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老富啊,這次上麵很重視這次培訓,其他團也都派出了領導跟團,你跟著去也顯得咱們團重視這次活動。”


    電話裏一說,大姨夫就明白啥意思了——他姓富。


    過去也不是沒有過類似的活動,隻是從沒有這麽大的領導帶隊去的。


    這次也不知道是哪位提的意見,說是現在民間對於文職有點誤會,跟海匪交戰的前線吃緊,這些文職又開銷很大,巴拉巴拉...


    都是千年的狐狸,話外的意思很容易參透。


    鼓搗點事讓所有人都看看,文工團有事幹,沒養閑人。


    左右也就是走個過場,大姨夫一琢磨,別的團長都去了,他不去也說不過去。


    不就是培訓走個過場麽,就當是野外拉練了,他堂堂一個少將團長過去,那些小兵敢把他怎麽了,到時候擺幾個poss擺拍照片上上軍報,混幾天當野營事兒就過了。


    點頭應允。


    大姨夫的噩夢,就這樣悄麽幾的開始了。


    紅翡島的艦長辦公室裏,郝艦長跟於海和另外一個副艦長在談工作。


    “我這次出去帝都開會要一周才能迴來,島上的工作你們兩個一定要抓好。”


    郝艦長要開個很重要的會議,臨走前有些事要囑咐給兩位得力的幹將。


    兩位副艦長點頭,郝艦長零零總總的說了幾條,突然想到文工團要來的事兒了。


    “這次文工團要過來一批人,訓練強度也別太過了,差不多就行了。”


    等出了辦公室。主抓生活的那個副艦長一臉苦相,於海看他這樣就問。


    “咋了老段?”


    “哎,你沒聽郝艦說嗎,那些文職要過來,她們頭兒也跟著過來,你說我這接待工作按著什麽規模弄?”


    同樣是副艦長,於海的權限顯然更大些。相當於他主外事戰爭。段副艦負責島上的事兒。


    大姨夫的軍銜比島上最大的郝艦長還大,這玩意怎麽下的了手,弄的好還行。弄不好得罪人,段副艦隻羨慕於海能夠帶兵出海不用操心這些鬧心的事。


    於海露出笑眯眯的表情掩飾住眼裏的算計。


    “要不這樣,你把這事交給我,我讓我的兵訓練她們。”


    段艦大喜。“那敢情好!隻是這事...不好做啊,你別做到最後得罪人什麽的。”


    都處的不錯。他也怕於海惹不必要的麻煩。


    “沒事,帶兵打仗的不怕得罪人,反正我常年在海上。”


    段副艦一琢磨,於海這個超級大紅人的確不怕得罪人。同樣是副艦,有兵權的到上級那說話也有分量,這活別人幹還真不行。於海輕了重了上麵都不會說他,這是寶兒。還指望他帶兵剿匪呢。


    這樣一想,豁然開朗,看於海就跟救命恩人似得,非得拽著他請他喝酒,喝的少了都不樂意。


    於腹黑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拿到給自己媳婦出口氣的機會,還宰了段副艦一通小酒,吃的一身酒氣心情倍兒爽。


    動他於海女人者,雖遠必誅,勿謂言之不預也!


    離的遠就怕你了嗎?


    軍銜大就怕你了嗎?


    不是一個係統的就怕你了嗎?


    於海這麽多年一路殺到現在這個位置,成為全軍數一數二的年輕軍官,要是沒點謀略早死八百次了,從春桃跟人家鬥的死去活來的時候就鳥悄的開始琢磨這事。


    對方官大離著遠,夠不著,不過沒關係,丟個技能給人吸過來,人隻要弄到島上來,還愁沒下手的機會?


    方案是他遞的,跟他配合默契的龍憲章都不用打招唿,直接攛掇上麵讓團長級的參訓,這倆人的提案正好迎合了上麵的意思,跟海匪常年交火,做點這樣的事給百姓看是相當有正麵意義符合主旋律的,很痛快就通過了。


    於海辦事那絕對滴水不漏,跟自己媳婦相處的時候能細致到把刷牙水的溫度都弄到最合適,大姨媽的日子記得一清二楚,這種細致體現到工作上,也更是滴水不漏。


    尤其是他想針對誰下手的時候,一點毛病挑不出來。


    為了迎接這些文職島上可得下點本顯得好客,夥食上千萬別克扣著人家,殺豬,宰羊,新鮮的海鮮管夠!


    住宿?按著最幹淨的整,地板擦得能反射出人影來,床單必須洗的跟雪一樣白!


    訓練放水...嗬嗬!


    不存在!


    生活上優待你們,比我們的兵待遇好2級,訓練咱可得按部就班,也是為了上麵的指示麽。


    來島上甭管男女老少什麽軍銜,船還沒到岸就被命令把衣服上軍銜都撕了,直接換上帽子貼著菜鳥紙條身後掛著數字代號的新兵迷彩!


    文工團跟作戰部隊不一樣,年齡相差大,軍銜不能從年齡上體現,再加上這些人都注重保養,軍銜一收隻從臉上還真看不出誰是領導。


    麵無表情的袁爾丹背著手看著這兩排人,開始宣讀紀律。


    “從現在開始,你們沒有名字,沒有軍銜,沒有長官下屬,進入我們島上就必須按著我們培訓新兵的標準來!你們相互之間隻能按著你們衣服後麵的代號稱唿,如果讓我們這些教官聽到誰私下喊了名字,或者軍銜,武裝越野5公裏!上不封頂!”


    春桃混在人群裏笑眯眯的聽著袁爾丹一條條的念,其他人笑不出來了。


    尤其是些資曆比較老的,諸如大姨夫似得都抱著公費野營的念頭混日子,一聽這麽多雜七雜八的規章製度不幹了。


    這幹啥玩意呢,真把他們當成新兵蛋子來訓了?


    “這誰定的?找你們領導出來!”大姨夫沒等袁爾丹說完就打斷他。


    開什麽玩笑,他這麽大的軍銜當著自己的手下被當成新兵蛋子訓,說出去還有什麽臉!


    他們的軍銜在船上就撕了,袁爾丹假裝不認識這個拽毛老男就是這裏麵的少將。


    “你一個上尉竟然敢跟我這樣說話?誰給你的權利?!”


    反了天了!


    二蛋跟著於海這麽多年。從一個小兵提幹到現在,這速度對普通兵來說也不慢了,他升的快可不止因為他是於海的親信,能耐的確也不小。


    於海不說他的家事,但二蛋可看見嫂子天天頂著早上的寒風去島外上班的事兒了,肯定跟這老小子不無關係。


    他眼睛一眯,到了紅翡島的地盤。欺負我們嫂子的。加倍都得還迴來!


    看著傲慢的大姨夫,他正準備嗆聲迴答,聽到身後的沙灘車的聲音。二蛋決定了,這個機會,還是留給老大吧!


    “我給他的權利!”


    於海瀟灑的從沙灘車上跳下來,一身英姿勃發的海洋迷彩。頭上還帶著迷彩帽腳蹬作訓靴,颯爽英姿的氣質配上帥到沒朋友的俊臉。瞬間迷倒了一片文工團的女孩紙。


    二蛋對於海敬了個禮。


    “報告副艦長!集訓人員應到25人,實到25人,現在正在進行隊員集訓知識講解,請副艦長同誌指示!”


    “我離的很遠就聽到有人跟教官說話沒有喊報告。這是連新兵都知道的常識,你身為教官沒有聽到嗎?”


    於海一過來就一本正經的給人上眼藥,明著說二蛋。話裏的意思,自己琢磨去吧。


    “是!我的疏忽!”二蛋心裏好笑。老大這是多護犢子,人剛到島上就迫不及待的跑過來給嫂子撐腰出氣來了?


    “迴去再討論你的工作失誤問題!”於海假意的瞪他一眼,二蛋心裏偷著樂。


    嘿嘿,老大這意思是,今天晚上可以請他喝小酒?


    嫂子那手藝可真絕了,隻可惜老大太小氣,如果不是特別好的事兒他很少讓人去他家品嚐嫂子的手藝,還特缺德,每次聚會時還得跟大家曬曬幸福。


    什麽我媳婦今兒做了個啥魚特鮮,明兒弄了個香辣蟹不一般,巴拉巴拉的,要不是大家打不過他,於海早就因為隨便拉仇恨被揍的鼻青臉腫了!


    於海的出現引起了大姨夫的注意,視線停留在他兩毛三的肩章上看了會,心裏不屑。


    比自己小兩級,還這麽年輕,這樣的人哪有資格跟自己說話。


    “你就是這個島上的領導?我想跟你討論下關於這次培訓的問題,首先我認為收繳我們的軍銜這不符合流程,我們不是一個係統的,你們沒有權利那麽做,而且你的兵太過傲慢,對待長官無禮頂撞!”


    就算是跟於海說話,他也是用高高在上的態度。


    說完後,於海跟沒聽到似得掏掏耳朵,漫不經心道。


    “你說什麽嗡嗡嗡的?屬蚊子的?”


    這種恥辱大姨夫哪裏受到過,氣的臉漲的通紅,於海踱著步走到他身前,高他一大頭從上看著他。


    “我說,我要跟你討論關於這次——”


    “擦!你那麽大聲幹什麽!想喊聾我?!”


    “噗!”人堆裏有人忍不住笑出聲,於海原本想發飆,一看笑的正是自己媳婦,於是果斷扭頭假裝看不見。


    “2次!”於海對著袁爾丹喊,袁爾丹拿起手裏的小本唰唰的寫。


    大姨夫一頭霧水,幹啥兩次啊?


    “這個隊員,一連兩次跟教官說話不喊報告,給他記上!迴頭訓話結束,跑加餐!”


    “是!”袁爾丹飛快的在小本上畫了兩隻小王八。


    “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


    大姨夫覺得驚雷陣陣,這島上的人腦子有問題嗎?他是長官啊,跟長官這樣,是不想混了嗎?


    “我知不知道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不知道你是誰!你帽子上的倆字認識嗎?袁教官,念給他聽!”


    “菜鳥!”


    於海指著他的帽子上貼的菜鳥倆字,挑釁的彈了下他的帽子。


    “這是我們島上對待所有受訓新兵的接待!不隻是你們,每一屆的學員來了,都要帶上這個!我不管你們在外麵是什麽軍銜。什麽職務,來到島上接受我們的培訓,就兩個字,菜鳥!”


    在外麵星光熠熠的眾人哪裏受過這個,能來這裏麵的都是骨幹,要麽是頂級演員歌手要麽是編劇大腕兒,頂著菜鳥的帽子誰心裏都不會爽!


    於海看著她們的慍色。拍拍手。


    “嚴格訓練你們是上級對我們島上的指示。撕掉你們的軍銜就是要貫徹這次集訓的一視同仁體察一線的精神!誰有意見等集訓完了去軍部告我狀去,無論你們有什麽意見,我都要嚴格的完成上麵交給我的任務!”


    這犢子裝的。別說一般小女生看的心砰砰,就連春桃這個枕邊人看著他劍眉星眸威風凜凜的樣子,心裏都有點小鹿亂跳。


    別人聽不出來,她心裏卻甜絲絲的。


    自家當兵的過來給自己出氣了。有個男人護著,真好啊。


    於海的話讓大姨夫相當不服。當場掉臉。


    於海就跟沒看到似得,衝著沙灘車喊了一嗓子。


    “王記者,陳攝像,你們可以開始了。”


    眾人這才注意到車上還坐著倆位。一個手裏拿著小本和話筒,一個扛著攝像。


    大姨夫一看到攝像很自然的調整好站姿,其他人也有這樣的。這都是條件反射,麵對鏡頭總是要找最好的感覺。


    “介紹一下。這兩位是軍報過來的記者和攝像,負責將各位這次集訓的表現做成紀錄片,各位應該感到榮幸才是,全軍那麽多團,隻挑著你們來做,然後放到軍事台播放,這是你們的榮耀,也是我們紅翡島作為這次配合訓練場地的榮耀!”


    於海這個損人,故意招這麽倆玩意過來,就是不給大姨夫傲嬌撤退的機會。


    “報告!請問為什麽選擇我們來拍攝呢?”春桃看的熱鬧,故意提問。


    她家這口子拉仇恨,她得鳥悄的跟他劃清界限,假裝也是受害人的樣子。


    於海看了她一眼心裏好笑,明知故問的小家夥,還不是因為你是老子心頭肉,欺負你一下老子滅他滿門?


    “這個問題問的很好!外界對我們紅翡島的好奇跟對你們這些文職的誤解一樣多!都說你們細皮嫩肉嬌貴的受不得半點委屈,這種看法你們承認嗎?”


    “不承認!戰士前線打仗為國,我們這些文職也是軍人,我們隻是以不同的方式表達著對部隊的熱血!”


    春桃的話引來眾人讚同,陳編劇說的太好了!英雄啊!


    無恥啊,於海心裏想笑還得憋著,他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也認為外界的看法是不對的,軍人隻要穿上軍裝,做的就都是保家衛國的事,誤解既然有,我們就要想辦法化解,所以你們明白了嗎?”


    眾人了然,不禁肅然起敬。


    上麵可真是良苦用心,這是把外界誤會最深的她們放到條件最艱苦的島上,拍成紀錄片洗白她們文職!


    “在攝像鏡頭蓋沒打開之前,你們誰覺得自己適應不了的,就退出,等開機之後再想反悔可晚了,你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收錄進去,記住,你們不僅代表著你們自己,還有千千萬萬跟你們從事一樣工作的人!”


    於海這小子滑到一定境界了。


    紀錄片都弄上了,將來大姨夫或者誰要告他可一點理由都沒有,他一切都按著流程走,訓練也是按著島上最低標準的普通兵弄的,夥食和住宿給的那麽好,一點毛病挑不出來。


    就算他們知道春桃是自己媳婦了,也一點負麵都不會傳,咱可都記錄下來了!


    大姨夫猶豫了下,決定要退出,就說自己身體不好參加不了得了,迴去了也不會有人說他什麽,別等著真開始做記錄片了,自己騎虎難下。


    就在此時,已經化身全隊英雄的春桃再次義憤填膺。


    “報告長官,沒有人會退出!我們25個文職人員,代表著千萬我們的戰友,我們和平時期做藝術,炮火來了我們一樣能頂上,到任何地點我們都是好軍人,無悔軍旗,無悔於生我們的這片熱土!”


    “好!”


    其他人激動的直鼓掌,手都拍疼了。


    攝像趕緊打開機器把這段仔細的錄下來。


    多好的開始啊,都不用串台詞采訪,一看就是此片要火的節奏!


    雖然這些人的臉部在播出後都會做屏蔽處理,但是就算檔上春桃的臉,隻從她鏗鏘有力的聲音中,都能感受到這股英武之氣。


    給個炸藥包就能炸碉堡的節奏,這x裝的,於海給她滿分。


    大姨夫那張已經慘綠的臉,就這樣被淹沒在人群中...


    太缺德了陳春桃!


    人家還想退出呢!人家不想跟你們玩啊!


    就是霸氣的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春桃的座右銘是,裝自己的x,讓那些犢子沒x可裝!


    就這樣,這些人的訓練開始了。


    於海還真沒故意為難他們,是有紀錄片跟著全程走,給這些文職弄魔鬼訓練,就跟他們搞陸戰隊員那套,估計能把這些細皮嫩肉的玩死。


    他就按著自己媳婦的體力除2來定計劃,搞點簡單的跑步啊,拉練啊,過個障礙神馬的。


    春桃玩的輕鬆加愉快,跟她當初訓練女兵的那套比,這玩意跟小兒科差不多,就當鍛煉身體了。


    其他人可沒她這種奇葩體力,一天下來就累的下不來床了,尤其是已經多少年不訓練的大姨夫...(未完待續。)


    ps:感謝先生、狠重要的香囊!感謝熱戀^^、多多媽123的平安符!


    這兩天不知啥情況,我發的作者有話說十有*都被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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