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泛黃竹簡,零星分布著一些蟲洞,上麵有著一排排戰國文字,並且輔有簡筆畫,看起來簡單古拙,卻透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作為一個現代任務成功率高得可怕的殺手,白澤對於現代格鬥技、殺人技可謂是爐火純青,觸類旁通,僅僅是粗略瀏覽一遍《青山劍經》,白澤便頗有收獲。


    “公子看懂了?”


    高半山見白澤看過一遍便放下了竹簡,並且眼中閃爍著了然的光彩,不禁心神震動。


    白澤點點頭,指了指竹簡,笑道:“青山劍經,劍招變化不多,但每一招都留有餘力,有如青山綿延,讓人抓不到破綻,還算不錯吧。”


    聽到白澤的分析,高半山瞳孔猛地一縮,心中之驚訝,已然是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粗略瀏覽一遍便盡得劍經真意,三言兩語更是直接道明劍經奧妙,高半山看著一臉平靜的白澤,不由得想到,莫非白澤乃是百年一遇的劍道奇才?


    “不過嘛,這劍經應該還有另一番玄妙才是。”白澤腦海裏模擬著竹簡上的劍招動作,出於一種身體本能,他總覺得青山劍經應該沒有這麽簡單。


    “公子何意?”


    高半山不解,他鑽研青山劍經多年,這才堪堪習得其餘力不絕的精髓,難道白澤一眼看去,就能夠發現劍經的更深層次奧義?


    他不信。一個人就算真的天賦異稟,難道一眼就能超越自己十幾年的苦功?除非是神!可毫無疑問,白澤並不是神。


    白澤閉著眼睛,全身心地沉入青山劍經,腦海裏一直模擬著竹簡上記錄的劍招,絲毫沒有注意到高半山眼裏的震驚與懷疑。


    “是了,青山青山,除了有山脈綿延,更應該有高山之厚重,一劍之勢,當如青山壓頂。”


    他猛地睜開眼睛,眸子裏閃爍著明亮的光。


    “一劍之勢如青山壓頂?”


    白澤的一句話如同一道平地驚雷,猛然在高半山的腦海裏炸開,鑽研了十幾年青山劍經的他一瞬間心中透亮,終於抓住了此前抓不住的明悟。


    高半山知道,白澤說的是對的。


    “公子隻是一眼,便能看出劍經的兩層奧義,實在是……實在是……”他看著白澤,搜腸刮肚也找不到形容白澤的好詞兒,隻能用眼神表達著自己對白澤的崇拜。


    白澤沒有說話,臉色平靜,他之所以能這麽快領悟,完全是因為以前修習過殺人技,對冷兵器有一種近乎本能的直覺,卻並不是如高半山想的那樣有什麽近乎神一般的恐怖天賦。


    提起雲兒送來的水壺,白澤給高半山倒了一杯水,輕聲說道:“青山劍經這一份禮物,小子就收下了,隻不過有一件事,卻是需要勞煩高館主。”


    高半山對白澤的妖孽天賦已經崇拜得五體投地,白澤這一開口,便立馬表示就算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那都是在所不辭。


    很快,高半山便送來了白澤的所需之物——一張上好的大弓,以及一壺標準的軍用箭矢。


    白澤取出一支箭羽,彎弓搭箭,拉弓如滿月,挺拔的身形立於一彎皎月之下,竟是頗有一番彎弓射天狼的雄渾氣勢。


    “好弓!”


    白澤由心地讚了一句,扣住箭羽的手指輕輕一鬆,鋒銳的箭矢便發出刺耳的破空聲,猶如一道天際流星。


    隻可惜,氣勢雖足,可準頭卻是差勁,一支勢沉力猛的流矢,非但沒有射中目標紅心,卻是狠狠地射進了李道德身側的牆上。


    李道德看了看身邊還在顫動的箭羽,又看了看繼續彎弓搭箭的白澤,雙眼一翻,居然就這麽暈倒了過去……


    日子過得很平靜,青雨還是時不時地過來,上演一場少女戰爭,白澤便每日練習青山劍經、學習騎射,傍晚時分便練字靜心,生活過得很安逸。


    隻是白澤很清楚,這一份安逸,卻更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表麵風平浪靜,實際上卻暗流湧動,他隻要一個不小心,便極有可能落得一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請動馮海殺我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麽要殺我,馮海死後又為何沒了動靜?”


    白澤從箭壺裏抽出一支箭羽,彎弓、搭箭、鬆弦、命中,整個過程一氣嗬成,宛如行雲流水。


    左手接過雲兒遞過的毛巾擦了擦汗,右手隨意地將大弓拋給李道德,白澤撿起木劍,便準備開始練習青山劍經。


    不過,就在這時,一抹青色倩影卻是跳躍著,來到了白澤身前。


    “你這丫頭怎不知羞,又來找我家公子。”


    “關你什麽事?”


    青雨和雲兒一見麵,便是針尖對麥芒,火藥味十足。


    眼見又是一場少女戰爭將要上演,頭疼的白澤隻得悄悄地提著木劍往後院走去,不過沒走出幾步,便被青雨給拉住了。


    “公子,這一次,是公主叫我來的!”青雨見白澤停下了腳步,笑著說道,“公子你不是要進稷下學宮麽,今日便去考核吧!”


    “考核?”


    白澤有些茫然,心想稷下學宮真的有這麽超然嗎,連安平公主都不能獨斷,自己想進去,居然還需要考核?


    青雨點點頭,說道:“稷下學宮的那群老頭很頑固,堅持要對公子你進行考核,不然就算安平公主請出韓王,也不會讓公子你進去。”


    白澤撇了撇嘴,心中雪亮一片,這考核是稷下學宮的老頭堅持的,還是安平公主自己弄的,可是難說得很呢。


    稷下學宮大門很普通,站在門口的白澤很懷疑青雨帶錯了路,在一個國家裏有著特殊地位的稷下學宮,大門居然就是兩塊木板?而且還是風一吹就嘎吱作響的那種!


    “公子,進去吧,這裏麵便是稷下學宮了。”


    青雨背著雙手,腳尖一墊一墊的,很有幾分後世校園清純女神的氣質。


    白澤點點頭,沒有絲毫的緊張,帶著淡淡的笑意,轉身登上了稷下學宮門前的青石階梯。


    “嗡。”


    當白澤來到門口,正要伸手推門而進時,一聲極其輕微的顫鳴聲響起。


    練習了多日弓箭的白澤很熟悉這種聲音,有人在彎弓搭箭!


    果然,一支箭羽,閃爍著寒光,唿嘯著破空之音,直指白澤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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