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狀,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縮迴到自己的座位,繼續吃自己的飯了。


    “客官,你看這誤會了不是!”小二笑著上前拿了桌子上的一百兩銀票,跑去櫃台找掌櫃找錢了。


    掌櫃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叔,一開始就聽見了這邊動靜,隻是沒有過來,這會兒確是埋怨的給了店小二一個刀子眼,然後自己拿著碎銀子笑米米的向趙水兒走來。


    “客官,這是找你的銀子,剛剛的事確實不好意思。我是酒樓的掌櫃,我替他給你說聲對不起,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以後還來多多照顧我們酒樓的生意。”說完恭敬的把銀錢遞給趙水兒。


    人家都這麽說了,趙水兒自然不想惹事,接過碎銀子,見周圍看熱鬧的人已經散了,就他們兩人在角落裏,便好心的出聲道,“掌櫃是吧,雖然你們酒樓環境還有菜式都不錯,可這菜的味道確實不怎麽樣,要是不好好改善,這酒樓怕是也開不長久了。”


    “姑娘說的是,這酒樓的情況老朽也知道,可這後廚的廚子我們用了幾十年了,以前生意都好好的,隻是從去年底開始,不知道怎麽的,生意就一路下滑,之前高朋滿座,現在每天就這麽熙熙攘攘的幾人。”掌櫃大叔一臉不解的向趙水兒娓娓道來。


    趙水兒正想開口,剛剛那個小二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湊近掌櫃兒耳語了幾句。


    隻見掌櫃兒聽後,向趙水兒這邊望了望,然後吩咐小二先下去了。


    走到她的麵前,“姑娘,我們東家有請,勞煩你去一趟,可以嗎?”


    趙水兒歪著頭,心裏很是疑惑,“你們東家,找我有事嗎?”


    “我也不清楚,好像我們東家認識姑娘,望姑娘務必前去見上一見。”得知這個消息,掌櫃兒對麵前的小姑娘比之之前更加恭敬了。


    趙水兒深知自己在縣城可不認識什麽人。但想到自己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的,量他們也不敢把自己怎麽樣,再說了,她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麽人找自己呢。


    趙水兒隨著掌櫃來到三樓,進了左邊最裏麵的一個雅間,進去之後,掌櫃的讓她稍等,便離開了。她還沒來得及打量雅間的布局,一個溫潤的男聲在身後響起,“好久不見?”


    趙水兒覺得聲音很熟悉,猛的迴頭,就看到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


    於誕!


    那個翩翩少年郎,在石洞裏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最後又救了自己的美貌少年。


    這家夥怎麽會在這?還穿的如此俊朗,猶如畫裏走出來的謫仙,一張魅惑人心的麵容,可是讓趙水兒在僅有的男性圈裏印象深刻啊。


    於誕雲淡風輕的看著小丫頭,一段時間沒見,這丫頭倒是長高了不少。不過,怎麽蒙了手帕呢,難道是臉上的惡瘤更嚴重了?


    趙水兒撇了撇嘴,沒有開口,手帕下的小臉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陰晴變化不斷。


    於誕有些鬱悶的走進雅間,找了中間的位置坐下。


    這丫頭能不能別每次見到自己都是一副見鬼了的模樣,難道自己長的很醜嗎?


    於誕下意識的摸了摸臉蛋,低聲道,“小丫頭,你蒙著臉做什麽?”


    趙水兒聽著他好聽的聲音,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姑奶奶蒙著麵你都能認出來,真是怪了。


    “當然是為了不被某些人認出來了!”他這樣的人,自己肯定是有多遠避多遠。


    於誕那邊也腹誹著,你就是化成灰我也會認得你,那句話至今還盤旋在他的腦海裏,讓他大開眼界呢。


    趙水兒看那家夥突然又深邃的看著自己,就一陣發毛。


    “喂,你找我來到底有沒有事?”語氣已經有些不善了。


    於誕從思緒中清醒,“當然有事。剛剛是你說酒樓的飯菜不好吃!”於誕沒有疑問,而是很肯定的道。從她一進來,於誕便認出了她,她剛剛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裏。


    “對啊,怎麽了,關你什麽事?”趙水兒說完,才想起自己是來見酒樓的東家,在屋裏圍著於誕轉了一圈,眯著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睛,盯著他俊美無邊的麵容邪惡的道,“難道你就是東家?”


    於誕真為她後知後的智商著急,“對!”


    “你們酒樓生意很慘淡,你知道吧?”出於好意,她才提醒的。


    “知道!”於誕一臉平淡,好似一點也不在意。


    “知道為什麽嗎?”趙水兒對於麵癱男真的超級討厭。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麽?”趙水兒叉著腰,有些無語的望著他的俊臉,給點反應好不好!


    於誕看著她生氣的小模樣,終於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我知道你能讓酒樓的生意變好!”


    趙水兒一陣錯愕,這廝憑什麽說的這麽碼定。難道僅憑那次的一麵之緣?


    “也許,你高看我了!”趙水兒踱著步,選了一個麵對的位置坐下,那一雙璀璨的眼睛就與對麵的於誕對視著。


    於誕端起麵前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泡好的茶水,拿在嘴邊,淺淺的品著,眼睛毫無避閃的與她對視,“沒有高看!”


    “那你憑什麽認為我能讓酒樓的生意變好呢?”太過深沉的男人很可怕,現在卻是她避之不及的。


    “憑感覺!”


    趙水兒再次為他萬年不變的冰塊臉傷腦筋,這人要麽就是實力強大到一個境界,有那個自信,要麽就是pi本事沒有就會吹牛的自大狂。


    “有沒有人說你很狂傲?”


    “沒有!”因為沒人敢。於誕在心裏補了一句。


    “好吧,言歸正傳,我憑什麽幫你?”不就是讓酒樓起死迴生嘛,她趙水兒這點自信還是有的,隻是,這肯定要有好處,自己才願意拿出自家的本事來,對吧!


    “你想要什麽?”於誕光看她一雙算計的眼睛,便知道,這丫頭又在打什麽壞主意了。可是,今兒他來的目的不就是與她發生交集嗎,既然她有需求,那就說明有軟肋,這樣的人也更好控製。


    “我要酒樓盈利的三層!”趙水兒小小的手敲打著桌麵,發出有規則的節拍。


    於誕眉眼上揚,好看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彎彎的幅度,“小丫頭,你這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一開口便是三層,她可知道這酒樓去年的盈利是多少?


    不過,也就是去年,今年這才一剛開始,便慘淡的沒有盈利了。於誕想著便釋懷了,如若這丫頭真能盤活酒樓,別說是三層,就是一半的盈利,他也覺得值了。


    “我胃口大嗎?於公子,我想你很清楚酒樓的現狀,如果酒樓生意好了,讓出這三層的盈利你們一點也不虧。”


    於誕沒有立馬迴話,細長的手指摩擦著麵前的青白瓷茶盞,一雙迷人的桃花眼就那麽直直的看著趙水兒。


    迫於他的目光太過深沉而又讓人毛骨悚然,趙水兒佯裝咳嗽一聲,清了清喉,“於公子,如果你覺得這個條件太苛刻了,難以接受,那小女子這就告辭。”說完,站起身,很有禮貌的拱手告辭。


    “慢著,你的條件我答應了,期限十五天!如果你能做到,我便給你酒樓三層的盈利。”


    趙水兒還沒轉身的身體偏了迴來,看著他好看的手指比了一個三,心裏倒是對他無端的信任感到暖心,還真看得起她啊,十五天就十五天吧,她趙水兒可是現代人,讓一家頻臨倒閉的酒樓起死迴生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她走上前,伸出手友好的道,“好,一言為定!”


    於誕看著她的小手,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可還是不知不覺的伸出了手,握住她的小手。


    “合作愉快!”趙水兒一臉真誠,眼裏含笑。


    她這一笑,於誕心中仿佛千樹萬樹梨花開,那怦怦的心跳聲越來越快,越來越響,到嘴的話噎在喉嚨處說不出來,緩解片刻之後,手像觸電一般縮了迴來,口中喃喃的蹦出幾個字,“合作愉快!”


    於誕的聲音沙啞中帶著意思陰沉。


    這丫頭,難道不知道男女之防嗎?就這樣毫不避諱的伸出手與男子交握,一點也不知羞。


    趙水兒自動忽略了他陰晴不定變幻莫測的俊臉,繼續道,“於公子,你知道,我就是劉家村一普通村民,稍微打聽下便能找到我家,而你呢?難道單單隻是這間酒樓的東家而已?”


    既然誠心合作,便要知根知底,她可不希望到時候被賣了還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


    “小丫頭,疑心倒是挺重的,放心,我隻是醉雲樓的東家而已。”於誕好笑的看著她。見她癟著嘴,不想繼續談論身份的問題,便轉移話題道,“我想聽聽,你如何讓酒樓盤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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