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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血,從許太平的右拳上一點點的,慢慢的往外湧,一條清晰可見的血線,出現在了許太平的右拳上,從右拳開始不斷的延伸,延伸到手臂,再眼神到肩膀。


    血液,從血線往外湧,轉眼間就將許太平的整個右手給染紅了。


    許太平慢慢的舉起了他的右手。


    他的右手在懾懾發抖。


    這是力量嚴重透支過後所形成的一種現象。


    他的右手已經嚴重的透支了體力。


    其實不止右手,他的身體也已經嚴重透支了體力,就那一拳,就已經將他所有的力量都給用了進去,所以他才會無法站立跪倒在地上。


    許太平的右手耷拉著,在他的中指的背麵,有一個紅點。


    那是與趙青衫的劍鋒碰撞的地方。


    那個地方看起來雖然沒有受到什麽大的傷害,但是,皮膚下麵的骨頭,早已經粉碎性骨折。


    許太平的整個右拳幾乎在剛才那一擊之中被完全摧毀,骨頭粉碎性骨折,手掌肌肉,錦,連帶著手臂上的肌肉,也已經全部被攪碎。


    “嗎的!”許太平忍不住罵了一句,隨後轉頭看了一眼之前趙青衫看的那個方向。


    那裏什麽都沒有。


    剛才趙青衫看到了什麽,為什麽突然趙青衫就放棄了進攻?以剛才的情況,趙青衫如果繼續進攻的話,那他幾乎是沒有什麽機會的。


    還是說,趙青衫之前說了用一劍了解恩怨,那他就隻出一劍?


    林虛懷跟劉一槍兩人走到了許太平的麵前。


    “那個人就是趙青衫麽?另外一個神階強者?”林虛懷問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我跟他同是神階強者,但是…他比我要強的多。”


    “看出來了。”林虛懷不客氣的點了點頭,說道,“他是我見過的第二厲害的人物,我的絕招竟然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傷害。”


    “非常厲害!”劉一槍臉色凝重的說道。


    “第一厲害的是誰?”許太平問道。


    “趙鐵柱。”


    “哦,當我沒問,拉我起來一下。”許太平抬起左手說道。


    林虛懷將許太平給拉了起來。


    許太平腳下微微有些不穩,踉蹌了兩下。


    “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遇到趙青衫,都是被秒殺的,這一次,我擋了他一劍,算是有進步了。”許太平笑著說道。


    “嗯,那是。”林虛懷點了點頭。


    “走吧,迴去吧。”許太平說著,轉身往外走去。


    林虛懷跟劉一槍兩人跟在了許太平的身後。


    三個人就這樣沉默著往外走,走了許久,都沒有任何人說話。


    就在這時,許太平突然停下了腳步。


    “下一次,我一定不會再輸!”許太平說道。


    林虛懷跟劉一槍兩人也停了下來,他們站在許太平的背後,所以此時看不到許太平的表情,不過,他們從許太平微微顫抖著的身體可以看的出來,此時的許太平,似乎在壓抑著什麽。


    “我也是。”林虛懷說道。


    “嗯。”劉一槍說道。


    許太平將他那已經被毀的差不多,還沒有恢複的右手一點點的握了起來。


    強烈的痛感,從右手上傳來。


    許太平握的越緊,痛感就越強烈。


    林虛懷看著許太平,雖然他不清楚許太平跟趙青衫的往事,但是,他聽許太平之前說,他每一次遇到趙青衫都是被秒殺,而這一次雖然不是被秒殺,但是,同樣也是被碾壓的,許太平,這是一個站在世界巔峰的男人,他的強大讓無數人絕望,他應該也已經習慣了強大,可就算是如此強大,依舊被趙青衫碾壓,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瘋狂。


    許太平看似平靜的表麵之下,其實是一顆比誰都不甘的心。


    隻不過,許太平什麽都沒有說,他隻說了一句話。


    “下一次,他不會再輸。”


    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一而再的失敗。


    當你失敗過後,你努力了,你拚搏了,最終取得了巨大的進步,結果這樣的情況下你還失敗了,那對信心的打擊絕對是巨大的。


    有可能甚至於會因此而一蹶不振,不過,看許太平這副模樣,要讓他一蹶不振估計不太可能了,一次次的失敗,隻能成為他不斷前進的動力,從被秒殺,再到足以擋住趙青衫一劍,許太平覺得,下一次見麵,或許就是自己跟趙青衫真正決出勝負的時候了。


    下一次,勝,即是生,敗,就是死!


    “下一次,我要親手撕碎他的身體!”劉一槍冷冷的說道。


    “不用你來,下一次,我會用我的劍,將他的身體洞穿!”林虛懷咬牙說道。


    “不用我來?你先給自己弄一把劍再說吧。”劉一槍鄙夷的說道。


    “還有臉說我?你的槍不是被人大卸八塊了麽?”林虛懷說道。


    “哼!”劉一槍冷哼了一聲。


    “不管怎麽樣,下一次,一定要幹掉他!”許太平說道。


    “幹掉他!”林虛懷點頭道。


    “幹!”劉一槍說道。


    三個人就這樣立下了屬於他們的誓言。


    許太平跟林虛懷和劉一槍最終迴到了巨大的坑的邊緣。


    大叔還在這裏等著。


    看到許太平他們出來,大叔連忙迎了上去。


    “裏麵的情況怎麽樣?你們沒受傷吧?”大叔問道。


    “沒事。”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裏麵什麽都沒有了。”


    “什麽都沒有了?我想也是,之前那麽大的動靜,死了那麽多人,裏麵怎麽可能還有什麽東西呢…眼下你們都沒事就最好了,走吧,去我那裏,到飯點了,我給你們做個飯。”大叔說道。


    “不用了,我們還要迴去。”許太平說道。


    “再著急也得吃了飯再走,走吧走吧,大叔我也很久沒有看到你了,咱們得聊一聊。”大叔說道。


    “那,好吧。”許太平遲疑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迴到大叔的大酒館裏。


    大叔親自下廚給許太平他們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你怎麽用左手拿筷子?我記得你不是右撇子麽?”大叔看到許太平左手拿筷子,驚訝的問道。


    “我左右手都行!”許太平笑著說道。


    “那可厲害,哈哈!”大叔笑了笑,並沒有多問什麽。


    一頓飯吃完,許太平跟大叔告了個別,之後就帶著林虛懷跟劉一槍離去了。


    大叔一直將兩人給送到了恐懼之城的門口,這才獨自一人返迴了恐懼之城。


    許太平的車內。


    許太平坐在後排,看著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到現在依舊處於被重創的狀態。


    這讓許太平十分詫異,之前許太平跟大帝打的時候,右手半個多小時就完全恢複了,而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他的右手隻恢複了一點點,這一點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不僅許太平的右手沒有恢複,他手上的血線也沒有全部恢複。


    這一條血線是被趙青衫外放的劍氣所劃出來的,按照往常,這種血線也就幾秒鍾就恢複了,可是這一次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血線也沒有完全恢複。


    似乎,他的恢複力迴歸到了正常人的水準。


    許太平遲疑了一下,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然後用左手拿著,在自己的右腿上劃了一下。


    “你在自殘?!”副駕駛的林虛懷看到許太平的動作,驚訝的問道。


    “沒。”許太平搖了搖頭,隨後看著自己的右腿。


    他的右腿被劃傷了,血往外流。


    幾秒鍾後,傷口自動愈合,血也不再外流。


    “恢複能力還在啊!”許太平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大腿,自己大腿上的恢複力是完全正常的,可是,自己右手的恢複力卻不正常,而且,他的右手除了沒有辦法快速恢複之外,手裏麵還不停的傳出來刺痛的感覺,就好像依舊有一股力量在他的手內破壞著他手裏的肌肉跟骨骼一般。


    難不成,趙青衫已經強大到可以讓他的力量留在對方的身體裏了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太恐怖了,這意味著在受到趙青衫攻擊之後,哪怕趙青衫停止了攻擊,他之前攻擊所造成的傷害也會不間斷的持續下去。


    許太平看著自己的手。


    這一隻看起來稀疏平常的手,此時完全失去了作用。


    許太平陷入了沉思之中。


    幾個小時後。


    載著許太平,林虛懷還有劉一槍的飛機,降落在了下海市機場。


    許太平麵無表情的從機場內走了出來,而後坐上了一輛武術協會安排的車子。


    沒多久,許太平迴到了武術協會。


    周衛道就在門口等著許太平,等許太平的車抵達門口的時候,他一路小跑著來到車邊,給許太平將車門打開。


    許太平從車上走了下來,問道,“協會這幾天的情況怎麽樣?”


    “很不錯,自從那天您戰勝了項春秋之後,協會的聲望達到了巔峰,每天都有許多人慕名而來,想要見上您一麵,您現在可以說是咱們武術協會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會長了!”周衛道笑著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往協會大樓走去。


    “不過,項家依舊拒絕了加入武術協會的邀請,從我最近得到的一些資料看,項家,似乎在組建自己的勢力。”周衛道說道。


    許太平微微停了一下腳步,隨後又往前走去。


    “那就找個機會,把項家從武林裏清理出去吧。”


    許太平麵無表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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