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不想春桃誤會,連集體活動都迴避了,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就問出來了。


    “你是從哪裏聽到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島上就這麽大點的地方,有點什麽風吹草動的傳到我這太正常了。”春桃從後備箱裏拿出一根黃瓜放在嘴裏哢哢的啃。


    看他這幅緊張的樣子暗自好笑,就得讓他緊張緊張,竟然悄麽嘰的跟人家傳出緋聞了,作為正室大老婆的她竟然還要從鄰居口中得到情報,太憋屈了。


    “我是覺得沒什麽可說的,說了讓你煩心,我跟她一點事兒都沒有,抱也是她抱我——”


    “哢嚓!”


    她手裏的黃瓜竟然被生生的捏碎了,眼露寒光。


    於海一看心說不好,壞了。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輕易被她詐出來了!


    春桃聽到的情報隻是有個女兵對她男人覬覦上了,據說還有點小緋聞。


    竟然上升到摟摟抱抱這個層麵,性質變了!


    “媳婦你聽我給你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跟海解釋去吧!”春桃一腳就給他踹下海裏,他身上的衣服都沒來的及脫,整體呈現落湯雞造型。


    春桃給他踹下去自己也開始刷刷的脫衣服,脫的隻剩裏麵的潛水服,遊過去直接給他頭按水裏!


    “你特麽竟然敢讓別的女人抱你!”


    抓著他頭發給人從水裏拎出來,於海還沒來得及解釋,再按!


    虧的是他,換成一般男人攤上這樣的暴力女,得被她活活的玩死。


    於海自覺冤沉海底。也不敢反抗,掙脫她是容易,可得罪了媳婦,這日子還想過消停?


    最聰明的辦法就是讓她把這口氣出了。


    春桃收拾他兩下心裏這股無名火還是難以消除,惡狠狠的問道。


    “到底怎麽迴事,她哪隻豬蹄子抱你來著,你當時的心理活動是什麽。趕緊給我說清楚!為什麽這麽多天不跟我說。你是不是心虛,說!”


    竹筒倒豆子,讓他都不知道先迴答哪個問題才好。


    “當時你在海裏。我要下去救你,她突然就衝過來,再然後...”


    於海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春桃柳眉倒豎。


    “我在下麵跟鯊魚群玩命的時候。你給我在上麵泡小女兒?!”


    “能不能好好說話別不講理?誰泡她了?我也是受害者。”


    “你還敢頂嘴!你要不是平時招蜂惹蝶的,她幹什麽不抱別人專門挑著你來?怎麽就沒人對我摟摟抱抱的?你平時是不是給她什麽心理暗示了?”


    “不帶上綱上線的偷換概念。我怎麽就招蜂引蝶了?我跟她一共才見了幾麵,怎麽可能對她怎樣,我能給她什麽心理暗示?她突然衝過來,我很快就推開她了。”於海被她左一句右一句的說的也有點脾氣了。


    “你真推開她了?那麽漂亮的女孩。你舍得推開?”春桃狐疑的看著他。


    “陳春桃你別不講理,什麽漂亮不漂亮的,連你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我眼睛又沒瞎,好賴不分!這就好比我走大街上被狗咬了一口。你不但不安慰我還找我事兒!”


    這口氣比剛剛可硬多了,音量也提高了,聽著像是要吵架似得,春桃默默的盯著他幾秒鍾,噗嗤樂了。


    “什麽破比喻。”把漂亮姑娘比喻狗,也隻有他才做的出來。


    他知道這是歪打正著取悅了媳婦,趕緊表明態度。


    “咱倆大部分時間都在一起,我做什麽你還不知道嗎?我還不至於那麽沒種的有了媳婦還動別的女人。”


    “行了,我相信你,上去把衣服擰擰晾上,孩子們都等急了。”春桃突然換了個畫風,於海有些懵。


    女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剛剛還氣成那樣虐待他審問他,怎麽突然就好了?


    “你是我男人,我能不信你嗎,她怎麽對你那是她的事兒,隻要你沒那個意思就行,我相信你能守住家庭的底線,我也對自己的魅力有信心,其實,我是一個溫柔且賢淑的女人。”


    由妒婦轉變成通情達理,換臉都不需要技能間隔時間,給於海看的忐忑又惶恐。


    對最後一句溫柔且賢淑,他保留個人意見...


    “看什麽啊,還不趕緊把衣服換下來。”


    他幾乎是屏息的從她身邊遊過,還不斷的瞅著她,警惕自稱溫柔嫻淑的女人突然打悶棍。


    風平浪靜,她笑容可掬。


    於海這才放心的爬到摩托艇上把濕衣服換下來。


    春桃背對著他杏核大眼精光乍現,她才沒那麽傻叉的為了這事跟他胡攪蠻纏,為了這種事吵起來,豈不是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高興?


    她相信他跟楚薇沒有什麽出格的事兒,剛剛那麽做一方麵是乍聽自己男人被吃豆腐來氣,身體先大腦一步做出了反應。


    另一方麵就是隔山打牛敲打他一下,敲打過後再給個甜棗,恩威並施。


    想也知道於海還不會傻到對他身邊的女兵下手還會被當眾抓包,春桃借著這個機會跟他表明她的態度,婚姻這場領土戰,她寸步不讓。


    鬧的太過頭會惹人煩,不鬧又難以表明立場,她今天的表現尺度拿捏的非常好,剛好踩著於海的底線過去,不傷夫妻和氣又不著痕跡的表露了她對他的在意,於海不被她吃的死死的才怪。


    對外精明能幹的於海很難摸清女人那千變萬化的小心思,春桃怎麽打他的都拋在腦後,隻看結果她是相信了他,而且似乎有意翻篇不談這事,他當然很高興。


    男人最怕女人揪著莫須有的事兒沒完沒了,她能夠如此豁達他也長舒一口氣。


    換好了衣服帶上潛水設備下去,春桃已經下潛跟倆孩子玩的正歡。母子三人水下嬉戲的畫麵夢幻又溫馨,於海很快的加入他們,一家人玩成了一團。


    玩到倆小娃筋疲力盡,抓了幾條大魚返航,迴去的路上春桃靠在他身上,倆小娃被她摟在懷裏。


    “媳婦,楚薇我會想辦法調她離開。你不要為了這件事鬧心。”於海看氣氛正好。趕緊說出自己未來的打算。


    春桃給他收拾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就差舉個牌子喊幾句口號表明忠心不二的立場。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別太刻意。”春桃打了個哈欠。玩的這麽開心,她都快忘了這事兒了。


    “嗯?”於海現在也吃不準春桃到底什麽意思。


    “外麵現在議論你們兩個,你給她調走不顯得咱們心虛?她要是有那個實力留下來就讓她留。”


    春桃當然不會天真的覺得事兒就這麽玩了,隻是作為男人。於海表現的已經可圈可點了,至於接下來的事兒春桃不想於海插手。她有信心自己能處理好這個問題。


    倆人把話攤開了說,春桃後續再也沒拿這件事跟於海鬧,她知道於海的性格雖然很好,但不喜歡別人跟他翻舊賬。家裏這一攤她壓下來,接下來就是處理外麵的那攤。


    每個禮拜她都有一兩天把倆小娃送到部隊的托兒所,自己去部隊溜達。借著工作的由頭對楚薇這個人展開深入的了解。


    看她過來二蛋心裏發毛,老板娘什麽脾氣他們這些老人都知道。就怕她跟楚薇打起來。


    春桃什麽都沒做,偶爾講兩節關於潛水方麵的串課,也不故意找楚薇的茬。


    楚薇看到春桃心理活動是有些變化,剛開始是緊張怕她質問自己為什麽抱於海,後來見春桃漠視她,這種做了虧心事的緊張又變成了仇視。


    還有種說不出來的焦慮,心裏像是用細線懸了個巨大的秤砣,隨時都會斷,要斷不斷的憋的難受。


    春桃把她的焦躁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


    這是兩個女人之間的博弈,誰先按耐不住就輸了,春桃不慌不忙的刷著存在感,她要等楚薇內心承受不住主動找她,到時候順藤摸瓜看看著姑娘具體是怎麽迴事。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如果不是腦袋有問題,絕不會對一個算不上熟悉的男人做那樣的事,春桃覺得楚薇對於海肯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感情。


    這件事不弄清楚,心裏總是有個結。


    隨著對這個楚薇的觀察和資料的研究,春桃發現她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腦殘花癡少女。


    楚薇有著不錯的家教,如果不是進了部隊,她高考的成績足夠考上不錯的大學。


    在她失控擁抱於海之前在同期裏人緣還行,除了蕭點點看不上她,大家都認為她是脾氣挺不錯的女孩,話不多,人很文靜。


    很聰明有些內向,跟蕭點點那種跟全世界擰著幹的脾氣不一樣,她似乎很能容忍,各科成績都相當優秀。


    就是這樣一個女孩,竟然能作出如此大膽的事兒,春桃反複的琢磨隻想到一種可能。


    要麽是她太會偽裝,要麽就是這姑娘人並沒多壞,隻是在她心裏於海占據相當重要的位置,逼的她失去底線。


    從春桃的角度,她寧願楚薇是第一種情況,跟當初那個璩雪一樣是個心機婊,那樣處理起來反倒是容易,不搭理你,你愛咋咋地。


    就怕是第二種...


    春桃想過要要漠視她的存在,但如果是第二種,得不到的東西就會成為耿耿於懷楚薇會記於海一輩子,或許春桃和於海並不會知道她的感情,但在不知名的地方有人惦記著自己男人,這並不是一種好的感覺。


    十七八的年紀,正是花樣年華對愛的概念還很懵懂,因愛成魔會影響她的一生,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沒必要給人都往死裏逼。


    能讓她放下對於海的執念,成人達己,對彼此都有好處。


    春桃知道她每次出現在楚薇麵前對楚薇都是不小的刺激,從這個女孩看自己越來越難以掩飾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她肯定是恨自己的。


    她或許在等待春桃找她攤牌,但春桃按兵不動,不慌不忙淡定從容。


    她越這樣楚薇心裏越慌亂,在她心裏已經把春桃想成了假想敵,是對手,是敵人,但這個敵人卻蔑視她的存在,這讓她心裏很難受,而對於海的那種近在咫尺卻萬水千山的感覺更讓她有種抑鬱的感覺,隨時都可能爆發。


    這天倆小娃在部隊的托兒所裏跟同齡的小朋友玩瘋了,叫都不迴家,春桃看時間還早,去部隊轉一圈,想等於海一起下班拽那兩個小壞蛋迴家。


    於海正在開會還要等一會,讓春桃先去訓練館玩一會,他下班就過來。


    這裏有很多健身器材,正中間還有個大大的擂台,這是給戰士們休息時鍛煉休閑的。


    蕭點點正在打沙包,看到春桃進來了衝她揮手,春桃走過去才看到楚薇也在,她坐在椅子上像是思考什麽。


    “喂,寫字的文職,打一場嗎?”蕭點點問。


    她從來不叫春桃教官,也不叫她陳編劇,對春桃隨意的很,春桃也不跟她計較,她是島上女兵裏唯一不討厭蕭點點的人。


    “不跟你玩。”春桃就是溜達玩,沒想著跟人打架。


    “我跟你打一場。”楚薇站起來了,她隱忍多天的情緒終於爆發。


    “凡事都用武力,這樣不好。”春桃邊說邊脫外套,不跟蕭點點玩,楚薇還是可以過兩招的。


    “我們打一場,輸的人答應對方一個條件,你敢跟我賭嗎?”


    “有什麽不敢的,就怕你慫。”春桃稍微活動了下,蹭一下跳上台子,楚薇跟著也跳了上去。


    訓練館裏其他人見到她們倆上去了,紛紛停下手裏的運動圍了過來。


    於海下班找過來看到烏央烏央的人,看媳婦又跟人動上手了,有種捂額歎息的衝動。


    還是鬧成這樣了,有妻鬧騰如廝,夫複何愁!


    楚薇沒有學過功夫,隻是在部隊學過幾招格鬥,怎麽可能是春桃這樣的暴力份子的對手,春桃想要收拾她隻需要踹她幾下,拽著她來八段摔都沒問題。


    但春桃也不知怎麽想的,完全拋棄了她的那些正規套路,直接用野路子來。


    與其說台上的倆女人在切磋,還不如說是倆潑婦在鬥毆,抓頭發,撓臉蛋,咬,就差彼此對著吐口水呸呸呸了。


    於海看不下去了,媳婦幹什麽玩意呢,說好的溫柔賢淑呢!(未完待續。)


    ps:感謝師小雨的平安符2個!


    話說,這是2個章節合在一起的大章哦,所以今天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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