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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鋪老板拿著藥走到後麵,他壓低了聲音,語氣急促,“快快快!去藥方拿頂級的藥材來!按照這上麵的方子撿藥。”


    “這可千萬不能怠慢了!”藥鋪老板麵色緊張。


    一向散漫的眾人都不由跟著緊張了起來。


    “這可是給皇上撿的藥材,萬萬不可懈怠了!”


    眾人一聽是給皇上撿的藥材,一個個臉都嚇白了。


    “什、什麽!”


    範伶在外麵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還沒好嗎?”


    藥鋪老板,“馬上,馬上。”


    他看向眾人,“都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


    “這藥材千萬不能錯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全都給我用上好的藥材!快去!”


    這次不用他說,大家都會選擇用最好的藥材,誰也不想讓自己的腦袋搬家。


    這次的藥他們保證是這一輩子最細心仔細的一次,生怕哪個環節就出錯了。


    範伶在外麵等的花都要謝了。


    “還沒有好嗎?”


    藥鋪老板,“好了好了,來來來,這是您的藥。”


    他恭恭敬敬的將藥遞給範伶,範伶丟給他一錠黃金就離開了。


    藥鋪老板拿著這黃金,心裏是一點也不踏實。


    這要是換做平日裏,他早就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可現在他這心裏發慌,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


    店裏的夥計們也全都是一臉惆悵,都在擔心自己會不會掉腦袋。


    要是皇帝喝出個三長兩短,這可怎麽辦………


    範伶拿著藥就直接迴府熬藥了。


    他按照藥方上的來熬藥,加多少水多大火,都控製的一摸一樣。


    眼下這個階段,落文宇可不放心讓別讓給他父皇熬藥。


    他能信任的人是範伶。


    不過最近又多了一個尚朧月。


    視線不自覺的看向她,她轉頭的時候,他立馬收迴看著她的視線,裝作在看其他地方的樣子。


    尚朧月,“王爺,再過一會兒你父皇就醒了。”


    “你可以跟他好好聊聊了。”


    “不用擔心,他現在的身子並無大礙,隻需調養調養即可。”


    落文宇,“嗯。”


    他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心頭壓製的情緒就快要繃不住了。


    沒多久,落晨就醒了過來。


    他醒來的時候非但沒有覺得自己頭暈眼花,反而還覺得自己很有精氣神兒,一下子像是迴到了年輕時代一般。


    他一睜眼就看見落文宇和尚朧月站在他麵前。


    落晨眉頭微皺,然後下一秒他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猛地拉住了落文宇的手,哭喪著臉,“兒啊!兒啊!我的兒啊!快!快救救為父!她是個妖怪啊!”


    落文宇麵對落晨的行為,那一刻他再也壓製不住心中這股情緒了。


    他直接伸手扯住落晨的耳朵,臉漲的通紅,像是一頭發怒的雄獅,要將落晨活剝了吃掉般。


    “一把年紀了還要引進新人!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後宮這麽多嬪妃不夠嗎?還在不斷增加新人進來!”


    “又沒有要求聯姻又不是牽扯到國家的大事!”


    “你胡亂引進新人做什麽!”


    “後宮佳麗這麽多,不夠嗎?”


    “要不要我一會兒把全天下的女子都給你招攬進宮!”


    “本來現在局勢就不穩定,內憂外患的!還要防止妖界的人使壞!”


    “美人計這一環你上了幾次當了?為什麽還是不長記性!”


    “我之前說的話,你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落文宇近乎是嘶吼著在訓斥著,一時間尚朧月看呆在了旁邊。


    尚朧月,“……………”


    她一下有些分不出,誰是兒子誰是爹了。


    而且………她現在才明白,原來落文宇不是在擔心落晨的身體……他是在強忍著不讓自己發火。


    落文宇也清楚落晨身上的金色的保護罩是什麽,所以他並不擔心落晨出事。


    “說話!”落文宇提高了音量。


    落晨嚇得身子一顫,“說、說什麽…”


    落文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說呢!”


    “你可知道這次因為你貪戀美色,整個皇城都陷入了危機!”


    “若非朧月發現及時,你可想過會有什麽後果!”


    尚朧月瞳孔猛的收縮,心在那一刻似漏掉了一拍,朧、朧月!


    該死的……為什麽被他給撩到了……


    尚朧月的臉上蔓延上一抹可疑的紅暈,她羞澀的看了落文宇一眼,而後害羞的把視線挪開。


    一旁的落晨向尚朧月投去求救的目光,她現在心思完全飛走了,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落晨的求救。


    落文宇,“你在看那裏?!”


    “是不是我現在說話都不聽了?!”


    “你若是這樣覺得,以後我可以不管你,你要不要試試?”


    落文宇的語氣聽著可不是在開玩笑,他伸手把腰間的令牌丟給落晨,“拿著這個令牌我不需要!”


    這是上次他獎勵給落文宇的令牌,能夠調動禁衛兵的令牌。


    這塊令牌落文宇一直覺得是燙手的山芋,他拿在手中會招惹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他最討厭麻煩事了,所以這下給他找著空子還給他了。


    而且他也清楚,這塊令牌是他父皇專門測試他的。


    “你以後也別給我了!從此以後我也不會在管你了,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他鬆開了揪著落晨耳朵的手,轉身就要拉著尚朧月離開。


    落晨眼疾手快及時拉住了他,“兒啊!別這樣!這次是為父的錯…為父知道錯了。”


    落文宇,“每次都這麽說,哪一次你沒有被勾引住?!”


    落晨,“我、我…這…”


    他再次看向尚朧月,尚朧月這次成功接受了落晨的求救信號。


    尚朧月,“王爺。”


    落文宇,“何事。”


    尚朧月,“我覺得這件事情也並非全都是父皇的錯。”


    落晨在聽見尚朧月說的這番話後,明顯是鬆了口氣。


    可尚朧月接下來的話讓落晨感到晴天霹靂。


    落文宇,“理由。”


    尚朧月,“那頂級妖皇的狐媚之術很難解除。”


    “不然整個皇城也不至於陷入如此危險的地步。”


    “父皇說不定是被她用狐媚之術勾引的,不然怎麽會成為這樣。”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父皇自己花心,忘記了你給他的勸誡,非得要加入新人,才釀成大禍。”


    “那頂級妖皇很可能是魅惑了一些大臣或是跟父皇走的進的人,這樣才好推薦給父皇。”


    “我覺得父皇這後宮佳麗確實已經夠多了,在多可就不好管理了。”


    “後宮爭鬥都是很厲害的。”


    “女人多了可不好收拾。”


    “我覺得王爺可以過濾掉一些嬪妃。”


    落文宇,“過濾?”


    尚朧月笑了笑,“就是打發走。”


    “不讓後宮留這麽多人。”


    “整日沉迷美色與後宮之中,對朝政對父皇都不好。”


    剛開始落晨聽尚朧月說的話還覺得終於得救了。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


    他從一個火坑被推到了另一個火坑裏。


    合著這兩個人簡直就是來折磨他的。


    落晨,“不行!”


    話音剛落,隻聽一聲清脆的劍出鞘的聲音,落文宇的劍便抵在了落晨的脖子上。


    他沒有轉頭看向落晨,他依舊跟尚朧月說話,“繼續說。”


    尚朧月早已習以為常這兩父子之間的相處模式,“可以把那些同朝政沒有瓜葛的妃嬪都打發走,留下那些跟朝政利益掛鉤的妃嬪。”


    “正好也可以借此機會整頓整頓後宮。”


    “為了防止父皇沉迷美色,王爺可以給父皇尋一位能管的住他的人。”


    “我記得不錯的話,皇宮內有一個嬪妃脾氣就正好。”


    “我也是聽諾兒說的。”


    落文宇和尚朧月在一旁商量著整頓後宮整頓落晨的事情。


    可憐的落晨狼狽的站在這兩夫妻身旁。


    他一動也不敢動。


    劍就抵在他的脖子上,他怎麽敢動?


    別人還好,別人不一定會真的動手。


    他這個兒子不一樣,他這個兒子是來真的……


    落晨不由的想起了在落文宇小時候,兩人約定用真劍比試。


    最先倒在地上的人就算輸。


    當時落晨給了落文宇一劍,劃傷了他的肩膀。


    落文宇,“父皇,說好的不見血。”


    落晨卻一臉賴皮樣,“規則是人定的,可以隨便改。”


    “你也可以改啊。”


    “再說了,男子漢家家的,流點血怎麽了?不要這麽小家子氣。”


    “大氣一點。”


    落晨就是篤定了落文宇傷不了他,他才敢這麽說的。


    畢竟他一個大人,難不成還打不過一個小孩?


    落文宇當時並沒有說話,隻是他看著落晨的眼神變了。


    落晨當時沒覺得有什麽,直到他一劍刺穿了他的肩膀………


    太可怕了……


    每當一想起這件事,他都感到害怕。


    幸好他這個兒子沒有謀反心裏,落文宇要是有謀反心裏,他不得一劍就要了他命。


    他這個兒子兇是兇了點,狠是狠了點,但心是好的。


    不然他也不會把這個位子讓給落文宇。


    落文宇,“聽懂沒有?”


    落晨,“啊?”


    落文宇一臉不耐煩,落晨隻能點頭,“懂了懂了。”


    其實他方才走神了,什麽也沒有聽見。


    迫於落文宇的武力壓製,他隻能低頭。


    落文宇,“在這上麵簽字,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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