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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方才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女紅衣巡視一番打掃幹淨的房間,她滿意的點點頭,轉身推開房間門走了出去。


    門外的尚朧月和落文宇見她出來,兩人十分默契的朝著房間裏看了看,房間裏幹淨的一塵不染,看來她有按照尚朧月說的去做。


    尚朧月將視線挪到女紅衣的身上,“仇你報了,接下來你想做什麽”


    她畢竟是頂級紅衣,若是放任她不管遲早會闖出大禍,該如何處理掉眼前的女紅衣,落文宇和尚朧月心裏自然有數。


    女紅衣被尚朧月這麽一問,臉上竟然露出與她身份毫不相符的害羞之色,她不好意思的別過腦袋,伸手指了指尚朧月,“我、我想跟著你。”女紅衣羞澀一笑。


    尚朧月,“”


    落文宇,“”


    兩人麵麵相覷還未從女紅衣的話中緩過氣來。


    在女紅衣未出來之前尚朧月和落文宇已經設想過很對會發生的情況,唯獨這個他們完全沒有想到。


    尚朧月眉頭微皺露出疑惑,“為什麽想跟著我”


    女紅衣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麵對尚朧月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她羞的連話都說不出,“我、我…這……”


    “總、總之我就是想…跟著你。”她說話越說越小聲,到後麵尚朧月都有些聽不大清楚了。


    尚朧月無奈的伸手扶了下額,也罷收一個頂級女紅衣也不是壞事,“若是你想跟著我,那便跟我簽訂契約如何”


    女紅衣想都不想直接就答應了,“我願意!”


    血色的瞳孔中的喜悅都滿出來了。


    尚朧月無奈一笑,“你都不聽我說完就答應,你就不怕我害你”


    女紅衣搖搖頭,眼神堅定的注視著尚朧月。


    尚朧月,“同我簽訂契約後,你會被契約所束縛,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隨意傷人。”


    “若是緊急情況下你要出手,隻需要跟我通心靈感應,向我傳達你視角即可。”


    “懂了嗎”


    她乖巧的點點頭,那模樣跟她的麵容真的有很大的違和感。


    “那你把手拿過來。”


    女紅衣聽話的把手伸了過去。


    “等等!”落文宇突然出聲打斷了尚朧月,他一把將尚朧月拉到旁邊,神色嚴肅,“每年因為鬼物噬主而死的人數不勝數!你可知其中厲害!”他壓低嗓音沉聲道。


    落文宇的手緊緊的拽著尚朧月的手臂,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用的力很大,拽的尚朧月生疼。


    尚朧月,“我的契約同他們不一樣,王爺不必擔心。”她輕描淡寫,完全沒有一點危機感。


    落文宇看著她這樣,他心急如焚。


    “此事風險太大,本王不準你這麽做!”他又加大了一分力度。


    疼的尚朧月眼淚花都要出來了,“嘶……落文宇!你拽疼我了!”


    落文宇意識到自己失態後,他連忙放開尚朧月,“抱歉……我沒想…”


    沒等他說完尚朧月就揉著手臂道,“我知道你為我著想,我不怪你,隻是下次能不能輕點拽我”


    “我感覺手都要被你握斷了……”幽怨的小眼神在落文宇的身上遊走一番。


    落文宇輕咳一聲,“我…我下次注意。”


    尚朧月歎息口氣,她也知道落文宇是擔心她,所以並沒有生他氣。


    可一旁的女紅衣可不會這麽想……在尚朧月被落文宇弄疼的時候,那女紅衣的神色完全同剛才判若兩鬼。


    血色的眼眸死死的瞪著落文宇,眼中散發出的危險和怨念似要把他撕碎。


    女紅衣神色陰沉,強大鬼氣緩緩從她身上滿出,那一刻頂級紅衣的姿態才真正顯露了出來,倘若不是尚朧月說了沒事,不然女紅衣鐵定要動手了。


    尚朧月和落文宇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所以兩人並為瞧見女紅衣的變化,隻是他們同時感覺到身後一陣寒氣撲來。


    “王爺可知契約法”


    落文宇輕點下頭,“關於與鬼物的契約法一共有一百三十五種,我全都背下來了。”


    尚朧月淺淺一笑,“我賭王爺絕沒有見過我使用的契約法,不隻王爺沒有見過,整個靈冥國都未有記載此法。”


    “若是我的契約法王爺知道,那我便解除和她的契約,之後她隨便王爺處置如何”


    “那便如你所言。”瞧著尚朧月自信滿滿的樣子,落文宇不由得也有些好奇,她所用的契約法是什麽樣的。


    尚朧月轉身走向女紅衣,女紅衣方才露出的兇狠早已收迴。


    “手伸過來。”


    女紅衣按照尚朧月說的去做。


    尚朧月咬破拇指,她滴了一滴血在女紅衣的手臂上。


    嘴裏念著一段古老的咒語,那滴在女紅衣手臂上的血液頓時散發出金色的光澤,尚朧月用帶血的手在女紅衣的手臂上寫了一個符咒。


    接著一本金色的冊子從女紅衣的手上浮出。


    尚朧月接住金色的本子,她隨意翻開一頁,拿著金色本子上的筆,在上麵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滴了一滴血在上麵。


    尚朧月弄好後,她轉頭看向女紅衣,“你叫什麽名字”


    女紅衣搖搖頭,“我不記得自己的名字……我隻知道我姓江……”她的眼裏流露出失落。


    尚朧月輕輕拍了下她的腦袋,“忘記了也無妨,以前的身份和記憶想不起也無妨,你既跟了我,我們會一切創造出新的記憶。”


    “你的名字,我替你取可好”


    女紅衣,“嗯嗯!”


    “江婉婉如何”她一項取名都是如此,身為取名困難戶的尚朧月真的想不到還能取出怎樣好的名字。


    “江婉婉……這個名字好!那我以後就叫江婉婉了!”她開心的臉都樂開了花。


    在江婉婉寫完自己的名字後,不同的是尚朧月讓她把血滴在她的血液上融合。


    金色契約書在江婉婉的血滴在尚朧月的血上後就合上了。


    尚朧月和江婉婉同時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一陣灼燒感。


    她們看向自己手臂的時候,手臂上浮現出一朵散發著紅光的紅色彼岸花。


    沒過多久紅色的彼岸花契約印就消失了,讓它出現也很簡單,催動靈力讓契約印顯現就能了。


    尚朧月,“如此,你和我便簽訂了契約印,從今以後你便跟著我。”


    江婉婉露出甜甜的笑,“好!”


    尚朧月轉身看向落文宇,“如何”


    落文宇搖搖頭,“此契約法,我還是第一次見。”


    尚朧月得意的笑道,“此契約法乃我自創,此法杜絕了鬼物噬主的行為,江婉婉並不會影響我。”


    “隻有我擁有一切的權利,可以理解為單麵霸權。”


    “我與她的力量並不互通,所以不存在有生命危險。”


    但凡這句話是從別人口中說的落文宇都不會信,可這話是她說的,他深信不疑,“本王越來越好奇你到底是誰了。”


    尚朧月淺淺一笑,“若是有緣,王爺遲早有一天會知道。”


    隻是不知道你看見我這張臉的時候,心情會是如何就得不而知了。


    “趁著時間還早,我們該去縣令府做準備了。”尚朧月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


    落文宇,“嗯。”


    一路上尚朧月向江婉婉講述了目前的情形後她讓江婉婉躲進靈戒指裏麵。


    頂級紅衣和鬼將之間實力懸殊天壤之別,江婉婉倘若出戰,隻會成為鬼將的“零食。”


    所以讓江婉婉躲進戒指裏是為了她著想,江婉婉心裏也清楚。


    落文宇和尚朧月一行人來到了縣令府,落文宇讓範伶帶著修士們退後待命,他和尚朧月兩人先進去查探一番。


    尚朧月和落文宇合力推開緊閉的大門,大門推開的時候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在這樣的環境下聽上去難免會有些毛骨悚然。


    推開大門後,一陣陰風撲麵而來,在看見裏麵的場景後落文宇和尚朧月都倒吸了口氣冷氣。


    府內一片狼籍,糟亂不堪,地麵上、牆壁上、柱子上都留有深深的痕跡,最令落文宇和尚朧月留意的則是,一大開門地麵上赫然寫著的死字。


    猩紅的血液沒有凝固的跡象,仿佛是才寫下的,四周的爪痕仿佛是她在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看著這些痕跡,尚朧月和落文宇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幅詭異的畫麵。


    深夜的縣令府中一個身著詭異紅衣的女人,發了瘋死的在府裏宣泄著自己的怨氣和怒意,猩紅色的瞳孔紅的都快要滴血。


    倘若此時有人在府中……很難想象得出他會經曆什麽。


    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一場惡戰。


    尚朧月帶著落文宇率先去查看壓製住鬼將的法陣,不出尚朧月所料,法陣果然已經鎮壓不住她了,最多堅持到今晚。


    尚朧月,“法陣損壞嚴重,恐怕夜色降臨,她便會衝破封印。”


    落文宇眉頭緊鎖,“絕對不能讓她出了縣令府。”


    “倘若她出了縣令府,整個漠洋城將會遭遇一場浩劫!”


    尚朧月,“讓他們進來吧。”


    落文宇,“嗯。”


    “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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