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兒被聶蘇月的做法嚇的愣住,她從未見過如此瘋狂的女人。


    尚朧月眸光冰冷的打量在聶蘇月的身上,她輕嘖一聲,徑直向聶蘇月走去。


    麵對氣場如此強大的尚朧月,聶蘇月下意識的連連向後退去,她的掌心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都染上了血色,那一雙楚楚可憐的瞳孔充滿著對尚朧月的害怕。


    不知情的人瞧見眼下的情景都會以為是尚朧月在欺負聶蘇月。


    尚朧月蹲下,她伸手捏住聶蘇月的下巴,“今日算你走運……”她停頓下,嘴角揚起一抹邪笑,“不過,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


    若非她今日身體虛弱,在加上藥效的副作用就要來了,不然就算是落文宇來了她也招打聶蘇月。


    尚朧月另一隻手輕撫著聶蘇月的臉頰,“不管我真的傷沒有傷你,我都要挨揍………”


    “倒不如我先打迴來,我也不能太吃虧。”


    “你說呢?”她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意。


    這抹笑意卻讓聶蘇月不寒而栗。


    在聶蘇月疑惑之際,一個耳光就向她扇了過來。


    挨了尚朧月一個巴掌,聶蘇月直接被她打的蒙圈了。


    從小到大每個人都把她當寶貝似的寵著,她就沒有挨過一頓打,不管犯了多大的錯,她隻要撒撒嬌就好了。


    今日居然挨了尚朧月這個賤人一耳光,她憤恨的瞪著尚朧月,那嘴巴正要張開說什麽,可聲音還未留出,又一耳光打了下來。


    聶蘇月現兩邊臉頰上都呈現出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尚朧月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她讚賞的點下頭,“不錯,不錯,還挺對稱的。”


    “你竟敢打……”


    我字還未出口,尚朧月接連給了她好幾個耳光,打的聶蘇月頭暈乎乎的。


    聶蘇月的臉被她打的腫起,像個小胖子似的。


    蘇諾兒急忙上前拉住了尚朧月,“月月不可!”


    “為何?”


    “若是王爺來了瞧見你……”


    尚朧月輕歎息口口氣,她打斷了蘇諾兒的話,“就算我現在不打她,你覺得一會兒王爺來了他會信我還是信她?”


    “你我心裏都清楚,王爺隻會相信她,不會相信我的話。”


    “我打不打她都要挨罰,那我還不如先打了在說之後,反正是躲不了一頓打了。”


    蘇諾兒鬆開了拉住尚朧月的手,“我知道了。”


    等落文宇趕到雲水閣的時候聶蘇月已經被尚朧月揍的鼻青臉腫的。


    聶蘇月在尚朧月的房間裏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被尚朧月關在房間裏毒打,那場麵蘇諾兒都不忍看下去。


    許是聶蘇月聽見外麵有響動,她立馬大聲吼道,“我好心來給你送吃的!你不要便罷了,為何還要出手傷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透著些嘶啞。


    聶蘇月方才說的話,落文宇在門外麵聽的清清楚楚。


    那雙墨色的眼眸一沉,他拳頭攥緊,上前一腳踹開了尚朧月房間的門。


    房間裏一片狼籍,地上是沾滿血液的陶瓷碎片,桌椅倒在地上,似乎房間裏發生過很激烈的衝突。


    聶蘇月癱坐在地上,衣服上、手上滿是血跡,她被尚朧月打的都要絕望了。


    落文宇打開房門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


    聶蘇月聽見房間門被人打開,她猛地轉頭看向門口。


    落文宇的身影闖入聶蘇月的眼眸,那一刻他在她心中宛如天神降臨,攜光而來。


    聶蘇月的委屈頓時滿上心頭,楚楚可憐的眼神看向落文宇,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轉,“文宇哥哥……”她的聲音聽的人心都要碎了。


    那張好看的臉蛋現如今被打的連親娘都要認不出了,可見尚朧月下手是有多狠。


    聶蘇月的丫鬟青元瞧著自己小姐被人打成這樣,她急忙跑了過去,“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要不是因為落文宇在場,不然聶蘇月真的很想問她一句,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


    青元轉頭瞪向尚朧月,“我們家小姐好心看望王妃,你就這樣打她!狼心狗肺!”


    聶蘇月,“青兒!不得對王妃無禮!”她的聲音聽著很虛弱,“想來我定然是說錯了什麽話,才會惹的王妃姐姐不開心,這些都是皮外傷。”


    “王妃姐姐解氣就好了……”


    “可是小姐……”青元的話還未說完,聶蘇月就暈了過去,“小姐!小姐你怎麽了!”


    落文宇臉上的神色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奏,“範伶!帶蘇月去客房,馬上請大夫給她診斷!”


    “是!”範伶抱著聶蘇月匆匆離開了雲水閣。


    尚朧月坐在床上,不以為然的神色看著向她靠近的落文宇。


    房間裏就隻剩下他們兩人。


    在落文宇沒來之前尚朧月就讓蘇諾兒去外麵暫時躲一會兒,等落文宇氣消了在出來。


    他揚起手就要向尚朧月扇去,墨色的眼瞳冒著熊熊的火光,他對尚朧月的恨意越發強烈,“賤人!”


    本來尚朧月是可以躲過的,誰知道藥效的副作用上來了,她的瞳孔猛的一怔,心口傳來一陣猛烈的劇痛。


    窒息感讓她感覺自己就要死了,她的四肢頓時變得癱軟無力。


    落文宇的那一耳光將她扇倒在床上,尚朧月的嘴角溢出鮮血。


    按理來說,她現在是動不了的。


    她卻強撐著讓自己坐起來,散亂的頭發披在身後,有些淩亂。


    破碎的美感在她臉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她伸手抹去唇邊的血跡,倔強的瞪著落文宇。


    她冷冷一笑,“王爺都不聽解釋的嗎?”


    迴應她的不是落文宇的話,而是一個重重的耳光,尚朧月的腦袋都嗡嗡作響,視線變得些許模糊。


    但她依舊不服氣的眼神直視落文宇,口腔裏有股很濃的血腥味兒,她將嘴裏的血沫吐出,不屑的眼神看著落文宇。


    他奶奶個腿兒………原主“尚朧月”到底是幹了什麽事讓他這麽記恨?天殺的!唉……我就知道老天爺給了我重生的機會,不會那麽簡單!


    這個狗男人對待人的差距怎麽那麽大?!


    她蒙麵的時候,落文宇對她那叫一個溫柔,不過那隻是落文宇不知道她就是那個蒙麵的女人。


    在麵對尚朧月這張臉的時候,他兇的像個鬼似的,一點道理也不講。


    說實話對於落文宇傷她這件事上尚朧月也很無奈,畢竟對方不知道原來的“尚朧月”已死了,現在站在他麵前的尚朧月不是原來的“尚朧月。”


    感情她就是個背鍋俠。


    想起落文宇對她那麽溫柔的樣子,在看現在他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簡直就像是兩個人!


    尚朧月在心裏長歎息口氣,唉……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她就且當做是修煉了,難不成讓她跟落文宇講她不是原來的“尚朧月”,她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來的尚朧月嗎?


    可能她不說還能活,說了就一點活的希望都沒有了。


    氣死我了!要不是姑奶奶我今日身體虛弱,她必然揍死那姓聶的!


    落文宇直接拽著尚朧月的頭發將她拖拽了出來,尚朧月早就放棄掙紮了,關鍵是就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她想掙紮也掙紮不了啊!


    等她身子恢複了,她定要把落文宇當皮球踢!還有那姓聶的小賤人!


    真想拿槍在他們的腦門上打個大洞!


    落文宇將尚朧月拽到了庭院,他將尚朧月摔在地上,“來人!”


    很快一個侍衛出現在他身側,“王爺有何吩咐!”


    “罰尚朧月六十大板!關三天水牢!”


    六、六十大板?!她沒有聽錯吧?感情這個死男人真的想要了她的命啊!


    草泥*的傻*落文宇!她在心裏把落文宇臭罵了一頓。


    侍衛聽完這話,他的身子都微僵了下,且不說六十大板……就二十大板就能把王妃打的昏死過去……之後關入水牢傷口鐵定感染……


    “這……”


    落文宇眉頭緊皺,眼神如刀鋒,“你有意見?!”他沉聲道。


    落文宇嚇的那侍衛立馬跪下,“迴王爺,下禮拜就要進皇宮參加宴會了,屆時要帶上王妃一起……六十大板……”後麵的話他沒敢繼續說下去。


    落文宇,“……………”他沉默片刻,“三十大板……”


    “等參加完父皇的宴會後補上餘下的三十大板,關水牢三日!”


    “是!”那侍衛叫上幾個人去搬長椅。


    落文宇你做個人吧……他喵的還記在下次!


    很快尚朧月被人抬上長椅,她趴在長椅上,眼神不滿、不服氣的瞪著他。


    旁邊的兩個侍衛舉起厚厚的板子用力的大在她的臀部。


    鑽心的疼痛湧入心間,她咬牙忍著劇痛,一聲不吭,就那樣不滿的瞪著落文宇。


    落文宇掃了她一眼後就轉身離開了。


    出了雲水閣他徑直向聶蘇月所在的房間走去。


    房間裏傳出聶蘇月和範伶的聲音,看來她醒過來了。


    落文宇推開房門走進去,他看向一旁的大夫。


    大夫立馬會意,“王爺,聶小姐並無大礙,我已處理好她的傷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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