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寅時,段鴻煜起身,樂瑤本想起身給段鴻煜更衣,「你多躺一會兒吧,這種事情讓吉德來做就好。」


    「沒事,你這要去上早朝,我那邊還有一群等著給我請安呢。」


    「你何必天天都讓她們來請安?七日一次不就挺好的麽,這樣你還可以歇一會兒,省的遭這份罪。」


    「不說她們請安,單單是我早晨練劍也不可以晚起啊,另外,每天看她們早起來給我請安,也算是消磨時間的一大樂趣吧。」


    「快到七月七,乞巧節了,教樂司的舞娘們排了秋千舞,不似宮廷舞一樣死板,加了些許的雜技元素在裏麵,你若是無聊,可以讓她們到你的宮裏跳。」


    樂瑤的腰肢纖細柔軟,因為常年習武的原因,她的柔韌度也是絲毫不差的。


    「你還喜歡看女子跳舞?」樂瑤表示不解,她以為像段鴻煜這種不解風情的男人隻會關心國事呢。


    「別的女人跳舞我沒有興趣,但是瑤瑤跳的嘛,那當然是另當別論了。」段鴻煜想讓樂瑤多接觸一些女子喜歡的東西,這樣子,他才會感覺,她是他的。


    「好了,時辰不早了,你快去早朝吧,別耽誤了時辰。」許是段鴻煜眼神過於炙熱,竟讓樂瑤有些臉蛋發熱,樂瑤的鼻尖微微出了層細密的汗珠,身上的幽蘭香氣也是更加濃鬱了些。


    段鴻煜輕輕一笑,在樂瑤頭上留下輕輕一吻就去上早朝了。


    中午用膳的時候,吉德帶人來給樂瑤送團扇,樂瑤看到那一堆扇子齊齊的擺在托盤上,一眼就相中了其中一柄九重春色扇。


    那柄繡著九重春色的湘妃竹骨團扇,一針一線,都是那樣精致,以其掩麵,映的樂瑤的麵色桃紅。


    「這柄扇子是極好的,摸著清爽,拿著也無太大重量,倒是挺合心的。」樂瑤將團扇拿在手中細細的把玩著。


    「娘娘喜歡就好,這是下麵剛上貢的,皇上知道娘娘喜歡,就讓奴才都給您帶過來了。」吉德臉圓,一笑起來,眼睛就沒有了。


    「其實本宮也用不了這麽多,皇上的心意本宮心領了,雲芝,送吉德出去吧。」樂瑤看著那一堆扇子,看著就頭痛,不知道怎麽處理。


    也不算是不合心意,隻是上麵刺繡的花樣不是樂瑤喜歡的,她一向喜歡簡約的,可是剩下的裏麵隻有一柄紫雲千山扇和一柄墨竹的圖樣的團扇以外,其餘的就都是碩大的牡丹,以及拿著各種各樣的寓意吉祥的花,真是可惜了這麽好的刺繡工藝還有綢緞。


    「棠凝,叫李勝把這些團扇給四妃她們去挑選吧,另外將那個繡著豆綠還有魏紫的團扇給端貴妃送去,想來她也是不會嫌棄的。」


    樂瑤知道段楚嫿喜歡牡丹,單單是看段楚嫿院子裏的花吧,無一不是牡丹,司馬昭之心啊,生怕別人不知。


    「牡丹?娘娘,這牡丹給了她,豈不是讓她更加囂張了,如今她禁足,就應該冷冷她,不好的話,以後她再複寵……」棠凝不知道段鴻煜的事情,隻以為樂瑤也在顧及著端貴妃的家世。


    「她不是喜歡牡丹麽,本宮投其所好也無妨,棠凝,本宮一向不喜以花自比,倘若人人都以花自比,那真是荒謬之談。」


    樂瑤淡淡的品了口茶,「今日的毛尖不錯,泡茶的小太監賞,內務府的人也是盡心,賞。」


    「是。」棠凝隻能自嘲一笑,也對哦,她真是在這裏活的太久了,以花自比,這不就是傻子的行徑麽。


    「雲芝,教樂司最近編排了什麽舞蹈啊,說來給本宮聽聽。」樂瑤閑得發慌,忽的想起了段鴻煜似乎說過教樂司三個字。


    「也沒有什麽太過於出眾的舞蹈,不過是平常的琵琶舞之類的,還有一些戲曲,不過因為乞巧將至,所以多編排了一個秋


    千舞,這裏麵多加了一些雜技,對於後宮裏的人來講也算是新鮮,娘娘可是想要一觀?」


    雲芝跪在樂瑤下首,給樂瑤揉捏著小腿,樂瑤輕輕一動,雲芝就立馬起來,給樂瑤穿上鞋襪。


    「秋千舞多了雜技元素,想來應該是不會太無趣,走吧,去教樂司看看。」


    雲芝重新淨手,想給樂瑤挽一個流雲髻,「不用這樣麻煩,用一個簪子挽起來就好不用太麻煩,又不是去參宴。」


    「是,娘娘即便是青絲垂地,那也是美豔無雙的。」


    樂瑤的三千青絲猶如上好的綢緞一般,配上樂瑤今日穿的斜襟襦裙,便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完美的毫無瑕疵。


    「娘娘,好了。」


    桃花色繡白花羅裙,頭發被梳成精致的隨雲髻,右鬢插著一支蝴蝶金絲嵌玉步搖,隨著樂瑤的前行,那蝴蝶金翅竟微微顫動,下方的流蘇也隨著微顫。


    「你怎的還是給梳成了這般模樣,不過這可比別的簡單多了,也不算隨性。」樂瑤看著鏡中的自己,滿意的勾了勾唇。


    「雖說不是參宴,但是娘娘的儀態也是不能出錯的畢竟現在有好多人都盯著娘娘呢,若是被挑刺,還不知道會惹多少是是非非呢。」


    雲芝在一旁,見樂瑤沒有生氣的模樣,自己也隨之鬆了口氣。


    樂瑤到了教樂司時,並未讓雲芝進去通傳,而是慢悠悠的在裏麵逛了起來。


    幸而她今日低調的很,沒有穿什麽正統的宮裝,簡簡單單的,到了教樂司給宮外的戲班子的那一塊地方時,剛好看到一名女子在練舞。


    那一舉一動,帶有著魅人的風情,不像是宮中那些中規中矩的舞蹈,反倒是像那紅塵中的豔舞。


    雲芝在一旁看那女子跳的越來越不合規矩了,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大膽,竟敢在宮中跳這種傷風敗俗的舞蹈,司長呢!」


    雖然樂瑤並不認為跳這種舞蹈有什麽不好的地方,但是她也知道宮規不可破,宮裏自有宮裏的規矩,倘若日後舞姬們紛紛效仿,都跳這種舞,那才是真正的不妙呢。


    「奴婢教樂司司長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一個穿著正五品女官服飾的女人走了過來。


    「起來吧,這是宮外麵來的人?」樂瑤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名女子。


    「謝娘娘,此女正是宮外戲班子裏帶來的人。」教樂司司長擺著一張漠不關己的臉,看的樂瑤隻是微微一笑。


    「看你瑟瑟發抖,可是因為穿的太少,冷了?」樂瑤像是體貼般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那名女子身子一抖,不明白樂瑤這是什麽意思,「賤奴不敢,賤奴隻是……隻是懾於皇後威壓,心中…心中…」


    「罷了,不會說話就別說了,在這深宮裏麵啊,不會說話,就閉著嘴,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此等舞蹈日後不要再跳了,今日本宮心情好,就饒恕你這次的失誤,倘若被其他宮裏的人看見了,你這罪是逃脫不掉的。」


    「是,是,賤奴多謝娘娘不殺之恩。」那名女子方給樂瑤叩首謝恩,一旁的教樂司司長隻是在一旁看著,沒有替那名女子辯解什麽。


    「教樂司司長,雖說她們是從宮外頭來的,不懂宮內的規矩也實屬正常,但是進了宮,她們就歸你調教,你沒有管教好她們,這就是你的問題,本宮可以不罰她們,倒是你,有錯在身呐!」


    「是,奴婢管教不利,還請皇後娘娘責罰。」


    「本宮也不是什麽斤斤計較之輩,這一次頂多算是你的疏忽和紕漏,就扣你一個月的俸祿(教樂司司長,也屬於官品的一種,所拿的錢也可以稱作俸祿。)吧,這個結果你可滿意。」


    「娘娘大


    度,奴婢謝娘娘恩典。」教樂司司長自己心裏清楚,即便是這一個月她沒有辦法拿到俸祿,可是七月七乞巧那天的宴會上,她照樣可以拿到許多的賞賜。


    「好了,你們也都繼續練舞吧,本宮在這裏想來你們也都放不開,本宮就先走了。」


    「奴婢等恭送皇後娘娘。」


    迴宮的路上,樂瑤突然想起來了,「雲芝,宮裏的人的份例是不是經常有人克扣啊。」


    「迴娘娘的話,宮裏低位分的妃嬪還有一些小宮女奴才的份例都是嚐嚐被人克扣的,不過這已經是宮裏默認的存在了,太後和皇上二人都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今年的夏日格外的熱,低位分的妃嬪一旦被克扣了每日用冰的份例,那就難熬了啊。」


    「是,奴婢會提醒內務府的人的。」


    「以後不單單是夏日,冬日裏的碳火也不是他們想克扣就克扣的,本宮知道冬日裏他們經常將主子們用的碳火拿到宮外去換錢,讓宮裏的小主子用那些起煙的碳火。


    以前他們是怎麽做的本宮不管,但是,日後這後宮是本宮在管,倘若再有這種情況發生,本宮定不輕饒。」


    「是,奴婢明白。」雲芝不明白樂瑤為什麽這樣做,隻當是樂瑤是個眼睛裏容不下沙子的人。


    樂瑤並非是一個不近人情的人,隻是她想著,後宮裏那些低位分的女人本就因為身份問題不能有一個好的歸宿,即便是被臨幸了,那也是不明不白的交給了一個自己不熟悉的人,她不能給她們想要的男人,但是在物質生活上,她可以滿足她們的一切要求,不說給她們榮華富貴,但會讓她們衣食無憂的過完往後的餘生,在樂瑤的心裏,這或許是一種另類的補償吧。


    是夜,段鴻煜的龍輦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坤寧宮的門前,可坤寧宮卻早早地熄了燈。


    「吉德,現在的時辰不早了?」段鴻煜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估摸錯了時間。


    「迴皇上的話,如今時辰尚早,平日裏這個時辰,娘娘應該還呆在後閣樓上呢。」


    段鴻煜想了想,讓吉德他們候在正殿門外,而他獨身到了坤寧宮的後園子裏。


    夏夜裏的風很輕,吹動著閣樓上的紗幔,在層層紅帳內,燭光倒映著一個妙曼的身影,段鴻煜單手挑開紗幔,剛掃清所有障礙物,便看到樂瑤迴首衝他魅惑一笑。


    鬆軟的腰肢似水蛇般扭動著,綁在手腕還有腳踝處的銀鈴也給這靜謐的夜裏帶來了一絲曖昧。


    樂瑤今日的妝容是棠凝親自畫的,段鴻煜不知道那紅唇是如何塗抹的,隻知道,那紅唇似是被人蹂躪過一般,看上去有些腫脹,讓他有一種一親芳澤的衝動。


    樂瑤的每一個晃身,轉頭,撩臂,總能送來陣陣幽蘭香,就在樂瑤又一次轉到他的身旁,他一把抓過她的手腕,將她摁倒在搖椅上。


    好在搖椅足夠大,能夠躺上四五個人,兩人齊齊倒在上麵,段鴻煜的手在樂瑤的腰間劃過,留下曖昧的色彩,「嗯,疼……」樂瑤的聲音細如貓語。


    「穿成這樣,魅惑給誰看,嗯~」段鴻煜非但沒有停止,反倒是不斷上移,處處點火。


    「魅惑給你看啊,怎麽樣,人家跳的還不錯吧。」樂瑤的指尖在段鴻煜的唇上輕輕一點,一路下滑……段鴻煜的吻也隨之落下……


    紅紗幔內,「喂,你禽獸,不能撕啊……」


    「刺啦……」衣帛也隨著這一聲響而飄落在地,與猩紅的地毯混為一體。


    「晚了……」段鴻煜的聲音帶有一絲喑啞,也含有一絲輕挑,讓樂瑤不禁一愣。


    段鴻煜對於樂瑤此時的愣神甚是不滿,隨後響起來的就是,「唔……疼,你個滾蛋……唔……」……


    第二日一早,樂瑤再次醒來時,已經迴到了自己的寢宮裏,段鴻煜去上早朝了,她真的不明白,他折騰她到了半夜,晨起又這麽早,中間不過一個半時辰的休息時間,他是怎麽做到每天都這樣神清氣爽的去上早朝的,反而留她一個人在這裏腰酸背痛。


    「棠凝,給本宮端水來。」樂瑤覺得嗓子裏辣辣的,十分的不舒服。


    「娘娘,您醒啦,都快辰時了,賢妃娘娘今天來的格外的早,說是要同您講一件大事兒,神神秘秘的。」


    「先不管她,本宮這是喝過什麽啊,嗓子裏這麽辣。」樂瑤不舒服的捏了捏自己嗓子。


    「昨夜皇上傳人送水時,特意讓奴婢熬了薑湯,這不,皇上今個兒一早,剛吩咐奴婢,等您洗漱完以後,喝一碗溫補雪梨膏。」


    樂瑤一聽棠凝的話,便想到了昨日被撕毀的衣服,「棠凝,昨日裏你給本宮趕工出來的肚臍裝還有麽。昨天那個禽獸把本宮的衣服給撕了個粉碎,真真是可惜了你的手藝還有那麽好的料子。」


    「沒有關係的,皇上今個兒早晨剛讓吉德送來了好幾匹錦江蘇繡,那透明度有種朦朧美,料子也上手,奴婢還可以給娘娘多做幾件新的,樣式更加好看,讓您平日裏呆在宮裏穿。」


    「好啊,還是你機靈,也算是他有良心了。」


    就在兩人說話期間,闔宮上下的妃嬪也都到齊了,雲芝從門外給樂瑤說了一聲。


    樂瑤從偏殿的屏風後坐上主位,「賢妃,聽聞你有喜事要告訴本宮,不知所為何事啊!」


    「不錯,這可是件天大的喜事呢。」賢妃笑的好不得意,隻差臉上沒填上幾個大字了。


    「既然是喜事,那賢妃妹妹不如說出來聽聽,讓我們眾姐妹也開心開心。」淑妃一向看不慣賢妃那想著自己家世就得意的樣子。


    「娘娘,臣妾有了身孕,已經兩個月有餘了。


    娘娘,這可不僅僅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也是自皇上登基後的第一子。」賢妃的話一出口,不僅僅是淑妃等人的臉色一變,難得的是,樂瑤的臉也垮了下來。


    「放肆,賢妃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這可是欺君之罪,皇上可是說過的,在本宮沒有誕下子嗣之前,後宮任何人都不允許有孕。


    你是沒有懷孕,還是欺上瞞下沒有喝下事後的避子湯藥。」


    賢妃這是第一次見到樂瑤竟有如此可怖的神情,一時間也被樂瑤散發出來的氣場給嚇到了,樂瑤的氣場那不隻是一種上位者的威壓,更是一種修羅的氣息。


    「皇…皇後娘娘,雖說您貴為皇後,但是您也不能汙蔑臣妾啊,臣妾再不濟,也是皇上親封的妃子。


    臣妾兩個月以前,的的確確是侍寢了,侍寢過後,也是在吉德公公的監督下喝下了避子湯藥,隻是…隻是因為那日巧逢臣妾胃口不對付,吐了些許,許是這其中便雜有避子湯藥。」


    淑妃巴不得樂瑤能夠懲處賢妃呢,賢妃本身就因為自己的家世處處壓自己一頭,平日裏她可以忍,但是如今她的家世已經足夠顯赫了,若是開日誕下庶長子,那她的尾巴不得升上天啊。


    樂瑤知道賢妃肚子裏的孩子不是皇家的,但是賢妃都說的很明白了,人家那是不小心吐出來的,不能隨意懲處。


    「雲芝,去請太醫,若是賢妃當真有了身孕,那也是宮裏的一大喜事,也應該去告知皇上還有太後她老人家,倘若沒有……」樂瑤的眼神很冷,惹得跪在地上的賢妃硬生生的打了個寒戰。


    樂瑤想的是,段鴻煜給自己戴綠帽子是一迴事兒,但是這個女人卻因無知而讓段鴻煜帶了這個綠帽子,那就是她的錯,她就是該死。


    太醫很快就到了,「微臣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金安。」


    「起來吧,給賢妃看看,看她是否有了身孕。」樂瑤努力使自己裝出一副親和的樣子來。


    太醫仔細的給賢妃號了脈,「迴皇後娘娘的話,賢妃娘娘的確有了身孕,已經兩個月有餘。不過,因為之前服用避子湯藥的原因,胎兒不是很穩妥,應當好生修養。」


    得到了太醫的證實,賢妃的腰板挺得更直了,「娘娘……」


    「賢妃,你起來吧,既然太醫都說了,你這一胎胎像不是很穩固,日後就聽從太醫的囑咐,安心安心養胎,本宮有些累了,你們也都迴去吧。」


    話一說完,樂瑤就臉色不好的離開了偏殿,賢妃得意洋洋的看了周圍的妃嬪一眼,「哎呀,本宮在這裏呆了這麽久也有些累了,不知是不是有了身子的緣故,如今啊,倒是有些犯困呢,諸位,本宮就先行一步了。」


    淑妃看著賢妃那得意的背影,憤憤的跺了跺腳,「小人得誌!」說完也轉身就離開了。


    迴鹹福宮的路上,春梅小心翼翼的扶著賢妃走在宮路上,「春梅,往後的這八個月裏,讓宮裏的人都小心謹慎一些,別著了別人的道。


    另外,讓人給母親傳個信,說是有了這孩子後,做事也別太過,自己掂量著行事,畢竟,如今皇上的態度還未可知。」


    「是,那皇上那邊應如何……」


    「不必想著怎樣去應付,隻需要知道,隻要上麵有太後壓著,皇上就不會讓本宮的孩子流失,太後是最盼著皇上有子嗣的人了,所以,她定然不會讓本宮的孩子流掉。」


    「是,奴婢知道了。」


    「真希望這一胎是個皇子,別是個沒有用的公主,不然,本宮日後再無翻身之日。」賢妃用手撫著這個她違逆皇命也要留下來的孩子,家族的興衰,自己的榮寵,可都係在這一個嬰孩身上了。……


    承乾宮那邊,段鴻煜一得到消息,就急忙往坤寧宮趕去,到了樂瑤麵前,自己本來打了一肚子的腹稿,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你什麽也不用說,我都知道,那不是你的孩子,對於這件事情,你也是不知情的。」


    「雲芝說……你的心情不好,還發怒了。」


    「我不是氣她和你之間有什麽,而是氣那個女人竟然如此大膽,竟敢私自留下種子,給你戴綠帽子。」


    段鴻煜看著樂瑤為了自己變得生氣的樣子,心裏沒有感覺她像一個惡毒婦人,反而覺得這樣的她很可愛,往日含著冰霜的小臉兒,也顯得格外動人。


    「你放心,她的這個孩子,是不會留下來的,不僅僅是你,我也不會允許的,太醫不是說了嗎,這個孩子胎像不穩,隨時都有可能流掉。」段鴻煜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鋒芒,他怎麽可能讓那個女人誕下「皇嗣」來混淆皇室血脈,即便他一生無子,那也是在旁支過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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