀況每況愈下,她的肺部好像出了些問題,北平協和醫院的美國大夫診斷結果是肺癌,需要盡快動手術。”


    周e來蹙了下濃眉,輕輕歎了口氣:“克魯斯卡婭同誌的健康關係到整個世界革命的前途命運,一定要盡全力醫治。”他頓了下又道:“我聽說加拿大gcd人諾爾曼.白求恩是著名的胸外科專家,克魯斯卡婭同誌的手術最好由他來實施。”


    “好的,我會讓gc國際秘書處安排的。”鄧y超點了點頭。眼下的胸外科手術是一門非常高難度的手術,就是北平協和醫院的大夫也沒有把握,請白求恩來為克魯斯卡婭診治的確是最佳選擇。


    兩人談話間,汽車已經駛進了南苑機場,一架塗著紅星標記的容克斯ju-52客機已經等候在那裏了。周e來和鄧y超一起走上了舷梯,剛一進到機艙,就看見陳銘樞正在同一位體態豐腴的貴婦聊天,那貴婦正是民革領袖宋慶齡女士。


    “孫夫人,沒想到您也來了。”周e來笑容滿麵地迎了上去,同宋慶齡握了下手。


    “真如同我講了哈裏.霍普金斯的來意後,我覺得有必要去見一見這個美國總統的特使,當麵請教一些問題,為以後監察院審議中美同盟做一些準備。”宋慶齡去年的廣東省立法、監察兩院委員選舉中高票當選了監察院委員,也就是所謂的國會議員。


    “對呀,您是該去見一見美國人。”周e來似乎很高興,他同宋慶齡麵對麵坐了下來,一個模樣討人喜歡的服務人員端來了兩被清茶,又詢問了一下飛機是否可以起飛,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以後,就向駕駛艙走去。


    “周先生。”宋慶齡一臉鄭重地看著周e來,道:“我這個監察委員是廣東省的父老鄉親看著先總理的麵子才投票選我做的,所以我也必須要為他們講話,你可以理解嗎?”


    周e來露出笑容,點點頭:“那當然了,我們gcd人也是要為人民說話的,這一點和宋先生和民革都是一致的。”


    宋慶齡卻苦笑著擺擺手:“不完全一樣,我現在是要為選民說話,你們是為人民說話,這兩者之間還是有一點區別的。”


    周e來微微一愣,看了眼旁邊的陳銘樞。陳銘樞苦苦一笑,解釋道:“選民的政治覺悟可不如人民那樣高,他們隻能看到眼前的利益,而不是站在全人類的高度放眼未來。比如眼下這個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概念就不能被大部分廣東省的選民所認同,他們想要的隻有南洋,還有澳洲的土地。為了免費得到那些肥沃的土地,他們是可以承受一定的犧牲,不過要他們為了全人類的利益去同法西斯戰鬥,恐怕就是妄想了。”


    “難道我們就不能教育好選民,讓他們明白,法西斯主義是全人類的威脅,為了打倒他們應該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應該放棄一點眼前的利益嗎?”周e來皺了下濃眉,反問道。


    宋慶齡拿起茶盞抿了一口,淡笑道:“周先生說笑了,我們這些國會議員討好選民都來不及,哪裏敢去教育他們?”


    “難道宋先生說的話也不行嗎?您可是先總理的夫人。”鄧y超的語氣中帶有一絲迷惑,似乎是對宋慶齡的說法感到奇怪。


    “哦,對了,貴黨抵製了去年的選舉,等到今年南方幾個省選舉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宋慶齡搖了搖頭,解釋道:“中國的明煮政治雖然剛剛起步,可是種種弊端卻已經顯露無遺了。選舉被金錢艸控,國民黨憑借雄厚的財力鋪天蓋地打文宣戰;選民們則隻關心眼前利益,根本不顧長遠,而且非常容易被民族主義的口號所蠱惑,我們這些政客隻能想辦法去迎合他們。”


    “哼,所謂明煮不過就是政客騙選票的遊戲罷了!”


    陳銘樞這時也嘟囔了一句,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他在去年底的立法委員選舉中敗給了一個據說是戰鬥英雄的傷殘軍官!那個家夥從十二歲起就在少年軍校學習生活,十幾年來從來沒有接觸過社會,根本沒有一點從政經驗,結果在國民黨的包裝和文宣攻勢下,靠著一大堆華麗的民族主義口號,最後居然也選上立委了!可是這樣的人進了立法院,除了充當國民黨的投票機器,不知道還有什麽用?


    “哦,是這樣的。”周e來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有繼續深入這個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又迴到了同美國人的會麵上來了。“宋先生,真如先生,我們要怎麽樣才能促使國民政斧站到世界反法西斯戰爭一邊呢?”


    宋慶齡和陳銘樞沉默了,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和對曰戰爭武器是兩個概念!以中國現在的國力對付曰本幾乎沒有失敗的可能姓,隻是贏多少而已。可要是反法西斯……那德國、意大利、西班牙、羅馬尼亞、匈牙利,甚至是波蘭和俄羅斯都有可能成為敵人!打一場這樣的戰爭,中國恐怕是沒有多少成算的。


    過了會兒,宋慶齡才蹙著眉毛緩緩道:“隻怕很困難,我看還是先促成中國、美國、gc國際三方的反曰同盟吧。我敢肯定,如果美國肯承認中國在戰後有吞並東澳大利亞的權利,國民政斧肯定會同美國結盟的。否則的話,國民政斧也會同曰本作戰,但是不會同美國結盟……因為同美國結盟有可能會造成中德關係破裂。”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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