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很難接受自己貼心的老公突然就變成了不顧他人感受的老頑固。


    這種自己當兵就恨不得把全家人——包括貓狗都送過去當軍犬軍貓的情節,她以為隻在電視劇裏才會出現,於海怎麽看也不是那種人。


    錄取通知書?


    春桃伸手想撕了,細看,呦嗬,還是個複印件?


    好你個於大尾巴狼,這是防著她呢?


    她才不告訴小淼,要告訴他迴來自己告訴,麻蛋,原本還打算著今天領全家出海釣魚玩,不去了,心情不爽!


    帶著氣做好了早餐,留了個字條,帶著小錢包款款的就出島了,她要找自己的閨蜜們shopping去!


    天色尚早,她一路飛飆到安姐家也不過剛天亮,龍憲章已經穿戴整齊準備上班,一推門看到門口一身殺氣的春桃,默默的側身放她進去,等春桃進屋了,他掏出大哥大默默的給於海發了個傳唿。


    於海剛從部隊出來,就看到他發來的信息,歎了口氣,就知道她會生氣。


    這件事,他真不知道該如何的跟她解釋。


    他也隻是個猜測,並沒有什麽確切的證據。


    走到海邊,站在已經空了的自家摩托艇位置前看著遠方的水天一色,作為一家之主,保護自己的每一個家人是他的責任,沒什麽可說的。


    有些事,就應該在萌芽階段就掐死在搖籃當中,既然事情要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那為什麽不切斷它?


    至於媳婦那邊...於海覺得有點棘手,她不知道要跟自己鬧多久,但是他有預感。要跟她說了,她鬧的會更厲害。


    娶春桃就像盒子裏的巧克力糖,下一刻她的反應是什麽誰也不會知道,像是一顆永遠不滅火的小炮仗,時不時就得爆一迴。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轉身準備迴家,至於那個逃家的小娘們。就讓她在外麵玩一天。下午要還不迴來他再去抓她迴來。


    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麽,於海彎下身挖了兩下,一個很漂亮的盒子出現在眼前。打開,是幾罐糖。


    這個...他好像看小淼包裏經常裝著,怎麽會——?


    一秒鍾後,精明神武的於海同誌作了他人生最那啥的一個錯誤判斷。


    肯定是家裏的倆小崽子調皮藏到這的。倆小崽子最近特迷遊戲棋,就是擲骰子爬格子的那種。這是棋盤玩的不過癮,開發了個真人版的?


    恩,一定是這樣沒錯的。


    這可不行,一會天亮了部隊要來這邊做野外拉練。肯定會被踩壞,順手帶迴去吧。


    蕭迴暖之所以把糖埋下不送出去,就是要斷了小淼這份心思。偏偏有個聰明人繞了一大圈又給挖迴來...


    所以說,人不要太聰明。物極必反...


    當小淼起床後興致勃勃的準備找蕭迴暖卻得知他已經走了,失魂落魄的迴到家,卻發現擺在茶幾上的糖罐和錄取通知書,以及沙發上大哥麵無表情的臉——


    小淼心忽悠下,想從大哥的神情當中揣測到一點點的信息...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家裏有個去軍校的名額,你過幾天過去。”於海很少用這樣直接通知的口氣對自己的家人說話,他通常都是比較溫和的商量。


    “為什麽?我在文工團也沒耽誤了學業。”小淼的視線一直沒離開糖罐。


    難道他的離開,跟大哥有關?


    “我一直很尊重你的選擇,但作為你的大哥,當你人生有偏差的時候,我有責任幫你糾正過來。”於海並不想把話說的太直白,他也不太確定自己小弟有那個意思。


    就這樣用話敲打他一下,觀察他的反應。


    “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任何事。所以軍校我不會去。我還要堅持自己的藝術理想,可是大哥,在你認同我能力之前,我也絕不做違背你意願的事兒。”


    孩子長大了。


    於海跟他對視了幾秒。


    “希望你記住你的承諾。”


    也不是非得要他去,隻是想一南一北的給人隔開,聽小淼如此義正言辭,又覺得或許可以信任他一次。


    小淼一開始是摸不透於海的心思,可見著他把糖給自己了,再結合前些天兄弟倆的談話,他說在自己沒有足夠的實力證明自己前,是不能夠承擔起那份責任的吧?


    於海如果知道他隨手撿迴點東西就讓小孩往如此崩壞的地方想,還默默的豎立了小目標,必然捶胸頓足懊惱不已。


    誰特麽讓你那麽想那麽想那麽想了!!!


    之所以放他一馬,一來是覺得按著小淼的性格,如果要真是有了不該有的想法,肯定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放棄,二來,他調查到一些關於蕭迴暖的事兒。


    小淼是個小孩,蕭迴暖卻是深諳人性的成年人,這次來鬧事的老外跟他當年在留學的時候的確是有點事兒,這是他親口對於海說的,隻是既然選擇了海洋藍,就要忠於自己的信仰,早就斷了。


    小淼會跟他走的比較近,於海自認他作為大哥是有責任的,他工作太忙,跟小淼溝通的機會少,小淼放假這幾天都是蕭迴暖給他做飯,他才知道小淼在他和春桃離開的這幾天得了很嚴重的胃腸感冒,是蕭迴暖帶著他輸液照顧他起居,而蕭迴暖的前任過來鬧事,小淼也是知道的,蕭迴暖大概也覺得不好,自動調離了,或許倆人現在都沒往那方麵去想,但蕭迴暖肯定是不想破壞他在小孩心裏完美大哥哥的形象。


    有些事兒沒開始就放棄,這就是青春。


    對小淼,於海選擇了釜底抽薪,他覺得這事兒就應該翻頁了,然而,並沒有...


    “這個王八犢子!他竟然跟我說他是戶口本第一頁!”春桃使勁的拍了下桌子。桌子上的茶水被她拍的顫抖了下。


    安姐默默的給她遞上一碗龜苓膏。


    “火氣忒大,來,消消火。”


    “姐,你說我是不是人老珠黃了,魅力喪失以至於說話都沒地位了?”


    “你要是都人老珠黃了,我豈不是要找棵歪脖樹吊死?”安姐掐了下春桃的臉蛋,都快嫩出水的人哪裏有資格說這個。


    “那那廝怎麽就揭竿起義了?”春桃一拍腦子。她明白了!


    “他必然是睡夠老娘了。新鮮勁兒都沒了,對我也敢這麽肆無忌憚了!”


    安姐默默的給肚子蓋了層薄被,“非禮勿聽。”


    肚子裏還有娃呢。胎教何在!


    “你看看你,於海那麽管你都管不住你這嘴,啥都敢說!”


    “這事兒你說怨我嗎?就該治治這個霸權主義!”春桃學於海早晨的樣子,背著手冷著臉沉聲說戶口本第一頁的那事。


    “我跟你說。就是部隊的關係弄不出來,要不我非得把戶口本第一頁改成我名字。不但第一頁改成我的,後麵的三連大帶小都改成跟我姓,我改他一戶口本!我讓他嘚瑟!”


    安姐聽的特想笑,這兩口子置氣怎麽跟說相聲似得。


    “以色事人者。能得幾時好,你確定於海相中你的隻是你的皮相?”


    春桃狠狠的挖了勺龜苓膏,沒反駁。


    想當年。那廝能對一臉紅血絲的村姑形象的自己癡迷成那樣,說明丫也不是注重外表的人。


    “你啊。就是於海平時太讓著你了,以至於他稍微正常一點你就受不了跑出來,過日子都跟你這樣沒事就離家出走,這家還要不要了?”


    “我也沒離家出走,就是心情不好出來走走,走啊,咱姐倆今兒吃喝玩樂一條龍,不把錢花光不迴去!”


    春桃拍拍自己鼓鼓囊囊的小錢包,衝她飛了個眼,安姐默默的打開數數,500塊的巨款,好大方的土大款桃啊!


    來的時候是氣勢洶洶的,結果東西一買上,啥氣都拋到腦後去了,春桃不知不覺就發現買的多數都是家裏那幾口子的東西,她自己倒是沒買什麽,女人結了婚都是一個德行,雷聲大雨點小,有什麽都先想著家裏。


    安姐陪她逛了一會兩條腿累的發麻,她帶這個孩子比較辛苦,腿有些浮腫,春桃看她累就讓她坐在商場的休息椅上,她去給倆孩子買內.衣,小孩子長的太快。


    剛走了兩步,她就聽到後麵有人喊救命,還有人大喊人都躲開。


    迴頭就看到一個胳膊冒血的人跑在前麵,後麵跟著一條巨大的藏獒,脖子上的鏈子斷了,看來是突然失控咬了人,藏獒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邊跑邊喊著讓其他人躲開。


    商場裏其他人尖叫著四處跑,那藏獒追著胳膊冒血的人不放,場麵一度混亂,春桃看那人往安姐那方向跑了,趕緊往安姐所在的椅子那衝,孕婦可不能受驚嚇,還沒等她衝過去,一道身影比她更快,一個空翻過去,一手按著藏獒的頭。


    “坐下!”


    隨著她威嚴的訓斥聲,那藏獒竟乖乖的坐下了,女人一把就拽著藏獒的鏈子,交給後麵追過來的男人。


    “這狗怎麽不好好看著?”製止住藏獒的女人清脆道,狗主人連連說是,被狗咬一口的那個倒黴蛋嚇癱在地上了。


    這玩意真兇,他要是跑慢點說不定就被咬死了。


    “這家夥是狗販子,翻到我院子裏想偷狗,我家老魚正在發.情,情緒暴躁了點,抱歉啊...”狗主人一個勁兒的道歉。


    春桃跑過來看安姐,“姐,你沒事吧?”


    狗衝進商場,距離安姐還有段距離,安姐雖然有些害怕,但並未動胎氣,春桃確定了她沒事之後,這才過去想討個說法。


    這會狗被控製住了,周圍的人還不太敢靠近,離著遠遠的看著,製止狗的那個女人是背對著春桃的,還在對狗主人說教,春桃突然覺得她的聲音很耳熟。


    “花花,你幹什麽呢?”


    “哥!”


    春桃一驚,順著聲音往樓上看,王二牛就在二樓的樓梯上招手,他邊上還有兩個穿著黑風衣帶著墨鏡的男人。


    春桃快步上前,一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女人迴頭,帶些疑惑的看春桃。


    “有事?”


    “花花!!”真的是她!春桃大吃一驚。


    這個給她和於海造成了很大麻煩的女人,怎麽會突然出現在q市?前段時間於海可是用了好幾個蛙人小分隊找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突然就出現在q市?


    “我認識你嗎?”花花疑惑的看著春桃,覺得這個漂亮的女人有點眼熟。


    “我是春桃,你不記得我了?”春桃扣著她,心裏暗下決心要帶她迴去。


    很奇怪,悍匪係統的兩個宿主就在她這麽近的地方,她的小海桃竟然一點沒知覺?什麽情況?


    如果說悍匪係統已經不在了,那花花哪裏來的力量一手就製止住發狂的藏獒?


    “我頭受傷了,我哥的老板帶我們進城看病,好多人啊事兒啊,我都不記得了,你是不是我哥的朋友?”


    哥?春桃一驚,王二牛不是她對象嗎?什麽時候變成哥了?


    “你跟我走,我——”


    春桃話音未落,那隻剛被製服的藏獒突然狂叫,奮力的掙脫主人的繩索,長著大嘴嗷嗷的發狂。


    “老魚!老魚!你怎麽了!”


    “嗷嗷!!”發了狂的藏獒開始拚命的攻擊主人的所有人,春桃怕它衝過去傷安姐,也顧不上扣著花花,搶過嚇的哆嗦的保安手裏的棍子,用力的甩出去,正好砸到狗身上,又從邊上的櫃台裏抄起一個鐵製的小凳子,飛奔向藏獒,藏獒也不甘示弱的撲向春桃,春桃踩著櫃台淩空跳起,翩翩的落在藏獒身上,拽著它的頭,一手用力的把鐵板凳扣它頭上,不大不小,剛好夠限製它亂咬,春桃跳下來,用力的踹了扣著板凳的狗頭一腳,狗嗷嗚一聲,倒下起不來了。


    一腳踹倒藏獒,並不是因為春桃多神力,而是這頭叫老魚的藏獒,受了槍傷,就在肚子上,所以它才會疼的發狂攻擊人。


    等春桃製服了它再轉身,花花已經不見蹤跡...


    胡亂的商場裏,隻剩下藏獒的主人一聲聲深情的唿喚,老魚,你腫麽了!


    春桃再看,茫茫人海,哪裏還見得花花和王二牛以及跟著王二牛的黑衣人的蹤跡...(未完待續。)


    ps:感謝似水的人生的玫瑰花打賞!感謝似水的人生的鞭炮打賞,感謝芳鳴的桃花扇打賞,感謝芳鳴的香囊打賞!感謝往事殘陽的香囊,感謝不堅強也要裝堅強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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