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的腳功可不是蓋的,一腳一腳狠狠的踹在她纖細的身板上,像一把大錘一樣,砸的她疼的都沒有知覺了,好幾處脆骨都斷了,她甚至能清晰的聽見脆骨斷裂的哢嚓哢嚓的聲音。


    瞧見大漢眼中閃現的殺意,為了活下去,她還是強撐著破碎的身子,斷斷續續的輕聲出口威脅道,“你……殺了我……你會後悔的!”


    趙水兒虛弱的話不成語。


    她蒼白著小臉,火把中隻見她一張雪白的臉被火光一迫,更覺嬌豔,一側明顯的五指印都被掩了過去,那眸子裏射出的寒意,陰森森的,竟讓大漢的身子為之一抖。


    好強烈的寒意,不過,他可不是嚇大的,一個小娘們,他還真沒放在眼裏。


    大漢逼迫自己忽視那股寒意,硬著頭皮道,“小娘們,後悔,我可不會,我隻是後悔剛剛怎麽沒一下子把你幹了,不然哪裏輪到你在這裏廢話,瞧你這麽一個小美人,定是還沒嚐過被男人疼愛的逍魂滋味吧,嘖嘖,可惜了,以後你都嚐不到了,你也別怪我,我們首領主子是出了名的治軍嚴苛,對待手下更是嚴厲的很,這事要是被他知道了,到時候就不是你死,而是我們受罰了。”大漢說完,臉上露出狠厲的神色,大掌一揮,就要朝趙水兒的頭部擊去。


    趙水兒雖然疼的神經失常,可大腦還是感受到他大掌帶來的勁風,心中忍不住哀嚎,奶奶的,看來她今兒真的要命喪在此了。


    她微微閉上眼睛,紫色的紗裙飛揚,漆黑的頭發被吹起,泛著黑亮的光澤。她無奈的垂眸,選擇接受這樣的結局。


    也許,她早就該死了,是上天憐憫她,才讓她多活了五年。


    這五年,是她前世今生最快樂的五年,被爹疼著,被哥哥弟弟們保護著,一家人相親相愛,其樂融融。


    下輩子,她還做爹的閨女,當哥哥的小妹、默默的姐姐。


    其他人見大胡子狠厲的動作,都有些不解,這麽殘忍的對待一個弱女子,不知道這小美人怎麽得罪他了?


    可是想歸想,誰也沒有出聲製止,都抱著看好戲的模樣,死就死了,一個女人而已,他們是夜郎國最強大的勇士,手中殺人無數,哪裏還會在意這麽一條小小的生命呢。


    大掌距離趙水兒的頭不到一厘米的時候,大漢的手突然被人抓住。


    預料之中的大掌沒有落下,趙水兒抬起眼眸,入眼的是一張妖嬈的讓世間萬物失去顏色的俊臉,那雙閃著異光的桃花眼,似乎在哪裏見過,微微透著熟悉的感覺。


    紫衣男子看見那雙眸子,心裏也閃過一絲懷疑,不過,就一瞬,瞧見她絕美的小臉後消失不見。


    來不及細想,大漢因為手腕被抓,一個吃疼,另一隻大掌受不了力,毫無征兆的突然放開了趙水兒,她的身體便像隻布娃娃般從大漢的手中跌落在地,臉色蒼白,但是眼裏卻充滿了不甘,身體一滾,頭部撞在地上的一塊石頭上,滲出絲絲血跡,把枕在頭部旁邊的紫色衣袖染上了紅梅。


    再次受創,她盈弱的身體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


    紫衣男子放開他的手腕,吹了吹手心,一副嫌棄的模樣,冰冷的聲音迴蕩在營帳外,“為什麽要殺她?”


    大漢瞧見來人,早已嚇得腿軟,聽見質問,砰的一聲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開口解釋道,“迴首領,這女子夜闖軍營,定是敵國的殲細,小人見她死不承認,還要麵見首領,怕她對首領不利,這才痛下殺手。”


    “大胡子,你當真覺得本首領這麽好騙?”紫衣男子話語中寒氣更甚,讓跪在地上的大漢忍不住哆嗦了幾下。


    “首領饒命,小人知錯了,還望首領責罰。”大漢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那裏還有剛剛的威風凜凜。


    “既然知錯,就要接受懲罰,來人,把他拉下去,枉顧軍令,依法處置!其他五人,軍棍一百,以示懲戒。”


    “首領饒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大漢上前拉住紫衣男子的長衫,苦苦哀求道。其他五名大漢,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紫衣男子嫌惡的一腳踹開他,大聲怒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把他帶下去?”


    “是…是,首領!”說完,蜂擁著把人都拉了下去。


    紫衣男子看了一眼地上頭部還在流血的女子,沉聲吩咐道,“把她帶到我的營帳,順便把軍醫薑大夫叫來給她醫治!”


    “是!”


    ……


    山頂上,趙子赫正焦急的四處張望,“找到人了嗎?”


    “沒有!這座山都找遍了,都沒有瞧見小姐的身影!”夜五老老實實的迴答。


    “怎麽會?”趙子赫懵了,小妹不會出事了吧!


    夜六站在一旁,思索片刻,大膽的猜測道,“小姐估計去了山穀中的大營!”


    “什麽,你說小妹可能是一個人去了大營?她怎麽可以這麽魯莽?那軍營至少有上千人,她一個人去,豈不是白白去送死,不行,我得趕緊去救她。”趙子赫說完,緊張的抬腳就要往山腳下走去。


    夜五忙拉住趙子赫,勸道,“三少爺,先等等,小姐既然悄悄前去,定是不希望我們擔心,而且以小姐的性格,怎麽可能做沒有把握的事。”說完,繼續道,“我們再等等,好在下方大營並沒有傳出什麽古怪,夜七先趁黑下去打探一番,看看小姐是否在營中,之後我們再做打算。”夜五畢竟大一些,看事情比較全麵,也不易衝動行事。


    “對,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小姐也許不在下方大營呢,到時候我們貿然衝下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夜六也附和著,對小姐的能力與機智,他們是再清楚不過了。


    “好,先打探清楚,我們天亮了再行動。夜七,辛苦你再跑一趟了。”趙子赫一副頗為自責的模樣,他們家幾兄弟光顧著念書了,也沒說習個武什麽的,出了事,關鍵時刻隻能讓人幫忙了。


    “三少爺,不必客氣!”夜七本就不善言辭,見少爺如此客氣,不自在的迴答,然後提氣幾個跳躍便向山穀中的大營飛去。


    大營裏,紫衣男子的帳中。


    “薑大夫,她怎麽樣了?”紫衣男子雙手放於身後,看向躺在自己大*上的絕色女子,寒意十足的問道。


    “迴稟主子,都是皮外傷,頭上的傷我已經幫她包紮好了,有兩處骨折,也已經接好,躺在*上休息幾天便好!”一個年級約莫五十多歲的精瘦老頭,檢查後恭敬的迴道。


    紫衣男子皺眉,“那她為何還不醒?”


    “雖是外傷,但下手狠了,加上她本就一個柔弱女子,估計是疼暈過去了,我那裏有一些專用於外傷的藥,給她塗上,能緩解疼痛。”


    “好,你下去吧,把藥送過來!”


    “是,隻是她一個女兒身,軍營中都是男子,上藥怕是隻有等她醒來自己為之。”薑大夫話裏有話,恭敬的站在*邊,好心的提醒道,他總感覺主子對這女子有些不同。


    “隻管送來便是,其他的,不用你管!”紫衣男子坐下,陰沉著臉,看也沒有看他,冷冷的命令道。


    “是,小人這就去取藥。”


    薑大夫拉開帳簾,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正好進來。


    “薑大夫!”


    “藍侍衛!”


    相互點頭打了招唿後,藍侍衛走了進來。


    “屬下參見主子。”


    “平身!”


    “謝主子!”


    “藍楓,事情查的怎麽樣了?”紫衣男子盯著*上的人兒,背著身問道。


    “整個慶元縣都查了,沒有主子說的那個地方,也沒有一個叫楊倩倩的女子。主子,屬下有話想問!”


    紫衣男子站起來,轉身,臉上雖然依舊冷若冰霜,可還是開口道,“說!”


    “主子這些年一直讓屬下派人找那個女子,那個女子到底是誰?”值得主子這般用心?藍侍衛頓了頓,後麵的話放在心裏,還是沒膽子說出來。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她,我五年前就死了。”


    紫衣男子想到那時候狼狽的自己,在極度絕望的情況下,在森山林裏遇到了她,後來她帶著自己去了她家的果園,那果園如同人間仙境一般,暖暖的,讓人心曠神怡,還有那一碗紅紅綠綠的麵條,讓他至今迴味無窮,他找遍了天下美食,尋覓了多少酒樓飯館,也沒有找到那個味道。


    藍楓一愣,隨即想起五年前主子獨自前往南柯國的事,迴來後他就命他去找人,估計就是那一次在南柯國遇到的吧,隻是,那個女子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讓他們高高在上的主子如此記掛,還一記就是五年。


    “屬下知道了,屬下會再去找,一定幫主子找到當年那個救了主子的女子。”藍楓保證道,從小他就跟著主子,主子對他有恩,他發誓,這一輩子都會效忠主子,為主子做事。


    “恩,慶元縣現在可有什麽動靜?”雖然他來最主要的目的是找人,可他也不可能忘了他的身份,他的目的以及使命。


    “迴主子,瘟疫過後,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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