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額娘的話,兒臣並不是很明白。”王陽自然是不會承認的,至於那句皇帝爸爸,更加不會喊出口。

    給這個身體麵子,喊個額娘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好了,老七不敢這麽做的,除非是皇上開口。”

    慈禧朝遠處望了一眼,淡淡地開口。

    “皇上,有些人言過其實,不可大用,你不要不要斷送了列祖列宗的江山……”

    說到這裏,慈禧的神情變得激動起來,似乎是有著千言萬語,一言難盡。

    王陽是聽明白了,感情慈禧是認為自己受到了洋務派中的極端分子的蠱惑。

    可是王陽要做的,何止是洋務派,甚至維新派的那點東西?

    而且你慈禧真的這麽容易放棄?

    ”罷了,收拾一下,我們也該走了!”看著麵前一麵看似無辜的王陽,慈禧頓時失去了興趣,施施然走了出去……

    而此時的王陽也重新迴到了上書房,今夜注定要發生很多事,但是並不需要他,親曆親為。

    其實幾人也從恭親王的離開,已經外麵異常安靜的態勢中看出來了些許的異常。

    但是這一切並不是他們幾個人能夠幹涉的,宮裏的事,外臣不便,也沒有能力插手。

    索性,依舊安心看書。

    王陽靜悄悄的進來,沒有讓太監說話,幾個人都沉浸在他提供的那些文字裏,不停閃爍的眼光中可以看出幾人心中的不平靜。

    王陽沒有打擾他們,而是靜靜地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三人相繼看完,都是一臉的激動,甚至還長長出了口氣。

    這時候,幾人才發現在一旁的王陽,頓時大驚,慌忙要起來問安。

    “眾卿不必多禮,都看完了吧?說說都有什麽想法。”王陽擺了擺手,走到龍案邊坐下。

    “聖上,不知此文乃哪些大賢所作?”左宗棠站起來似乎有些猶豫。

    顯然,他不相信如此高深的閱曆見識不是王陽的所謂功課了。

    甚至他認為是眾人合力完成的。

    畢竟所涉及的東西太多,太深,很多東西他都是聞所未聞,甚至有些匪夷所思,需要時間去推敲實踐。

    “這些東西不過是朕平時的所想所寫,還要請愛卿多多指正。”

    王陽“嗬嗬”笑了笑,示意他重新坐下,然後道:

    此言一出,左宗棠不由和張之洞,李鴻章對望了一眼,他們都能看出彼此心中的震撼。

    小小年紀京能寫出如此卓越的文章,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

    而且他們想來想去,也想不到誰有這樣的能耐,而且這樣的人又是如何接觸到皇帝的?似乎根本就沒有機會。

    ”皇上的政策若是推行,的確是強國之法,隻不過實施起來恐怕……“

    李鴻章看著手中地東西大著膽子說道。

    “接著說下去!”王陽點了點頭,看著李鴻章似乎有些猶豫的狀態又繼續補充道。

    “這些不過是朕的一些想法,你們身在朝野,見識到的人和事情自然是有不同於朕之處,現在說出來,總比不能實施,活著實施了之後禍害百姓再改要強得多,但說無妨。”

    聽到這樣的話,李鴻章才能加的篤定,皇帝連解釋都為他找好了,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想到這裏,他又對這些東西是皇帝寫出來的更加信了幾分。

    “其實臣讀了皇上禦筆,深受啟發,甚至之前的一些不明之處都豁然開朗,隻是這些年朝廷用度頗費,前些年長毛,撚賊更是耗光了國庫,民間也是百廢待興,聖上欲行大事,這銀子便是第一困難。”

    其實就是一個問題,沒錢!

    國庫裏沒錢,百姓疾苦又不適合加稅。

    王陽聞言點了點頭,清朝現在每年的稅收大概八千萬兩。

    看上去已經很多了,但是有不少東西是不收稅的,比如說某些官員皇親國戚的店鋪,土地,不少東西又是進了私人活著某些團隊的口袋,比如厘金之流。

    更有甚者不能自己做主的,比如抵押在四國銀行手中海關。

    而這八千萬兩花在國防,官僚的薪俸,供給旗人的錢糧就已經差不多了,如果再遇上個天災人禍,那就要陷入財政緊張的地步了。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國家還是有些底蘊,不至於有太多的財政赤字,要知道現在用的可都是真金白銀,和用紙幣時期的財政赤字完全不同,有了赤字就是虧空,要麽拖欠,要麽就沒法辦事。

    財政上的事情可以慢慢來,開辦工廠,鼓勵通商,繁榮工業,財稅才能源源不斷。

    幾千年來一直奉行著“重農抑商”的政策,要想一時改變不是這麽容易轉過彎來的。

    隻不過富國首當其衝,還需強兵,要不然富得流油,也隻能給列強搶了去,隻是這強兵,也需要用錢,而且還不是一個小數目。

    ”錢!錢!錢!“

    哪裏都要銀子!這銀子去那裏弄!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這似乎是一個無解的循環。

    這個國家是真的沒錢嘛?

    王陽不由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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