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目的可不僅僅是安南而已,明顯是衝著西南諸省來的。

    “賣報,賣報!高盧人進占安南,兵鋒直指滇桂諸省。”

    “高盧人要求重新勘定邊界,妄圖霸占我朝領土。”

    “辛酉舊事再現,亂局之下,多少屬國寒心?又有多少人買過求安?”

    一份份報紙被刊印出來,很快便是銷售一空,報紙上不但原原本本地介紹了安南從漢到明之間的行政變化,再到數十年前快要斷絕的宗主仆從國之間的關係。

    還從文化,民間交流上闡明了雙方一衣帶水的聯係,更是明確指出,高盧人狼子野心,唇亡則齒寒,如今高盧人的照會便是最好的證明。

    順便重提了,這些年來高盧人幹的各種齷齪事情,辛酉年再京城犯下的滔天罪行更是重點渲染。

    “什麽重新勘定邊界,就是想要占我們的土地,這些洋人真可惡。”

    “憑什麽要他們修建鐵路,又憑什麽把安南讓給他們?丟了一個屬國,就是另一個,沒得丟了便是咱們自己的土地。”

    “那能怎麽辦?洋人船堅利炮我們打不過他們啊,咱們的兵都是孬種。”

    “打不過又能怎麽樣,越是不敢打,他們越是欺負咱們,就算是打輸了,也要讓他們掉下一塊rou,要讓這些洋人知道,咱們不是這麽好欺負的,喲想來搶東西,自己就做好頭破血流地準備。”

    “我也聽說了,不少的軍隊和皇上都想打,有些奸臣怕了,不敢得罪洋人。”

    報紙很快便是銷售一空,一時間qun情激憤,學子紛紛上書,要求開戰,楊我國威。

    士子的請願書堆滿了朝堂和各省督撫的桌案紛紛要求對高盧人宣戰,聶士誠、左寶貴、劉銘傳,吳長慶等一些開明提督的請戰書也一封接著一封,在這時候,軍人永遠比文官更加的激進,本身守家衛國,開疆拓土便是他們的本職,隻要血性未失,自然不願看到他國的軍隊在自己的職責範圍內肆虐。

    幾天之後,即便是那些主和之人也不敢幫列強說話了,軍方手下的人給他們壓力還好,關鍵是那些學子民眾,

    隻要這些人不表明自己主戰的態度,“賣國賊”“奸臣”“懦夫”的帽子便是扣了上來,出門便是菜葉雞蛋橘子皮。

    有的大臣抓了幾個文人,結果捅了馬蜂窩,引起了更大規模的靜坐遊行,本身也因為辦事不力激起民憤而被革職查辦。

    在這樣的環境下,那些不願意開戰的督撫,京官也都坐不住了,就算是捏著鼻子,也要先把請戰的奏折給遞上來,還言辭懇切,滿zui的家國大義,好像高盧人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似的。

    對於這一切,王洋自然是很滿意,也料到了這個結果,綁架漁輪,引導民意其實操作起來不難,當然前提是你需要掌握足夠的資源。

    報紙上的文章大部分是他授意的,民間也安排了不少人宣傳,甚至領頭,不過到了後來,反而大部分是自發的了,國人從來不缺又血性之人,也不乏有識之士……

    於是,朝廷裏討論的不再是開不開戰的問題,而是什麽時候出兵,派多少兵馬,要不要入安南,還是以另外的方式幫助安南的問題,要麽就是乖乖閉zui,當作木頭人明哲保身,至於求和,接受高盧人的條件,沒有人會提,也沒有人敢提。

    而王洋也是按照自己的意誌,開始對這場戰爭進一步開始布置,這場戰爭的確很困難,甚至會跳出不少的妖魔鬼怪。

    王洋不介意處理掉一些人,以儆效尤,當然也不是不能發現人才。

    就比如,吳長慶能夠在第一時間上書請戰,是他沒有想到的,要知道他是淮軍宿將,也十分聽從李鴻章的態度,或許是因為和新軍接觸多了,受到了聶士成的影響,但是本身其剛猛的性格才是根本因素。

    隻可惜吳長慶太老了,袁大頭又太年輕,需要打壓磨礪,不過另一個名字卻進入了他的視野。

    徐邦道,這位曾經在甲午戰爭中力戰東瀛人,並且取得不錯戰果(曾經殲滅數倍與己的倭人)的將領此時還是個總兵,要不是對此人有印象王洋早就將他從如山一般堆積的奏折裏麵忽略掉了。

    不過既然已經看到了這個人,就可以用起來了,而且此人這時候還是個總兵,可大可小的一個職位,可塑性依然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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