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綠色的棗印發出濃鬱的光芒,將白澤層層包裹,屋內一片流光溢彩……


    白澤感覺頭有些暈,眉心更是傳來劇烈的撕裂痛感,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眉心鑽出一般。


    而後白澤便看到包裹著自己的濃鬱光芒瞬間支離破碎,化作光點消散於天地之間。


    然後,白澤看到了世間最為不可思議的一幕!


    他看到了一張臉,這張臉富有生機,眼底還閃爍著貪婪的光彩。


    這是塗飛的臉!


    “怎麽會這樣?”


    白澤心底已經震驚到了極點,因為他發現自己居然還保持著彎腰湊近塗飛臉龐一寸有餘的姿勢,剛剛被銀灰匕首割斷喉管的塗飛,居然又活了過來!?


    “這是怎麽迴事,難道……”一向鎮定的白澤也沒法冷靜了,心底那個詭異的念頭越發的猖狂起來,“難道,我又穿越了?”


    白澤有些難以置信,如果說自己被一槍爆頭穿越到戰國還勉強可以理解,那麽剛才的穿越又算怎麽迴事?


    “這算穿越者的福利?可是我特麽根本不想穿越迴來啊!”


    白澤心頭煩躁,難道自己莫名擁有了迴到過去的能力?可是這個能力自己卻無法控製!


    更讓白澤無語至極的是,這個莫名其妙的迴到過去的能力,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怎麽去觸發!


    “白家公子,你想和我談條件?”


    就在白澤心煩意亂的時候,塗飛卻是輕輕地拍打了兩下白澤的臉龐,一臉的不屑:“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談條件?”


    確認白澤是一個懦弱至極的公子哥之後,塗飛徹底展現出了身為潑皮的本色,拍打著白澤臉頰的同時,右手就要抓向白澤的頭發!


    “你再動一下試試?”


    白澤做了很多年殺手,早已明白什麽叫隱忍,可是塗飛,還不配他白澤展露隱忍!


    既然敢蔑視自己,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拍打自己的臉,那麽就要做好付出應有代價的覺悟。


    白澤冷冽如寒冰的聲音讓塗飛怔了一下,但是也僅僅是怔了一下而已,對於他塗飛而言,白澤這個懦夫實在不值一提。


    “動了,你又能怎樣?”


    塗飛右手落下,狠狠地抓住了白澤的頭發,而後手腕向上微一用力,便是提起了白澤的腦袋。


    塗飛冷眼看著白澤,獰笑道:“小四,給我把那個丫頭綁了,我倒是要嚐嚐這大戶人家的丫頭是不是真有不同的滋味!”


    “好嘞!”


    手持木棍的精瘦漢子眼底閃爍著貪婪的光彩,轉身一個跨步便來到了雲兒的跟前,右手伸出就是抓向雲兒的胸口。


    “公子……”


    雲兒眼瞼微垂,眸子裏浮現出對白澤的擔心,以及……失望。


    “能怎樣?”


    白澤眼眸冷冽,嘴角微微一勾,左手猛地揚起,很是隨意地拍開了塗飛抓著自己頭發的手,隻是這看似隨意的一拍,卻是伴隨著骨頭裂開的細碎聲音。


    “你……”


    手腕處的巨大痛楚讓塗飛心底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一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青年,怎麽隨手一拍便有這樣巨大的力道?


    “我?我怎麽了?”


    白澤輕輕一笑,慢慢地直起了身子,而後轉身,微笑著望向右手已然伸進雲兒胸口的精瘦漢子小四。


    “嗤!”


    一道聲音在白澤背後慢慢響起,這聲音極其細微,就如同布帛被撕裂一般,輕微而尖銳。


    發覺事態有些不對的小四皺著眉頭轉身望去,卻發現白澤已經直起了身子,正麵色平淡的看著自己。


    “你……”


    小四本想問白澤你看著我做什麽,隻是話還沒有說完,他便看到了這一輩子令他最為窒息的一幕。


    三寸日光映在一頭奇特短發的白澤身上,也映在目光慢慢渙散的塗飛身上。剛剛還張揚跋扈的塗飛,喉管處正慢慢發出布帛撕裂的細碎聲響,並且慢慢顯出一條淡淡的血線來。


    而後,這條極淡的血線就好像一道縫隙一般,在一刹那被人撕開,然後便有血液噴湧出來。


    陽光穿過銀杏樹的縫隙灑落在房間裏,鮮紅的血液從喉管裏噴湧而出,而後分散成一顆顆鮮紅的血珠子。豔麗的血珠在明媚的陽光裏飛旋,顯出一種妖異的美感來。


    白澤嗅著空氣裏的血腥味道,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然後,他看著小四,伸了一個懶腰!


    溫文爾雅地公子哥沐浴著陽光,在鮮血飄落的房間裏伸著懶腰,這一幕,在詭異之外,竟然莫名地多出一分藝術感。


    隻是這一分藝術感,卻成了小四心頭一輩子的夢魘。


    “你剛才好像想說什麽?”白澤微笑著,一步步走向小四,“隻不過,既然剛才沒有說,那就證明這話沒有說出口的必要!”


    “公子……”


    突然反轉的一幕讓屋內所有人都感覺窒息,直到白澤來到跟前,淚眼朦朧的雲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怎麽,捏得很爽?”


    白澤目光落在小四還放在雲兒衣裳裏的右手上,微笑著極為平淡地問了一句。


    “我……我……不……”


    白澤雖然在笑,可是這微笑落在小四的眼中,卻更像是死神催命的笑靨。


    白澤笑容轉冷,一腳將小四踢翻在地,而後右腳踏著小四的右手手掌,輕聲說道:“三思而後行,既然你做了一件事,就要有為這件事付出代價的覺悟!”


    掃視了一眼冷汗直冒的其餘潑皮,白澤冷然一笑,手中的銀灰匕首光芒閃爍,猶如一條陰狠的毒蛇正在吞吐蛇信子。


    “一,二,三……”


    白澤一字一頓,每說出一個數字,銀灰匕首便多染一絲血,精瘦漢子小四的右手,便少一根手指頭。


    “公子,你……”


    雲兒看著冷漠的一根一根切下小四手指的白澤,第一次覺得,眼前的公子,有些陌生了。


    白澤沒有去看雲兒,隻是臉色平淡的用匕首撥弄著一根根鮮血淋漓的手指頭,看著小四說道:“那麽現在,準備好說出是誰叫你們來找我的麻煩了嗎?”


    不待小四迴答,白澤踩在小四右手手掌上的腳稍一用力,小四五根指頭的斷裂處鮮血便是汩汩而出。


    “我要聽實話哦!”


    小四麵色慘白,渾身都在顫抖,有氣無力地答道:“是白渡大人……”


    “怎麽可能?”一旁的雲兒聽到白渡這個名字顯然是無法相信,“你胡說什麽,白渡大人可是公子的舅父啊!”


    白渡,舅父?


    白澤把銀灰匕首上的鮮血在小四臉上擦拭幹淨,而後不禁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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