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朧月突然道,“糟了!”聽見範伶提到皇上,她便想起昨晚連贏了皇帝幾把棋,他因為下不過她不讓她走,尚朧月好說歹說,皇帝才同意明日在來。


    約定的時間在午時,如今早已過了約定的時間………


    範伶和落文宇同時轉頭看向她。


    尚朧月:“昨晚我答應父皇午時與他下棋的!”她焦急的道。


    不會她就這樣被安上欺君之罪吧?


    她倒是不怕皇帝殺她,她就是嫌麻煩。


    要真的演變成那個樣子,那些追兵也拿她沒有辦法,可她並不想過著整日被追殺的日子,躲躲藏藏的麻煩的很,都不能隨心所欲的玩樂了。


    她擔心的是不能悠閑的玩了。


    落文宇,“父皇那邊我已書信告知他你的情況。”


    “範伶送來的便是父皇的迴信。”


    尚朧月聽完驚愕的眼神看著他,“王爺,你一下對我這麽好,我…我有點不適應。”


    “要不……你還是跟之前一樣?”


    落文宇,“…………”看來這毒確實傷到她的腦子了,不然她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王爺?”


    落文宇沒有搭理她,他打開手裏的信,信寫,“讓她好好養傷,朕給了三瓶極品丹藥讓範伶帶走,你讓她服下,傷會好的很快,且不會留疤。”


    信上就說了這些,便沒有在說別的了。


    皇帝對刺客的事情隻字未提。


    這次刺殺他的人刺客,定是六王爺韓禹,除了他,他實在是想象不出還有誰,這麽閑,三天兩頭的派刺客來。


    雖說落文宇的仇家也很多,但都是一些窩裏恨,耍嘴皮功夫的。


    真要輪到他們做什麽事情了,他們跑的比誰都快。


    而且韓禹每次派來的刺客都有一個共同之處,他們的肩膀上都紋了一朵妖花。


    防止他們被別人抓到後,服毒不成功,那妖花詛咒會立馬將背叛組織的人吸收幹淨。


    就會出現一個活生生的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而焉扁下去,變成一個皮包骨。


    昨晚行刺他們的刺客的肩膀上就紋了一朵妖花。


    不過紋著妖花的人若是死了,那妖花便會立馬消失一點痕跡都不留。


    昨晚那刺客的衣服被撕扯破所以才看見了他肩上的那朵妖花。


    韓禹秘密培養著這些死侍,但因為他心性急躁,容易被激怒,一怒他說話常常都不會經過大腦。


    最開始落文宇頻繁遇到行刺的刺客,他的懷疑對象便是韓禹。


    落文宇隻是稍加一激他,沒想到韓禹還真的就被激怒了,他無意間也說漏了嘴。


    落文宇安排眼線在韓禹府中也證明了這些刺客均是韓禹培養。


    落文宇念著兒時的情誼一直都未真正對他出手,韓禹卻步步緊逼,越發猖狂。


    父皇大概也猜到了昨晚行刺他們刺客是誰派來的,他沒提不代表他不放在心上。


    父皇其實也一直在給韓禹機會,若他即時迴頭不要在走歪路,那他的命就還能保住。


    可若是一而再再二三的錯下去,韓禹的命遲早要沒。


    落文宇看完信沉重的歎息,眼裏的神色凝重了幾分,韓禹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不知什麽原因,韓禹的路越走越歪,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也被韓禹拋之腦後。


    現在他在韓禹眼裏就是敵人……是恨之入骨的敵人。


    尚朧月瞧著落文宇的模樣有些不太對勁,“王爺?”落文宇迴過神,“什麽事。”


    尚朧月,“沒什麽,就是看王爺方才的模樣似乎有些憂愁。”


    落文宇,“你眼花了。”


    尚朧月也沒反駁他,方才他那模樣他想的事情絕對是重要的,她覺不能在現在皮,“確實是我眼睛花了。”她揉揉眼睛。


    落文宇眼眸微驚,她突然這麽配合,他還不適應了,本以為她會吵鬧幾番的。


    尚朧月看穿了落文宇的心思,她唇角輕勾起,“怎麽?”她向落文宇湊近,“王爺這是不適應我這麽配合你嗎?”


    麵對她的突然靠近,他的身子僵了下,如墨的眼瞳和她那雙清澈的雙眸相視。


    落文宇感覺臉上傳來一股灼燒感,心開始不安分的跳動起,這是他根本無法克製住的。


    臉上的表情他可以偽裝,但在麵對自己的心時,心跳的速度是偽裝不了的。


    範伶見此情景他眼睛瞪的老大了,像是見鬼似的表情,誇張的不得了。


    他…真的沒有看錯嗎?眼前的一切真的不是幻覺嗎?這種時候範伶寧願相信自己得了絕症也不相信落文宇會這麽遷就尚朧月。


    這是一件打死他,他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落文宇,“胡言亂語。”他不耐煩撇了一眼尚朧月。


    尚朧月則是厚臉皮的湊過去,“我有沒有胡言亂語……”她刻意停頓一下,“王爺心裏清楚。”


    她還伸手戳了下落文宇的胸口,收迴手的時候被落文宇狠狠的拍了一下。


    尚朧月,“嘶………”她不滿的瞪著他。


    他倒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別誤會,方才你手上有蟲,本王替你拍下去,不用謝。”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壞笑。


    尚朧月禮貌的微笑著,“蟲子是吧?”她輕拍下手,“呀!”她突然揮起手用力的在落文宇的肩膀上打了一下。


    落文宇疼的發出一聲悶哼,他鄙夷的眼神忘了她一眼,她身子板雖單薄怎的力氣如此大。


    他感覺在重一點他都有愛被打出內傷了。


    尚朧月滿臉無辜,“王爺方才你的背上有個蟲子,我替你打掉了,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她眼眸一轉,“若是王爺想要犒勞我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落文宇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額頭的青筋緊繃起,但眼下他又不能發火,他迅速猛拍了下尚朧月的腿,啪的一聲響聲即便是在外麵也能聽的清楚。


    尚朧月疼的眼淚花都出來了。


    落文宇悠哉悠哉的,“你怎麽那麽招蟲子,方才腿上有來了一隻,本王幫你滅了,你……”


    他話沒有說完,尚朧月就打在了他的手臂上,自此兩人開打了十多個迴合。


    誰也不肯讓著誰。


    落文宇,“你這裏有蟲子!”又是一擊用力的打下去。


    尚朧月憤憤咬牙,“王爺你也是!”


    最後甚至兩人直接不說話,你打下我,我打下你的。


    雙方手都拍紅了。


    最後兩人也受不了繼續打下去。


    尚朧月,“我都幫你打幹淨了。”落文宇,“巧了,本王也一樣。”


    範伶在一旁直接看傻眼了,這…這兩人是小孩嗎?怎麽這麽幼稚?


    這人真的是自家王爺嗎?怎麽跟個三歲小孩一樣。


    王爺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冷靜下來後的兩人都注意到了範伶的視線。


    靜下來了他們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的行為有多幼稚。


    臉上都不禁浮現出淡淡的微紅。


    尚朧月暗暗戳了戳落文宇,落文宇微側頭,神色不悅,“說。”


    尚朧月,“你注意到範伶的眼神沒有。”


    落文宇輕點了下頭,“嗯。”


    尚朧月,“你不說點什麽?”


    落文宇,“為什麽要我說?你怎麽不說?”


    尚朧月,“你的侍衛當然你來說,再說了他有多八卦相信王爺也是知道的。”


    “反正我臉皮厚不怕,王爺要是覺得沒什麽,也不必管他。”


    落文宇沉默片刻,眉頭微皺起,他轉頭看向範伶,“別一臉“我家王爺是不是被奪舍”的表情看著我。”他還演繹了一下範伶說話的音調。


    範伶驚愕的捂住嘴巴,“王爺你還會讀心術!”由於捂著嘴,他說話有些不清楚。


    落文宇掃視了範伶一眼,他立馬就老實了。


    範伶把手拿下來,“我就是…就是覺得王爺今天跟平底裏不太一樣。”


    落文宇,“你以為本王方才真的是在跟她鬧著玩嗎?”


    尚朧月聽了落文宇的話,她疑惑的看向他,難道不是嗎?


    落文宇,“方才本王是在疏通她堵塞的經脈,每一掌打下去都是有講究的。”


    “你可有看見我打過重複的地方?”


    範伶認真的聽著落文宇講,他仔細一想,“還真沒有!”


    落文宇一副欣慰的模樣點下頭,“所以你誤會是很正常的事情。”


    範伶,“可她打你又是因為什麽啊?”


    落文宇愣了下,很快又道,“她也在為本王疏通經脈。”


    範伶,“啊?”


    尚朧月都快要憋不住笑了。


    你這撒謊的技術也就隻能騙騙像範伶這樣的了。


    範伶,“王爺你受傷了?”


    落文宇:“本王昨晚一整晚都沒有睡好,經脈有些堵塞,所以本王讓她也順帶幫我梳通下經脈。”


    “我和她嘴裏說的話,你身上有蟲子是咒語,把堵塞經脈的東西叫做是蟲子。”


    “隻有這個疏通經脈的方法才用的上。”


    範伶,“這種方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落文宇得意一笑,“那是自然,此法你還練不了,需要靈力高強的人才能夠練。”


    範伶看了看尚朧月,他打量的眼神看著她,尚朧月的靈力也確實高強,看來王爺所言不虛。


    他就說嘛!自家王爺怎會那麽幼稚!


    看來就是一場誤會!


    說實話現在落文宇和尚朧月還是有些緊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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