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眾們默默地跪在比較靠後的山坡上,這是對聖殿的敬畏,沒人敢在聖殿前大聲喧嘩,即便以藍輿王打頭的王室成員都過來了,民眾們也隻是默默地行禮,並不敢吵鬧,也沒有推擠,非常的有秩序。


    祭祀無聲而莊重的進行,聖殿的白衣女子們形容高貴聖潔的引導著所有人跪拜,祈福,向看不見的天神和蠱神,向看得見的神秘大殿和大殿正中的蓮花寶座伸出雙手,各自默默祝禱各自心中的向往。


    隻有唐七糖偷偷的左看右看,新奇而無聊,沉悶而無奈。


    無聲的祝禱持續了近一個時辰,才聽見古老神秘的樂曲從大殿深處想起來,老聖女和唐七糖第一次見她那樣,高高在上又神奇的出場,接受民眾虔誠的跪拜和覲見。


    唐七糖看見了民眾的雀躍和期待,那種感覺,簡直是一個神一樣的人物,從仙界下來看望凡塵,民眾該有的狀態。


    百姓們推擠著,湧動著,歡唿著,唱誦著,幾近瘋狂。


    這樣的場景非但沒有讓唐七糖感覺到成為一個聖女的高貴,反而越發滋生出一種害怕心理來,她偷偷咧著嘴,搖著頭,暗自又跟天神說:“天神,放了我吧,我實在不合適啊!我比較接地氣啊,我不能高高在上的!您老人家讓花莫醉阿娘一胎生三四個吧!我求您了!”


    聖殿的狂歡持續了近兩個時辰,老聖女最終究竟怎麽打發民眾的,唐七糖心中已經有數,這些,老聖女都有教過。而作為王室成員,他們的祭祀結束了,便可以自由離去。


    藍輿王體貼王後有孕,當然趕緊的安排著她們迴去了。


    再迴到王宮,已是近午,王宮中的忙碌卻才開始。


    今日有王宮中已經十幾年沒有舉辦的成親宴,所有藍輿貴族世家,大臣官員都將參加,甚至還邀請了各國的使臣,一同慶祝公主正式成親成人,這實在是藍輿曆史上重要的時刻。


    花莫醉的肚子已經顯懷,和懷依依公主一樣,她隱瞞了懷孕的消息,可是,這一胎不知道為什麽,出懷的非常的早,四個月時,看起來已經很大很大了,藍輿寬鬆的衣服都遮蓋不了了。


    花莫醉隻好不出場,由宮裏年老又尊貴的女官代為主持。


    但是,別的可以替代,作為母親的角色,她卻不想人替代。


    唐七糖迴到了她最早的住所——明月宮,重新洗漱更衣,由花莫醉親手幫她梳起長發,嫁作人婦。


    雖說,如今她是公主,又是聖女,但唐七糖在心底,卻還是願意把自己想象成前世裏一個平凡的女子,在和相愛的人曆經感情波折之後,結合成夫妻,相親相愛的過日子。


    花莫醉一下一下溫柔細致的梳著她的長發,將鎮過情人花水的珊瑚串一點一點的交織在她的發辮裏,虔誠細致的如同在繡花。


    從鏡子中看花莫醉,她挺著大肚子,身子不由自由的後仰著,臉上帶著歡喜慈愛的笑容,聖潔得如同一個神。


    唐七糖不禁紅了眼眶,輕輕地說道:“阿娘,您不用那麽辛苦,隻要能盤上去就行了!您還懷著妹妹呢!”


    花莫醉從鏡中抬頭看她一眼,那種母親的愛,直燙到唐七糖心底:“那怎麽行!我的依依要成人了,要成親了,這是阿娘曾經想了多少年的事!怎麽能馬虎呢?阿娘要把心裏最好最多的祝福給你,讓天神保佑你一輩子順順利利的,一輩子都開開心心的!”


    “阿娘,我會的!”


    “嗯!阿娘知道你一定會的。女人這一輩子,能有一個情真意切的情郎,是要感恩天神的事,依依成親後,也要對駙馬好一些,阿娘覺得,駙馬是個好情郎。”


    “是,阿娘,我也這麽覺得。”


    “成親夜的事,老聖女已經教導過你了嗎?你還有什麽不懂的?”


    “呃……我,沒有了。”


    “我們依依害羞了!阿娘還以為,你已經知道我們藍輿女人的心了呢,看來,還要再學學呀!阿娘還是要和你說一說。”花莫醉幫唐七糖把最後的發辮結上她頭頂,卻笑著附在她耳邊說起了貼心話,直說得唐七糖麵紅耳赤起來。


    心裏驚歎著,再一次為藍輿女人完全不一樣的處世概念折服,想不到,在這異世,還能有這麽一個不壓迫人性情的民族,怪不得藍輿人可以把女人當迴事,首先人家藍輿女人就把自己當迴事啊,而不是像龍澤的女人,以夫為天四個字,就扼殺了多少女人的心思。


    因為上次唐七糖已經和衛曦之走完了成親的流程了,今日很多事相對簡單一些,花莫醉為唐七糖披上雪白的麵紗,壓上紅珊瑚的墜子,欣慰地說道:“依依,我很高興你在我身邊,也感激天神能讓我看著你成親成人,等一下的宴殿裏,阿娘不便過去,就陪你到這裏了,三日之後,你便該和駙馬祭祀宗祠,你便是我們藍輿擁有承繼權利的大公主了,阿娘便放心了。”


    “我知道的,阿娘,依依謝謝阿娘,請受女兒一禮。”


    唐七糖心中湧動著從未有過的感動,恭恭敬敬的給花莫醉行了一個藍輿國最高的禮,在禮儀宮女的帶領下,前往宴殿,接受藍輿所有貴族世家及官員的祝福。


    人影晃動,杯斛交錯間,隔著麵紗,她瞥見了一身藍輿新郎裝束的衛曦之正在和鄭人鳳說話,卻還在間歇中抬頭,偷偷往她這邊看來,不用說明,不用看清,兩人默契的一笑,便又各自忙碌。


    總算,公主和駙馬被送入曦彩宮,行成親禮。


    原本藍輿人的成親是有宗族裏的人來鬧騰的,類似於龍澤國平民的鬧洞房,但是唐七糖和衛曦之都不喜歡這樣的事情,尤其是衛曦之,煎熬了這麽久,哪裏肯再次被人破壞了他的好事,他便偷偷的買通了人,還說服了東方無忌當曦彩殿的門神,等到他們迴到曦彩殿的時候,果然沒有人來鬧騰。


    衛曦之實在有些迫不及待,就在前一日,他還能因為幫著藍輿王處理政事而好好安睡,可今日一早,他那內心的等待,卻加倍加倍的折磨著他,使他連婚宴都極不耐煩的撐了下來。


    此時,剛到了寢殿裏,見唐七糖已經站在房間中指揮著人放一些東西,趕緊揮揮手,趕走了身後幫他推著輪椅車的黑蛟。


    房中很快隻剩了他和唐七糖兩個人,衛曦之如今毒解了以後,臉色和發色都在悄悄地發生變化,隻是今日婚宴上有龍澤國的人來,他還是給自己的臉修理過了膚色,此時他看起來,還是以前膚白如玉的樣子。


    他深深吸了口氣,看向唐七糖,卻隻覺得很多話堵在口中,竟然說不出來,隻剩下傻傻的看著她。


    她站在上次幫他療毒的床邊,一身白色的公主吉服和上次行親禮時有些不同,但同樣使她看起來純潔的如天上的雲,她以往低垂在肩頭的長發,如今已經盤曲在頂,梳成一個高高的鳳髻,上麵裝飾著很多的珊瑚珠,華貴如鳳凰的尾羽。


    她已經不再是一年前和他攜手走在恬意院中的小人兒了,她似乎一夜之間長大的一樣,才幾個月沒有好好相見,突然發現,她的身姿更加是凹凸有致的樣子了,藍輿女子最常見的圓圓衣領下,是她渾圓隆起的曲線,紅色的珊瑚珠鏈纏著她的腰,卻妝點了整個玲瓏有致的身型。


    衛曦之覺得自己口幹舌燥得很,可是心裏的渴望和綺念卻還在像幹涸的河床般擴大。


    他低低的喚了一聲:“糖兒!”


    唐七糖微側著身,看著停在身前的衛曦之,也有些手腳無措。雖說他們並不像龍澤的男女那樣,新婚夜往往是第一次見麵,才會慌了手腳,可到底彼此都是第一次,心中的緊張卻怎麽也消除不去。


    好在唐七糖早有安排,不能讓自己再這樣耽誤下去,便慢慢走到衛曦之麵前說:“曦,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衛曦之眼神有些迷離,他將唐七糖一把拉了坐在自己膝上,說道:“糖兒說得是,我們實在是有好重要的事做,糖兒,我們趕緊安寢吧。”


    “不,我還要先幫你療傷呢。”


    “不不,糖兒,我相信你可以幫我療傷的,我們還是先安寢吧。”


    “這可不行,老聖女隻肯我今日將蠱母帶來,若是錯過了,不知道幾時才能治好你。”


    “那我們先安寢再治療好了,糖兒……”


    衛曦之心中實在支持不住,這每日煎熬也便罷了,此時糖兒就在懷中,他實在不能再忍了,臉貼近了唐七糖,低低喚著,唇尋找著芬芳甜蜜。


    彼此相愛,唐七糖並不想拒絕他,迎上他的唇,攀上他的頸,輕輕地吻了吻他,卻呢喃道:“曦,你不想讓我們……做的更好一些麽?你如今雙腿不能動,總是不便利,我幫你治好了,豈不是……更好麽?”


    “我知道……可我就是不想等,糖兒,我等的好辛苦……”沒有吻到,理智尚能控製,如今佳人在懷,唇舌相依,衛曦之心中情熱,早已不能自持,眼神越發迷離,唇都不舍得離開唐七糖。


    唐七糖手摸了摸胸口處的銀盒子,輕歎了口氣,忽然身形輕巧一動,卻已經離開了他懷抱,當衛曦之感覺懷裏一空,張開眼看時,唐七糖已經推著輪椅開始往大床後麵的一麵牆走去。


    衛曦之不禁抗議道:“糖兒你好狠心……”


    唐七糖卻已經停了下來,身形一動,按了一下機關,牆向兩邊移開,竟然顯現出一個圓形的大浴池來,浴池中,還有些霧氣彌漫,情人花瓣在池水中影影綽綽,暗香浮動。


    唐七糖迴頭笑道:“誰說的,我可是精心安排了的。”話音落,衛曦之還沒明白過來,卻覺得自己被唐七糖一拉,人便和唐七糖一起掉進了水裏。


    水溫溫的,很快滲漏了衣服的纖維溫暖著身體,衛曦之還在懊惱疑惑,卻似乎一下子沒有了唐七糖的身影。


    他拿手擼了一把臉上濺到的水珠,輕喊道:“糖兒?”


    沒人迴答。


    腰間卻感覺有一隻手摸了上來,一下子解開了他的腰帶。


    衛曦之驀然綻開笑容,手入水往上一拉,唐七糖已經搖晃著一頭尚嵌著珊瑚珠子的長發鑽出了水麵。


    借著水的浮力,唐七糖尚在水下的兩隻手往下一探,卻已經脫下了衛曦之的衣服。


    衛曦之乘勢一手摟了她靠向自己,感覺她柔軟的身軀,帶著水的浮動,緊貼著他的胸肌,讓他全身瞬間便緊繃了起來。


    他微閉上眼,一隻手隨著順滑的池水鑽進了唐七糖的衣服,輕輕一用力,珊瑚珠的腰鏈便脫開了,纏纏繞繞在他們的四肢,留戀著,落入了水底。


    唇貼上去,清淺的情人花香溢滿了口腔,隨水輕輕搖擺,池中的兩人已經完全的坦誠相對。


    情人花瓣圍繞在兩人身體的空隙間,將兩人分成了兩段,池水上,男人寬闊的肩、緊繃的胸和心愛的女子緊貼在一起,池水下,唐七糖一條腿緊緊纏繞上了衛曦之的腰,一隻腳輕踩著池底,將衛曦之壓在了池邊。


    衛曦之再不能等,唇齒間的甜蜜越發引得心中的**不斷翻湧,讓他手在水下急急的探索,柔軟的皮膚,誘惑的腰肢,光滑的腿……


    吻更甚,唇齒碾轉,池水有節奏的拍打著池壁,情人花的香氣一波又一波的在鼻端傳遞。


    長發在水中纏繞起來,唐七糖卻終究沒有忘記了最重要的事。


    她身子輕轉,扶住男人的雙肩,慢慢浮出水麵,大口唿吸一下,手摸到水池邊的銀盒子,微微打開盒子,將食指探了進去。


    很快,感覺到一股冰涼從手指進入,順著手指開始在血脈行走。


    她又深吸一口氣,主動吻上男人埋在她頸間的額,男人像被喚醒似的,微抬起頭,粲然一笑,猛地攝出她的唇,緊緊地吻。


    而唐七糖因為還記掛著要幫他治療傷腿,有些分心,當體內的冰冷開始蔓延到了小腹,唐七糖知道時機已到,忽然主動出擊,緊抱住了衛曦之,運起內功,飛出浴池。


    水花四濺之下,唐七糖已經帶著衛曦之躺在了水池邊的一條墊子上,衛曦之剛想用身體表達不滿,卻忽然感覺到一股冰涼,在小腹處開始,一點一點的在蔓延。


    他驚了一下,停止了動作,有些疑惑的看向唐七糖。


    唐七糖緊記著老聖女教授的借用蠱母的方法,也記著花莫醉在她耳邊說過的話,她低低的笑了一聲,附在衛曦之耳邊說到:“別怕,那是蠱母在幫你疏通血脈,隻有我們融為一體的時候,才能讓它幫你治病,所以,別分心,我們繼續,我會幫你,你會好的。”


    第一次的筏毛洗髓,疏通經脈,而且還要治療他傷到的內力血脈,蠱母會釋放出極大的力量,衛曦之會被它鎮得不能動。


    唐七糖笑著,輕輕地吻著他,一點一點,從額頭往下,眼睛,鼻子,嘴唇……到喉結處,男人輕顫了顫,驚訝的抬頭。


    唐七糖緋紅起臉,又輕輕啄了一口,看著本被鎮著的男人眼中的渴求,她又一路往下,輕吻了吻他比女人還白皙的胸口,無法開口的衛曦之眼神渴求到了極致。


    唐七糖臉脹得通紅,卻知道此時不能停,必須一直要保持著這個狀態,若不然蠱母迴不來,他們兩人都將有大難。


    她輕抬起身,努力尋找著彼此最好的感覺,不斷幫著衛曦之,撫慰著他,直到她感覺那股冰涼重新迴到了她的體內,她才泄氣般的伏在了衛曦之的身上。


    可是,衛曦之剛剛被蠱母打通經脈,和唐七糖第一次接受蠱母功力的感覺一樣,五識突然增強,新奇而充滿力量,況且他本就有內力,這下不亞於如虎添翼。


    剛剛感覺身體裏的冰涼退卻了,自己可以動了,他再不滿足於唐七糖剛才的撫慰了。


    他一個翻身,用力的吻了起來,他隻覺得心中的愛意無法渲泄,他想要更多,也想要給更多。


    他的手不斷的收緊,那優美的頸,細細的腰肢……無一不讓他沉迷再沉迷。


    而更讓他驚喜地是,他感覺到了雙腿能動了,他驚喜若狂,愛撫著一遍又一遍,無休無止……


    ------題外話------


    唉!心累!不是原版……木有辦法……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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