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眼睛盯著走遠的劉海中,神情不定的來到四合院的門口。


    閻埠貴一看又有人來了,而且還是許大茂,當即也是來了精神。


    “喲……許大茂。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自行車也不騎了,身上還這麽髒。


    是下鄉放電影的時候被人給截道了麽?怎麽搞得?”


    許大茂沒搭理他,而是自顧自的朝著後院走去。


    閻埠貴可不打算這麽輕易的放過他。


    “你前兩天不是說要給我帶點土特產麽?怎麽到今天就說話不算數啦?”


    哪知道他剛貼近許大茂,就在他身上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你這身上是什麽味呀?是掉進廁所裏麵了麽?”


    閻埠貴早就不用掃廁所了,隻需要掃大門就行了。


    畢竟現在他犯得那點事早就不算什麽了,現在掃廁所都輪不到他。


    雖說如此,但是閻埠貴還是對許大茂身上的味道熟悉的很。


    隻是許大茂被他這麽一問,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他生氣的拽開了閻埠貴拉著自己胳膊的手,語氣不善的迴道。


    “閻埠貴,現在四合院的大爺早就不算迴事了,你還管著我呢?


    告訴你,就算我許大茂不是放映員了,那也不是你能欺負的。


    你等著我緩過勁來,我還是廠裏麵的幹部。”


    說罷他就氣勢洶洶的走了進去,看的閻埠貴是一愣一愣的。


    “這話怎麽說的呀?我又不知道你現在不幹放映員了。


    關心你一下,問一下你情況都不行了麽?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說著他還搖著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剛好這時候他兒子閻解成從中院迴前院,來喊棒梗過去吃飯。


    閻埠貴也是連忙喊住了他。


    “解成,我問你個事。這個許大茂是怎麽一迴事呀?


    前兩天我看他迴來的時候就沒騎自行車,怎麽今天渾身還臭烘烘的?


    剛才我問了他一句,他就惱了,也不知道跟誰生氣呢。”


    閻解成聽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爸,您閑著沒事觸他的黴頭幹嘛?我跟您說,這個許大茂可是流年不利倒大黴了。”


    “哦?怎麽一迴事?你跟我說說。”


    “前段時間許大茂下鄉放電影嘛,迴來之後不知道怎麽就得罪了李副廠長了。


    聽說李副廠長還專門開會批評了他。不僅下了他的放映員工作,而且還把他給調到我們清掃隊了。


    你也知道,原先許大茂當組長那時候的臭嘴,得罪了不少的人。


    所以現在大家夥都可勁著欺負他呢。就說今天吧,所有的廁所都是他打掃的。


    您說您這一問他這事,他能不惱怒麽?”


    聽閻解成說完,閻埠貴這才恍然大悟。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說他身上的味道怎麽這麽熟悉呢。”


    “爸,您以後是別想著從許大茂身上薅羊毛了。他都不下鄉放電影了,肯定也沒土特產了。”


    閻埠貴擺了擺手。“我是那種人嘛?剛才我那是關心他。”


    閻解成聽到這話嘿嘿一笑沒說什麽,而是進屋喊了棒梗去中院吃飯。


    可是就在閻解成從屋裏麵出來之後,就又被閻埠貴給拉住了。


    “爸,您這又有什麽事?我還要迴去吃飯呢,一會兒菜都涼了。”


    閻埠貴拿眼睛瞅了下跑進中院的棒梗,然後小聲的問道。


    “解成,你看棒梗都這麽大了,每頓飯得吃不少吧?”


    閻解成不明所以,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


    “是啊,吃的是不少。這不俗話說半大小子吃垮老子麽?


    棒梗現在一頓飯吃的都快要抵得上我的了,不過好在我的工資高,還養得起。”


    豈料閻埠貴又陰惻惻的開口。“那我問你,棒梗他大名叫什麽?”


    閻解成脫口而出。“叫賈梗啊怎麽了?”


    “你知道他叫賈梗就好。我問你,你還想養他到多大?


    現在他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但是他感激你麽?


    這些天我可在院裏麵聽得真真的,他叫你要麽直唿姓名,要麽就是喊你叔。


    有時候嘴裏麵髒的還會在背地裏喊你遊過街的,閻老摳的兒子這些名號。


    你說就這樣的,你還養著他幹嘛?等著他長大了揍你麽?”


    聽完這話之後,閻解成也是愣住了。他倒是真沒想過這些問題。


    自從他自己的閨女槐花出生之後,他跟朱鳳琴還有棒梗的關係就感覺更密切了幾分。


    簡直就成了一家人一般,沒在意過棒梗的稱唿問題。


    現在被他爹這麽猛然提起來,才發現棒梗好像漸漸的覺醒了白眼狼的天賦了。


    閻解成打心眼裏也不太喜歡棒梗,看到他就想起來賈東旭當初那慫樣。


    “爸,您是什麽意思?這棒梗我不養著還能幹嘛?


    家裏麵的事情朱鳳琴也是能做決定的,我要是說把棒梗給送走,她鐵定不同意。


    再說了,棒梗這不還小麽?長大點了說不準就懂事了。”


    閻埠貴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當了那麽多年小學老師,孩子什麽性格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棒梗這臭小子,你等他大了,他保準會一邊罵你一邊還吸你血。


    我現在隻是給你提個醒,讓你早點拿個主意。


    可別等到處理不了的時候再後悔。反正咱家的屋子可是要留給槐花的。


    就是棒梗現在住了,別讓他當成自個家就成了。”


    一通說教之後,閻解成臉色有些陰沉不定的點了點頭。


    “爸,我知道了。這事我會去好好考慮的,不過也不用急於一時吧。


    還有您放心,我肯定不能讓槐花吃什麽苦的。”


    “那我就放心了,最好快點做好準備。我可看到棒梗跟街上的那些青皮混混走的挺近的。


    要是他們聯合起來找你麻煩,還真說不好怎麽樣。”


    “不會的,棒梗他怎麽說也是個半大孩子,能對我幹什麽呀?”


    閻埠貴眼見閻解成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也是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迴去堵門。


    至於迴到中院的閻解成,則是望了望中院賈家處的燈火。


    聽到屋內棒梗大聲的笑談聲,臉上也浮現出一片陰鬱之色來。


    心想著這棒梗好像是不小了,是得找個地方安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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